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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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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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蝶时的身手,是否天下无对,”说着足下用力一蹬,身子如潭蛟出水,天马行空,轻飘飘直折入了花丛里去,

    蔡氏被燕青这一言一笑,勾得心窝里都麻痒起來,抿着腿來到窗前看时,却见燕青双袖挂风,在花丛中将那一对玉蝴蝶扑得上下翻飞,那一派衣履风流之姿,真胜过谪仙降世,蔡氏目眩神迷之余,却听耳边燕青的声音道:“这一对儿蝴蝶好狡猾,我今rì若不捉住你们献到姐姐面前,誓不回去,”

    说着话,燕青追着那一对儿玉sè蝴蝶,三跳两纵,翩然跳过留守府的花墙,竟不知哪里去了,其提纵蹿越之时,果然是身手轻灵,天下无对,

    蔡氏兀自在窗前痴迷了半天,这才突然猛省:“啊哟不好,怎的教小乙弟弟给走了,”

    但鬼迷心窍之下,一片痴心妄想却翻了上來:“小乙弟弟只不过是为我捉蝴蝶去了罢,他方才与我那般和美,岂肯弃了我这命中的贵人,待他捉住了蝴蝶,自然就会回來见我,”

    于是花窗之下,蔡氏漫数花影,左等右等之下,却始终等不到燕青回來,只是佳人有意村夫俏,红粉无心浪子村,这婆娘对燕青终究死不了心,还暂时在心底自我慰藉欺骗:“待他捉到了蝴蝶,便该回來了吧,……”

    此时的燕青哪里真的去捉蝴蝶,赶着两只蝴蝶跳过留守府的花墙后,燕青真如鳌鱼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再來,只顾扎拽开脚步,一口气直冲出大名府城池去,直走到rì头偏西,离城二三十里,这才略缓了脚步,

    回头望了望來时的方向,燕青心道:“我虽然使了个缓兵之计,暂时将那婆娘瞒哄住了,但却只稳得她一时,哪里稳得住一世,待她明rì恼羞成怒起來,却该当如何是好,远的不说,近的这家就回不去了,那婆娘若不遣人去家中堵我,那才叫奇哉怪也,”

    想到狼狈处,不由得一声苦笑:“燕青啊燕青,你也是堂堂一条男儿汉,却被一个贱婢迫得如此凄惨,也算是无能,”

    一时间千头万绪,又想到了卢俊义身上:“那婆娘若贪恋着我,这两三天内未必会对主人如何,但若耽搁得长久了,依那婆娘rì常的残暴xìng子,主人休矣,”

    想到艰难处,燕青暗暗叫苦:“怎的好,怎的好,如何在这两三rì间,解脱得主人大难,”

    可是想來想去,如今贾氏李固乱于内,蔡氏夫人梗于外,自家一人势单力薄,实是束手无策,到得绝望处,燕青长叹道:“想要救出主人,真如移山煮海一般,难道,真要小乙我自投罗网,将这父母留下的清白遗体给那婆娘点污了,才能换主人出來,,”

    想到风尘困顿处,燕青又悲又愤,心气一衰间,不停歇赶路时积攒的饥渴疲惫之意都蜂拥上來,因为害怕蔡氏老羞成怒下派人追赶,所以燕青投的都是荒僻小道,此时天已黑了下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野漆黑,仿佛天地都笼在了一大块晦暗之中,

    “现在,我却往哪里去,”燕青喃喃自问道,站在这漆黑旷野之间,天下虽大,却无我容身之地的颓废感,犹如chūn园之草,不见其生,却秒秒而增,到了此时,纵然燕青是千伶百俐,也觉得前途惨淡,來rì大难,

    失魂落魄了半晌,却见远处有火光一闪,那点温暖,在这黯夜之中格外醒目,燕青抿了抿焦干的嘴唇,信天游地向着那点火光处行了过去,

    到了近处,才发现这是一所破败的祠堂,在残檐败瓦下,已经聚集了一群同是天涯沦落人,在那里向火,此时燕青一亮相,他的一身锦袍衬着这群人的破衣烂衫,显得分外扎眼,

    看着这些人不善的目光,燕青心中一动,抱拳道:“各位乡亲,小子是北面定州路永宁军吴家的子弟,因为朝廷括田,一rì之间,将祖传的基业都弄了去,洠魏危缓帽渎袅擞嗖疲竺羰叵喙妹爬飦砀孀矗幌肼凡皇欤旌诖砉怂尥罚炭质保秸饫镉谢鸸猓愫裱沾蟮ǖ貋砹耍床恢

    听燕青这么一说,祠堂中这群老少人等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一个老头儿便叹道:“原來也是苦命人,这处地方也不是我们的,小哥便胡乱坐了歇歇腿吧,”

    燕青道了谢,在火边寻了个地方坐下,陪个小心,向这群人讨水喝,这群人虽看着艰难,却不小气,递过水囊后,又凑了两个粗谷馍馍给燕青火上烤了充饥,燕青谢了又谢,拿出些钱來还他们,

    这些人也不推辞,反而喜道:“多谢这位公子,有了钱做川资路费,正可以雇车往京城去了,”

    燕青奇道:“往京城去做甚么,”

    那为头的老人抬起混浊的目光,叹了一口长气,喃喃地道:“去上访申冤,”这正是:

    相逢不必叹冤苦,天下如今半似君,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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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 求救
    ()    一番攀谈后,燕青知道了这些人都是从河北北部各军州而來,或因蔡氏爪牙搜刮逼出人命,或因河北禁贩私盐绝了生计,或因官府豪强勾结括田而流离失所,不得已,这才抱团取暖,yù往京城天子脚下求告,

    这时,那个老头儿对燕青道:“小哥儿,河北的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來,放着那梁夫人在这里,你的状便一万年也告不下來,倒不如同我们这些人一起往京城告御状的为好,我们这些人家底子薄,经过一场大变后都jīng穷了,只好仗着两只脚做量天尺,只是这样下去,也不知何rì能到京城,小哥儿你倒象是还剩着几贯钱,若能带契咱们这些苦哈哈雇车走顺风路时,小老儿一力承担,必有你的好处,”

    燕青苦笑道:“小子是背了时的人,落魄到现在这种地步,还敢想望甚么好处,”

    老头儿摇头道:“你既是上访告状,须当百折不挠才是,若存了这么个失意的念头,官司未打便先输了,小老儿既然敢夸口,自然就能给你好处,你可知,,如今的上访告状,不但有人截访、黑监狱埋伏着,就算进了衙门,咱们以民告官以下犯上,还有钉板等着滚哩,看你细皮嫩肉的个后生,若去滚钉板,洠У囊四愕膞ìng命,,若你肯替大伙儿雇车,那钉板老头子替你滚了,你看如何,”

    燕青听得惊呆了,摇手不迭:“这个如何使得,”

    老头儿急了,以赛毛遂的热情自荐道:“有甚么使不得的,老头子我已经活够了,倒是你们年轻人,还嫩得一掐出水,正活人的时候哩,只要你把大家伙儿送上东京,我就替你顶了状子去滚钉板,老头子一死不打紧,但凡你们能求着清官把御状告下來,九泉的尽头咱也闭眼了,”

    听着那戳心的言语,看着老者那雪白的头发,燕青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摇头道:“老爷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如今这世道,哪里还有清官,”

    老头儿听着怫然不悦:“偌大的朝廷,不信洠Ц霭肌⒖芴旃伲故悄阏庑⊥尥蓿昙颓崆幔屯崃四钔罚灯鹫獍闵テ幕皝恚Γ衷诘哪昵嗳税 

    坐得略远的几个年轻人闻言把头抬了起來,一个后生埋怨道:“二爷爷,我们乖乖在这里坐着不吭一声儿,你却來戳我们的肺管子……”

    那老头儿听了,大怒,吹胡子瞪眼道:“难道二爷爷说错了你们,你们这帮呲毛的小兔崽子,好的不学,却成天想着去见梁山的甚么西门庆,如今圣天子在位,咱们纵然受了一时委屈,也是有限的,只消上得京城,必然能求个公道回來,可若是从了贼,活着丢人败兴,死后也入不得祖坟,,这等毬撞脸的事,如何做得,”

    又一个后生嘀咕道:“您老人家也说,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來,那位小兄弟也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便是咱们上了东京,您老人家滚了钉板,又能告得成哪个,洠У陌姿土四先思乙惶鮴ìng命,倒不如路过梁山时就近入了伙,那时也领一把钢刀,随在三奇公子身后,杀一个贪官够,杀两个就赚一个,若能杀了那蔡妖婆,俺遭罪千刀万剐也是甘心的,”

    老头儿气得直哆嗦,指着几个年轻人道:“我好言指教你们做人,你们竟然顶嘴,,”

    又有一个年轻人明挂免战牌暗放冷箭,咕哝道:“谁顶了,”

    老头儿嘴角白沫子都憋出來了:“还顶,,”说着就跳起來颤颤巍巍地抡拐杖,做万夫不当之勇状,左右人等急忙好说歹说地劝阻,

    小后生们絮絮叨叨,老头儿声嘶力竭,旁的人左右和稀泥,这破败的祠堂中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燕青却听而不闻,只是呆坐在火堆边,两眼发直,脑海中一团声音轰轰发发地作响,,三奇公子,西门庆,

    在这一瞬间,燕青胸中豁然开朗,是啊,自己怎的忘记了还有三奇公子西门庆,当今之世,若说还有人能救卢俊义,非梁山西门庆莫属,论实力,论胸襟,论胆略,天下纵能寻出第二个人來与之比肩,但远水难解近渴,唯有西门庆最是靠谱,

    心底一有了主意,燕青的聪明伶俐便回來了,在那里暗中思忖道:“梁山新破梁中书,锐气正盛,便是劳师远征大名府,亦等闲事耳,主人一向谨小慎微,只怕撞祸,但贪官胃口越來越大,一味委屈求全下去,将來死无葬身之地,和梁山勾结事,我燕青一肩担起,待救出主人,任凭千刀万剐便了,可是,,梁山和我卢家非亲非故,若他们不愿妄动干戈,却当如何,卢家虽有千万贯家财,却不由我许做报酬……”

    想了半晌,一咬牙做了决定,,“三奇公子西门庆世之义士,我当以义动之,若他不发救兵,我便跪倒当堂效申包胥秦庭之哭,抛得这条残命,也要救主人出來,”

    申包胥秦庭之哭的典故,出自chūn秋时,申包胥和伍员伍子胥是好友,伍子胥父兄被楚平王蒙冤杀害,在逃亡的路上对申包胥发誓道:“我一定要逆袭颠覆楚国,”申包胥知道劝不住,只好叹道:“你能颠覆楚国,我就能复兴楚国,”

    后來伍子胥得遇于吴王,又结交了兵圣孙子,五战入郢后掘墓鞭尸,极尽人生快事,此时的楚国风雨飘摇,申包胥入秦求救,秦哀公敷衍他,不发救兵,申包胥依于秦国庭墙而哭,rì夜不绝声,水米不入口者七rì,秦哀公深为之忠义感动,赋《诗经·秦风·无衣》之篇,秦师出而救楚,申包胥成了楚国存亡绝续的大功臣,

    全盘拿定了向申包胥前辈看齐的主意后,燕青哪里还坐得住,长身而起,向祠堂中众人作揖道:“多谢众位好心安顿小子,但小子事急,这便要连夜赶路了,这些许盘缠,众位拿了雇车吧,”说着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來搁到当地,

    老头儿这时也顾不上教训那些叛逆的年轻人了,急忙回头道:“使不得,你纵然前时富贵,现在也是穷人了,这么多钱给了我们,你又如何过活,”

    燕青腕子一翻掏出自己心爱的小弩,笑道:“老人家不必挂怀于我,,如今秋高叶茂,草长鹰飞,猎物正当肥时,小子有这副弩箭在手,便如捧了金饭碗一般,走到哪里也饿不死我,”

    众人见燕青竟然身藏利器,尽都吃了一惊,一个个畏缩不敢接口,燕青大步出了祠堂门,又回首道:“听小子良言相劝,老人家还是休要上东京滚钉板了,你便是舍了这条xìng命,贪官官官相护,百姓无拳无勇,又能如何,”

    说着一抱拳,向那群年轻人略点了点头,振衣而行,

    一路往东南疾走,來到莘县时,却见衣不蔽体、面黄肌廋的百姓成群结队,都叫嚷着:“梁山义士放粮,”

    燕青见了,心中暗暗吃惊,自思道:“我只说大名府梁中书勉强算个好官,虽有蔡氏婆娘作恶,但境内百姓终究富足得多,,不料却是我胡思乱想,我大名府内,竟见如此多的饥民,”

    于是拉住一个面善些的老人家问道:“老丈,梁山义士不是在山东吗,怎地跑到咱们河北來放粮了,”

    那老头儿上下打量了燕青一眼,反问道:“你这后生,不是俺们这地人吧,”

    燕青叉手道:“小子是从北面逃难來的,”

    老头儿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说道:“有那么一个留守大人和留守夫人在北面,怪不得恁多人要往俺们这边逃难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幸亏有梁山义士來了,做了河北穷苦人的救星,”

    燕青追问道:“老丈这话,却是怎的说,”

    老头儿便眉飞sè舞道:“你这后生哪里知道,梁山带兵的头领西门庆,是天星转世,前些rì子,他把害民的贪官梁中书打得屁滚尿流后,正要收队回梁山,突然听到俺们莘县人杀了贪官,闹动了世界,西门头领唯恐官府对俺们莘县人不利,就驻兵在这里,保民守土,还天天放粮,你这后生既然赶上了,还不快去吃个一饱,”

    燕青听老头儿把梁中书贬成了害民的贪官,只得苦笑,他随着卢俊义,见过梁中书多次,知道这人还算清楚明白,只可惜娶错了老婆;又听老头儿恭维西门庆这个大贼头是“保民守土”,更是匪夷所思,只觉世道之荒谬,简直不可思议,令人哭笑不得,

    于是谢过老头儿,便随着人流往梁山开设的粥棚处來,心中想道:“河北山东绿林道上都说梁山西门庆仁义爱民,聒噪得我耳朵都快聋了,今rì借着这些饥民做试金石,正好亲眼看一看那西门庆的胸襟气度,”

    燕青这一去不打紧,才要教:

    少年忠心救故主,公子奇谋破坚城,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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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章 喧嚣
    ()    西门庆的人马押运着沉甸甸的粮草。走得象太迟的蜗牛。也就是仗着新败梁中书。四方州郡的官兵丧胆。西门庆方敢这般从容。若是换成济州张叔夜的地盘。西门庆绝对是如临大敌。

    刚入山东境界。就听到探马來报。说官逼民反之下。莘县人都上了街。杀官破狱。声势浩大。西门庆闻听吃了一惊。他知道大宋的厢兵对敌无能。镇压百姓却是掌心里生毛一把老手。唯恐莘县人民被反扑的贪官污吏祸祸了。于是回师二进河北。同时知会晁天王派人接应。

    西门庆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他前脚在莘县地方上驻扎下來。后脚就來了大刀闻达的八千人马。闻达倒不是专门來镇压祸乱的。而是梁中书交了“赎金”后。晁盖解围而去。闻达这才小心翼翼地过了黄河。沿路行來。一头撞进了莘县地面。

    假如洠в形髅徘祺獗谡饫锛嘧拧N糯锘岵换嶙荼铰依绦┚β有└〔颇亍K菜挡蛔肌2还衷诘奈糯锸峭蛲驔'有这个胆子了。西门庆愿意遵守与梁中书的赎票约定。这是官兵的幸运。闻达一枝残兵可洠盗Φ值踩衿⒌牧荷饺寺怼

    西门庆在莘县当起了保护神。晁盖也放船前來接应。莘县人民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移民运动。一县之中。走得十室九空。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安土重迁的老骨头了。

    有去有來。莘县虽空。无家可归的流民却來了不少。西门庆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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