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温凉的搭上去很舒服,良沐伸出大掌将她手包围,顺势一带,人便陷入他的怀中,迎面而来的便是热吻,带着浓重酒气的热吻,让人透不过气,又有些厌恶。
总觉得嘴里的味道怪怪的,有种想吐的错觉,若嬨用力推开他,绯红着脸埋怨,“你身上酒气太重了。”良沐不予理会,依旧伸手去拉她,将她按倒在床上,上下其手。
真是酒壮熊人胆,火热的大掌透过薄衣,便往上摩挲,若嬨皱着眉头打他的手,想推开他,可是他却越发勇猛,事不成功怎方休的架势。
“良沐你放开我,疼。”手腕被他握的生疼火热,若嬨气得喊叫起来。
良沐忽然冷静下来,松开了她的手,踉跄着坐起来,靠着床梁,见他受伤的模样,若嬨心有不忍倚在他的肩头,想着该怎么跟他说,人家是第一次该温柔些的。
只可惜还未等她说话,良沐劈头便问:“你已嫁我为妻,留着女儿身还想做什么?”
他什么意思?登时气得若嬨泪红了眼,看着身上被他撕坏的衣服,总算明白了,他从来没有信过自己,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借着他这个梯子往上爬。
“你……不可理喻。”若嬨翻身下地,捂着脸往外跑,门打开那一瞬间,冷风吹过他登时清醒,踉跄着起身,拿着外衣就往外追。
幸好人都下去休息了,没人看见若嬨此时的狼狈模样,跟被人强@奸了似得,披头散发坐在院中垂柳树下抹眼泪。良沐闻着哭声寻来,忙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半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打自己。
“若嬨都是我不好,吃多酒惹你生气,你别哭,打我骂我都好,别气坏了自己。”
懒得理他,若嬨用力抽回手,冷冷道:“送我回乡下去,省的在城里让你不放心。”好不容易求来她陪在身侧,良沐那里肯答应,双臂紧紧抱着她,“若嬨,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一会,再也不敢瞎想,更不敢猜忌你。”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谁信?”若嬨抹着眼泪,手脚冻得直哆嗦。“真的。”良沐又要发誓,若嬨恨其不争瞪了他一眼,“莫在我面前发誓,懒得听。”
良沐急的跺脚,“那你想我怎样?你说,让我死都甘愿。”
“让你死?”若嬨冷笑,“我就是让你等等我及弈才圆房你都不依,若是让你去死,你还不先弄死我?”
“好你不信我,我现在就证明清白。”良沐这愣头青,还没等若嬨反映过去,一头撞向那老柳树,额上瞬间血流不止,吓得若嬨白了脸哭都忘记,刚要喊救命,却被他封了口,“你信不信我?”
“信,你个大傻子。”若嬨用力垂着他的胸口,良沐见她心疼的模样,终是放了心,刚要笑却扯动那伤口,疼得只抽冷气。若嬨扶着他进屋,收拾了伤口上了药,待两个人躺在床上,刚睡着没多久,鸡就叫了。
彩云打着哈气从屋里出来,刚想去叫夫人起床,就被良凤赶了出来,良凤笑盈盈看着房里,“这几日太累,让他们多睡会。将早饭腾上,等醒了在叫他们用。”
彩云点头称是,却神秘兮兮伏在良凤耳边道:“姑奶奶,昨个我听见院子里有女人的哭声,莺莺噎噎的很是凄凉,莫不是……”
“小丫头片子,瞎想什么?那是你家老爷和夫人吵架了,夫人被他气哭的。”良凤戳了她的额头。
听见是夫人再哭,彩云惊得瞪大双眸,“老爷那么老实的人,还会气夫人哭?”
“怎得,老爷就不能气夫人哭了。小丫头不懂就莫问,也不嫌骚的慌,快去干活。”彩云吐了吐舌头,小跑走了。
良凤看着屋里面,叹了一口气,越是老实人,就越能气人,而且气的你还没有话说,就连你哭,人家都认为是你的不对,欺负了良沐那样的老实人。
还好良凤是通情达理的,自是不会那么想若嬨的,只是觉得他们小打小闹,反而更好,就盼着早些抱着大侄子呢!
秦夫人和林白得知了若嬨用意,便忙着帮她张罗,将那方子联系个好价格。秦夫人最具商业头脑,联系的多是外镇的人,而林白则是托关系,联系个大商家,若是出手,价格一定斐然。
两人将名单和家什情况都交给若嬨定夺,怎么看都是最妥当了,三日后若嬨便将方子出售给五家开价最高的,所得的银两不仅够添置两个旺铺的,还能买三个庄子。
良沐自从那日之后,变得越发乖顺,只要若嬨点头,他决不摇头,对她更是关爱有加,就连对林白的态度也是亲热的很,让林白都有些受宠若惊。
留下一部分流动资金,若嬨又拖着秦夫人在镇附近帮着联系了两个庄子,面积具是大的,土地很多,不仅能种粮食,还能种植好些花卉和草药,佃户都是先前的主东留下的,都是良民很是能干。
秦夫人跟若嬨说了这两个庄子情况,让她定准,若嬨直道:“干娘说好的,那就一定错不了,再说我又没有亲生爹娘,这庄子干娘和干爹可是要养老的,所以干娘定是错不了的。”
被她这席话说的秦夫人眼眶都红了,那还有不上心的心思,忙不迭派人去了庄上打点一切。
新增的旺铺则是林白帮着联系的,听说有一个还是他的恩客,当然这不是林白说的,而是若嬨在于东家交涉的时候,旁敲侧击听到的。
从中挑选一家大的,准备做个现代些的美容院,专供女人休闲美容养生只用。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此处的民风好,不管是富甲还是官家,对女人的要求都没有太过严苛。
在街上经常能见到没有出阁的姑娘和媳妇子溜达,所以这罕见的美容院生意火爆,自是不可厚非。
良沐很是聪明,竟举一反三研究出好些美容用品,若嬨也不甘落后,在美容院增设了草药汗蒸间,让那些初次试验过汗蒸的女人们,各个大呼过瘾。
另一个商铺,若嬨为了培养好得花卉和药材,特聘了个善于养花的,在那里开了花房,既可以出售艳美的花卉,还可以供给他研究,那养花的王二狗乐得闷闷的,竟将家中婆娘都安排到店里,还说不要工钱。
足可见王二狗对种花种草的热爱,而他的婆娘更是没想到,自家相公就一个种大地的,竟然能得了那么多月钱,还将整个店铺交由她家爷们打理,委实又惊又喜,就连在娘家中的地位都提升了。
短短两月不到,若嬨便成为了镇中屈指可数的有钱人,走在路上头抬得就差扭到脖子后面去了,良沐却甚是低调,整日里就想着研究发明,能为若嬨分忧。
正当盛夏,屋里热的呆不下人,若嬨躲在树下看着账本,嘴里吃着西瓜,彩云很贴心的为她打着扇子,同样吃着西瓜,想着刚进来那会子,主子家穷,对自己却不刻薄,如今主子家有了,对自己更是视如家人,那眼笑的如同月牙,别提多美了。
良凤闷闷走到若嬨身边,脸上难看的能挤出水来,“姑奶奶有事?”彩云缓缓起身,为她送上西瓜。
若嬨正忙着立账,听彩云说话才知道良凤来了,忙拉着她坐下,“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她便摸起来眼泪,“那个该天杀的死男人,他……”见良凤呜咽,气得若嬨手中的笔拍在桌面,“怎的,反了他不成,赶到我地头上挑事?欺负你了。”
良凤摇头,双眸呆滞,“他说王家被那后婆娘都败光了,铺子也没有了,还说……还说……”
“还说啥,你快说行不?”若嬨最见不得人家说一半,留一半。
“他还说养不起儿子,若是我不出钱赎回来,就要卖了去。”良凤说完,捂着脸痛哭起来。
“啥?”气得若嬨和彩云皆是手抖。
彩云痛骂:“真是不要脸的,竟然连儿子都要卖掉,他怎么不去卖了他娘?”
卖他娘有人买吗?那该天杀的定是见良凤有本事挣钱,想要从她身上敲竹杠,可是这钱……“他想要多少。”若嬨果断问来。
良凤见若嬨如此关照自己,心中温暖异常,却连连摇头,“他那是狮子大开口呢!不能如了他的愿。如是认为我们好欺负,岂不更要得寸进尺。”
良凤说的有道理,若嬨也是这么认为,但毕竟是良凤的孩子,话要从她嘴里说出来才行,若嬨疼惜道:“但那孩子岂不是要吃苦,没事姐姐说个数字,我们也算是买断了。”
良凤当然知道她是真心的,但她可不想如此便宜了那该天杀的,想起那日他趾高气扬的模样,伸手就要二百两,真当他们是挨宰的了。
“不行,他是得寸进尺的饿狼,怎么能填的饱。”良凤说着,抹干眼泪,“我已经想好主意了,就是来跟你商量的。”
若嬨见良凤决断的模样,也放下心来,“姐姐想怎么做,妹妹都支持你,别忘了良沐可是你亲兄弟。”
良凤笑着点头,看了眼彩云,彩云很识趣忙说:“夫人们聊着,我去王家面馆买些冷面尝尝,可好?”若嬨点头,“听说那里的凉粉团子也不错,给我买些来。”彩云得令,一溜烟小跑下去。
望着彩云小跑的身影,良凤娓娓道来,原来她背着大伙雇了个拍花的人牙子,允他五十两,让他去王家门上,等到王丘这孩子出来,便迷了他,带到戴氏那里暂避,等风声过去后,在接到城里来,良凤照顾。
这个主意非常好,若嬨举双手赞成,说道:“当王丘被带出来,我就去求那县衙老爷的夫人,给他弄个身份文牒,正式跟你过户到一个门头。”
良凤一听眼泪又来了,握着若嬨的手连声感谢。没过几日那王家的变来闹了,先是说那王丘生病,无钱医治,若是良凤不出钱,便要病死。良凤冷笑,置之不理,让家丁赶将了出去。
王家见良凤不管,更是死皮赖脸,说那孩子被人牙子拐了,让良凤出钱去寻回来,王家的婆婆更是恬不知耻,还说若是那孩子回来了,毕竟还是一家,将那休书一烧,回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多好。
气得良凤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了。最后良沐出面,若是她们再不走,死命纠缠,就去报官,并明里暗地的透露他家娘子跟县太爷的夫人关系慎密。
那王家的见讨不着便宜,惺惺离去,到街上还大肆宣扬了良凤不守妇道,被王家休了的不是,幸好附近邻里都是知道的,但良凤还是气得大病一场。
若不是戴氏偷摸带着孩子来看她,她真就未必能挺过去。两母子抱头痛哭好一阵,哭的人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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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女主避暑家乱套
八月里繁花似锦,天气湛清河暖伊人,不过那是清晨,到了中午十分,青石板路上都热的烫人,寥寥无行人的街面上,连蚂蚁都不愿出来觅食。
若嬨巴望着门外,看着面前的不再冰凉的綠豆湯,感叹若是能回乡下就好了,比这镇里不知要清凉多少。良沐掩着遮帽,小跑回来,进屋就去井台上洗了头脸,又喝了好些凉水,将若嬨桌上的绿豆汤也一并喝了。
才坐在若嬨面前,道:“那些香皂极易化得,都放入白掌柜和干娘的冰窖里面封着了,有些不易化得,便放到仓库的背阴面。”
看着院里烤黄的绿树叶,若嬨满是担心,却不是那些香皂,“良沐乡里下雨了吗?田里的秧苗怎样?都月余没有下雨了,我怕今年大旱没有粮吃。”
“他们怕我们可不怕,我娘子的私地里面不是还有没收割的麦子吗?”良沐笑道,这倒是真的,若说起那空间还真是好。
前些日子店里生意太忙,那里有时间打理那麦子,没成想那麦子不但没有枯死过季,反而越长越大越丰满,一株上的麦子,够人家平常麦子三个株的了。
若嬨欣慰的笑:“但是我们有粮食吃,看着人家饥肠辘辘总是不好,要不你去下面的两个庄子一趟,让他们将花田减少些,多种些地瓜,山芋之类的,最起码到了灾年不至于饿死。”
良沐摸着若嬨的小脸,嘻嘻笑道:“我娘子可真是善心,没事的,就算是我们见了穷人,也是可以施粥救济的。”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之时,林白庄上的管事的上门,还带着邀请函,若嬨赏了那管事的,便吩咐彩云带着他去后面吃绿豆汤和西瓜去了。
良沐将邀请函打开,竟是邀请她们夫妇去淮河附近的一个庄子避暑的,可是家中诸事繁忙,良沐怎么可能去,但是见若嬨那大汗淋漓的模样,又舍不得。
加之想起来若嬨前些日子,与他吵得那架,现在还心有余悸,良沐将邀请函递给若嬨手里:“林大哥请我们一家与干娘一家去他庄子避暑。”
若嬨先是高兴的跳脚,忽然看向良沐冰冰的,忙道:“家中事情这么多,怎么去啊!还是算了吧!你去跟林大哥解释。”
见她避重就轻,良沐一扫脑中担忧,“哪怕啥,你先和干娘去,我代管理家中事物,等收拾妥当,就陪着你一起去,可好?”
“真的?”若嬨还是担心他小心眼,满脸不信。良沐一拍胸脯,“怎的,相公都不信?”两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翌日林白便派人来接若嬨,去秦夫人那里汇合,林白见良沐不能去,相让了几次,良沐只说店中事情太忙,暂时脱不开身,只能等到捋顺些再去。
林白见他说的真心实意,不像埋怨,便跟他设了期限,三日后必须见到他去淮河的庄子避暑,良沐点头应下了,他方走。
此处庄园设在树林之中,漫天的参天大树将暴热的阳光抵挡,只能感觉到树下的丝丝凉爽,以及那清雅的山中幽香。秦夫人毕竟上了年岁,颠簸了一个中午,便嚷着腰酸背痛,刚到庄上倒在床上便睡。
若嬨可不是能闲着的人,一溜烟跑到山边上,采集花瓣香草之类,望着她跳跃的身影,林白的整个心都融化了,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心里描绘着。
“林大哥你过来下。”正跑到半山高的若嬨,向林白招手,林白心中大喜,笑着迎了过去。
原来若嬨在山南侧,发现一处清澈的河流,只是距离有些远过不去,便问林白可不可以骑马带着她去。与美人同乘一骥他怎会不同意,忙不迭驱马带着她前行。
山边的风很硬,却很凉爽,若嬨坐在前侧,双臂伸展着,做小鸟飞翔的模样,林白被她挡在后面,脸色时红时白,担心她不会骑马掉下去,那双手就在她腰间附近的位置,随时保护着。
总算是挨到河边,若嬨不管不顾地脱了袜子,就往水里下,羞得林白忙将头扭向一侧,故作文雅的看着那花花草草。
这水真凉啊!明明天还是热的,水竟然是刺骨的凉,若嬨刚在水里面采了几脚,便要往上跑,忽然看见一条白色的鲤鱼,就在附近游啊游。
水看着清澈的很,也就是齐大腿的位置,若嬨放开胆子往里面走去,终于要接近了,那鱼却精得很,一甩尾巴游走了,若嬨扑了个空,一头扎入水里,脚下一滑竟然抽了筋,吓得她连声救命,满口灌得都是水。
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已然被人抱了上来,冰冷的身体被阳光包围,温热了许多。一双温热的手焦急拍打着她的胸口,林白几乎哭出来,“若嬨不要有事,不要离开我。”
耳朵里面是嗡嗡的响,肺叶都刺着痛,“咳……咳……”猛烈咳出好些冷水,冻得她打个哆嗦,林白见她转醒,用力抱入怀中,头闷在湿漉漉的头发里,竟然大哭起来。
此时若嬨别提多尴尬了,明明是想玩的结果险些丧命,看把林白吓得,都哭的这么娘,若嬨安抚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林白抱了好一会,由哭慢慢见笑,依依不舍松开了她的怀抱,“还说没事,刚才吓死我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跟干娘和良沐交代,她们不得吃了我。”
若嬨尴尬地面色酡红,看着都不忍心责备,眼神别扭的一路向下,一袭白衣受了潮,贴服在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就连胸前她独家秘制的肚兜都隐约可见,登时羞得两个人同时转身。
纵使在沉稳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