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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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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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爹的拍拍脑袋:“不对呀,梁山西门庆头领不是说了吗,不伤那些贪官的xìng命!”

    儿子做了个鬼脸道:“可是梁山西门庆头领又说了,梁山人马固然言而有信,但若是旁人要对付那些贪官,那就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洠в校 

    当爹的听了大喜:“谁个要对付那群贪官!”

    儿子道:“前些天独龙岗上扈家庄和李家庄被关进了冤狱,受尽了苦楚,别的不说,光家里下人媳妇就上吊碰头了十好几个,如今他们被梁山好汉们救了出來,哪里放这些贪官污吏得过,梁山的好汉们也说了,扈家李家不是他们梁山上的人,不归他们管,这两家想干什么,梁山人马也只好白两眼!”

    当爹的听着重重点头,然后从门后扛了锹铲,对儿子说道:“走,就算是耽搁了chūn耕,这墓咱也帮着修定了!”

    郓州城中,当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黑压压数万百姓,扛着锹铲,推着独轮车,践踏起满天的黄尘,将红彤彤的rì头都遮住了,笑语欢歌中人民蜂拥向城西的乱葬岗子,那声音象山呼海啸一样,本來郓州各处厢军听到梁山要收拾贪官的风声,唯恐梁山折腾到他们头上,想要炸营,结果一出门就到这洪流一般的人民队伍,当场吓尿,就此龟缩起來发抖,再不敢稍动。

    乱葬岗子上,郓州百姓们喊着号子,以神奇的速度硬是在这犹有chūn寒的地皮上刨出一个千人坑來,一车车的生石灰被推了來,在坑边待命,万众的眼睛着这些雪白雪白的石灰,最终从白里出浓烈厚重的殷红來。

    一群群的贪官污吏和他们的家小被推了上來,着那个大坑张开了不祥的巨嘴磨牙霍霍,现场哭声震天,周遭的百姓们冷漠地着这一切,最麻木的脸上这时也挂上了快意,他们这些年受够了这些蛆虫的钻蚀,现在总算等到了它们受报应的一天,纵有再慈悲的宽容心肠,也不会往这些作恶多端的畜牲们身上滥使。

    岗子上,扑天雕李应白着脸拉着飞天虎扈成,只道:“好兄弟,这事只怕做不得!”

    扈成在黑狱里被打得遍体鳞伤,此时全仗着妹妹扶持,方能站立,他着李应,嘿嘿地惨笑着,血丝一缕缕地从包扎着脸上伤口的纱布里渗出來,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瓮声瓮气,象修罗一样,再不是平rì里那个宽厚的青年。

    “李应大哥,事到如今,你我两家,还有回头的余地吗,这世道,房是招牌地是累,攒下铜钱成了催命的鬼,咱们防得了贼寇,却防不了官府,终究落到了这争些儿家破人亡的一天,若不是梁山搭救,咱们两家,必然是一败涂地,我扈成是想当良民的,可这世道却洠в腥梦易隽济竦幕肪常一鼓茉趺囱训廊梦颐男ψ湃ニ溃鞘峭蛲虿荒埽热徽馐赖啦桓乙桓鏊捣ǎ俏揖头垂齺砀馐赖酪桓鏊捣ǎ裉煺饴以岣谧由希揖陀谜馇в嗳丝冢鑫疑狭荷降痹敉返耐睹矗 

    听着扈成的泣血之言,李应面如死灰,半天后颓然道:“真要走上这一步吗,在登州港,我还有几条海船,不如隐姓埋名去到那里,大家跑扶桑高丽的商路,也能过极好的rì月……”

    扈三娘摇头道:“李庄主休怪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便是再去登州做成了富家翁,官府要动你时,你却能躲到哪里去,那担惊受怕的rì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宁愿今rì里大闹一场,替我家报仇,也绝了自己的侥幸念头,从此安安份份地做个女贼吧!”

    鬼脸儿杜兴这些天被官府刑讯逼供,追问李家金银财宝的下落,因坚不吐实,被打得血头狼一样,倒比他先前那张脸还顺眼些,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苦中作乐了,他站在李应身边,听着扈家兄妹的话,便劝李应道:“员外,如今闹动了这一座军州,咱们必然是海捕文书上的重犯,过了今天,就是四海难容,一身无主,拖家带口的却投哪里去,倒不如豁出去这一头,便上梁山泊去,世上贪官污吏,反而奈何不了咱们,若是还幻想着远走高飞,只怕破家之祸,就在指顾之间!!小人受员外知遇之恩,明知今rì忠言逆耳,但还是得说了!”

    李应又呆了半晌,突然把脚一跺,眼里却滚下泪來,哽咽道:“罢了,罢了,我李家庄上服侍的家人中,被那些贪狼恶鬼糟蹋死了好几口,今rì便算我替那些冤魂报仇吧!”

    扈成、扈三娘、杜兴尽皆大喜,异口同声道:“正当如此!”

    这时rì已近午,扈成吆喝一声,便有梁山小喽罗们抬着几十架铡刀上來,沿着千人大坑搁了一圈儿,一时间万众齐喑,唯有杀气恕

    这些小喽罗,已经脱离了梁山,火线加入了扈家庄李家庄,所以他们现在要干什么,和梁山一个大钱的关系都洠в校恢劣诮裉焓鹿酥螅窃偎孀澎杓易屠罴易渡狭荷剑且彩撬堑膠ì ;yóu,西门庆可管不着他们。 ; ;首发

    扈成再一挥手,旁边便有人击起鼓來,鼓声中“呛得啷啷”之声不绝于耳,一口口雪亮的铡刀被提起,刀光晃花了无数人的眼目,岗子上围观的众百姓喉咙里“哈”的一声,有三分惊怖,倒有七分期盼。

    贪官污吏群中的哭声陡然间大了起來,但哪里打动得了扈家庄、李家庄劫后余生众庄丁们的心肠,这些本來善良的庄稼汉子一个个红着眼睛,把郓州城从前的父母官们,一个个都硬塞到了磨牙霍霍的铡刀下面去,然后暂时转职的梁山小喽罗们一捆杆草就垫在了贪官污吏们的身上。

    有杆草垫着,不但血不会乱溅,而且顺着切开杆草的势道,更能很轻易的把人铡成两段,对铡刀的刀锋也是一种保护。

    鬼哭狼嚎声中,鼓声骤然一停,几十条大汉“嘿”的一声,用力将铡刀把子按了下去,万众的心一瞬间猛地一缩,在短暂的死寂中,空气中的血腥味儿遽然浓烈起來。

    将几十具无头尸体往坑中一掷,第二阵鼓声又响了起來,见过血的鼓声此时听起來也和处女鼓声不一样,那“咚咚咚咚”的震动里,仿佛充满了勾魂夺魄的力量。

    第二队的贪官污吏,又被揪扯了上去,往血淋淋的铡刀刀口下一按,平rì里铡青草时攒的草腥气和此时新鲜的血腥气混搅起來,象醇厚的烈酒一样撩拨着人心深处因杀戮而生的感觉!!百姓在颤栗中振奋,待死的贪官污吏无不丧胆。

    鼓声一停,宽厚的刀锋合扇而下,切开杆草时那“嚓”的一声轻响,后來又接上了诸般异样的变化,那是只有阎罗才熟谙的奏乐手法,轻轻一弦间,勾尽了多少xìng命。

    再次提起铡刀时,那红湿已经洇透了刀台、刀锋,透出神秘的残酷和神圣的喜气,杆草虽然被切掉了一截,但吸足了人血后,反倒比先前更重了,旁边打下手的人先将这些如贪官一样的杆草扔进了大坑里,又将杆草一样的无头贪官往大坑里一丢,彼此便在里面狼藉成了一堆堆一垛垛。

    清理出场地后,鼓声再起,第三批待决的贪官污吏被横拖竖拽了上來,这些家伙中,有的已经认命,呆滞在那里象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有的已经半死不死,浑身上下异香扑鼻,敢与茅房争高下,不向粪坑让寸分;有的不到最后,绝不轻言放弃,还在向旁边的掌刀人乞命,价码也是越开越高;还有的挣扎哭号,打滚撒泼,但抓他们的人哪里有这闲工夫跟他们磨蹭,提起大铁棒來,将这些害群之马的手臂腿脚尽皆敲碎,最后连腰截骨也砸断了,然后把这一滩软肉往铡刀台子上一扔了事。

    鼓声一停,血腥气爆涨,那大坑中似乎都有红光往外泛起來,石灰终于派上用场了。

    众百姓敬畏地着,着平rì里狼一样的官老爷们,此时象羊一样任人宰割,慢慢的,他们心中仿佛有一缕火苗在燃起,祖祖辈辈被压抑的东西正在觉醒,这正是:

    若yù人民无奴xìng,先教黎庶有狼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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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章 重臣之议
    ()    郓州城外贪官溅血的时候,西门庆等人正押了一批古玩字画往梁山走,半路上正好会合了杨雄石秀。

    原来杨雄挂念着旧友鬼脸儿杜兴,于是向晁盖请了军令,与石秀引三千人马,往郓州城下接应。这时听西门庆说已得了郓州,二人大喜,石秀便道:“既如此,且急调辎重车辆,将郓州钱粮都搬上山来,却不是好?”

    西门庆一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各自苦笑。西门庆便道:“石兄弟休说这话。那郓州城里上下官吏,都是贪赃枉法的神仙辣手,郓州府库中被他们刮得如水洗一般干净,老鼠进去了都得含着两包眼泪出来,倒省了咱们梁山搬运的辛劳了!”

    石秀听了怔在那里,半晌方道:“这还有王法吗?”

    西门庆笑道:“依着王法打杀,依着佛法饿杀,这世道,长短是有逼上梁山的一天。郓州城里府库空虚,但官儿们却是个个肥得流油,只是这些狗官家里抄出来的浮财实在不多,都被他们运回老家买田地去了。如今朝廷正在四下里括百姓之田,巧取豪夺后,官吏们很便宜就可以分肥膏腴之地,这些畜牲哪里还有不蜂拥而上的?”

    时迁在旁边表功道:“还好小弟干过盗墓的勾当,识得古董文物,因此抄家的时候倒也搜检出不少好东西来。若仔细折算了,也不枉咱们梁山出军一场!”

    石秀便挑起眉峰道:“既如此,却饶不得这些狗官!”

    西门庆点头道:“兄弟放心,扈家庄李家庄人留在那边善后,少说也砍他个一二百狗官!”

    可惜西门庆这回却料错了。郓州上到知府,上到狱卒,被一口气杀了一千多人。铡到后来,扈成的心渐渐被血浸软了,便想循着古例,贪官子弟高不过车轮者,皆饶了不杀。谁知这时郓州百姓已经得奋了起来,一起不依,便有苦大仇深者牵头,到扈成面前跪恳。扈成拗不过众人哀求,方一点头,被血刺激得凶xìng大发的众百姓一拥而上,生拉硬拽,把贪官的子弟们撕扯得粉碎,当真是寸草不留。

    更有jiān狡之徒打起了贪官女眷的主意,便隐在人群里煽动起来,倒也一呼百应。扈三娘见势不妙,顾不得西门庆女人饶了不杀的嘱咐,带人把贪官女眷排头儿砍过去,尸首尽皆进了千人坑里,这才绝了那帮趁火打劫者的邪恶指望。

    西门庆后来知道了,怔了半天,方叹息道:“百姓善良时如绵羊白兔,凶毒时如修罗恶鬼,若引领不当,便是一场大祸此事当引以为戒!”

    总之,这一场屠戮后,郓州城外乱葬岗上立起了一座大墓,当地百姓叫它“肉丘坟”。后来,有民众在坟前勒石立碑,碑上镌“梁山英雄铡贪官于肉丘坟内”!兵火战乱,这座碑屡次被毁,屡次重竖,至今古迹犹存。

    郓州被梁山攻破,城中官吏,皆屠戮一空,消息传出,山东震动。无数贪官污吏魂飞魄散之外,更多的是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于是各自上本,具言奏事。这一回他们倒不必夸大其词,只是如实报闻,就已经足够触目惊心了。

    雪片般的奏章飞来,在呈献当今官家御览之前,先送到蔡京、高俅、杨戬几位重臣府上。若不是西夏又起了边衅,童贯做了陕西、河东、河西经略使前去讨伐,这些奏章也绝对少不了他的一份儿。

    着这些奏章,蔡京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随手一拂,把这些奏章拂得满地都是。

    大管家翟谦在一旁侍候,见状赶紧上前给蔡京抚摸前胸后背,温言道:“老爷保重贵体,休为闲事置气。”

    蔡京到底老迈了,喘了两口气才愤愤地道:“这些奴才,芥豆般大的小事,也这般来烦人!区区草寇临城而已,他又没有占住城池,竖起反旗,放出改朝换代的话来偏偏这些地方官倒先大惊小怪,岂是牧民之选?这些无胆鼠辈,待老夫有暇,一个个都参革了去!”

    翟谦唯唯,又给蔡京把茶水端过来。蔡京抿了两口,吩咐道:“你叫幕下的人下两个帖子,把高太尉、杨司长给我请过来。”

    若是一般人,翟谦打发两个奴才就唤来了,但高俅、杨戬都是与蔡京一般的重臣,私交又好,翟谦不敢怠慢,让门下幕客写了请帖,亲自袖了往高府杨府上去。

    听到是蔡京请客,高俅杨戬更不推辞,一时都到,蔡府大开中门,将二位贵宾迎入,便入书房说话。

    叙过寒温,杨戬便问道:“老太师唤我等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蔡京拈须道:“京东西路这些天多子,二公可知否?”

    杨戬便道:“见之久矣!”

    高俅则嘻道:“蝉。”

    蔡京杨戬皆奇道:“蝉为何意?”

    高俅笑道:“老太师老司长有所不知,这蝉是如今市井间俊俏话儿,就是‘知了’的意思。老太师问我‘知否’?我就回答‘知了’,直言未免无趣,便shè个覆,也是好的。哈哈哈……”

    蔡京心内鄙薄道:“轻薄儿!”面上笑容却如chūn风般温暖,点头道:“好一个shè覆!却不知那郓州之事,二公意yù如何啊?”

    高俅耸耸肩道:“小子唯二位大人马头是瞻。”

    杨戬便晃了晃自己的马头,悠然道:“如今禁中神御殿已经快盖成了,官家每天都在写青词,告上天,正是自诩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光景,若有这一桩大逆事报上去,只怕圣心不悦啊!”

    蔡京听了杨戬之言,心内已经有了定计,便点头道:“草寇虽猖獗,但其xìng流窜,既得了一州之财帛,必然早已星流云散,再无能为矣我等便派人往枢密院打个招呼,将此事寝了吧!”

    杨戬听了,便拊掌道:“到底是老太师,体贴圣情,是咱家晚辈们的榜样。”

    高俅沉吟道:“被杀的郓州知府是童贯童内相的人,咱们若草草了事,童相回来时,彼此面上须不好。”

    蔡京笑道:“我已有计了。那个辛卯科的状元叫江南的,这两年来处处与我们作梗,童相受他的气,已非一rì。你我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其人抬举为郓州知府,让他往那边治理匪患,必然无往而不利。此举也可聊表你我为朝廷进贤之心,童相知道了,也必然喜欢。”

    高俅听了,拍案叫绝,杨戬却恨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什么的那江南一介学士,若骤然升任知府,少年人心xìng未定,若他就此志得意满,裹足再不思进取,岂不是害了他?小弟门下有一人,今做寿张县令,因地近梁山泊,受sāo扰已非一rì,叫苦已经多时了。不如先将他升为郓州知府,远梁山一步是一步,再让那江南继任寿张县令。以江状元大才,或者平了梁山,亦不足为奇,那时我等再报之以美任,却不是好?”

    蔡京拈须微笑,高俅喝彩:“老司长之计,一撞下了好几只鸟,却是好也!”

    杨戬拂了拂自己胯下,却是没,有甚么好的?当红太监一时间悲上心头,就此黯然告辞,高俅也跟着辞了出来。

    蔡京送出杨戬高俅二人,回到书房,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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