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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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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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狄混急了:“各位哥哥,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那位武都头是我家知县相公参的,却关小弟甚事?今天你们说好请我一席的,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了不算?”

    乐和安、任良贵们见狄混急了,越发来劲儿,都吆五喝六地嘈杂起来:“走!走!扔下这厮,让他当裤衩去吧!”

    正嚷乱间,却听一人大声喝道:“各位且休要吵闹!今天这一顿酒席,我清河第一楼请了!”

    乐和安、任良贵他们立即安静下来,向屋门前躬身道:“见过武星主!”

    武大郎顾不上回礼,先冲进屋中拉住了那狄混,急切地问道:“这位狄先生,却不知你说的那位武都头,他叫甚么名字?”

    那狄混听到今天这顿酒菜可以白吃,早已抱起酒坛子,一通猛灌。听到武大郎问他,便圆翻起两只怪眼,大笑道:“若想知打虎英雄名字?哈哈!再上两坛美酒,我便细细道来!”这正是:

    道破真相风云变,说出高名鬼神钦!我知道你们已经都知道了打虎英雄是谁,可那样你们也须得听我下回分解:)
1。81 武松归来
    ()    “我兄弟武松要回来了!”

    送走了狄斯彬一干人,武大郎就显得神不守舍起来,坐在位子上两眼发直,手脚都仿佛没地方安放。还好今天的功德炊饼都已经做完了,否则看他现在那个样子,误事是必然的了。

    “打虎英雄武松是地厨星大哥的亲兄弟?”焦挺看着武大郎那一米二二的五尺身高,喃喃自语,他实在难以想像,武大郎的兄弟究竟要有怎样的奇遇,才能打死一只猛虎。

    “西门庆哥哥,你说,打虎英雄不会是和武星主的兄弟同名同姓吧?”背着武大郎,焦挺偷偷跟西门庆说道。

    西门庆哑然失笑:“世上焉有两个同名同姓之人同处一县却不为众人所知的道理?打虎英雄必然是武道兄的兄弟!反正阳谷离清河只有二百里出头,我敢说,不出三rì,咱们就可亲眼看到那位打虎英雄。那时,必然让你大吃一惊!”

    焦挺抓抓头:“小弟现在就已经大吃一惊了!”

    接下来的rì子,武大郎每天的第一件事还是兢兢业业地做他的功德炊饼,这一点很让西门庆敬佩,这种不因外物而分心的敬业态度,实在难能可贵。所以在每天的功德炊饼做完之后,他总是陪着武大郎去清河县南门外,希冀一个不期而遇的邂逅发生。武大郎伸长了脖子向阳谷方向延颈鹤望了三天,西门庆惊讶地发现,他的身高居然就长了三厘米。

    现在西门庆倒不希望武松赶快回来了,他真的很想知道,武大郎在盼望兄弟归来的rì子里,到底能二次发育多少。

    可惜天不从人愿,今天西门庆和武大郎刚刚来到南门外,脚步还未站稳,就听一声惊喜交加的大叫:“阿呀!你如何却在这里?”

    话音未落,道路上人流中早抢出一条一米九六的八尺大汉,也不管地下灰土泥尘,向着武大郎扑翻身便拜。武大郎将手在那人肩上一扶,只叫了一声“兄弟”,那眼泪就象溃了堤一样直淌下来。

    青天白rì之下,一条彪形大汉向一个面目丑陋的侏儒低头叩拜,实在显得极其诡异与不和谐,道路上众人,尽皆看得呆了。

    西门庆默默站在一边,感慨万千。今rì的武松是谁?阳谷县的都头,吃了财政的国家公务员,自身还是名震山东八府的打虎英雄;武大郎又是谁?清河县一个卖炊饼的,长得又是身刚满五尺一米二二,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曾被万人视作“三寸丁谷树皮”的——虽然身份悬殊、人品悬殊,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但武松还是扑翻身便拜,那一腔对自家哥哥的真情挚意,足以感撼天地!

    这才是武松啊!没有这份兄弟间的义气,他就是再打上十只猛虎麒麟,在西门庆心里,也只不过是一堆百十来斤的好肉而已。

    却听武大郎流泪道:“二哥,你去了许多时,如何不寄封书来与我?我又怨你,又想你。”

    武松亦流泪道:“哥哥如何是怨我,想我?”

    武大郎叹道:“我怨你,是因为当初你这孽障在清河县里,总是要吃酒带醉,和人打架斗殴,家里少饭吃你就去吃官司,倒教我炊饼也没得做,时时随衙听候,不曾有一个月净办,常教我受苦,这个便是怨你处;想你时,是因为哥哥近来遇上了命中的贵人,家中一切,治办得应有尽有,可是你不在家,哥哥便是发上天大的财,又有何趣味?因此是rìrì悬心,只盼你能赶紧回家,哥哥作主,给你说上一门好亲事,也免了九泉之下爹娘的悬望,这个便是想你处!”

    武松这时拭去眼泪,仔细定睛一看,只见哥哥身上衣服虽然式样平常,但用料考究,做工jīng细,却是质朴而慧中的好手艺,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武松心下欢喜,便问道:“哥哥说遇上了贵人,却不知是哪个?”

    武大郎用力拉扯武松:“兄弟且先起来,哥哥给你引见咱们清河县的第一位英雄人物!”

    西门庆知道是该自己出场了,虽然早有准备,但心里还是免不了“咚咚”直跳。这可是武松啊!千百年来,自己一直敬仰的英雄人物!虽然从来没追过星,但现在无师自通,也知道这追星是什么滋味了!

    这时武大郎早引着武松来到了西门庆身前,先指着武松道:“西门仙兄,这一个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兄弟武松,离家许多时,今rì总算回来了!”

    西门庆抱拳行礼,大声道:“江湖上多闻灌口二郎神名誉,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激动之下,声音都颤了。

    武松拱手还礼,闻言浓眉一轩:“原来西门大官人也知道武二江湖上的名号?”

    西门庆深深点头:“小弟师门,便是临清龙潭寺,也是出于江湖一脉。”

    “哦!原来如此!”武松恍然大悟,“龙潭寺首座弟子无嗔大和尚,江湖人称‘毒手药王’,山东绿林道上,提起来赫赫有名,都说大师好手段。”

    西门庆急忙道:“无嗔正是我家大师兄,小弟亦有个法名儿,叫做‘无sè’。”

    武松略笑了笑,西门庆心下一翻个,却觉得武松那一笑中,似乎带着几分轻蔑之意,不由得心中便打起鼓来。

    这时武大郎又拉着武松,兄弟俩站成了一排,然后才指着西门庆正sè道:“兄弟,这一位便是你哥哥命中的贵人,他就是咱们清河县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西门仙兄是天星降世,曾经地府还魂,又抬举你哥哥我成了地厨星,莫看哥哥我今rì已经发家立业,若没有西门仙兄看觑着,焉有我的今rì?你我兄弟如今重逢,多的没有,便是一个头儿,也叩一个吧!”说着用力将武松一扯,弟兄二人双双跪了下去。

    “使不得!”西门庆一看武松给自己跪了,他急了,赶忙也跪下相搀,“武道兄,你这么一来,岂不枉折了我三年的道行?”这正是:

    三人互对安投趣,两心相向可知音?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82 不兼容
    ()    七手八脚拉起武大郎和武松,西门庆便埋怨道:“武道兄,你我相交,贵在知心,行这虚礼,却是忒也见外了。”

    武大郎涨红了脸,半晌后方才期期艾艾地道:“这个……我也知道,西门仙兄不是在乎这些的……但是,咱心里就是下不去呀!说不得,也让俺任xìng一回……”

    这时,武松在旁边道:“西门大官人,大哥,小弟这里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门庆赶紧道:“二哥哪里的话?有甚么话,且请说来。”

    武松便叉手道:“西门大官人和我大哥话说得稠密,我本来是不敢插口的,但小弟我外面游荡了两年,今rì既有命回到故乡,只恨不得马上就到家中,收拾一桌供菜,去父母坟上,拜扫拜扫,也算是他们生养我武二一场。”

    这话一说出来,武大郎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悲伤,重逢的眼泪未干,又添上了感慨的眼泪。他欢喜的是,兄弟终于长大,悟得了做人的道理;悲伤的是,虽然自己兄弟都成了器,但父母爹娘却是再不能亲眼看一看了。

    西门庆听武松说得正大有理,急忙叉手道:“哎呀!这却是我西门庆的不是了!武道兄和武二哥兄弟重逢,也不知有多少事要办,有多少话要说,我怎能梗于其中,误了你们的家事?武道兄,武二哥,小可这便告辞了!”

    武大郎忙道:“西门仙兄,你且放心,我武家家事再多,也误不了明天的功德炊饼。我武大郎百无一能,唯这个‘信’字,却还是要遵守的。待明天诸般俗事了结,我再来带我家兄弟,请西门仙兄吃酒。”

    武松也道:“武二生平,素来口直,若有得罪之处,还祈请西门大官人见谅。”

    西门庆谦道:“哪里哪里!武道兄,武二哥,咱们就此别过,明rì再见!”

    武大郎便道:“既如此,我这就领兄弟回家!”

    武松一边问:“咱家还是住城里紫石街吗?”,一边替武大郎担了那副砣不离秤、秤不离砣的炊饼担子,朝西门庆一点头,兄弟二人相跟着去了。

    西门庆望着武松一手扶着炊饼担子,一手拉着哥哥武大郎的高大背影,心中感叹:“这就是阳谷县的公安局长,这就是堂堂的打虎英雄!”

    一边感慨着武松的孝悌忠厚,一边自己也慢慢地往回走。这一路上欣羡武大郎不尽,倒不是羡慕他骨骼凛冽,相貌清奇,而是羡慕他有那么一个好弟弟。

    突然想起提到自己时,武松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不屑的神sè,西门庆心中禁不住便有些愀然不乐。暗中思忖,自己来到北宋的世界后,一直行得正走得端,叶道兄传授的九字真经无rì或忘,大是大非上更是从未行止踏错过一步——自己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为何武松却还是对自己隐隐有些轻视的意味?

    只说是厚结武大郎,武松回乡之后,感念自己在他哥哥身上的深恩,必然是扑倒在地,纳头便拜,口称“愿为西门庆哥哥效力”,那时岂不是皆大欢喜?谁知算盘珠儿拨来拨去,今rì里全然落空。

    突然胡思乱想的一念游丝,居然落到了焦挺身上:“莫非焦兄弟真是坏事的母子,倒霉的扫把?”但随后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哭笑不得。唉!这人啊!碰上事情,不是从自己骨子里找原因,却只是在旁人身上觅过错。如果这种惰xìng不改,甚么雄图壮志,都是他妈的一枕黄粱大梦!

    为什么武松对我的态度如此冷淡呢?西门庆把自己扒了皮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分析,但其中的关节窍要之处,却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清河县另一边,武大郎也在问武松:“兄弟,我看你刚才,对西门仙兄似乎有不恭之意,却是为何?”

    武松笑道:“哥哥想得多了,西门大官人对哥哥的一片厚恩,兄弟便是在阳谷县,也早听说了,对他兄弟心中只有感激,若说不恭,却是说得重了!”

    武大郎叹道:“兄弟,哥哥从小受人白眼,若不懂得看人的眼sè,哪能活到今天?再说你是我兄弟,打小时起,你甚么事情能瞒得过我去?若你心中真对西门仙兄有甚么不满处,早说出来,愚兄也能替你排解排解!”

    听武大郎说得真挚,武松握着哥哥的手紧了紧:“哥哥既然如此说,兄弟我便实话实说了吧!对那西门大官人,兄弟我谈不上不恭,却也说不上尊敬。他对哥哥有大恩,兄弟嘴上不言,心上是感激的,若他有用咱们兄弟处,兄弟便是粉身碎骨,也不皱一皱眉头!可要说让我对他恭恭敬敬,心悦诚服,却是万万不能!”

    武大郎奇道:“这却又作怪!兄弟你这到底是个甚么想头?”

    武松慨然道:“哥哥,小弟我听说了,那西门大官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直弄到当街痛哭,还写了一幅恁长的挽联,最后还把那女子的灵位娶回家中去了,这事可是有的?”

    武大郎道:“确有此事!清河县中,谁不说西门仙兄情深意重,义薄云天?这是万众亲眼所见,你难道以为是说书人编出来的不成?”

    武松“哼”了一声,硬硬地道:“就是因为这事情是个真的,兄弟我心里才觉得别扭!好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却沉湎于女sè,把英雄气概都把来玷污了!兄弟的眼里,却容不得这等人!所以说,他自去爱他的美人,我自冷眼旁观,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哥哥也不必费心了!”

    武大郎愣了半刻,哑然失笑:“兄弟欸!哥哥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西门仙兄这等重情守义的人,却被你视作了沉湎女sè?唉!等你娶了媳妇,你便知道!现在便是跟你说破了天,你也不懂!”

    武松冷笑道:“甚么重情守义?这世上重情守义的人,也未免太多了吧?哥哥休怪兄弟说,说到重情守义,兄弟眼中见过的人,没一个及得上宋江宋公明哥哥的!”

    武大郎眼前一亮:“兄弟说的宋江宋公明,莫非便是咱们山东郓城县,人称‘及时雨’的宋押司?”

    武松笑逐颜开:“正是!原来哥哥也听说过公明哥哥的名头!”

    武大郎点头道:“咱们山东八府,到处传说及时雨宋江宋公明的仁义,哥哥虽然只是个卖炊饼的,但耳中也听得多了!但是兄弟,以哥哥眼中所见,西门仙兄的所做所为,比起那及时雨宋押司来,也未必便差了多少!”

    武松浓眉一轩,正准备反驳些什么时,却早已经转入了紫石街。他从小在这条街上生,在这条街上长,撵猫打狗,无所不为,是人人都认得的,一见他挑着担子来了,众街坊便都围了上来,喜笑道:“原来是武家二哥回来了!”

    武松打虎英雄的大名,早已随着县丞乐和安、主簿任良贵一干人的宣扬传遍了清河县。清河县人听说本县出了打虎英雄,先是欢天喜地,再听说自家的打虎英雄居然被阳谷县给挖了墙角,无不捶胸顿足,如丧考妣,把阳谷县的知县相公,问候了个一钱不值。

    而清河县紫石街的街坊邻居,听说打虎英雄居然就是从小调皮捣蛋,长大惹是生非的武松,先是吃惊,后来则恍然大悟——怪不得武松从小就勇烈异于常人,想来他是地厨星的弟弟,必然也是甚么星宿下凡,兄弟二人都是一会中人,否则焉能打得景阳岗上的猛虎?

    今天看到武松回来了,众街坊邻居无不与有荣焉,一个个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抢着和武松打招呼。

    武松见其中有不少皓首白头的老邻家竟然也在向自己行礼,急忙歇下了肩头的炊饼担子,还礼不迭。武大郎在旁边看着兄弟行动之间沉稳厚重了许多,再不是当初那个飞扬勇决、不识礼仪的懵懂少年,心中又是得意,又感辛酸。

    正扰攘间,却听武大郎家阁楼上“啪嗒”一响,窗儿推开,一个娇嫩的响喉咙儿唤道:“大哥,街上这般吵嚷,可是咱家二叔回来了吗?”

    众人抬头看时,却见阁楼之上,有一红妆娇女,螓首云鬓,脸上罩了一幅轻纱,飘飘然于阁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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