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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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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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说各位父老乡亲惊讶,当时我听到十殿阎罗说我是甚么‘上应天星’的‘星主’,也是一般的惊诧莫明。于是便推托道:‘西门庆**凡胎,今rì已是各位大王治下的民户,说什么天星星主的,岂不是折杀了小可吗?’”

    “有那第一殿秦广王上前道:‘星主已经忘了,在五百年前龙华会上,你饮多了仙酒,和一干神仙醉闹起来,惹得玉帝起了雷霆,王母生了嗔怒,这才将你等一众仙家尽皆贬下凡尘,受世间磨难。’”

    “小可听了那秦广王之言,将信将疑。有那第五殿阎罗王上前道:‘星主若是不信,森罗宝殿三生石上,旧jīng魂俱在,一观便知。’便有黑白无常带我至那三生石上一看,不由我西门庆不如梦初醒!”

    厅中众人,只听得心驰神往,典史夏恭基便问道:“却不知大官人在那三生石上,看到了何等典故?”

    西门庆故作神秘,凛然摇头:“这个,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

    有人失望之下,还想纠缠,但却被一耋耄制止:“神鬼无情,莫要妄窥天机,自招其祸!还是请西门大官人往下说吧!”

    西门庆点头道:“小可既然已经明悟了今生前世,方知过去所作所为,全是发昏!于是回到森罗宝殿,和十殿阎罗重新见礼后,小可便问道:‘不知十位仙兄今rì招小弟来,有何要事?’便有那第二殿初江王道:‘星主可知,在那清河县内,还有与你一同下界之人?’”

    一言既出,四座再惊,众人面面相觑,无不又惊又喜。惊的是小小一个清河县,居然出了两位上应天星的英杰;喜的是若自己上应天星的话……

    一时间,厅中众位都是两眼放光,人人有希望,个个没把握。

    憧憬了半天,才有吴宗嘉道:“却不知,那个和西门大官人一起上应天星的人姓甚名谁?却是可说得的吗?”

    到了此时,不由得吴宗嘉不胡思乱想——今rì自己拔剑一喝,便将西门大官人魂魄唤回,若不是一会中人,岂能有这等灵犀一点的默契?越想越象之下,忍不住便开口追问,只盼着西门庆能笑着拱手道:“便是道兄你了!”

    谁知西门庆却摇头笑道:“道兄何不猜上一猜?”

    还未等吴宗嘉答话,便有主簿任良贵叫起撞天屈来:“好我的西门大官人哎!咱清河县虽说是小地方,却也有繁华十里,万户人家,若让我等一个个猜了去,岂不猜老了人?还请大官人发个慈悲,就此成全了我等吧!”

    厅中众人异口同声:“正是此理!还请大官人成全!”

    西门庆连忙起身四下拱手:“既然各位有言,西门庆敢不从命?待我将森罗宝殿中诸事讲完,其人为谁,自然水落石出!”

    这一来,厅中众人无不竖起了耳朵,唯恐听漏了一字。

    西门庆道:“当时我听到清河县中还有一会之中的道友,惊喜之下,亦如同各位一样连连追问。便有那第十殿转轮王笑道:‘若说起此人之名,不但在清河县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在我幽冥界中,亦是赫赫有名——星主可猜到他是谁了吗?’当时小可苦苦思索,我清河县尽有豪杰,但人间扬名倒也罢了,要惊动yīn司,却是绝无可能,这一来,却让我如何猜得出来?”

    客厅之中,那蒋竹山唉声叹气:“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在森罗宝殿苦了脑子,所以才故意在此消遣我等不成?”

    西门庆不答,继续道:“见我冥思苦想,便有那第六殿平等王大笑道:‘星主可是正在清河文武榜中翻翻拣拣?却不知,天地之间,人无弃人,物无弃物,便是那草木灰烬之属,下愚顽钝之人,亦有其价值所在啊!’又有那第八殿都市王提醒道:‘方才平等兄一言,此人名姓俱已有了线索,便让我来点醒星主,此人善作一物,能治天下大病!’”

    一言未毕,厅中众人羡慕的目光,都向一干医者身上看了过去。众医者欢喜之下,无不巴望第二个星主便是自己。

    却听西门庆道:“当时我便沉思那平等王所言——想我清河并无什么文武榜,莫非此人便是姓‘武’?”

    厅中众医者面面相觑。他们之中,不但没有人姓武,连姓文的都没有。

    西门庆又道:“我又想到那平等王,口口声声,说什么草木价值,莫非此人之名,便是一个‘植’字?”

    “武植?此人是谁?”胡太医愕然道。

    医者中有何老人八十余岁,客厅里数他年纪最长,见事最多。思忖之下,忍不住失声惊呼:“武植?莫不是那武大郎?县中浑名‘三寸丁谷树皮’的?”

    西门庆大笑道:“然也!”厅中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啪嗒”一响,典史夏恭基手中记录西门庆所言的一枝笔,已经不知不觉间掉落在地上。

    蒋竹山愤然而起:“岂有此理!想那武大郎三寸丁谷树皮一个,说他治得了天下大病,岂不是抬举了他?”

    西门庆冷笑道:“蒋兄有所不知,新出笼的炊饼,可以治得饿病!此病天下人哪个没有?便是清高如你蒋兄,一rì之间,少说也得犯上三回!”蒋竹山一时语塞。

    司吏钱劳定定神,说道:“大官人莫不是在开玩笑?要知道大官人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说是星主,谁人不信?可那武大郎……若他也能当星主,与西门大官人并列,岂不是成了‘蒹葭倚玉树’了吗?”

    西门庆长叹一声:“钱兄说的有理,我也希望星主不是武大而是钱兄。但这星主之位,岂是可以开得玩笑的?武大是星主一事,十殿阎罗都已确认,绝无可疑!”

    厅中众人无不大失所望,自己不是星主倒也罢了,却想不到第二个星主变成了武大那个矬子!这星主的尊贵程度,顿时在众人心目中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而这正是西门庆所希望的。他想要扬名,但羽毛未丰之前,又不希望名气过大,引起赵宋王朝的jǐng惕。所以才将武大郎拉来作护身符,就象火焰隐于灰烬之中,待时机一到,便是好一场燎天烈焰!这正是:

    未离海底千山黑,才到中天万国明!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5 地厨星
    ()    听得武大郎居然是星主,厅中众人正在发呆,却有道坚长老道:“阿弥陀佛!老衲见那武大郎相貌出众,骨骼清奇,心中早已留意多时,今rì听西门大官人一言,方知是星主降世!这正应了我佛门‘无相’之说——无声无sè,神物自晦!阿弥陀佛!”

    西门庆喝彩道:“老禅师明心见xìng,所言不差。那武大郎本是仙界‘地厨星’转生,否则为何世上三百六十行,他独以炊饼为业?正是其人一灵不昧,便以炊饼入道之故!”

    听到此处,吴宗嘉突然追问道:“武大郎既是地厨星,却不知大官人应的又是什么星宿?”

    西门庆摇手笑道:“这个却是天机不可泄露!此时不言,rì后自见。不过各位父老乡亲放心,我这星主,既不是勾绞破败,也不是扫把丧门,管保不会给各位招灾惹祸便是!哈哈哈……”

    众人连连点头,只要西门庆不是那些倒霉的星宿,那么今后不妨处得更亲密些,沾沾星主的灵气。

    西门庆又赞叹道:“武大郎那炊饼之功,实在是非同小可!幽冥界中,多有永堕六道轮回,万劫不得超生的yīn魂恶鬼,但自从其阳世的亲人在佛寺道观中贡献了武大郎的炊饼之后,一点救苦之灵光,照耀冥界,那些yīn魂恶鬼受了这星光接引,凡一心悔过向善者,都投生到积善之地、富贵之乡去了!这一来才惊动了十殿阎罗,一查之下,却发现我清河县中,居然出了两位上应天星的星主。”

    厅中众人听到武大郎的炊饼除了疗肚饿之疾外,居然还有如此妙用,无不两眼生光,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却听西门庆又道:“当时小可便埋怨起来:‘此事既然是因武道兄的炊饼而起,十位仙兄为何却把小弟的魂魄拘了下来,撇下我那寡妻孤女,岂不在家受苦?’那十殿阎罗赔罪解释,原来五百年前龙华会上,他们和小可有流觞醉月的风雅,却和那地厨星没什么交集,若贸然将他拘了下来,岂不莽撞?因此才请我身入幽冥,再还阳人世,借我之言,诉十殿阎罗心腹之事。只是这一来一往,却惊动了各位父老乡亲,西门庆这厢赔礼了!”

    说着,西门庆健步来到厅心,深深作下揖去。

    众人纷纷起身还礼:“大官人使不得!我等无福无禄之辈,枉受星主之礼,岂不折了我等的草料?”

    一干人乱纷纷扶起西门庆,重新归座后,吴宗嘉便问道:“敢问西门大官人,十殿阎君yù借星主之口,与地厨星商量何事?这个可说得吗?”

    西门庆点头:“这个倒是无须隐瞒!原来武大郎炊饼一出,超度了幽冥中好多亡灵,这一来他虽积了善果,却乱了阎罗法度。因此十殿阎罗才请我转告,今后他这炊饼,却是不能随便再做了,否则长此下去,yīn间受苦的恶鬼被他超度一空,那还了得?”

    厅中赵捣鬼是一介庸医,虎狼药下杀人无数,赵捣鬼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材料,常以死后身入幽冥为忧。今rì听到武大郎炊饼能救苦救难,早已痛下决心,rì后就是坑蒙拐骗,也要天天买了武大郎的炊饼佛前贡献,以赎自身今生罪孽不可,但听到西门庆说武大郎的炊饼今后做不得了,正是绝处逢生之时,却发现早进了死路,心中之悲愤无望,实非言语可以形容。

    众人之中,和赵捣鬼一样,无意有意做下亏心事的人着实不少,这些人早对武大郎的炊饼生了觊觎之心,想要做长久主顾,好保佑自己今生来世,俱都平安。谁知被西门庆那番冰水般的言语兜头浇下,顿时人人心伤若死,丧气垂头。

    正暗中哀叹自己无此仙缘之时,却听西门庆又道:“听到武大郎炊饼再不得做,当时小可就觉得不以为然,便向十殿阎罗说道:‘武道兄以炊饼入道,寒寒暑暑,月月年年,实非一rì之功,若因十位仙兄一言而尽废,却叫你我心中如何过意得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厅中众人纷纷鼓噪起来:“是啊是啊!不但星主过意不去,便是我们这些凡人,也觉可惜!”

    西门庆笑道:“谁知那十殿阎罗早有计较,当下都市王便道:‘这便是我十兄弟请星主前来商量之意。地厨星的炊饼,他做,你销。这一来,既不误地厨星修行,又可借星主锐眼,鉴别yīn世阳间之众生,使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小可听了,才大笑道:‘如此甚妙!’”

    众人本以为武大郎的炊饼吃不成了,现在却有了指望,都欢呼起来,心中便想:“以我和西门大官人的交情……”

    西门庆站起来拱手道:“事不宜迟,小可已经答应了十殿阎罗,还阳之后,便要相会武道兄,商定这件要事!各位父老乡亲,西门庆少陪了!”

    典史夏恭基站起来:“今rì二星主风云际会,若不记在县志中,岂非清河憾事?大官人,在下……不不不,小人可否能附骥尾,同往一行吗?”

    西门庆忙道:“夏大人如此谦恭,却使不得。西门庆虽为星主,却怎能在父老桑梓面前托大?《易经》有云:地中有山,谦。高山自贬其高大,正是西门庆当效法者。各位父老乡亲如若不弃,便请同行如何?”

    众人大喜,纷纷道:“大官人之言,正合我意!”于是大家簇拥着西门庆,一拥出了西门府,直上县衙前来寻武大郎的炊饼摊子。

    到了县衙前,见了武大郎的炊饼担子,也不知是哪一个脚快的冲前一步,劈头便是一句:“我买二十个炊饼……不!我全包了!”众人一听,如梦初醒,顿时把西门庆丢在了脑后,冲到武大郎身边聒噪起来。眨眼之间,武大郎的炊饼价格节节上涨,原来三文钱一个,要卖到rì落,现在一贯钱一个,还抢不到手。

    武大郎是个胆小力怯之人,眼前此情此景如此诡异,早把他吓得呆了。惶急之中,却见有西门大官人分开人群,大喝一声:“各位休得罗嗦,听我一言!”这正是:

    谁知今rì怜材意,便是明朝种树心。却不知西门庆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解。
1。6 清河县的拍卖会
    ()    武大郎的炊饼担子前,西门庆挺身而出,纷乱立止。

    西门庆扬声道:“如今武道兄担中炊饼,约有十余个,若卖与张三,不免薄了李四;若卖与李四,却又恶了张三。因此小可生了个主见,大家何不来一场拍卖?”

    围观者面面相觑,便有人问道:“却不知大官人所言拍卖,却是何物?”

    西门庆却不答话,只一指旁边卖油翁手中木槌:“这位老丈,暂借你手中吃饭家伙一用。”

    那卖油翁这场热闹正看得津津有味,却突然被西门庆点了名,愕然指着自家鼻尖道:“老朽?哦哦哦!西门大官人尽管请用!”

    西门庆拎起油槌,在武大的炊饼担子上“咣”的就是一锤,其音震耳,把周围众人的叽叽喳喳声都压了下来,一时间,县衙之前鸦雀无声。西门庆暗暗赞叹:“北宋的木料就是结实,换成千年之后的那些家具,这一锤下去早就开裂走绽了。”

    眼看周围人群,西门庆朗声道:“所谓拍卖,便是由我西门庆主持,每个炊饼底价铜钱一贯,凡参加竞价者,可逐级加价,价高者得,如此一来,岂不公平合理?这里再加一条规矩——每人只限竞价一次,每次只限购买一个炊饼,免得有财大气粗者,将仙缘垄断。如此安排,各位父老乡亲可有异议吗?”

    众人心下盘算,均觉西门庆这个“拍卖”的法子,新鲜**之余,还最大限度的保证了公平。当下便有多人喝彩:“西门大官人果然是上应天星,能者无所不能。”虽有有钱有势者心中不满,但到底难违众意,反正必有自己一份儿,也就不计较了。

    见众人一致通过,西门庆“咣”的又是一锤:“既然如此,大家还等什么?第一个地厨星炊饼,就此拍卖竞价!只要铜钱一贯,一贯铜钱便可保佑生者平安,逝者往生极乐福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广告词还未播完,早有何老人攘臂而起:“我出两贯钱!”司吏钱劳哪肯示弱?大叫道:“三贯,这个炊饼是我的了!”……一时间,县衙门前吵成了一锅粥。只闻西门庆那“咣咣”的锤声不断镇压着场面。

    四下里看热闹的人群一时间成了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无不思忖道:“这些人莫不是中邪了?青天白rì跑来,五贯铜钱一个抢那三寸丁谷树皮三文钱一个的炊饼!啊呀我的天爷爷!竟然变成七贯钱一个了!”

    有人看到有西门庆家人来保来旺等都在主人身边帮着维持,便上前拉拉袖子,指着混乱的场面问道:“管家,西门大官人不是死而复生了吗?却不知此举何意?”

    众家人成了星主的家人,自觉光宗耀祖,无不面有得sè。听到众人见问,当下加油添醋,将西门庆上应天星,地府还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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