“不行,现在很不安全;还是在这里对付一夜吧!”良沐警觉地四下里张望,将怀中的若嬨抱的更紧些,生怕被人抢了去。现在知道珍惜了,刚才干什么去了,兰若嬨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伸手有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这一下将平静的身体起了反映,原本没有穿厚实衣服的良沐,竟然胸口火热,热浪/逼人,就连身下也开始蠢蠢欲动,有那么点咯得慌。
还以为他是柳下惠呢!原来都是装的。兰若嬨在他胸口狠狠捏了一把,“嗯……”良沐竟然很享受的轻哼了一声。“刚才差点就被老胖子占了便宜,若是你不来救我,我就咒你一辈子不得好。”兰若嬨的声音很低,低的只有良沐能听清。
良沐的眉头再次蹙紧,将怀中的小人抱的更紧,“若是真如你所说,不用你咒我,我也终生不得安宁,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在丢下你,只陪你,直到你嫌弃我,不要我为止。”
“就知道拿好话哄我。”憋着嘴的她,心里却是跟吃了蜜似得,伸手又在他胸口狠狠来了一下,“嘶……别掐了……”声音有些迷离带着几丝宠溺。
兰若嬨剜了他一眼,“怎么疼了?”良沐摇头,明亮的眼说不出的诱人,嘴角噙着笑,“不疼。”
“那我还掐。”随意又捏了一下,却不偏不倚捏到那胸前小小点凸起,软软的很Q弹性不错。“嘶……”良沐冷抽了一口气,双腿竟然不自觉的并拢,吓了她一跳,真的消停了不敢在掐。
也许是累了也是吓得,没一会别扭的兰若嬨就在他温暖的怀中睡着了,待醒来,人已经在颠簸的途中,良沐还算体己,舍出血本来,给她雇了辆牛车,拉着他们两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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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如此这般嫁大郎
一路颠簸,远远望着那小小村落竟有种莫名眷恋,良家老小一众人早就在村口迎着了,大黄看见牛车的影子,便冲过来迎接,汪汪叫的好不喜悦。
戴氏和良凤站在最前头翘首期盼,满眼倦怠,一看就知昨夜里定没有睡好。见他们如此,丝丝暖流阵阵涌入心头。兰若嬨利落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几步跑到戴氏身边,扑到她的怀里呜咽着哭泣,“婶子,我差点让人卖了。”
戴氏僵硬的手臂,瞬间柔软,将若嬨抱在怀里,两行热泪也是忍不住往下流,见良沐缓缓走来,伸手就是啪的一巴掌,那声音脆亮,听着心里既解气又心疼。
良沐噗通跪下,老良头无奈摇头,“不知好歹的不孝子,丢人啊!去良家祠堂去跪,在这村口丢人。”良沐不急不缓起身,担心地看着兰若嬨。
良凤狠狠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似你般唬腾的把人送走。”说着伸手拉着若嬨往家里走。
跟在最后面挺着肚皮的车兰,却甚是好心的贴近了若嬨,低声问道:“听说你是那员外家的养女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兰若嬨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咳咳……老二家的回你屋待着,我有话要和若嬨说。”戴氏毫不留情面打断车兰的话,让她很是不爽,扭头拉着良水回了屋。
“婶子,我不是他家养女儿,是良沐没有打听好,我不认识他们的。”兰若嬨委屈的抹眼泪,据理力争,这可是名声啊!
“我们知道。”憋闷如葫芦的老良头回了话,很让若嬨感动。
良凤用手戳着若嬨,“傻丫,还叫婶子,该改口叫娘了。”兰若嬨惊愕地看着良凤,“啥?”
“怎的?不爱嫁啊?还是你怕良沐那傻人在不要你。”戴氏乐呵呵的脸色瞬间骤变。
兰若嬨心里转着弯,其实嫁给良沐不错,人很实在且善良勤劳,最关键是能听自己的话,小门小户的还不担心妾房跟人家分男人。就凭着自己的现代知识,将来必定能有好日子过,想着想着,这心就宽了,小女儿羞答答点了点头,换的大家一片笑声。
四月初八,天晴的连朵浮云都没有,清风中带着一丝丝凉意,山里红树上冒着青丫,两只喜鹊在上面叽叽喳喳。戴氏喜得跟什么似得,热情招呼着十里八村的老亲少友,将刚刚过门的媳妇子跟他们引荐。
凡是见了的,都赞良沐这呆瓜找了个仙女,美得戴氏哈哈大笑,嘴都合不拢。老良头也不似往日那么闷,跟着相熟的上了年纪的老者划拳,吃酒,脸上升腾着兴奋的红。
良凤就留在娘家没有回去,大姐夫因家母病了,所以没法赶来了。二女儿良彩得了信便带着孩子爷们,火急火燎地在第二日赶到的。她们二人最是繁忙,不仅要照顾着自家来的亲人,还要照顾着大伙的吃食,茶水,忙的不亦乐乎。
车兰少有的安静,正日子的早上,她因为多给了良沐家的一件红色料子,还和戴氏指桑骂槐的一阵,后来被良水给骂了几句,才消停的。
兰若嬨则是乖巧的跟着戴氏见客,好不容易将老亲认了个遍,戴氏才给她个眼神示意她回房里歇着。拖着一身倦怠,终于磨蹭到房门口,还没等进屋,就看见一只净白的男人手从门后伸了出来,挡在面前。
良田笑盈盈地从门后探出头,似变戏法一般,将个刺绣的鸳鸯荷囊送到兰若嬨面前,她脸一拉,唇角扯动下:“多谢三弟,不过这是新房,请三弟自重。”
良田见自己不受待见也不恼,竟胆大的将荷囊塞入她手中,笑的越发放肆,“只是三弟的心意,莫要辜负了。”滑腻的手丝毫没有硬茧与良沐截然不同,轻轻滑过她的手腕,让人越发厌恶。
用力握紧手中的荷囊,她只是冷笑,在他眼中却是笑靥如花,“那就多谢三兄弟,嫂嫂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兰若嬨用力捏紧荷囊,往屋里去。
却时刻能感觉到一道毒目盯着自己,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气得兰若嬨牙根痒痒,却不能发火,更不敢让人见了去,名声啊!吐沫都能淹死人的时代。
良田还算长点脑子,见若嬨进入卧房便不再纠缠,转身出去与人吃酒去了,可这短短的动作却没有逃过某人的眼,正是良田刚过门的媳妇戴春华。
戴春华见自家的爷们瑶瑶走远,略显婴儿肥的瓜子脸上满含冰霜,却是一忍再忍没有追过去扇那厮两大嘴巴,反而强挤出一抹甜笑,缓缓向屋里面去了。
兰若嬨真是累了,一头倒在软绵绵红艳艳的被褥中,伸手抚摸着那丝滑的手感,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本以为戴式觉得捡了便宜会轻贱她呢!
然被褥面子都是她从城里一手置办的,就连内的棉花都是在隔村新弹得,房子也是粉刷过得,皆不用若嬨亲历亲为,说是让她缓缓惊吓,安心做新娘子就成。
二姐良彩送了梳妆盒,还有些胭脂水粉,大姐昨夜里悄悄来的,塞了个金色荷囊给良沐,良沐太忙有事便将东西给力若嬨,掀个缝一看里面是几贯钱,也不敢数直接放到空间里面去了。
车兰倒是也来过几次,皆是哭穷,差点闹得良沐这傻子倒贴,安全起见,兰若嬨连声说自家啥也不缺,不用她破费。看她心甘情愿的模样,车兰回了声:“我可是意思到了,是你不想收礼的啊?别到时娘问起,你埋汰我。”
兰若嬨心里这个狠啊!强忍着怒气将她送走,“我们真的啥也不缺,你就快些走吧!忙你的去,不用再来了,拜拜,拜拜……”
“新娘子在家呢!”柔柔的声音将兰若嬨从思索中回魂,猛地起身,便见一身穿真丝牡丹红袍,头梳云髻,面色雪白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笑盈盈看着自家。
她是?哦!想起来了,是良田媳妇戴春华。昨个她一直跟良田在一起,为了避嫌若嬨根本没有过去打招呼。想起刚才良田的过分举动,让高兴的兰若嬨难免冷脸,却是笑的伸手握住戴春华。
“昨个实在太忙了,没得跟你唠嗑,今个咱也不去外面热闹,就陪着嫂嫂聊会子吧!”兰若嬨热络地拉着她的手,坐在炕上。
兰若嬨本就生得好,再加上今个精心地捣撤,面若秋水眉入霞鬓,双眸含情颊至酡红,看着甚是迷人心扉,却让戴春华更恨了几分。
戴春华眼色有些迷离,笑道:“嫂嫂生的真养眼,怪不得良田那般挑剔的人都夸,大哥真是修来的福分。”
她提到良田了?很不好的念头让兰若嬨如当头一棒,莫不是她刚才看见啦?心里这么一想都觉得怕得慌,微凉的手用力握住戴春华的手掌,“弟妹别寒蝉嫂嫂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个是高兴的。”
戴春华只是笑,也没有在说些什么,眼色却是落寞的,看来她必定是有所怀疑,但这种事情不能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何不如……
“弟妹,嫂嫂初次见面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的,这个就送与弟妹了,当是见面礼。”若嬨说着,从被子下拿出良田送与她的荷囊,刚才随手检查过,里面啥也没有,就算是戴春华怀疑自己,这东西都完璧归赵了,她还能说啥?而且看她也不似不讲理的人,若是车兰,怕是这房顶都闹腾的没有了。
戴春华先是一惊,低头看了看那荷囊,笑了“这物事真精致,该是天衣坊的吧!我可不敢要。”
“说啥呢?”若嬨将荷囊硬掖到她手中,“这是嫂嫂给的,只要你喜欢就行。”
“那就谢谢嫂嫂了。”戴春华终是慧心笑了,心想,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俩人闲聊了几句,戴春华借故便告辞了,刚出门就迎头遇见酒过三巡的良沐,他面如霞红,憨憨地笑着,满眼的喜庆呼之欲出,双手抱拳,“原来是三弟妹啊!”
戴春华颇有意味笑看着若嬨,“呵呵……哥哥吃多了,话都多了。”若嬨腻了良沐一眼,“弟妹莫笑就行了,等我不收拾他。”伸手将他驾到屋里。
“要轻些的,莫要心疼哦!”戴春华笑的眼睛弯成月牙,将门带严便出来了。刚出了门就变得脸若冰霜,恨恨道:“不是你收拾他,而是我该收拾收拾他了。”
良家大院内热热闹闹,亲人们听着良家从镇里请来班子唱的小曲,喝着美酒,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有得赞着良沐的诚实能干,有得说着新媳妇的柔美动人。
那一波波如歌的美誉,吹绿了墙头的嫩草,吹红了园中的药花,吹开了房前的那扇窗。
良沐虽吃了些酒,脑子却是清醒的很,刚才用冷水洗了把脸,现在除了脸红心跳之外,无法阐述内心的喜悦。兰若嬨整个人有点傻,想着她这么点个人就嫁了,是不是太早了些?
“你(你)”两人异口同音的说。
“你先说。”兰若嬨往炕头挪了挪,这铺炕他们睡过很多个夜晚,却没有如此尴尬过。“饿了吧?我给你弄饭吃去。”良沐利落起身,拿了地瓜想给她熬粥。
不说还好,听见饿字,这肚子便雷鸣如鼓,良沐假装没听见,满脸是笑忙活着。若嬨羞得用手捂住通红面颊,偷偷抬眼瞥着他做什么。
看着他洗好米和地瓜下锅,刚要合上锅盖,若嬨提醒,“放些盐巴更香。”
“哎!”良沐手上动作一顿,取了盐巴轻轻抛洒。心里想着自从若嬨进了这道门,自己就没有亲手做过几顿饭菜,然他却将着得来不易的幸福往外推,还险些害了人家女子一生。
想着就悔得肠子痛,仰头看着若嬨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他笑了,那眼底满是情愫,“若嬨,我发誓一生一世只对你好。”
“呵呵……”终是忍不住笑出声音,这呆瓜还会发誓。
见她笑的讥讽,担心她不信,良沐放下手中的瓢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单手指天,“你若是不信,我就对天发誓,若是有悖誓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还未等他说完,若嬨早已变了脸色,以前她从不信天,可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穿来的,怎能不信,一把封住他的口,“别……别乱说。”她扭头笑了,微嗔:“谁信你的话。”
小女儿的扭捏良沐就是在不识相也懂,一双粗劣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白嫩的小手,“今生决不负你。”柔韧温热的唇瓣轻轻撩拨过她的手指,兰若嬨似触了电赶忙逃离。
“快起来吧!跪着像什么男人?”若嬨伸手拉着他的胳膊起身,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向自己下跪,那心情无法言语,就是高兴啊!
良沐就势坐在她身侧,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头,献媚道:“我爹若是惹到娘了,一跪娘她老人家就高兴了。”
“切!”兰若嬨憋着嘴,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良沐越发的靠近,那深邃明亮的眼近在咫尺,黝黑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温氤的热气扑面而来,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跃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蹦了出来。
红润的唇瓣眼看就要吸附住她的脸颊,“良沐”随着一声轻唤,火热嘎然而止。良沐猛地起身,脚下却是一跌,“我这就是看看锅里面的粥好了没。”人忙不迭的跑开了,那样子似后面有鬼追。
兰若嬨犹豫了下,走到他身边,手轻轻推着他的肩头,“良沐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良沐微微仰头,那模样似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生怕被人抛弃他。“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我定不强求你。”他说的坚决,神色坦荡,仍能感觉出他的不安。
是啊!试问哪个男人在洞房之时,被老婆喊停会高兴,但是兰若嬨身为现代人,却明知故犯将自己这个小身体交给个壮硕的男人,怕是就垮喽!为了能好好完成自己的诸多伟大理想,她想洁身自好,等这颗果子成熟些在双手奉上。
她稳了稳心神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拿眼瞥了他下,他闷着头,望着灶口里的火苗,“你说吧!我听着呢!”良沐侧头看着她笑了下。
若嬨蹲在他身侧,手轻轻拂过他肩上,“只是我年纪太小,还不过及弈之礼,想等一年左右再把身子给你。”一句话说完,险些咬断自己舌头,双颊更是红的刺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着她绵柔的声音,刚才的胆战心惊全无,伸手握住她略带冰冷的手掌,良沐感激道:“谢谢你。”
“谢谢我?”若嬨疑惑地盯着他微笑的脸,一双眼弯成了月牙,狡黠的如同中空的月色。她羞涩地扭过头去,“傻了吧!谢我做什么?”
汝瓷般细腻的雪肌,泛着如晚霞般娇嫩的红晕,水汪汪的双眸注满羞涩,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逃避他灼人的眼神,能娶到这般美好的女子,夫复何求?一把将她鞠入暖怀,“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这个穷小子。”
刚才还温柔如小鹿的女子,忽然变的严厉,猛地推开他,“先别谢的太早,我还有话说呢!”
“你说,你说,我举事听你的。”良沐那修长的眉眼笑成一条缝隙。兰若嬨搬过来小凳子坐在上面,掰着手指头道:“我要约法三章,其一不能做凤凰,其二不能想纳妾,其三不能藏私房钱。”
良沐先是点头,随即便是满面疑惑,“后两个我都懂,也能准行,但是这凤凰又是怎么回事?我哪有凤凰那么好看啊?”他嘿嘿笑着,手挠了挠脖子。
“傻样!”若嬨想笑,却还是憋住了,“凤凰男说白了就是愚孝,父母亲大人说什么,你都听都信,反而娘子大人的话当耳边风。”
“哦!”良沐了然,眼中却有丝丝淡然,让兰若嬨很是不爽,“怎么,这点做不到?”良沐忙点头:“只要娘子说的有理,必定准行。”
“孺子可教也。”伸手揉了揉他膨松的头发,真想满意的给他法式深吻,不过还是不要玩火自焚的好。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透了,外面静寂的只有寥寥风声从窗缝中吹过的呼呼声,天上的月被乌云遮了有散,散了又遮,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辗转反侧,若嬨知道他睡不着。
自己何尝能睡得着?他就是自己的相公了?以后都是了吗?也许是吧!在这里若是离婚,怕是难以为人的,招人唾弃不说,连最起码的人权都不会有的。
有些女人甚至死了丈夫,夫家的人甚至自己的儿女都不肯放过她,非要终身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