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不可乱闯啊!”一众小太监将景顺挡与殿外,景顺被包围其中,预其见缝插针往里面冲,却接二连三失败,气恼的大喊,“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若嬨堂皇而起,刚要出门,座上正用餐的皇上不期然轻咳一声,“用过汤了吗?”若嬨忙端坐过去,“嬨儿这就用,这就用。”时不时用眼神示意霜凌,这丫头往后连退几步,便没了影子。
忐忑间用了早餐,接下来又要去皇太后那里,皇太后待她颇好,较之皇上这个祖奶奶更是和蔼可亲,就如同前世家中的祖奶奶一般,嘘寒问暖分外贴心。
时常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说着她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事,还有大皇孙,也就是她的父亲,是如此的孝顺诸如此类,每每都是泪洒前襟,看着让人揪心。
“老祖宗莫伤心,曾孙不是还在身边陪你吗?曾孙绝不离开你。”如小孩子似得依偎在她怀里,倒是在四处冰冷,机关算尽的宫殿中找到几丝温暖依靠。
“乖孙,再也不离开,以后就搬到哀家宫里住,可好?”太皇后轻拍她肩头,让她躺在双腿间,取过梳子,与她梳理凌乱长发。
“嬨儿求之不得,只是嬨儿最近总是夜语,怕惊扰了老祖宗,待病好了些,就过来。”
不期然老者再次泪花了眼,手上动作未停顿,“这帮忤逆之子啊!”气的老者呕胸猛烈咳嗽起来,若嬨忙与她顺气,开解。说她不恨也不怨,只是此等理由怕是没人回信,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只有她自己知道,从来没有设身处地过经历过,更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所以丝毫没感觉。
而且这里太乱,早日离开才是上策。虽秦王势力倒戈,但郁积颇多,潜藏着太多她不知道的危险,眼下看着皇宫最是安全,谁能料定在皇帝交接之时,她不是第一个被抬出来的祭祀品。
隐隐中她便感觉三王爷行事可疑,后经皇上明语暗言诸多试探之后,发觉他行事间对自己诸多弊病,要不然林白也不能誓死不肯交出若嬨入宫,怕也是担心这一点吧?
至于路上几路势力面上保护,实则暗杀不断,最后以至于几股势力一击而反,怕也不是纯属巧合,嫁祸于人大有可能,所以皇上事后将三王爷的势力架空,定是有所察觉。然那个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位皇上的景龙,虽对皇上忠心耿耿,但连亲父都能出卖亦不是什么好人,良沐追随可也是为了功名利禄,这些事情他不是从来不待入眼的吗?
冥冥中自己怕是又错了一步,便是不该怂恿良沐出临县,在哪里安然度日岂不更好,也不至于短短几月变故不堪回首。
短短几个时辰过后,终于哄的老祖宗红光满面笑声不止,门外皇后亲信庆元姑姑传唤,皇后正等着急,欲要公主快去。老祖宗这才很不舍得的放行,临走诸多叮嘱,若是想着什么,需要什么,变来此处与她说。
若嬨一一点头应下,与姑姑前行而去,皇后一宫之主,行事为人颇为严词,也是宫中这三个至亲中对自己最为严厉的一个,听霜凌说,她以前更加严重,吓得公主见她就跑。如今倒是体贴的紧,此时的她还真是融诸多关爱与一身呢!
镂空暗木纹式飞凤四开高门,缓缓在面前展开,进门首若嬨毕恭毕敬行大礼,姿态优雅高贵如仙鹤,且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拘谨,一看便是常年累月积累而至。
“平身。”皇后声音淡淡的,眸光中却透着喜欢,“今个来的又晚了?”她低声埋怨,若嬨抬眼对上凤榻上香衣美鬓之佳人,虽已过不惑之年,但唇红齿白,柔肌似雪风姿妖娆。
若嬨暖笑点头,举步姗姗前来,搭上她的手腕,坐在身侧,撒娇依偎在她怀里,“刚才去了太后那里,说了几个笑话哄她开心,就忘了时辰,还劳烦姑姑来寻,真是罪过。”
何曾听她如此说话温婉,倒是让皇后颇为吃惊,拉着她的手起身,奇道:“说了什么笑话,可与哀家说说?”若嬨豁然起身俏皮眨眼:“若是说的不好,皇后可不能怪我。”
“有赏可好?”皇后媚眼透笑,若嬨兴奋的咧嘴笑:“想要什么都行?”皇后略思索,她的小心思也知了半分,“好,但要说得好,不然哀家可不买账。”
“好嘞!您就瞧好吧!”若嬨悠然转身,华丽刺绣雕花的裙角滑过镶金地面,游离两米远,她站定,一本正经说道:“话说小蚊子哭着跑回家,母蚊子看见十分心疼,便问小蚊子:“孩子,你怎么啦?”小蚊子哭着说:“今天小苍蝇它们欺负我,说我嗜血成性,是吸血鬼。”母蚊子气恼道:“别理它,它们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都是吃屎长大的”
话毕逗得皇后宫中姑姑,宫伶忍不住扶肚大笑连连,皇后长年保持的冰颜稍有松动,玉指点她,“还以为你转性,竟还是如此这般。”知道她这是喜欢,若嬨再接再厉,“那我再说一个?”
宫中女子多是整日里闲来无事,听个笑话解闷也是好,有几个相熟的姑姑开始软声相求,“公主说的好,再来一个。”皇后确实冷了脸色,“她一届公主,怎能说笑话取悦与人。”
“哎呀!这不是为了讨皇后开心吗?”若嬨似年糕黏在她身边,摇胳膊撒娇,宫中生活不容易啊!能帮助几棵大树是几棵啊!
“公主,昨日您讲那个什么木瓜养颜还没有说完呢!要不今日一起说完?”庆元姑姑颇得皇后之心,怕是这个意思便是皇后的意思,若嬨看了霜凌一眼,霜凌上前,呈上一小册,“皇后,这是公主昨夜熬了半夜为睡,与你整理出来的养颜之法。”
皇后笑不露齿,媚眼上翘,很是喜悦忙命庆元收好。若嬨亦是不能闲着,跪坐榻上与她按摩肩颈,动作时轻时急很是舒服,惹得皇后凤目微眯没一会睡意来袭。
终于可以下班了。
庆元与霜凌小心翼翼将皇后安置软塌小眠,若嬨转身欲要离去,正遇见景龙前来请安,景龙年过十八,按律皇子嫡孙年过十八,均要在外设府邸,称之为官宅。又居于二围城正中位置,所以距皇宫较远,不是常来,今日正好要留在宫中受宴,所以前来请安。
走个对头也是正常,只是他向来眉高过顶丝毫不将这个姐姐看在眼里,不过也有宫伶的传言说,公主年幼之时,借着大伙的宠爱没少欺负他,所以景龙讨厌她也是正常,不过如此大男人还这般记仇,可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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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章 曾亲之人心远离
天过午艳阳正照眉头紧皱,霜凌忙打了伞与公主遮挡,迎头见景龙王爷姗姗而来,霜凌等宫伶跪地见礼,若嬨先是一愣,想着她这个做姐姐的该如何呢?每次见了景顺都是缠着自己腰不放手的,霜凌也没有说过平辈间的礼仪,她还真就不知道。
正愣神之间,景龙已至前从身侧掠过,微顿,轻语从耳边传来轻笑嘲讽:“闻公主入宫以来,大方得体温婉舒雅,今日得见却不属实,怕是呆愣了,还差不多。”
这人嘴真毒,若嬨大人有大量,自是不与他计较,欠身向前,“温婉也好,舒雅也罢?只怕不是皇弟所能管辖。”宫中三主具是荣宠有加,她怕谁啊?
“哈哈……”景龙忽朗声大笑,冰山般的俊脸难得舒展,不得不说皇宫这个大林子,遗传基因甚好,竟出产凤凰,孔雀类的好鸟。“皇姐还真是天真本性,始终使然啊!怪不得廉将军万里来寻,不惜性命邀功只为换得你能归家,却只怕是要空欢喜一场喽。”
“你!”久笑的面颊瞬时僵硬,丝毫无表情,若嬨悠悠转身与之对视,四目相对间,她淡如水的姿态竟让人心生焦慌,一抹冷笑滑过,她笑的倾国倾城,如同梦幻之处让人心旷神怡,“皇弟,我本无心皇宫之争,更失了记忆,你纵是天造治国之奇才,为何还要咄咄相逼个弱女子,廉忆与我之间的事情,已成过去,若是他真心想做大将,为国效力,我只能为国之庆幸,却在于我无干。”
景龙听及此,鲜有震惊,但马上面浮轻蔑浅笑:“只记得皇姐以前野蛮成性,理辩不过就会动武,视同泼妇,今日竟让皇弟刮目相看了。只是皇弟心头仍觉得蹊跷,廉忆将军说皇姐曾因小妾之争,手提大棍将人拍倒地上,还不顾夫妻情意救命之恩,毅然与义兄私奔,不知可是真?”
良沐与他还真是推心置腹,什么都说。冷笑拂过耳畔,她挑眉扯了扯倦怠的唇角,悠然转身而去,“你爱怎么想随你。”
见她要逃,景龙拉住她胳膊不放,且咄咄逼人道:“嫁夫家便要听夫君行事,这是祖宗律法亘古不变,纵是天之娇女依然遵守,皇姐阻夫乃妾本是不对,打人更是律法不容,如今与义兄有染,更是不伦不义,若是皇姐心有悔意,就该去廉忆下榻之处,求得其原谅,要不然这等丑事闹到皇上那里,怕是也不好说吧?”
声声夹血代肉,羞辱之痛让她不能言语,眼泪盈眶却硬挺着双手攥拳,半句不回,甩开他纠缠继续向前。他依旧不死心,往前快走几步。
霜凌见他太过放肆,冷眼横冲过去,阻挡在前。“小王爷,如此咄咄相逼,怕是皇后知道,您这个安也白请了。”
景龙稍作犹豫,撇嘴一笑,剑眉挑动转身反方向行去,高傲的声音郎朗而来,“我已允诺过廉忆将军,有朝一日必是帮他圆了心愿。”语气中透着志在必得,若嬨忍不住冷笑回眸,“随意。”在不与他纠缠,急急赶回公主府规避。
公主又呆滞了,那表情更呆更木纳。以前若是遇见景龙恣意中伤,她总会跳将起来,痛痛快快与他厮打一处,然后回来气的跳脚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解气说什么,可是现在她完全变了,既不骂人,也不打人,反而柔声细气的去求和,景龙就更是过分,非捏着短处不放。
还说得如此难听不堪,而且与那个廉忆将军貌似有关联,虽声音很轻,但一知半解也能听个明白,就不知道公主该如何了?
“公主,能与婢子说说话吗?”她无语相对,霜凌惨笑,再接再厉:“公主,婢子与你游园可好?”刚遇见个瘟神,现在还去游园,万一在遇见,岂不是自欺欺辱?
她仰头倒在床上,软绵绵的被子将身体弹起浮落,良沐这段日子到底都是怎么过来的,虽心中有怨,但她十分想知道,“霜凌,帮我去找找那个廉忆将军的底细。”
“王爷他就是胡诌而来,区区个新得宠的将军,还能耐公主何?”
“去查。”她懒得在说话,合眼假寐。
“奴婢知道了。”霜凌小步离去,转身将门合严。
片刻之后,感觉软床一脚缓缓下落,在静寂的环境中更显突厥,若嬨猛地睁开眼,手臂轻轻探入枕下,一道银白闪过,直逼来人面门。林白高抬双手,正要横扑,吓得脸色一僵忙速避而去。
若嬨更是吓得连话都不会说,忙扔掉手中短匕,冲过去紧紧抱他入怀。“可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的?”眼泪冗杂着浓浓相思,将两人久久缠绕。
得见佳人,林白更是欣喜若狂,一吻爬上额头,似暖流瞬时注满周身,吻痕缓缓下滑,所到之处浅吻如蝶翼,凌乱却述说衷肠,“想死你了。”这一声想念用尽心力,蛮力拥紧恨不得将怀中娇躯揉骨入腹。“可曾想我?”
只觉得心颤如弦,脸上滚烫灼痛,亦羞涩点头“想。”他很是满意此时若嬨娇女姿态,柔柔喏喏。低头轻咬她红润如虾子般的耳珠,更是周身一颤,便被他代入怀中,放倒床上,凝视着他略带倦怠消瘦面色,手指与之十指相扣紧紧不离。
深情凝视片刻,他再度附上双唇紧密,细吻渐渐加深缠绵悱恻,拥抱的力度逐渐失控,小腹紧缩胸肌无意识绷紧,难耐胸前一团热火越演越烈。身下人儿面色酡红如酒酿,双眸迷离羞得错开了脸不知往那里躲藏,扭动着身体想要逃避,更是犹如天雷勾地火,情/欲上冲一番不可收拾。
“想逃?”细吻掠过鬓角,林白凤目深谙,布满情/欲。略带冰凉的手掌从衣领探入,揉捏胸前温暖含香的浑圆之处。
她忍不住嘤咛出口,却羞得下唇死死咬紧,泛红如血。更惹得恋爱,细吻从颈处点点落下,每到一处都能勾起阵阵欲/火难耐,浑身似着了火一般,难以自控,不知几时穿着繁琐的华服长裙以坠落床下,一阵泛凉,她才陡然恢复意识。
慌乱推他向外,抓了被子掩盖白里透红的娇/体,林白早已迷花了眼,怎容得她始乱终弃,上前将她禁锢怀中,手掌轻佻起她身体上每一处敏感神经,直闹得身下人儿娇/吟不止,才满意媚笑,“想逃,没那么容易。”
饱览他异常魁梧矫健无一丝赘肉的躯体,宽厚结实的臂膀,与他清雅绝美的面庞,竟判若两人,红帐倾泻而下,遮挡室内春光。他撩起被子钻入其中。
若嬨早已羞红了脸,恨不得将自己藏到被子里,眼神无助向外,“外面有人守着呢!”林白坏笑,实则早有准备,倒是让若嬨羞恼无地自容,“放手,你压到我了。”
“压到哪里?”邪魅过目他越发满意,软滑如镜温润的身体上下游离,伸手取下束冠,青丝如墨倾泻而下,与床上凌乱的长发纠结一处,他低吻她鬓上如丝长发,特有的女子清香让他弓腰沉迷,“你我便在此处结发可好?”
若嬨虽经人事许久,却从未有过他如此这般挑逗,春心方动心跳如鼓,周身静待酥麻,见她不语,林白微微皱眉,手指捏住她红透的面颊,另一只手却似恶作剧一般,在她双腿间游离,轻捏细揉,弄琵琶。
“嬨儿,可是反悔当日所说?”
“哪有!”她羞嗲异常,那绵软声音出口,都吓了自己一跳,林白更是心情大好,手指不出片刻便找到泄洪之处,缓缓勾勒曼妙之处。颇为邪佞的笑颜上浮现一抹宠溺,他似对待世间珍宝一般,将她捧入怀中,含住嫣红似血的双唇,想要索取更多,饕餮入味。
从侧处将她搂入怀,轻缓揉捏由上至下落座怀中,紧致与粗壮的摩擦让二人双双忍不住簌簌颤动,双眸半眯和,头脑似炸开般染上无数层浓墨重彩,婆娑迷离。只觉得自己如同行海孤舟,颠簸流离却兴奋异常。
“我林白,今后便是你兰若嬨之夫君,终身不可忘记。”阳光透红帐朦胧清晰,望着他动情双眸似火熊熊燃烧,携着令她恐惧的激烈碰撞铺天盖地而来,来不急发出一声痛呼,便被他再次含/入口中。
阵痛让人心生退却,似早料到她想逃离,双臂禁锢住纤细腰肢,在她耳侧轻啜:“不许动,我等的太久片刻也忍不住,一定要你。”似述说心中郁结一般,他顿感心中舒爽。
忘情的身体碰触唤醒最原始的渴望,随着身下娇嘬声声,暴风骤雨全面袭来。
桃花红碧草青青,风月如钩怎奈情谊绵长,久久不可收,不可说,公主府内春光一片,抵死缠绵不断。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天色已然昏暗,身边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再次传来,他频频坏笑又开始动了,若嬨扭动着似车碾压过的酸痛身体,无力羞恼转身,“我讨厌你。”
林白噗哧一声笑了,吻开她紧蹙的眉头,“乖,在来一次?”什么再来一次?若嬨登时惊得瞪大了眼,看着身上无一处不是红斑点点,他竟性/欲旺盛的要求再来一次。
见美人儿紧鼻子瞪眼,林白终于有所收敛,想了想自己刚才似乎真的荒唐了些,两人连午饭都没得吃,就一直耗在床上如此这般了。正想着,穹阁顶瓦当轻响,颇为无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今夜皇上设宴,在不准备,你俩都迟到了。”
不用细听就知道,是段青的声音,登时闹得若嬨无地自容,莫不是她们床蒂风雨,他就在楼上听声?太恐怖了。她有种想哭的冲动,林白伺机偷香,“放心吧!刚才就我陪着你,来我与你更衣,娘子。”
正待此时门悄然开启,霜凌的小脑袋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