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嬨儿,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求你不要离开我。”声音软的让人痴迷,泪腺异常发达的她又忍不住哭了。
他俯首贴近耳侧,声音幽冷果断决绝:“但我也告诉你,你我即为夫妻,便没有退路可寻,我终生唯爱你一人,生生死死都必须在一起。”
身体被紧紧收入火热胸膛之中,紧的呼吸都成了奢侈,碎吻密布,转身轻吮吸住白皙颈子,直到点点红梅盛放,他才满意轻笑,贪婪气息更重,看得若嬨忍不住退却,“别动。”林白的嗓音有压抑不住的粗涩。
若嬨历时蔫在他怀里,就这么安静的抱着她,不图肉/欲,只为心扉,轻语温气从后背袭来,他说着他的过去。
林政皓状元及第,官封四品吏部尚书之职,归故里求得表妹辛雅为妻,本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璧人,如今终长相厮守,自然是你侬我侬,一年后便有了爱的结晶,也就是林白,小日子更加过的多姿多彩,纵是神仙都会艳羡。
官场得意,家庭和美,林政皓迥然成为众人羡慕的成功人士,久居官场,就难免吃喝应酬,祸根也就是在次酒宴之后深埋。秦王兰卿烨常家中设宴,宴请各位官员,拉拢关系。林政皓虽居官场要职,但为人圆滑,游走于夹缝之中,倒是相安无事。
曾在一次酒宴邂逅秦王长女,秦王长女静轩郡主,是安京城中有名的老姑女,年轻时太过挑剔,所以都过了二十多岁依然未有夫婿,初次见面便看上了才貌双全的林尚书。
便求了父亲去说,但怎料林政皓执意拒绝,说家中有妻儿,不想再娶,秦王长女得知后勃然大怒,以死相逼父王,必须下嫁与他不然就吊死在秦王府门口。
皇家女从小娇生惯养,这几日若嬨就见到了不少,竟没想到还有死皮往上贴的。上挤下压,又有皇上亲口承诺,林政皓耐不住压力,最终将秦王长女兰静轩迎娶过门。
公主自然不能屈居人下,所以林白母亲自然要以妾侍屈尊,但为了幼子夫君,再多苦楚她都能忍得受的,再林白童年短暂的回忆中,母亲没少挨打受气,可不敢言不敢怒,只能默默忍受。
而兰静轩就更是悲剧性的纯在,因得不到林政皓的垂怜爱意,新生恨意,在林白母亲生产次女林娟儿之时,买通接生婆子,至林白母亲产后血崩不止,最终无力回天,留下八岁的林白,和嗷嗷待哺的妹妹。
林政皓自知对不起亡妻,一病不起,并发下重誓今生不见兰静轩一眼,兰静轩回到娘家后,不久因郁积与胸,无药可医病逝。父母的早逝对于林白来说并不是厄运的终结,反而是开始,秦王丧女心生怨恨,抄了林家满门,林白被老奴所救,而妹妹却没有逃出虎口,被秦王当场摔死地上。
“若是我当时发现你乃皇室中人,还会毫无顾忌倾心相对?我只会选择躲得远远的,绝不接近。亦或是借用皇家惯用手段,将你强抢了去,生米煮成熟饭,功成名就之后,找秦王报仇雪恨。”林白幽幽声音由耳边来,若嬨仍旧沉浸在他杀妹的苦大仇深之中,直感觉脸上被他轻咬疼痛,才反映过来。
“那你现在知道我身份至此,可怨恨过?”若嬨好奇的问。
林白支着身子侧倚在床上,眯眼媚笑,伸手勾起她尖削下颚,那随性姿势有些痞样:“我得知你身世,我除了庆幸没有怨恨,你可知为何?”若嬨摇头不知。“因为你们兰家欠我的,所以用你来偿还。”他有些咬牙切齿,捏着下颚更紧了几分。“所以我林白这辈子都不会放手,除非我死了。”
冷声潇潇袭来吓得她一愣,还没来急后退便倒在他怀里,“说的口干舌燥的,拿你来润润嗓子。”他邪魅坏笑,俯首按住她乱动的头,贪恋狂野的啃吻她柔红的唇瓣,力道大的恨不得吸干口中津/液,搅动灵蛇四处搜刮。
冰冷大掌瞬时探入怀中,揉/捏辗转胸前,直带的身体阵阵酥麻,感觉胸前一凉,他缓缓起身,就着月光细细观摩眼前玲珑玉体,“本想着今夜让你好好休息,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偏偏你来招惹我,就怪不得我。”
若嬨刚想起身,又被钳制压倒无法动弹,交叠玉藕被强行分开,男人的闷喘声袭来,瞬时贯穿的强势力道,让她挺身倒吸了一口冷气,“若嬨答应我,别再怀疑。”
身形频动舞蝶交错,时时沉浮在心头,却见他左肩久疤未愈,愁痛上心头,伸手抚摸过去,“还疼吗?”他猛地挺近,痛呼随之溢出口,被他搬正了脸,不得不与他凝视,轻吻撩过,“我在卖力,不许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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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章 尴尬的床上会面
御花园西侧,景宁公主府。静寂长达三年之久,公主府连并大皇子府邸,成为皇上哀思痛心之处,遭封禁。宫中太监宫伶除与之随行遇刺之外,宫中留守均四散派遣,如今重新迎回旧主,旧部宫伶、太监、护卫纷纷请辞回归,一时间静寂荒芜的公主府,热闹非常。
加之皇上厚爱,皇后怜爱,将身边得力人手,派了数人以照顾兰若嬨日常起居,面上照顾,实则是监管,至于这个监管之功,则要归功于景龙这个多事之秋。
那日宫中赴宴之后,良沐情处受挫,抑郁难安,日日借酒浇愁不思进取,军中琐事一概不过问,迥然成为个闲职副将。景龙因救命之恩,与这个耿直汉子相遇,在深山避难两人真心相待,迥然成为无话不说的交心挚友。
景龙正处年少轻狂憧憬真爱之时,最是敬仰至情至性之人,然良沐说了此远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爱妻,而这个出走的妻子,竟是个妒妇,只因丈夫想娶进门个小妾,她便大发雷霆,休夫出走。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景龙勃然大怒,气的直拍大腿,“这种女子不要也罢,等本王归安京,为兄长再觅佳人,必是比那个妒妇要好上千万倍。”
知他是好意,但良沐最恨别人打若嬨妄语,刚刚还憧憬着若嬨美艳笑言欢喜的面色,顿时垮塌,略抱拳:“多谢王爷抬爱,但良沐只想与吾妻长相厮守,换了谁都不行。我之所以更名廉忆,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一直都在回忆过去的美好。”
老话说的好,好活计好脾气,性格执着耿直的人,就越是有大成就。且良沐孔武有力又身怀武艺,谈兵打仗也颇有见地,越发欣赏起来,想将他收入帐中,将来自己政权稳定,可担当左膀右臂之重任。
如此斟酌,景龙朗声大笑,拍着他的肩头承诺:“若真的遇见哪个不省心的嫂子,不管是绑了还是捆了,我都会将她送回你身边。”
回想以前的承诺还历历在目,可现如今所承诺之人就在身边,竟拿她没辙,还要目睹这个皇家妒妇,与身为义兄的林白粘粘糊糊,难舍难离。
据暗侍回禀,林白这大胆妄为之辈,竟夜夜潜入宫中,与景宁私会,且夜不归宿,若是这等消息让廉忆得知,还不气的他要杀人泄愤,更是有辱皇家声誉。
“景宁,我看你还怎么闹腾。”兰景龙得知皇上和皇后均采用他所说而为,心中痛快的很。起身去了廉忆的将军府,却又看见他饮酒过多,而嘧啶大醉,不由得眉头拧紧,呵斥:“廉忆,你对镜子照照,可还有点男人的模样,别说堂堂一国公主了,就是稍有些家什的小姐,亦是看不上你。”
廉忆苦笑,手中酒壶摇摇欲坠,踉跄来到景龙身侧,嘿嘿傻笑:“我廉忆才不要什么世家女子,我就要我的若嬨,她是我的妻。”
景龙无奈摇头,“你啊!男儿身终是敌不过女人怀。本王负责公主府守卫更迭事宜,明日本王会找机会让你混进去,若是皇姐有心向你,我便将此事据实回禀皇上,皇上必定给你个交代。”
良沐似听梦魇一般,吃惊的傻了眼,“这么说,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入公主府了?”景龙剑眉紧皱,点了点头:“是,如此可是满意?”
“满意,满意。”良沐一把扔了手中酒壶,乐的满口白牙外漏,景龙无奈摇头,将手中的布置图扔过去,“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四纵雕花红木门紧/合,宫伶分两排,六人守门扉,因公主起床气超重,轻易不敢打扰。内红纱帐垂暮隐进深十步内春光无线,璇倪悱恻,白衣锦缎四散床榻之间。
弥红帐内一米阳光缓缓袭来,就这那抹柔和,望着怀中白嫩如瓷,睡颜慵懒的女子,腹中压抑之火再度燃烧。轻轻附上一吻,将轻吟之音化入口中,若嬨这才懒懒睁开眼,一惊而起。
“你何时来的啊?”昨夜里睡下也没见到林白,怎就早上起来,就见他赤身裸体,同处一室。隐隐感觉身下,潮热湿滑怕是昨夜里被他偷偷要了不知几次。
顿时又气又恼,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很捏一把,“流氓,你又偷偷进来啊?”林白桃花眼乱抛媚色,压着她上下起伏胸口,粉舌轻舔/咬噬,悠怜埋怨:“昨夜里你睡的沉,便心疼不叨扰,反倒捞了不是?”
见他一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委屈模样,还真的不知是谁的错了,她这不也是担心吗?如今这小小的公主府,前后守卫无数,就连呆在屋里面,外面时时走过的声音,让人有种四面楚歌之境。
林白却丝毫无紧张之感,见缝插针,来回如入无人境地,虽多是半夜,但早晨只要见他躺在床上,就难免提心吊胆。听若嬨又是一阵关切的唠叨,林白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啃噬之势越发严重,惹得慵懒的身体也渐渐起了反映。
见林白眼眸深谙迷离,胸口更似火烫人,紧压着越发深入,登时将身下扭动的人儿惹急了,“讨厌,出去……出去……”猛一腿抬起,任你武艺在高也难逃,林白一声痛呼,手捂下体,痛呼而起。
“黑心婆娘,你要断我林家后啊?”林白痛的双眉拧紧,脸都皱成了包子,一时间也不知是他装的还是真的,吓得若嬨忙伸手去摸。
黑瞳白眸中狡黠之色瞬移,林白反手虎扑过去,若嬨啊的一声惨叫趴在床上。服侍洗漱的宫伶已然在宫门外等候,忽听里面公主惨叫,吓得手中金盆坠地。
“公主……”
还没等反映过来,只听门嘭的一脚踹开,林白意犹未尽谓叹,腿猛蹬翻身向上,进入幕帐顶,上面正好又处空荡,刚好够一个人躲避。
若嬨悠悠然从床上爬起来,手指穿过乱发,端坐。见红帐罗丝外魁梧的重甲男人向这边走来。“放肆,谁给你的胆量可以让你随意进出公主闺榻?”
随之一声尖锐训斥,霜凌急急跑了进来,挡在那男子面前,虽略略瞧了一眼,竟有几分熟悉,只见他剑眉紧缩,盯着地上凌乱不堪,阴冷道:“公主昨夜可是一人?”
刚才还斜躺在床上,饶有兴趣看热闹的兰若嬨,顿时脸色泛白,朱唇半开片刻,却说不出一句话。霜凌虽常与御前侍卫打交道,那里遇见过这般无理的,而且语气专横霸道,惶惶霸气犹然流露,她缓了片刻,终是发飙,用尽吃奶的劲,才将他退后两步以外。
霜凌噗通一声跪地,与公主叩头谢罪:“公主,奴婢守门不周,竟让大胆侍卫撞入闺阁,实属失责,求公主责罚。”
半响,红帐内淡无味的语调传来:“平身,跪安吧!本宫想在躺会。”
“诺!”霜凌含笑应话却未曾起身,扭身粉面寒霜对身后黑甲侍卫挑眉道:“尔等可是阁部所派,速速下去领罪吧!”心想,擅撞公主闺阁,其罪当诛杀,又加之皇上,皇后宠爱公主有加,看这个愣头青怕是命不久矣啊!
经这么一吓也该退去了吧!要不然她身下跪着的大号女鞋,可就要暴漏了,幸好这林尚书为人机警,若是弄个男子官靴登台入市,怕是公主就不用活了,舌头都让人嚼烂了。
黑甲侍卫似未闻,杵在哪里不动,眼神游走在地上凌乱的衣裙之上,霜凌气急败坏,大喊:“来人,将这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罢了。”红帐内语气颇为无奈,“若是将军觉得心有疑惑,且等本宫穿衣和理之后,出来解答?”此时她的心真是哇凉哇凉的,不是已经与他没有瓜葛了吗?为什么还有种被当场抓奸的羞耻感?
话已至此,黑甲侍卫转身出去,霜凌似谢了气的皮球,瘫软坐在地上,将那双大号女鞋从红帐缝隙中塞了进去,“公主,可要收好。”见到那双鞋,她整张脸腾的烧的火红。
林白从上轻飘飘下来,偷香一口,笑吟吟将鞋子接过去,套在脚上,咬她耳珠撒娇道:“这鞋可要留着,特质的很难寻的。”伸手在他脸上很捏一把:“不要脸,还不快些穿好衣服跟霜凌出去。”
见若嬨冷下了脸色,乱抛媚眼的桃花眼偃旗息鼓,急冲冲穿好衣服,霜凌左右瞧瞧觉得满意后,先出去看看无甚不妥才带着他出去,临到门口,若嬨已然穿衣下床,“白,这两日别过来了。”
高挑柔美的身段行至门口,双手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微僵,林白讪讪一笑,竟说不出的苦楚,凤目掠过几丝笑意转身,“嬨儿,都听你的。”他转身欲走,竟有种生死离别的决绝,吓得若嬨忙伸手将他拉回来,紧抱住他的脖子。
连声道歉:“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对不起你。”刚才还拽的跟二五八万冷冰冰的脸上,滑过窃喜之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知道。乖……你回去,我还有机会再来呢!再说了,皇宫只是面上固若金汤,也防不住我这只闻香而来的小蜜蜂。”
“呸!你就是只臭苍蝇,还小蜜蜂呢!”若嬨啐了他一口,瞥眼不再瞧他,那娇羞的小女子作态,有怎会不惹人心动,紧紧收了收怀中的女子,林白长呼一口气:“真的要走了,不然你我就别出屋了。”
见他意乱情迷的模样,若嬨那里还敢在抱着,忙松开了手臂,双手送他出门。
宫中的女子多是闲着没事,就乱抽风那种,时不时就弄个诗词会,品茶会,斗舞会之流。听霜凌说,以前这个公主就是喜欢斗舞会,不过她那个舞却非舞蹈的舞,而是武术的武,经常拉着宫中相熟的几位公主,郡主,换身男儿装一起去官兵驻扎的营房,偷看兵士练武,械斗,然后选主下注,分大小,每次都能大捞一把。
如今霜凌想起来,都向往不已。可现在的若嬨毕竟不是景宁,更少了她的几分胆量豪爽,想着这两日四公主景双,与七公主景苑都分别安排了品茶会,与诗词会,就连以前常玩的扑卖都让八公主给玩过了。
她虽是刚回来,但也不能啥表示没有。斟酌良久,她拟定个篝火晚会与烤肉自主晚餐。与霜凌细细详谈了一阵,听的霜凌都不住点头,直赞公主的机灵聪明劲更胜从前。
篝火晚会篝火倒是不愁,但是相应的防火措施也要加入考虑之中,毕竟这古代的房子太过脆弱,若是因为玩一次,住的地方都烧没了,就得不偿失了。还有就是烧烤的铁槽,此处南边并没有烧烤习俗,只有大漠,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才盛行,不过也能提个新鲜。
秀指点额想了半刻,取来草纸简单描绘了几个烧烤铁质模具,交给小太监张穗让他下去办理,张穗是皇上跟前服侍着的太监总管张靖忠的干儿子,为人小心谨慎,谈吐颇为幽默,倒是挺讨人喜欢的。
霜凌见她再次持笔,平铺了纸张,上面娟秀小字罗列,鹿腹肉,牛腩肉,牛腱子肉,小羊羔,腊肉,鲜鱼,鸡肉薄片……见她书写整齐,字体清秀,却少了以前的洋洋散散,霜凌禁不住赞:“公主真是变了,就连这字体都如此娟秀怜人的,若是皇上看了,定是会夸上几句的。”
若嬨微侧头,浅笑道:“以前我的字可是不堪入目?”霜凌只笑不语,已经可想而知了,“那就别说这是我写的,就说是托人代笔好了。”见她瞬时冷了容颜,霜凌忙点头称是,再不做声。
御厨派人刚刚领走了食谱,皇太后御赐的姑姑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