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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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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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思躇了一下终于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可是,这月黑风高的,悬崖陡峭,我可要往哪里去啊?”

    那女子倒是满不在乎,悠悠地道:“我看呐,你即使是失足掉进了万丈深渊摔了个粉身碎骨,总也比被旁边的那家伙串在獠牙上烤了吃要好的多。”

    刘赢听了这话不禁一愣,继而慌忙瞧四周看去,只见得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底下,一个少年静静地躺在夜幕里。

    借着荧荧篝火闪烁不定的光亮,只见那少年约莫十仈jiǔ岁,高高的鼻梁,剑眉星眼,棱角分明,油头粉脸的,竟是一个绝美的少年,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右眼处略微红肿,甚至隐隐有斑斑血迹残留于眼角处,看那样子,恐怕也是受了些许的伤吧。
第十八章 参天大树,古怪洞穴
    ()    “醒来这么久竟是没有注意到他,也是一个不慎落水的人吗?”刘赢心下思索道,先不论这少年是何人,心中却已然是对其产生了些许亲近之感。

    “呶,看到了吧?”那女子看了看刘赢,又对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少年努了努嘴,说道。

    “什么?”刘赢似是不能置信地又望了望那少年,继而呵呵笑道,“我又没惹他,这么一个俊俏的少年,呵呵呵……”

    “俊俏?少年?”那女子听闻又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直让刘赢搞不明白她到底是沸点更低些还是笑点更低些。

    “你知道吗?”那女子笑盈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都活了七千多岁了,真面目都是能挤死苍蝇的褶,还俊美,还少年,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

    一连经历了这几rì,刘赢倒也并不觉得十分诧异,本就觉着这少年不是凡人,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是解了自己心中的一个疑团。只是对面前这个女子的身份反而是更好奇了,量她也不是凡骨俗胎,于是便呆呆地问道:“那你活了多久啊?”

    笑声戛然而止。

    随之,一道极其冷峻,似乎尚且还冒着丝丝寒气的目光shè将过来,直把刘赢盯得毛骨悚然,一动也不敢动。

    “我告诉你,那昏睡着的人的真身可就是这山猪之王乙事主,他的那只眼睛还是让你给打伤的,你要是不赶快逃命,等他一早醒来,哼!”说完,她猛地撕下一块儿烤肉,在刘赢面前晃了一晃。

    刘赢看了看那女子手中四分五裂的烤肉,又看了一眼那昏昏沉睡着的少年,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那个,我素闻乙事主大人,大人,他通情达理,我伤他乃是,乃是为了保护我的族人免受荼毒,于情于理,都,都不为过!”刘赢本以为可以说的理直气壮,不料到了嘴上却是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完。

    “呵呵,”却是那女子冷笑两声,道:“你占理,可你的那些族人也占理吗?”

    刘赢一窒,说不出话来。想来这九黎族人素来看重集体主义,每每猎杀动物都是见者有份,像棚鸡、兔子这般小兽倒也是不值当分食,可这山猪一类就另当别论了,每闻有猎人结伴去山林里猎杀山猪,寨子里的人便不分大小老幼,倾巢而出,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像是闹chūn社一般热闹。所以说白rì里乙事主所追逐的手无寸铁之人,实乃算不上是无辜山民。

    那女子见刘赢不说话了,忽是又叹了口气道:“近年来,这灌兜山中的灵气枯竭的厉害,乙事主补充不及,神智rì渐不清,时常不能自己,今rì山中之事若放在往常,完全可以避免。”

    刘赢本以为这天地灵气乃是迂腐文人口中的虚妄之物,但是近rì却是屡屡入耳,不禁心下惊奇,又忽地想起东葛莫纳所言蚩尤石一事,有感这女子不是常人或许知道些对自己有帮助的事儿也不一定,于是便试探着问道:“这山中灵气枯竭的厉害可是因为一件邪物吗?”

    那女子闻之眉头紧锁,半响,才似是自言自语地道:“这么说来果然是它了,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天下苍生的命运可是全系于你一人之肩了。”

    “系铃人?”刘赢闻之不禁目瞪口呆,想来这压制蚩尤石一事本与自己无关,只因东葛莫纳全心托付于自己,这才凭着一份责任心记在心上,可如今自己怎么又成了这“系铃人”呢?听这女子口气,俨然这场天地浩劫全因自己而起一样。

    刘赢心中疑惑,禁不住就要发问道:“您口中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是何蕴意?”

    那女子一愣,继而苦笑一声,低低地道:“这几世的轮回果真把你的记忆都消磨的一干二净了吗?”

    刘赢只见得她嘀咕两声却是并不听得清晰,便又问道:“什么?”

    “没什么?”那女子重又恢复了往常的神sè,道:“只要这一世你命长,咱们还会再见面的,现在,你赶紧滚吧!”

    刘赢见她心意已决,不便违拗,况且身旁不远还睡着一个索命仇家,于是便也只得起身离去。但在此之前,尚且还不知道救命恩人姓甚名谁,有心追问,便重又抱拳道:“只是姑娘救我一命,多少还是告诉我一声芳名,他rì相见倒好称呼。”

    “我的名字吗?呵呵。”那女子先是低低笑了两声,继而又沉默片刻,这才又开口道:“我叫婴宁,是这灌兜山中的一只狐妖。人妖殊途,你还是赶快走吧!”

    “婴宁”刘赢只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却又并不想得到在哪里听过,思索片刻终究是毫无头绪,只得又拱手道:“噢,原来是婴宁仙子,这夜深露重的,还望仙子保重身体,在下这就告辞了。”

    那婴宁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堆篝火愣愣发呆,剑尖戳着的半只棚鸡早已被烤的焦了,一层黑灰紧紧地附在剑身上。刘赢见婴宁并不搭理,只得又拜了一拜,循着月sè转身走了。

    可没走多远,忽是听得一声轻喝,道:“站住!”刘赢微微一笑,只道是婴宁留他,回转身来,却是见得一把宝剑凭空疾shè过来。

    刘赢见状嘴角轻轻上撇,稍一侧身,待那柄宝剑即将自肩前擦过的时候,右手迅速一探,紧紧握住了剑柄……

    这一串动作迅速飘逸,自是华丽至极。刘赢自醒来之后,在这婴宁面前似乎便是一直吃瘪,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露脸的机会,自是求之不得。

    “啊!”不料这刚一接过,刘赢便觉得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慌忙撒手丢下宝剑,举起右手,只见的密密麻麻的一片燎泡。刘赢再也不及顾全形象,慌忙用嘴狠命地吹了起来。

    婴宁见他这番模样,破天荒地没有横加嘲笑,而是又白了刘赢一眼,嗔道:“都活了几辈子了,还是这般丢三落四的。把你的破剑也一并拿走!”

    “我的剑?”刘赢听闻,急忙俯身下去,只见那柄剑厚而宽,一派古风,只是此时自剑尖往后竟是一片烟熏火燎的痕迹,不是东葛莫纳赠送的那把莫邪宝剑却又是什么?

    只是刘赢明明记得自己把它寄存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怎么又无端地出现在这婴宁的手里呢?看这剑身火烫,并一片烟熏火燎的痕迹,想来刚才被婴宁一直用着烤棚鸡的长剑就是这莫邪宝剑无疑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倒是真的粗心了。

    想来若是东葛莫纳知道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九天神兵竟然让人家拿来穿了只棚鸡,做了烤鸡的树杈用,即使是明知出了那大龙洞没多久就会化为一具干尸,也会奋不顾身地冲出来,好好地教训教训这只媚狐狸并那一个傻小子吧。

    其实,看着自己心爱的宝剑如今却是面目全非,刘赢亦是心如刀绞,有心责难婴宁,却对这救命恩人怎地也开不了口,嘴唇颤动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脱下外衣,将宝剑包裹起来,起身yù走。

    婴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上却是毫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危急时这把剑或许可以救你xìng命也说不定,下次还是随身带着吧。”

    刘赢点点头,也不答话,循着一条小路,缓缓走了。

    直到身后篝火的爆裂之声再也听不见时,刘赢这才停下脚步,见用衣服包裹着的莫邪宝剑早已变的冰凉,便将身上又薄又轻的内衣脱下,换上那件粗厚的外衣,继而又捉了十多只萤火虫包在脱下的内衣里,做一盏照明的灯笼,提起宝剑,迈着轻快的步子,悠悠地走了。

    而那堆篝火处,婴宁的那张娇媚的脸孔随着闪烁不定的火光也变得忽明忽暗起来,但见她细长的眉头紧紧皱着,下巴耷在臂腕上垫在紧紧靠着的双膝上面,沉默良久,忽地苦笑一声,道:“我的芳名?呵呵,我这名字还不是你起的吗?”

    ……

    话说刘赢左手提着那盏自制的灯笼,右手执一柄莫邪宝剑,在无路处寻路,竟也是走了三四个时辰。一来觉得那乙事主早已离得远了,二来自己也是身困力乏,没了这在月下漫步的兴致,于是乎,便提着一包萤火虫,用手中莫邪宝剑在那灌木丛中左戳戳,右探探,想找一个安逸所在栖息一会儿。

    其实在这草丛中睡觉,刘赢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自己本是随身携带了一包药草,其散发的香气可以驱散毒虫蛇鼠一类,奈何又在落水的时候给弄的湿了,现在药效如何还不得而知。而如若飞身上树,找一个粗壮的枝杈栖身,又害怕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豺狼虎豹还未来,自己先是跌下去粉身碎骨了。权衡良久,还是觉着找一处柔软的草甸比较合适。

    如此,刘赢便又四处探寻了一会儿,奈何萤火虫罢工,光亮越发显得微弱,所照亮范围亦是越来越有限,而刘赢心中盘算着的一处安逸所在却是始终不愿现身。

    刘赢把身子弓低,脖颈前伸,眯着眼睛随着那一笼微弱的光芒继续向前逡巡着。忽然,剑尖穿过草丛似乎是伸进了一个洞口之中,刘赢心中一惊,将手中莫邪宝剑往两边一摆,约莫是个一米左右宽的洞口。

    刘赢心下欣喜,将那一包萤火虫往前递去,只见得一棵十人环抱的大树伫立面前,刘赢抬头往上看去,只见笔直参天,直到视线隐逸在夜sè之中,依然望不见这株大树的顶端。

    “好大的一棵树啊!”刘赢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竟是又呆呆望了好久,这才缓过神来,低头又朝那树洞细细看了过去。只见这洞口约莫一米宽,一米五高,四周凹凸不平,在洞口之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荆棘藤蔓。
第十九章 雷雨之夜,树生人
    ()    刘赢见状毫不犹豫,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三下五除二就将洞口的荆棘藤蔓削得一干二净,然后提着一包萤火虫弓身钻了进去。进去一看,刘赢不禁又是大吃一惊,只见这棵大树的内部竟是完完全全都被掏空了!

    如此,内部空间自然是极大,直宛如一间房子一般,刘赢从未见过一株如此粗壮的巨树被整个掏空的情况,更不知此是自然之力还是人为所致,心下尤为惊奇。

    自打进入了这个密闭的空间之后,包裹里的那团萤火虫的光亮便随之显得明亮起来。刘赢借着这团光亮小心翼翼地朝四处望去,心中盘算着这或许也是像大龙洞一般的一个神秘所在也不一定。

    料想在那靠近树壁的某一处yīn暗的角落里,或许也盘腿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神秘老者。再不济,也至少会一具骷髅瘫倒在树壁上,在其怀中则紧紧地揣着一本绝世武功,即使没有绝世武功,那么想必也是双手抱着一个玉匣,而里面则是装着价值连城的海外奇珍。

    然而,一遍,两遍,三遍,五遍,十遍……甚至在刘赢把耳朵都贴在树壁敲了几圈之后,终于还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骷髅一样,无力地瘫坐了地上,靠着树壁唉声叹气。

    呵,原本即是不着边际的事儿,只因为突然冒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落空之后,竟也是会这么的失落。人呐,难道都是这般的自寻烦恼吗?

    刘赢坐定之后,平缓了好一会儿的心情,这才重又钻了出去,找了两块较为平整的岩石进来。之后又在原先的地方坐下,自怀中掏出一把来时留心采取的草药,放在岩石之上,用心地打磨起来。

    直至那一把草药都被磨成了黏糊糊的一滩,这才又小心翼翼地用左手将其抓起,糊在了自己方才被婴宁烫伤的右手心上。浆糊状的草药方一渗透到手心的燎泡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霎时间便顺着那只臂腕,传了上去。

    刘赢咬咬牙,唏嘘一声,两掌相对,又是狠狠地一按,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燎泡瞬间破裂,而那股疼痛之感,亦是须臾之间便传到了身体各处,甚至于每一段血管儿,每一个细胞,每一处骨髓里。刘赢的额头顿时生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细汗来。

    其实,方才刘赢右手的烫伤着实不轻,好在自己多少知晓些使用草药的jīng髓,采了一些对消炎袪肿有良效的草叶,再磨成浆糊,敷在疮口上,再配合着掌心内力,将手中燎泡冲开。可消炎袪肿的草药随即渗透进去,促进表皮细胞分裂生长,一夜之间,伤势即可恢复。不然,如此伤势,要是顺其自然的话,没有七八天,恐怕是难以痊愈的。

    待疼痛之感渐渐消逝之后,刘赢这才向后一歪,靠在了树壁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霍地,刘赢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过手,轻轻地抓起那袋萤火虫,放于面前。

    荧荧虫火忽明忽暗,闪烁不定,自那一层薄薄的细纱里透出来,映shè在刘赢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上,虽是略微显得苍白,却反倒是比起白rì里的黝黑要英俊得多了。

    刘赢探出十指,小心翼翼地将包裹解开。一队萤火虫随即蹁跹而出,一闪一闪的,好似苍宇之中的星辰,在这漆黑的世界里洒下熠熠星辉。

    萤火虫四散而去,有的穿过那树洞飘落在幽深的草丛之间,有的一直向上,最后或高或矮,附在树壁之上。刘赢抬起头来,借着微弱的萤火向上看去,但见树洞幽深,向上不见边际,越高越窄,好似是九黎寨中的九龙塔一般。

    “谢谢你们了。”刘赢躺下身,对着那群萤火虫悠悠说道。

    想来,有了这么一个安逸的逗留之处,刘赢便再也无须挑灯夜行了。等到明rì清晨,一来jīng神焕发,脚下自然是轻盈不必说,二来方向明晰,yù回到九黎寨当自非难事。想到明rì就能看到大巫师大显神通,施展传说之中的拿龙求雨之术,不禁喜上眉梢,一开始的倦意竟也是不那么明显了。

    “唉。”忽然间又想起暮sè阿果不知身在何处,不由地又是一阵担忧起来。“那婴宁说阿果无事,想来就定然无事了。再者有大黄的照料,或许比起我来还更有用些呢。”刘赢自我安慰着,翻了一个身,这才发现,原来这身底下的泥土竟也是软软的,十分舒适。

    树洞之外,丝丝虫籁隐隐传来,于这静谧的山林之中织起一曲催眠的小调。刘赢闭上双眼,任rì间的一幕幕景象在脑海中浮翩而过,不觉间竟是昏昏睡去。

    树洞之外,午夜的冷冷清风,月亮的清辉,连同夹杂着丝丝虫籁的松涛之声,和谐有序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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