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便退了下去。
见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模样,若嬨心里有个八成,用手痒她咯吱,“怎的,现在语气比夫人都硬气了,怎么调教的?”
彩云被她这么问,登时红了脸,急的跺脚,“人家同任管事可是清白着呢,夫人莫要冤枉我。”
“哦!冤枉啦?真是遗憾,那还是让我亲自给最疼惜的丫头选夫君吧!”若嬨无所谓地说着,哗啦着没有灰尘的大衣,命媳妇子们布菜,上糕点。
彩云见她那模样,恨不得咬掉舌头,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忍着。自己的丫头,她何尝不知,彩云是个耿直的,啥事都藏不住,但却是聪明的,看人也有一套,所有人都轻视林白,唯她说林白好话。
若嬨心里这么想着,打定主意明个去蛋糕铺上,好生瞧瞧这个任管事,若是真稳妥合拍,便将彩云嫁过去,将来做个媳妇子,更能为自己照看铺子了。
进了厅堂,若嬨本想着坐在良沐身侧,却发现没了位置,恰巧良凤和良彩中间有个位置,笑盈盈走过去,坐下,笑道:“还是大姐二姐疼惜我。”
满桌上就良彩笑得欢,剩下的两姐弟具是满含心事。特别是良沐,脸冷的可以做冰粥。若嬨亲自为两位姑姐布菜,刚要夹颗鱼丸放入良沐碗中,却发现同样有双筷子,竟夹了东西放入良沐碗中。
仰头一看,是站在良沐身后的丫头,这丫头若嬨记得,是良彩亲自带来的,模样生的俏,面上白净身段也好,如今正站在良沐身后,为其布菜,那模样像极了一样,小妾。
良沐为何冷着脸,若嬨似乎明白过来,感情良彩来不仅是串门,还有塞人这项任务。该怎么说她呢!可悲的女人就见不得别人好吗?若嬨将火窝在心中,忙着帮两位姐姐布菜。
“二姐可是满意?”若嬨见良彩吃的开心,问道。良彩点头,“妹妹手艺地道,菜式又新颖,真是好得没话说。”良凤也是同样点头,“可不是,若嬨里外都是一把好手,比那些呆在家中的贵妇不知强多少倍。”
“是啊!真是累了妹妹。”良彩放下筷子,看向良沐身后的人儿,满是喜欢。良沐则是脸色持续僵硬,处于暴走阶段,一口菜未动。
良彩见兄弟这般,难免蹙眉,给他送妾乃是好心,怎就这个弟弟不吃趣,偏偏大姐也不同意,憋着她送妾,就跟求她们似得。
其实她这次来不仅是塞人,还接了家中的耳提面命,目的只有一个,讨要蛋糕方子,和精油皂的方子。
她刚才出去,便借口去了女人养生会馆,舒服了阵子,便旁敲侧击良凤口风,哪知道大姐比她还精,就是打马虎眼。其实良彩是不知,她连自己弟弟都能赶出去,岂能帮她个外人。
“呦,良沐怎就不吃?”良彩大惊小怪,仰头看向那俏丫头,温怒:“没用的,怎么布个菜都不会,养你何用?”若嬨抛向良沐一个媚眼,看得良沐一阵欢喜。
若嬨忙起身,扶着良彩后背顺气,“二姐就为这点小事,生啥子气?我家良沐就这点坏脾气,就喜欢我为他夹菜,跟主子似得,都让我给惯坏了。”
一席话说的众人都是掩着嘴乐。良凤自是帮衬着造假,“可不是,吃顿饭,光看她们夫妻俩眉来眼去的,腻的饭都吃不下。”
见若嬨笑的面如春花,红颜娇嫩,良沐那里受得了,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明知道我有这个怪癖,偏偏不坐我身边,想饿死夫君不成?”
这夫唱妇随的模样,委实让人羡慕。若嬨忙落座他身侧,那后面的丫头见插不上杠,往后靠几步,若嬨岂会让她如愿,伸手拉到身边,指着远些的蜜饯团子,“我喜欢吃那个!”
良沐为媳妇夹菜惯了,刚要动,忽然脚上吃疼,才反映过来,喜滋滋看着那俏丫头为若嬨布菜,而她则为着良沐布菜,时不时甜甜询问,想吃些什么。
想良沐娶妻月余,何来这种享受,美得人都飘飘然。一顿饭每人都是各怀心思吃完,良彩称累,早早让良凤送厢房歇着,那俏丫头却很不解风情,跟着若嬨和良沐,一步不离来到内院。
若嬨倒是一番看好戏的模样,也不说话,可良沐受不了啊!他此去庄上几日,日日想着与娘子温存,却遇见个挡道的,没赏一脚踹出去,都是便宜了。
“你不去夫人那里服侍,跟着我们做啥?”良沐忍不住发威,那丫头吓得一愣,噗通跪在地上叩头。
颤巍巍道:“求老爷和夫人给口饭吃,不然此次回去,定是要配个看门的二麻子。”
二麻子?顾名思义就是得了天花,大难不死却烙下一脸疤,想象下都慎得慌,良彩真是宅斗多了,也变得如此恨,竟已毁人姑娘家前程为要挟。
若嬨顿起怜惜之意,伸手扶她起来:“这么俊俏的丫头,配个麻子还真是可惜。”说着笑嘻嘻看向良沐,良沐心头微颤,这笑不怀好意,忙摆手,“当我家是什么地方,哪有闲钱养丫头,一个彩云我还想嫁出去呢!”
没钱养丫头,谁信?但想把彩云嫁了,倒是真。还不是彩云总是缠着若嬨,让他行闺房趣事,打情骂俏都要谨慎而为,早巴不得将她嫁出去,可彩云跟着主子久了,都变得挑剔起来,什么张三李四的,具不入眼,气得良沐没辙。
若嬨知他心思,就是想气他,拉着那俏丫头不撒手,“我就是喜欢她,想给她个好归宿。”见若嬨这般,气得良沐脸色都变了,一挥袖子进了屋。
真是不识逗的,这样就气了,若嬨暗自嘟囔,放了那丫头的手,“你先回去吧!明个我会讨了你来,放心跟着你家主子一段时间吧!”
那丫头还以为这主子是懦弱,好揉捏的,为自己刚才的灵机一动暗自窃喜,忙不迭回去报信,良彩听了她的话,整颗心算是舒缓许多,便又打起下个主意,若是成事了,纵使家中小妾再多,夫君还不是要敬着自己。
想想都美得很,良彩拿了几样戴头,送与良凤,想着姐俩聊知心嗑,能透漏一二,哪成想良凤就是油盐不进,任你怎么问法,她具是一概不知,听她说若嬨竟要收下那丫头,更是急的头大,暗自埋怨若嬨心善的不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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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妾风消过逢人欢
正忙活着人伦之乐的若嬨,忍不住打了喷嚏,埋怨良沐太卖力,骨头散架不说,还不给自己盖被子,这秋下的,都冻坏了。良沐则是一副嬉皮笑脸,抱着她纤细柔软的小蛮腰,对着后背亲个不停,美其名曰取暖。
这暖取得好,一直到日晒三杆都没起。良彩在门口绕了几圈子,都不见里面有动静,然良凤都习以为常了,拉着她的手就要吃早饭,
良彩怎么肯,埋怨:“都说男人十七八,阳气最重的,没有个降阳气的怎样行,我看弟妹怕是撑不住的,还不如让贞子早些过来,也算是缓解一二。”
贞子就是那个俏丫头,跟在良彩身后,笑脸红的似要滴血,那眼神不时往那屋里瞟。就着放浪的眼神,气得彩云手脚发抖,恨不得冲过去扇她两个耳刮子。
良凤见她说的如此透骨,难免皱眉:“当着丫头婆子的面,竟说些有的没得,岂不失了身份。”良彩忙笑着点头,“姐姐说的既是,贞子过去叫老爷夫人起床,这些琐事以后便是你该做的。”贞子得命,笑盈盈走过去。
彩云在此,那里能让她放肆,猛地扑过去,挡在那贱人面前,“我家的主子,起床气重的很,可是你们能叫的。”
张婆子见彩云出头,早就忍无可忍,冲过去骂道:“谁家的婢子,竟这般无理,敢扰了主子清梦,做奴才的岂能依你。”
贞子得了良彩的令,怎会怕她们几个奴才,将来自己可是被抬成姨奶奶的人,现在何不立立威风,这么想着的贞子,疾步上前推了彩云一把,“难怪你这辈子都是做奴才的命,就是个没有眼力见的。”
彩云也不是吃素的,伸手反推了她一把,“我做奴才,也比想爬上主子床的贱人强。”贞子因生的俏,奴才间私底下都骂她是贱人,彩云一句话搓中痛楚,贞子忍不住两个人转眼便掐在一起。
良凤两面说不得,又见良彩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气急转身带着良丘就要走,良丘和彩云关系好,那里见得她受气,挣开她的手腕,跑过去帮着彩云挠她。
一时间后院风声水起,鸡鸣狗叫好不热闹。若嬨昨夜里累的慌,恍恍忽忽起身,就听见女人家嘶喊打斗的声音,迷惑着揉揉眼,推了良沐一把,“喂,你听听外面有声音?”
良沐懒得动,挥手将若嬨抱个满怀,按在身下就亲,若嬨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一把,良沐吃痛,在她红唇上咬了一口,想继续,却听外面吵闹越发严重,隐约间竟有人喊救命。
“一群刁奴。”良沐愤恨挥手,无奈起身穿好衣服,怒着脸推门出去,就见自家婆娘媳妇子将打架二人围成一圈,挡住那些想要拉架的良彩家的奴仆。
彩云和良丘将那俏丫头,骑在身上连锤代打,好不痛快。而那贞子,那里还是俏丫头,明明变成了疯婆娘。刚才还故作镇定的良彩,如今见筹码被回了容,却帮不得忙,气得手捂肚子直喊痛,骂着彩云和良丘。
良凤被闹得头大,安抚她往外拉她却丝毫不动,连哭带嚎的,闹得良沐一个头两个大,忙过去撤了彩云,良丘“带着个孩子打架,你真是能耐,真给你家主子丢脸。”
彩云就劲起身,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良丘:“小孩子却是不该打架,丘儿跟你娘过去。”良丘更是仗义,拗着头就是不走,“我不,彩云姐姐好,我要帮你打死她。”
“丘儿。”良凤大喝一声,良丘被吼得红了眼,倔强站在那里,他虽小但是心思细腻着呢!自二姨母来,娘亲便日日叹气,夜不能寐,他又怎会不知其中道理,只是不说而已。
见个几岁小娃,都这般仗义,彩云气得流着泪,看着良沐:“孩子都知道谁带她好,怎就老爷不知,任人欺负了夫人去。”
良沐更是冤枉,这些事情又与他何干?气得在地上转圈。若嬨先看会子热闹,不急不缓往外踱步,“彩云,放肆了。”彩云见她出来忙过去扶着,几个婆子忙奉上凳子,主母架势十足。
若嬨懒得坐,走到良彩身旁,满含担心看着她的肚子:“姐姐莫要气恼,伤了胎气,弟妹可担待不起?”向良凤使个眼色,良凤帮衬道:“可不是,你个做姐姐的,还让弟妹操心,快跟我回去。”
良彩见良沐不为自己说话,那个王牌俏丫头,被打的破了相,没有半点优越,只得跟着良凤走了,还不忘讹诈若嬨,让她给个交待。
自那日后,良彩便不时的来找若嬨要交待,并又带着一个环肥丫头送到良沐跟前看看,吓得良沐见到良彩,就跟老鼠见猫似得,不是去花店里面与二狗子研究花草,就是跑去蛋糕店蹭点点心吃,不到晚上都躲着不敢出来。
倒是将那任管事看个通透,日日夜里回来都说那任管事,人聪明还会办事,店铺交给他管理很好,顺带哄着若嬨,赞她眼睛毒,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好,什么人孬。
这点若嬨倒觉得无可厚非,当时遇见任管事,是在蛋糕铺竞选掌柜的。满屋子都是竞选蛋糕店掌柜的一职,且多是婆娘,兀自夸着自己会做蛋糕,只有他个男人,显得异类。
打眼一看便是个落魄的书生,却不似那些书生般腐朽,穿着洗到发白的灰色袍子,头上盘髻木钗头,整洁的一个人,模样生的清秀也不呆板,是个有主意的。
说的话更是鹤立鸡群。“我不会做蛋糕,也不会厨艺,但这里是竞选管事的,所以我便来了。不过我会尽力去学,决不让主家失望。”
这话很是实在,若嬨感觉眼前一亮,他见主家不回话,忙补充:“前两个月,我可以不要工钱,主家觉得可以便留,若是不妥,我便走。”
听了这话,那几个婆娘不干了,忙冲过来跟若嬨抢着说,这个不要三月的工钱,那个不要半年的,具是怕失了管事一职,吵得她太阳穴疼,晃了晃手,“就他了,今个就上任。”
任桐就这么被选上了,他还真不是盖得,短短一个月蛋糕店进入正规,当然这与若嬨的美味蛋糕脱不了关系,不过任桐的举一反三,新推出的甜点款式,更是让若嬨称奇,旁敲侧击几次,才确定他不是穿越来的。
听着良沐说着任桐的好,若嬨忽然心生一计,忙拉过他耳朵,柔声细语:“二姐让我给她个交待,我想出来是什么了。”被她那迷情动作一勾引,良沐哪能听见她说的什么,一把将她抱坐在怀里,“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的乖巧,那手却是不老实的,隔着衣服料子上下乱摸,羞得若嬨忍不住打了他几巴掌,坏笑道:“我的主意便是收了她送来的妾,让你天天去揉捏她去。”
良沐吓得一愣,却见她挑眉坏笑,便知被她耍了,“好你个毒妇,看我怎么收拾你。”良沐将她按在怀里,开始挠痒痒,乐得若嬨眼泪都流出来,他才罢手,粉嫩的舌头在她面上一舔,“真是妖精,眼泪都是甜的。”
“呸,没个正行,我给你说正经事呢!任管事这么好得人,年纪也大了,明个去给他提亲,让他在院子里的丫头中选一个,看他怎么回话。”若嬨的命令,良沐满口答应,却一点不上心的模样,害的若嬨耳提面命的一阵。
他依旧老样子,将她扔到床上,狠狠香了几口,要求:“你若是伺候好我,我啥事都应了你。”他的胃口大着呢!那里填的饱,想起那日起来,对上良彩的诡异眼神,整个人羞得不知道往那里躲。
良沐第二日精神抖擞去找了任管事,并将若嬨交代的说了一遍,那任管事登时红了脸,怯怯问:“看上谁都行?”良沐吓得一愣,这小子不会狮子大开口,都要了去吧?
这么想着,眼色不由得冷厉,“你且先说说。”
任管事见他严肃,又不甘心就此放手,稳了几次心神,一口气道:“我看上夫人身边的彩云。”
“哦!”良沐大笑,真与若嬨说的相同,大手一挥,“回去准备娶媳妇吧!”任管事喜得一愣,当反映过了,良沐早早回去找娘子邀功去了。
良彩这头也有了交代,若嬨说将彩云那丫头卖了,良彩笑的没话说,当时就给她送来两个容貌好得丫头,若嬨笑着接了,准备就等那个管事的出色,做个顺水人情送人也不错,省的买人了。
见目的达成,良彩也不多耽搁了,带着一众丫头回了婆家,就等着这两个丫头给她捎去好消息,哪成想刚进来两日的丫头,一个因为偷偷去了蛋糕制作间,被人当作贼,送了官衙。
另一个更惨,想去精油皂的制作间,初来乍到的也没有找到,误入了沐浴间,见着满屋子的雾气,兀自往下走,竟一脚将曲夫人的脚踩坏了,登时气得曲夫人暴跳如雷,狠狠给了她几个耳刮子,扔到若嬨那里兴师问罪。
若嬨先是赔了不是,又送了礼物哄得曲夫人开开心心,已然不想计较,但是若嬨怎会放过这种机会,一并将这丫头也送给了她,让她回去服侍着曲夫人的脚伤。
谁人不知道曲夫人的儿子,各个色魔,进去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想着回来,没两日便做了通房,曲夫人觉得对不起若嬨,亲自上门送了丰厚的聘礼,乐得若嬨的小算盘噼啪作响。
彩云这头是被卖了的,卖身契当然要给任家的。只是见过卖人的,就是没有见过这么隆重的,就跟良民家送闺女似得,若嬨亲手为彩云穿上大红嫁衣,备下近五百贯的陪嫁,喜得任家直赞夫人心善如菩萨。
这么大手笔还不是为了让彩云这个正妻在家中有脸面,现下做人家正妻的,若是没有好陪嫁,过了门都不得好脸色看。彩云知主子疼她,临出门子,哭的跟个泪人似得,磕头行礼样样满含感激,闹得若嬨也摸了一阵的眼泪。
任桐得了可心的娘子,又得了银钱,在铺上做事更加卖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