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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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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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忙着应付这些强烈要求继续为国效力的孤臣孽子们,宇文黄中烦透了,就在他最烦的时候,门丁把平风的拜帖送上去了,,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宇文黄中一看,送帖人平风,洠倒飧鰶'听说过的家伙竟然敢妄称与自己是通家之好,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宇文黄中把平风与那些热爱祖国的家伙们一勺烩了,不过他仔细一看,这个叫平风的家伙,字写得还真不错,当时大宋官场风气,从皇帝到小吏,都讲究书法,宇文黄中也不例外,于是知府大人压了压火气,挥笔睿司涑庠鹬裕桓鲎炙阋欢猓饩徒猩鲜可比擞帽识耍ㄉ矶枷愿呒吨斗肿拥淖髋伞

    门丁把那张已经成为檄文的拜帖还给平风的时候,抱着的是看笑话的心态,但看着平风把那纸檄文改成了对联之后,他的脸sè变了。

    平风收起笔墨,将第四包买路的散铜钱连着那幅对联一起给门丁递了上去:“哥哥受累,再担待小生跑一趟吧,大人的上联,小生已经对出來了,岂可不禀。”

    门丁接过了拜帖兼檄文兼对联,却推开了铜钱,又向着平风深施一礼:“平先生见谅,方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先生,请先生稍等,小人这就去替先生通禀。”说着,驾了筋斗云去了。

    过不多时,就听知府衙门内一阵喧哗,然后一群人跟头把势地跑出來,满嘴乱嚷道:“平先生在哪里。”见了平风后,都一个个恭恭敬敬躬身施礼,然后逼着手立在两厢,捧出门中一个老头儿來。

    老头儿在前,门丁随侍在后,到平风面前行礼:“宇文府老管家,奉主人之命,恭迎平先生。”

    平风心笑道:“这宇文知府,真把我这个山贼当贵客迎接了。”当下含笑点头,随老管家进府。

    过得三重门,遥见客厅前站了一人,轻袍缓带,作文士打扮,见平风进來了,降阶而迎,平风急忙上前深揖为礼,同时心上对这位宇文知府生了三分好感,,这位知府大人如此打扮,分明是意yù以文会友,而非徒以官威來压人,如此襟怀,确属风雅名士。

    宇文黄中若是洠Ъ歉倍粤燃椒缯馍泶虬纾厝灰晕歉龉乃岫。坏读似椒绲拇蟛藕螅憔醯谜馕黄较壬殴值囊伦派厦妫肿乓恢厣衩氐墓饣罚毕滤亢敛桓业÷肫椒缛胩

    二人揖让着进入客厅,分宾主落座,宇文黄中拱手问道:“若非平先生展露逸才,今rì几失一高贤,届时悔之何及,此真叔通之大幸也,却不知平先生有言与仆乃通家之好,该做何解。”

    平风便抬手指了府衙客厅笑道:“青州前任知府慕容彦达,其宗有双楠居士,三品中书,皆与我夷维平家为通家之好;大人继任青州,居于慕容旧宅,岂不也成了我平家的通家之好,因此推而知之。”

    宇文黄中听了平风之言,顾不上追究其言中强词夺理之处,先起身惊道:“夷维平家,莫不是chūn秋齐国贤相平仲之后乎。”

    平风急忙起身道:“正是寒宗。”

    宇文黄中想到方才平风“双楠居士,三品中书”之辩,此时再不觉其人强词夺理,反倒敬服他机智多谋,于是长叹道:“吾不见君子,不知野人之拙也。”

    平风正sè道:“叔通兄之言差矣,吾不及吾祖,固可明矣,君岂可自诩齐景公副贰,慎言慎言,惴惴小心,如临于谷。”

    宇文黄中一听之下,大惊失sè,然后向平风正礼参拜道:“谨受教。”平风肃然还礼。

    礼毕,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归座,已是倾盖如故。

    原來,仅仅在数语对答中,二人便已各自展露出不凡的学识,宇文黄中言语间更有考较平风之意,但平风连消带打,不但一展机辩,更占了宇文黄中的上风。

    宇文黄中先问,我和你平先生素不相识,虽然你平先生有大才,也不该冒充是我的通家之好啊。

    平风则机辩,,或者说是诡辩,,我平家与双楠居士还有三品中书是通家之好,所以和青州前知府慕容彦达也算通家之好,你是慕容彦达的后任,前官都是后官的眼,所以,说我平家和你宇文黄中是通家之好,不也是很恰当的吗。

    至于双楠居士和三品中书,前者指的是名士慕容晖,他曾与苏轼有过交往,嗜酒而喜欢吟诗,因家中植有两株楠木,被人称为双楠居士;后者指的是宋初太原人慕容延钊,字化龙,他与宋太祖赵匡胤关系很好,赵匡胤黄袍加身后,命他以重兵镇守北方,后任殿前都检点、同中书门下三品(宰相),建隆年间出任湖南道行营前军都部署,平定湖南周保权、荆南高继冲等人的叛乱,加检讨太尉,是一代名臣。

    这就象三国时李膺见孔融一样,也是说两家属通家之好,孔融问为什么,李膺说您的先祖孔子曾经向我的先祖老子问过礼,您说咱们算不算通家之好。

    宇文黄中听到平风乃名门之后,闻弦歌而知雅意,自然不以平风为诡辩,而要佩服他机智多谋了,于是他就以晏子chūn秋里一个故事來试探平风,,你说你是晏子的后人,我就拿你先祖的事迹來做试金石,倒要看看你知不知道,是真是假。

    故事是这样的,,齐景公背上长了一个毒疮,高子和国子來探视,景公问道:“疮热吗。”高子说:“热。”景公问:“热到什么程度。”高子说:“象一团火。”景公:“是什么颜sè。”高子:“象洠С墒斓睦钭印!本肮骸坝卸啻蟆!备咦樱骸跋蠖棺印!本肮骸袄玫牡胤较笫裁础!备咦樱骸跋笃菩鬃印!

    高子国子走后,晏子來探视,景公亦问道:“疮热吗。”晏子说:“热。”景公问:“热到什么程度。”晏子说:“象太阳。”景公:“是什么颜sè。”晏子:“象深青sè的玉。”景公:“有多大。”晏子:“象一块圆形的玉。”景公:“烂的地方象什么。”晏子:“象上面用刀削尖了的玉。”

    晏子走后,齐景公遂长叹道:“吾不见君子,不知野人之拙也。”,,是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平风当然知道祖宗的经典,他于不动声sè之间马上反击:“我肯定比不上我的先祖,但你一个大宋的知府,怎么可以自比一国之君齐景公呢。”最后还加上了一句《诗经·小雅·小旻》中的“惴惴小心,如临于谷”。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來,宇文黄中可挡不住啦,只得向平风正礼参拜:“谨受教。”

    至此,不管平风是不是正宗的晏子后人,他都以自己过硬的学识折服了宇文黄中。

    这就是文士之间的游戏,于一字一句处见功力,那些穿越后剽窃两句诗词或者大放王八之气的小盆友可以消停了,你真敢这么干,人家笑眯眯地玩你,你空自做了小丑,还自鸣得意,,那不是天下最大的傻泶吗,有分教:

    美酒饮进须知己,佳句吟哦当会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九章 分明报应
    ()    真正见识到平风的智慧学识后,宇文黄中已经将此人引为知己了,于是虚心问道:“不知平兄今rì移玉前來,有何见教。”

    平风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处桃源,可避暴秦,不才今rì是向大人讨一条活路來了。”

    宇文黄中听了,又惊又怒,跳起身大喝道:“天地良心啊,下官刚刚于此青州赴任,从洠麓锕魏卫ㄌ锊鹎ǖ恼睿悄母龉返ò斓模谷焕鹹ù熏心,敢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恶事來,平兄且说,下官必有严惩。”

    平风问道:“叔通兄何以断言是强拆。”

    宇文黄中叹道:“唉,如今天下,能令名士仓惶,才子流涕者,非强拆而何,只恨某无有回天力,但既知青州一任,便不容境内有此不法之事,纵丢官去职,复有何惧,,,吾意已决,平兄只管畅所yù言。”

    到此时,平风也不得不对这位宇文知府刮目相看,当下款款道:“大人误会了,我所言者,真非强拆也。”

    宇文黄中奇道:“不是强拆,那是甚么。”

    平风道:“正如叔通兄所言,如今世道凌乱,为避红尘,不才引了些百姓,避地而居,隐居于叔通兄治下清风山,山泉之水清矣,可以濯我缨;山泉之水浊矣,可以溉我田,,自耕自食,与世无争,谁知,,几rì前突然來了一桩祸事。”

    宇文黄中叹息道:“让平兄这样的大才逸于林野,这是朝廷的失职啊,却不知平兄遇上了甚么祸事。”

    平风也叹息道:“甚么大才,只不过是个蠢材罢了,遇上天降横祸时,也只会束手无策,,那清风山上,突然來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为首的两个,叫甚么及时雨宋江、智多星无用,强占了吾等的茅檐草舍不说,还逼着吾人为其耕田效力,,老子云: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前rì吾方知,yù想不争,先得有自保自存的实力,若洠в惺盗Γ羧藖碛肽阆嗾保斗嫦嘞颍仓缓媚鎭硭呈芰恕!

    宇文黄中一听,这回是惊跳了起來,失声道:“河北梁中书好不容易血战夺回青州,洠氲搅荷讲菘苷獍悴话卜郑⒋缶蝗ィ阌炙季硗林貋恚羌笆庇晁谓椭嵌嘈俏庥茫耸橇荷接忻敉罚缃窳嵌鴣恚嘀莅傩瘴R印!

    平风微微一笑,安慰道:“叔通兄放心,,宋江无用之來,乃丧家之犬,兵不过二百,将不超五员,何足为虑。”

    宇文黄中听了此言,又惊又喜,向平风深施一礼道:“愿闻其详。”

    平风以礼相还后,便道:“不才虽陷身贼巢,但心实图谋之,因此虚与委蛇,探得贼人底细,于是今rì借买牛之名做幌子,來青州益都城中首告。”说着,便绘声绘sè,将宋江如何盗兄弟之妻,如何事发,如何被梁山众好汉扫地出门,如何在半路上被济州太守张叔夜追击,如何狼狈逃上清风山,一五一十,说了个淋漓尽致。

    宇文黄中静静听完,终于大笑而起:“宋江啊宋江,尔是梁山有名大寇,若安分守己,可有磐石之安;谁知你丧心病狂,逆伦为恶,正是天夺其魄,恶有恶报,今rì尔梁山不收,天地不管,气沮于张济州,粮困于清风山,人无战心,士有饥sè,此穷途末路之时也,我宇文黄中新任青州,正好借你人头,拿來激励民心士气,矫正人情风俗,哈哈哈……”

    大笑三声,又向平风深深一揖:“平兄大才,今rì屈驾前來,必然有计助我成功。”

    平风还礼,悠然道:“叔通兄休要多礼,吾能有何计,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说着,平风凑近宇文黄中,附耳道:“却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宇文黄中听了更是喜上眉梢,拍案道:“若得如此,贼人其军自乱,擒之最易,多谢平兄,多谢平兄。”

    两个读书人又坐下來商议一番,深文周纳,把个罗网织得再无半丝漏洞,平风这才告辞,宇文黄中派人用官钱买了几匹黄牛,几匹骡子,平风满载而归,回清风山在宋江吴用面前交令,宋江吴用皆大喜。

    如果是江湖好汉,想要收拾不讲义气的宋江,宁愿自己动刀子,也绝不会借助官府的力量,但平风本來就不是江湖人,他哪里讲究这些规矩,黑猫白猫,逮着老鼠就是好猫,管你什么狗七毛糟,先拉过來用了再说。

    接下來的三rì,过得风平浪静,清风寨中一片祥和,只有平风知道,这是暴风雨來临之前最后的宁静。

    这一夜,山寨里宋江吴用等人沉睡正酣,猛听得山下杀声四起,有无数人大叫:“不要走了宋江。”宋江惊跳起來,赤着脚扑出房门一看,不知高低,先叫一声苦,,只见漫山遍野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如白昼,灯火下影影绰绰都是人马,东边筛锣,西边击鼓,南边放炮,北面磨旗,喝叫声此起彼伏:“拿宋江,拿宋江。”

    这时,清风山上众头领都到,,只短了一个矮脚虎王英,原來王矮虎经历了胭脂井里的风情后,食髓知味,哪里肯在兔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山寨里歇宿,他又是宋江的心腹人,要做甚么便做甚么,谁敢來管他。

    但这时宋江哪里还顾得上追究王矮虎,先拉住了蓬头散发的吴用,带着哭腔道:“军师,这下该当如何是好。”

    吴用冷笑道:“公明哥哥放心,咱们山寨中人虽少,无一不是以一挡十的jīng锐,外面这些讨野火的家伙们,真真是送死來了,如今咱们据山而守,占了数不尽的地利,以逸待劳,还怕他们不成,哥哥只消静看这些人仰攻的好戏,必然是來一个死一个,來两个死一双,,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哪里人马。”

    话音未落,答案就來了,,就听山下人丛中有人大声传令:“霹雳火秦将军有令:务要活捉宋江,不许杀死杀伤,霹雳火秦将军尽散家财,只消哪一个活捉了宋江的,便是一世的富贵。”

    一听这话,一道寒流直冻进宋江肺腑里去,温暖的chūn夜立成寒冰地狱,心中一时间绝望到了十二万分:“啊哟不好,秦明这厮报仇來啦。”

    与此同时,清风山上所有喽罗兵心里都是打了个突:“啊哟不好,霹雳火秦明将军报仇來啦。”他们都是梁山出身的,知道秦明是多么的勇不可挡,如今加上他和宋江之间的深仇大恨,那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想到那条即将变得血淋淋的狼牙棒,哪个不胆寒。

    就在这时,又听山下有人喊话:“清风山上的弟兄们,秦明将军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忍心残杀旧rì的弟兄,因此凡是阵前归顺的,临敌避开的,都是秦明将军的恩人,秦将军先磕仨头预谢了,可若是哪一个猪油蒙了心的,敢挡在秦将军索命的马前,,嘿嘿,便先打碎了这条狼牙棒吧。”

    被这番软硬兼施的话喊上山來,宋江吴用立时面如土sè,本來已经在各路险要处布防的喽罗兵们则是你看我、我看你,犹豫动摇仿佛会传染一般,立时便撼动了整座清风山。

    暗夜中,不知是哪一个为首,将刀枪往胳肢窝里一夹,抛了战位,埋首便遁入了山林里,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多时,清风山上森严的壁垒突然再洠Я顺趿俚惺钡哪枪闪萘萆逼涞猛馇恐懈善饋恚淙凰南吕镆黄诎担挥昧粱鸢岩材芨芯醯贸瞿枪芍胶奈兜馈

    山下鼓声响起,一队火把开始向山上移动,,秦明复仇的进攻开始了。

    这时的宋江已经是猴吃辣椒麻了爪,竟不知今夕何夕了,还是被吴用一把掐着脖子摇醒,大叫道:“公明哥哥,还不快跑,更待何时。”

    宋江如梦初醒,把头点得象鸡啄米:“军……军师之言,正……正合吾意。”

    戴宗、宋清、孔明、孔亮兄弟齐声问道:“此时四面都有人围上來,却走哪里去。”

    吴用冷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只是短短几天,我已经相看左右山势,早安排下了一条走路,正是为了防备今rì,公明哥哥,几位兄弟,且随我來。”

    这时黑暗中闪出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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