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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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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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来。

    军中兵器虽然繁多,但提着渔网做兵器的,只有眼前这堆人了。因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说他们是特种兵,再看他们抖开渔网仗势擒人的彪悍样子,特种兵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威武,还是叫特种兵王比较贴切。

    一群特种兵王一涌而上,一个个走位风骚,一网一网兜转间配合得丝丝入扣,喝了兴奋剂的圣水兵们象飞蛾投火一样,被他们以柔克刚,网网成擒,再大的鱼陷到了网里,游出来的时候,也只能变成鱼骨头了。

    但也有例外的,比如圣水将军单廷珪,他本来就武艺高强,喝了兴奋剂后更是如虎添翼。见渔网飞来,眼明手快下伸手揪住其边缘,两膀一摇,奋千斤之力,竟连渔网带着特种兵王们拉得都直飞起来,放了人风筝。

    一时渔网阵一片混乱。幸好喝了兴奋剂后理智也受到影响,圣水兵们浑忘了配合着主将扩大战果,只知道闷着个脑袋往前冲。单廷珪同样头脑发木,全忘了指挥之责,只是暴笑着纵横冲突,扬手间特种兵王风筝四起。

    猛听一声虎吼,乱人丛中钻出一个胖大和尚来。

    如果单廷珪神智清醒,自然会认出此人正是二龙山头一坨好汉花和尚鲁智深,这秃瓢恨天无把恨地无环,极不好惹,还是避之则吉。可现在头昏脑涨之下,哪里还记得起这些?

    鲁智深抢上,单廷珪来迎,此时他的黑杆枪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只知道但凡有人挡道,就要丢飞他!

    两个人四臂相交,同时暴喝。就象单廷珪可以轻松扔飞特种兵王们一样,鲁智深神力施开,单廷珪如何能是对手?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压上来,这一下以硬碰硬,中间实无半分取巧余地,单廷珪眼前一黑,大叫一声,就此晕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单廷珪终于悠悠醒转,一抬眼却看到魏定国焦急的脸在自己头顶上方晃荡。单廷珪一时间犹在梦中,迷糊了半天才反应回来——啊!我晕倒前正在和梁山人马死战!

    一念至此,哪里还睡得住?正要抖擞精神飞身跳起,却感到一阵筋酥骨软——人虽然没伤,却已经耗脱力了。

    单廷珪颓然放弃了起身的奢望,只是问魏定国道:“魏兄弟,战事如何了?”

    魏定国闻言苦笑一声:“哥哥别问啦!说着时,没的羞杀人——梁大人空掌着千军万马,却在三奇公子西门庆手里,落了个全军覆没……”

    “啊?!梁大人怎样了?”单廷珪吃了一惊,急忙追问起来。

    魏定国道:“大人如今由李成都监陪着,正在西门庆那里做客!”

    “什么?”单廷珪猛吃了一惊,他看着魏定国问道:“那你我兄弟两个……?”

    魏定国继续苦笑:“哥哥料事如神——咱们弟兄从两日前起,就已经做了梁山的俘虏啦!”

    单廷珪愕然,想道:“我居然晕了两日了?啊!对了!我喝了圣水后与梁山人马死战,最后力尽倒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看来,那些草寇却没将我诛杀当场,而是救起了我!”

    想到这里,单廷珪立刻追问道:“兄弟,我那五百圣水兵现在怎么样了?”

    魏定国道:“哥哥放心。你的本部人马与我的本部人马折损都不多——不过你那五百人是大爷,个个有专人伺候;我的五百人是孙子,专门负责伺候他们——连我,都得自告奋勇来伺候你!”

    单廷珪听了叹道:“甚么救命之恩之类的客气话,我也就不说了——倒是这几日兄弟鞍前马后照应着我,忒也劳烦你了!”

    魏定国笑道:“若只说劳烦,这两日我确实已经受够了,受哥哥的谢,也是该的;但若说谢救命之恩,哥哥射我却是谢错了人!”

    单廷珪奇道:“此话怎讲?”

    这时却听帐外有人喜道:“圣水将军醒了吗?”说着,一人掀帘而入。这正是:

    皆因智勇施妙计,方得水火归同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三擒梁中书
    刚开始,单廷珪还以为说话的人是西门庆,但那人进来后,才发现不认识。

    却见魏定国向来人行礼道:“多谢安神医妙手回春,救得我家哥哥无恙。”

    就听这位安神医笑道:“单将军只是脱力而已,性命无忧,在下岂敢贪天功为己有?何况在下出手助单将军疗伤,其实怀了私心,自然是要尽力的了。”

    单廷珪、魏定国齐声问道:“甚么私心?”

    安神医见此言一出,圣水神火二将齐惊,当下微微一笑:“我见圣水将军临阵饮用的药水颇有奥妙,因此早存了讨教的私心。”

    单廷珪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拱手道:“在下梁山神医安道全。”

    单廷珪勉力拱手道:“原来是安神医。在下药水,只是雕虫小技,再说败军之将,何敢厚颜在此间卖弄?唉!说甚么讨教,再也休提!”

    倒不是单廷珪敝帚自珍,而是话儿好似广陵散,不是知音不肯弹。

    安道全闻弦歌而知雅意,便笑道:“单将军以圣水激发人身潜力,此法虽善,但可惜不全,以致于后力不继,于饮用者为害,良可叹也!”

    一听此言,单廷珪精神一振,立马从病榻上支起身来,欠身问道:“安先生真是好眼力!依神医之言却当如何?”

    两个人言语一接上榫头,马上便滔滔不绝起来,诸般医理药性层出不穷,互相印证,彼此都是眉飞色舞,受益良多。单廷珪本来脱力初醒,身子还有些发虚,但这时兴奋之下,竟然红光满面,精神十足,心中暗暗称庆:“这位安神医见识如此高明,当真是我生平第一知音。”

    他们两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密得针插不入,却把个魏定国冷落在了旁边。魏定国听着甚么曼陀罗花、坐拿草、押不卢啊等等等等,如堕五里雾中,丈二的将军摸不着头脑,心道:“我倒成了多余的了!”

    再呆下去实在没味道,魏定国悄悄挪移了步子,出帐而去,单廷珪和安道全正打得火热,却哪里顾得上正宗的神火将军?魏定国出得军帐,叹一口气:“唉!单兄倒是因祸得福,觅得了生平知己,却把我撇在一边了。”

    站在梁山营中,正不知往哪里去,却听一人高声招呼道:“那边却不是神火魏将军吗?”

    魏定国转头一看,真是大喜过望,抢上前去,深深便拜:“在先生面前,小子若再敢厚颜提起‘神火’二字,那真真是自取其辱了!上回得先生教诲,获益不浅,今天还望先生再开茅塞——那喷火战车甚么的,可容小子看一眼吗?”

    来人正是轰天雷凌振,见魏定国眼巴巴如猫儿乞食一样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叹服:“四泉哥哥果然妙计,只派了我和安神医来,一句招降的话儿也不必提,这圣水神火二将军就兵不血刃,拱手自服。”

    当下携了魏定国的手,叹道:“区区喷火战车,何足道哉?魏兄弟,你且随我来,包你大开眼界!”

    象被勾了魂儿一样,魏定国乐不思蜀地跟着轰天雷凌振去了,而一旁的营帐里,单廷珪和安道全正说到了兴头上,看样子至少三顿饭可以省了。

    与如鱼得水的单廷珪、魏定国相比,现在的梁中书和李成真是如坐针毡。

    两日前一战,李成拒住槐阴陂,却不防炮声一响,梁山豹子头林冲和铁棒栾廷玉前后夹攻而来,官军立脚不定,被杀得大败,三散而逃。

    为何是三散而不是四散?因为槐阴陂一面临水,欲跑无路。李成败到水边,正恨无船,却飘来了一叶打渔的小舟,李成重金上了船,船到水中央,船沉了,李成落水,被救上岸来时,却已经做了梁山的俘虏——原来那撑船的艄公却是梁山头领玉幡杆孟康。

    与此同时,官军大营里突然烈焰冲天而起,梁中书和七个兵马都监大惊,正安排人手救火时,却听四下里金戈铁马,如雷而来。

    呼家将麾下精骑蓄锐已久,今夜纵骑冲突,溃营而入,直如摧枯拉朽一般。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梁中书虽然也算励精图治,但有七个兵马都监替他败家,他的改革本意再好,也难得成效。于是乎一座大营,接战不久,便告崩溃。

    七个兵马都监都是精乖的,见势不妙,也顾不得梁中书是蔡太师女婿了,先逃了自己再说。谁知梁山人马层层围裹上来,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七个兵马都监都是识时务的俊杰,既然无力回天,索性大丈夫相时而动,不约而同地临阵投降了。

    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首脑既降,官兵没了主心骨,更是溃不成军,梁山火光下扯起降旗,投降者如雨骈集,官军大营粗定。

    梁中书在西门庆手下做了两回俘虏,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一见大势已去,他也不是那种死尽愚忠的性格,就在皇甫端的帮助下,乔装改扮,混在乱军中潜行而走。

    也不知怎么的,梁中书和皇甫端运气特别不错,居然让他们稀里糊涂的,就逸出了包围圈。黑夜中脚高脚低走了不知多少里路,梁中书实在重得迈不动腿了,突然见前方晨光里闪出一座宅院来。梁中书大喜,一头扎上去讨水喝,讨饭吃。

    这家的主人倒是个好客的,命下人整治了虽素淡却精洁的饭菜给梁中书二人享用。吃饱喝足,梁中书顾不得身体困倦,又准备跑路了,他读书人礼重,便请见主人面别。

    主人答应了,于是到得正堂,梁中书进前请辞时,主人一回头,梁中书猛吃一惊,直跳了起来——原来此间主人非别,正是三奇公子西门庆——西门庆黄粱谷安抚了史文恭,马不停蹄地就到了这里坐镇指挥。皇甫端依日前定计,在营中放火,先乱梁中书军心,又在兵荒马乱中助梁中书乔装改扮,一路打着暗号儿行来,梁山人马事先得了吩咐,见了皇甫端暗号儿后网开一面,梁中书这才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这里。

    再一次面对西门庆,梁中书惶愧无地,叹息一声,深深施礼:“梁世杰先谢过四泉兄一饭之恩——断头饭既已吃过,便请在四泉兄刀下就死。”

    西门庆大笑:“世杰兄何出此言?此间清幽之所,且请世杰兄在此安歇,两日后咱们再见!”

    梁中书心里有多少话要问西门庆,却被他一句两日后再见,轻轻堵在嗓子眼儿里,目送着西门庆远去的背影,梁中书真是百感交集,谙尽了彻底失败的滋味儿。

    接下来的两天里,不见了皇甫端,却陆陆续续送来了天王李成,还有一些梁中书的亲卫们。李成见梁中书无事,喜极而泣,泣完了后,上下两个人又相对无语,这种做俘虏的尴尬经历他们已经在马陵道口遭遇了一回,没想到今天又得再温习一次。

    温习到第三天头上,西门庆终于来了,这两天他总领三军,料理诸般事务,忙得不可开交,还好手下尽多称职之士,提纲挈领放权之下,诸事顺遂,又和众人商议了一番梁中书的处置之道,妥当之后,就来这里揭盅了。

    再见之后,梁中书又道:“败军之人,无颜苟活,便请四泉兄赐我一死,成全我身后之名。”

    说这话时,梁中书特意遣开了忠心耿耿的李成,否则他第一个就要跳上来,跟西门庆玩儿命。

    西门庆正色道:“世杰兄何出此言?这世道本来已经留不住好人,若世杰兄再去了,天下官场岂不寂寞?”

    梁中书摇头道:“三擒于四泉兄之手,不由得世杰不心灰意冷……”

    西门庆劝慰道:“世杰兄无须在意。说到底还是这朝廷作孽,把多少英雄好汉逼上了梁山,留在军中的都是些酒囊饭袋——世杰兄你以酒囊饭袋对英雄好汉,能打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何须自责如此之深?大厦将倾,我顺势推它一把,世杰纵有千斤之力,想要以一夫之力支撑,也只是无力回天。”

    梁中书黯然半晌,叹息道:“我梁世杰无才无能,以致于覆军杀将,伤了多少士卒,我一该死;世杰前后被四泉兄擒了三次,稍有气性者,就该愧死,世杰却偷生至今,苟全性命,我二该死;此番兵败,朝廷必然震怒,四泉兄纵不杀我,朝廷贬我于那等瘴毒疫疠之地,那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倒不如现在死在四泉兄刀下,还能混个封诰回来,如此计较,我三该死;我若活着,必然连累了我那岳父,他已是高年之人,若再因我之事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我于心何忍?倒不如现在死了的干净,这是我四该死……”

    西门庆打断了梁中书的喋喋不休:“世杰兄琢磨了两天,竟然只琢磨出这一堆的该死出来?”

    梁中书长身而起,拜倒在地:“且请四泉兄成全!”这正是:

    公子有心开罗网,书生无意脱樊笼。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二章 说胜说败
    扶起一意求死的梁中书,西门庆叹道:“世杰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若就此死了,算不算取义成仁且不说,却奈普天下苍生如之何?”

    跟这等书生说话,还就得把天下的老百姓都绕进去,给他心理上添加罪恶感,这才能令之回心转意。

    梁中书果然愕然道:“世杰我微躯一具,如何能干系到全天下的黎庶?”

    西门庆款款道:“世杰兄虽然跑到青州来进剿呼家将,但本身还是河北东西两路的留守使,统率着大名府、高阳关、真定府、定州四路重镇,是守把国门、抵抗契丹的第一道防线。世杰兄镇守河北,素得**军心,契丹纵有意南来牧马,亦徘徊不敢进,大宋民生得安,世杰兄于有力焉——如若今日世杰兄只求一死,你撒手之后,河北边防指望谁人?眼看辽帝大集兵马,虽说是讨伐女真,但焉知不是假途灭虢之计?若辽兵集结完毕,不攻女真,却直渡白沟而来,那时河北少了世杰兄坐镇,群龙无首,被辽兵分进合击,攻城略地,天下必然震荡!只可叹百姓何辜,要受这等荼毒?世杰兄,你若在此死了,不但无益自身,若辽兵南下,你更成了异族的罪人!”

    梁中书听着,冷汗涔涔而下。他本是书生意气,三次遭擒于西门庆之手,面子上抹不开,所以故意摆出士可杀不可辱的高姿态来,维护自家所剩无几的尊严。其实人性乐生恶死,但有一条活路,谁愿意去抛头颅洒热血?现在听西门庆说得这般义正辞严,梁中书正好借坡下驴,起身再拜道:“若不是四泉兄点醒,仆险些误了大事!惭愧!惭愧!惶恐!惶恐!”

    西门庆点头道:“这便是了。有死的勇气,何不拿出来为生而战?今日咱们便坐下来,好生商量商量世杰兄如何善后的问题。”

    梁中书苦笑道:“还说如何善后?世杰今日在四泉兄手下输得一败涂地,心服口服,朝廷必然降罪于我。我那岳父是仕途中人,事到临头,先替自身权势打算,我今日败得如此彻底,罪通于天,他未必便肯援手——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博大义灭亲的名头,以邀圣宠,也未可知。唉!前途如此黑暗,我梁世杰也只好挣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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