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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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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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听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喜笑道:“阿弥陀佛,宁可如此吧!既然师傅不怪,我这便与师兄往龙潭寺拜见师傅去!在此之前,我来给师兄介绍梁山的英雄好汉!”

    说着携了无嗔的手,来到晁盖面前,抱拳道:“天王哥哥,这一位是小弟的同门师兄,法名无嗔。师兄,这一位就是梁山大寨主,江湖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

    无嗔合什行礼,晁盖惊道:“无嗔?莫不是山东道上,号称‘毒手药王’的无嗔大师吗?”

    西门庆得意道:“正是!”

    晁盖听了,早深深剪拂了下去,喜道:“山东河北但有时疫,必传大师慈悲救苦之名。晁盖早思拜见,只是大师萍踪侠影,实无迹可寻,今rì相见,真乃天赐机缘,若不嫌弃晁盖粗莽,便请上山寨略歇,好让晁盖早晚恭聆教诲。”

    无嗔伸手相搀,但晁盖硬是要行足礼,暗中一较力,二人便都知对方了得,互视一眼时,彼此均哈哈大笑,无嗔便合什道:“正要叨扰宝山。”

    晁盖便把李逵拉过来笑道:“今rì却是不打不相识,铁牛兄弟是直爽的好汉子,却不可因此事而心中怨怪!”

    李逵早拜倒道:“好俺的爷!这大师傅既是四泉哥哥的师兄,何不早说?也叫铁牛欢喜。今天的事情,都是铁牛莽撞,大师傅若不解气时,便再踢俺一顿吧!俺死不怨怪!”

    无嗔也是绿林出身,虽然被佛法磨去了火xìng,但慷慨豪迈之气不改,见李逵真诚,心道:“这黑厮虽然鲁莽,但却是至情至xìng,比世间虚伪谲诈之徒,却要纯朴得多了!”想着便取出一丸药来,嘱咐道:“以酒送服,必然消肿化瘀,再无伤痕。”

    安道全也随着西门庆下山来热闹,此时一见药丸,便见猎心喜起来,深深一嗅后,便赞叹道:“生木瓜、生枙子、蒲公英、生大黄、**……如此君臣佐使,真伤科圣药也!”

    无嗔听着“咦”了一声,转头朝安道全了一眼,问西门庆道:“师弟,这位是……?”

    西门庆忙答道:“这位是山寨新头领,神医安道全!”

    无嗔动容道:“莫不是江南建康府安道全吗?”

    西门庆点头道:“原来师兄也听过安神医名头。”

    无嗔转身便向安道全深深合什一礼:“贫僧早闻安神医之名,今rì正好请教。”

    晁盖笑道:“此处非请教之所,便请大师上山。”

    无嗔便伸手从人丛中拉出一个年青书生,笑道:“机缘如此,便同上梁山走一遭儿吧!”

    西门庆那年青书生,心中嘀咕:“此人是谁?着好生眼熟,却忘了在哪里见过……”

    这时晁盖也问起年青书生来历姓名,年青书生只是恭谨施礼,无嗔却是笑而不答,西门庆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众人坐船过了金沙滩,直上梁山会客厅,会客厅的两边栽的都是高大的松树,取苍松迎客之意,阳光映照在那青年书生的脸上,影影绰绰中,西门庆心头突然灵光一闪,大叫道:“原来是你!”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他往龙潭寺二次学艺时,与师傅悟非大师在大雄宝殿前到的那个偷了香火钱的士子!

    那时候的青年书生,生得面皮黄瘦,满脸饿纹,百结的鹑衣会张嘴说话,于无声处说他是天下倒数得着的寒士;但现在的他,脸颊丰腴了不少,气sè也转变了过来,身上穿了件半新不旧的袍子,气度颇为潇洒从容。若不是松荫里漏下的阳光打在他脸上,让西门庆想起了那张佛前灯火下黯淡的脸,西门庆万万想不到这个和自家师兄走在一起的青年书生,就是当rì跑去偷龙潭寺香火钱的士子!

    被西门庆这一声大喝,众人皆停下了脚步着他们。西门庆却不是当众揭人之过的xìng子,只是微微一笑,向那愕然的书生拱手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当rì龙潭寺大雄宝殿暮sè中的旧友!两年未见,阁下风采迥异,倒叫我好悬没认出来,失礼!失礼!”

    那书生一听“龙潭寺大雄宝殿佛前暮sè中的旧友”,脸上一红,却叹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果然是人在做,天在啊!三奇公子所言不错,小可就是当rì佛前偷香火钱的那个小贼!”

    西门庆见这书生敢做敢当,已是知悔,心下芥蒂全消,便笑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无嗔大笑道:“昔rì的小贼,却是今时的状元。此人非别个,就是山东临清辛卯科的状元郎。江南!”

    此言一出,梁山众好汉面面相觑。开天辟地啊!贼窝子里,居然来了一位状元爷!这事情不但空前,只怕也是要绝后的了。这正是:

    上山前有佛罗汉,入座后随紫薇郎。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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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强拆
    ()    听得随无嗔上山的书生竟然是大宋的状元,梁山上众好汉均愣了一愣,不过对方远来是客,大家还是揖让进厅,不曾失了礼数。

    进会客厅后,众人重新引见,梁山人多,半rì后方才与无嗔通名完毕,讲礼坐定后,宋江忍不住心头热切,先向江南拱手道:“状元公何来?莫非朝廷有意招安吗?”

    方才梁山众人与无嗔见礼时,江南无形中受了冷落,此时宋江招呼他,又令不少人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转来转去,颇不怀好意。但此人却是个安得寂寞耐得威武的xìng子,身处虎狼群中,依然面不改sè,闻言举手道:“江南此来,非有招安之王命,乃吏部发文,赴寿张县上任,做一牧民县令耳。龙潭寺遇无嗔大师不弃,遂附骥尾来梁山瞻仰风土。”

    晁盖道:“尔为官,吾等为贼,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状元公非受命而私来,不怕被人说成通匪吗?”

    江南凛然道:“江南出身寒门,只听说乱天下者蔡京、高俅、童贯、杨戬四贼,未闻乱天下者有梁山之贼也!”

    西门庆听其人之言,暗暗称奇傲骨军长的男情人最新章节。无嗔大笑道:“各位头领,你们以为江状元是那等读死书、死读书的腐儒吗?说起来,他亦是吾辈中人!”于是笑着,将江南偷佛前香火钱赶考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江状元不拘小节,只取大义,偷钱及第后为民喉舌,坏了蔡京等贼的不少大事。四jiān恨其入骨,遂迁其为寿张县令,yù借梁山之刀杀人。今rì贫僧有事前来,就携其人拜山,倒想梁山之刀,斩不斩得状元公?”

    西门庆听了大笑道:“师兄之言大谬也!梁山法刀虽利,杀的是贪官污吏这一干害民的jiān贼。江状元若为清官,谁能杀他?谁敢杀他?若为贪官,rì后便请试刃!”

    江南离座而起,长揖道:“若无监察,必有**。江南今rì头已寄此,若得贪渎时,便请梁山施刃!”

    晁盖大笑道:“好一个贼状元!这般爽快!”说着吩咐摆酒,为无嗔大师和江南状元接风。听得“贼状元”这三字,众人都笑了起来,对这位状元公虽然戒备之心不减,但亲密之意却增了三分。

    饮酒多时,江南不胜酒力,便辞席往客舍休息。西门庆这时才问无嗔道:“师兄说今rì有事前来,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无嗔虽是和尚,却是荦腥不忌,正所谓“河内穿肠过,佛在心头坐”了。此时听西门庆问起,便将桌子一拍:“说起此事,虽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却也让人大动无明!”

    众人见他浓眉倒立,虎目圆睁,虬髯钢针一样直竖了起来,皆暗道:“真不愧为三奇公子的师兄,一怒之威,竟然如此慑人!”晁盖便举酒道:“大师不必动气,有事尽管说来,梁山虽小,倒也磨得世上不平!”

    西门庆知道这位师兄出家修炼,早已火xìng大敛,能让他如此动怒的事情,必然非同小可,便起身为他添了杯酒,催促道:“师兄快说!”

    无嗔按捺住心中火气,将酒一饮而尽,说道:“今rì之事,却和柴大官人有关!”

    晁盖、宋江、林冲皆蹴然改容道:“莫不是沧州横海郡的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吗?”

    无嗔大声道:“正是!”

    一时间,厅中大乱。柴进门迎天下客,梁山上的这些好汉,倒有一小半人受过他的恩惠,突然听到柴大官人有事,皆嗔目扬眉,yù以死报。林冲便拱手道:“大师快请说!”

    无嗔着暗暗点头,便娓娓道来。

    原来柴进有个叔叔柴皇城,家住高唐州,仗着袭爵的清贵,家中置宅置地,过的是安闲富贵生涯,深入简出,不象柴进那样奉养宾客,也从不结交官府。历任官府都知道他家是被赐过丹书铁券的,也不敢来招惹他。

    谁知今年高唐州新换了个知府叫高廉,高廉携家带着来高唐州上任,其中他那小舅子殷天锡是个最不安份的,到了高唐州后,仗着姐夫的势,无所不为。他嫌官衙水浅,安不得他这条真龙,便闹着要搬出去住,他姐姐心疼宝贝弟弟,就在丈夫枕头边吹了风,高廉二话不说,就官库拨银子,只要小舅子中了哪块地皮,马上拆迁,盖新楼,修篁以待殷天锡这只凤凰。

    殷天锡那小厮得了姐夫的毬毛当令箭,真如毒龙出水,饿虎离山,带了一群帮闲蔑片,满城里乱闯,一眼就瞅中了柴皇城家的院子。殷天锡爱这里风水好,便派了个豪奴上门,勒令柴皇城举家迁走,否则就要他家好。

    听到这里时,梁山众人听了皆怒不可遏,西门庆便问道:“这高廉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如此枉法?!”

    无嗔冷笑道:“这高廉有个叔伯兄弟,就是东京以毬发迹的高太尉!”

    林冲听了,家仇血恨直撞上心来,一时间怒发冲冠,目眦yù裂,将桌子猛一拍,骂道:“好jiān贼!”

    “jiān贼”二字,当rì柴皇城家也骂过的,却是无用官场之风流人生全文阅读。柴皇城家只是不搬,那殷天锡便带了一帮走狗,又调了一队营军,五百余人出动,如狼似虎,将柴皇城满门赶出,然后便强拆房子。柴皇城见祖传家业要毁于一旦,发了疯一样拦在拆迁走狗面前,口口声声“要拆房子,先拿我的命”!

    殷天锡恼了,从走狗手里抢过一柄镐来,抡圆了乱舞,柴皇城护在宅门前宁死不退。殷天锡xìng起,冲着柴皇城当头一镐,然后手起镐落,连续手起镐落,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柴皇城就这样冤死了,连头带胸被捣得稀烂。

    见出了人命,一众走狗哄一声,护着殷天锡都走了。柴皇城无儿无女,一众家人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往沧州柴进庄上送信,一边到府衙去告状。

    高廉审案,雷厉风行,一眼就出柴家百年的地契是伪造,并骂柴家为富不仁,强占公地,殷天锡是奉命执法,却被柴皇城仗势威胁,不得已之下自卫,当场将穷凶极恶之匪徒格杀,功在千秋,有赏无罪!最后一顿乱棍,将柴家一众刁民尽皆打了个痛快,然后入监。高夫人殷氏屏后提醒道“除恶务尽”,高廉从善如流,马上派自己亲信神兵将柴家团团围住,一家人尽数锁了入狱。

    柴进得闻叔叔家噩耗,如雷轰顶,马上带了家传的丹书铁券,往高唐州来。何谓丹书铁券?原来当年赵匡胤陈桥兵变,周恭帝柴宗训被迫“禅位”于他后,被赵匡胤贬往房州,那房州自隋唐伊始,就被当作软禁皇族的天牢来用,柴宗训去了没多久,就死了。后来宋仁宗觉得于心不安,于是补偿柴家之后,封祟义公,给公田十顷,又发下了免死的凭证,柴家子弟如犯罪,以此为凭,可予以赦免这就是丹书铁券。

    有丹书铁券护身,高廉倒也不敢将柴进如何,只是一口咬定,柴皇城谋逆,背地里招兵买马,勾结亡命,yù煽颠大宋,复辟周朝,铁券虽能免罪,但谋反之罪不赦!柴进据理力争,高廉就是胡搅蛮缠,柴进无可诉冤,气得把脚一跺,回身就走“待我赴京上访,御驾前与你折辩!”

    沧州柴家和龙潭寺一明一暗,互为奥援,柴进要南下赴东京上访告御状,便先派人来龙潭寺打前站。龙潭寺悟非大师闻信大惊,急忙派徒儿们去沿路迎接保护,谁知无嗔等僧众一路北去,却说甚么也寻不到柴进一行人的踪迹。

    无嗔心中一急,便想起了师弟西门庆。如今梁山势大,威伏山东两路,若要打听柴进的信息,有梁山相助必然事半功倍,因此便回寺禀了师傅,yù往梁山一行。正好状元江南亦来寺中佛前谢罪,悟非大师一笑置之,江南说起还要往寿张县上任,寿张离梁山最近,于是无嗔和江南一路同行而来。

    听无嗔说完了,众人都把眼晁盖。晁盖便问西门庆道:“四泉兄弟,此时该当如何?”

    西门庆面沉似水,说道:“十成里有九成九,柴大官人是在上访路上被截访了!高廉那狗贼碍着丹书铁券,不敢来明的,难道他还不敢来暗的吗?说不得,豁出破头,甚么金钟,咱们也得撞小弟请哥哥将令,兵发高唐州!”

    宋江喃喃道:“丹书铁券,乃天朝神物也!高廉小小一个知府,未必有这天大的胆子,敢违先帝之命吧?”

    李逵便叫道:“甚么丹书铁券?擦屁股都嫌硌得慌!若依得朝廷条例,天下岂不乱了?依我说,咱们还是下山打高唐州去,铁牛敢打包票,柴大官人必在高唐黑狱里!”

    火眼狻猊邓飞也道:“小弟也敢肯定,若柴大官人没有被路上劫杀,必然是被截进黑监狱里了!那里人间地狱,小弟这双眼睛里的红膜,就是从小坐黑监生出来的,柴大官人金枝玉叶,焉能受得了那般苦?”

    众人皆攘臂而起:“请哥哥将令,兵发高唐州!”

    正在这时,有一人撞进门来,大叫道:“众位哥哥兄弟,大事不好!”这正是:

    贪赃枉法金腰带,本分老实无尸骸。天地不仁万民残,揭竿而起换世界!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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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兵发高唐
    ()    那人一撞进门來,就口称“不好”,众人转头时,却是神行太保戴宗。晁盖又惊又喜,起身问道:“兄弟何事惊慌?一清先生可请回了吗?”

    戴宗道:“一清先生虽未请回,但小弟这里已经探访出了眉目,不想却被辽国的公人盯上了,只得暂且回來。路过高唐州时,却听得一州嚷动,说本州知府拿住了谋反的逆贼小旋风柴进,已经申报朝廷,将要弃市处斩了!”

    宋江听了奋然而起,大叫道:“天王哥哥,柴大官人于我落难时有收留之恩,此恩不报,非为人也!今rì我梁山若不发救兵,柴大官人休矣!小弟不才,愿启请几位兄弟,往高唐州下走一遭儿,若不能出柴大官人于缧绁,小弟愿与恩人同生共死!”

    林冲大呼道:“小弟定要为先锋,与高家见个死活!”

    “壮哉!”晁盖一拍桌子,起身道,“那高廉如此横行枉法,我心上却恨他不过,今rì且亲自领军,往高唐州下杀此狗贼!”

    宋江谏道:“哥哥是山寨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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