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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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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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盛呆了一下,回头便问道:“哥哥,方才那人是谁?如此轻功,小弟平生仅见。”

    西门庆道:“他就是前些天我说过的陈小飞兄弟,他夜探都监府,虽中了蒋门神一击身负内伤,却依然挣扎着翻城越寨,來给我送信,这才揭穿了jiān谋。若非这个义气深重的兄弟,暗箭难防之下,只怕哥哥我便要大大的狼狈。”

    郭盛听了,赞不绝口道:“待陈小飞兄弟回來,我和吕方哥哥却要好生敬他三碗酒!”

    屋外脚步声响,玳安进來禀报道:“爷,我把隔壁的花二爹请过來了!”

    西门庆便道:“既然來了,那还通报什么?还不快快请他进來?”玳安急忙又跑出去,引进一个畏畏缩缩的人來。

    见了此人,西门庆早大笑着站起身來:“花二哥一身可好?今rì请你來,却有要事相商。”这正是:

    前生风流盼你死,今世义气望尔生。却不知西门庆和花子虚yù商量何等要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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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家园事休歇
    ()    花子虚是花太监的侄儿,家里也是个趁钱的,为人又是个喜欢宿花眠柳的风流xìng子,因此和从前的西门庆、应伯爵等一干小人臭味相投,也是十兄弟中的一份子。

    西门庆死在丽chūn院,应伯爵布下圈套想要欺夺西门庆的家产,那假借据本來也有花子虚的一份儿的。但花子虚有个老婆叫李瓶儿,素來和吴月娘相处得最好,得知花子虚为了蝇头小利就要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一气之下,只把花子虚骂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花子虚是个惧内的,被老婆灭了这么一道,哪里还敢吭气?

    教训完了自家丈夫,李瓶儿又把应伯爵一干小人的jiān谋,尽数告知月娘,卖了一番大大的交情。因此后來西门庆地府还魂,那些欺诈过西门庆的小人个个难逃报应,只有花子虚得以身免,心下庆幸之余,花子虚更惧内了。

    就因为这一点香火之情,西门庆和花子虚家走得亲密。花子虚身子骨虚弱,西门庆经常派人,拣了生药铺里全须全尾的好人参,送到隔壁花府里去,给花子虚补身子,李瓶儿也经常有人事送过來,请月娘,两家处得确实是远亲不如近邻的典范。

    今天西门庆自己要上梁山了,这房子却是带不走的,因此西门庆想了,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花子虚。在《金瓶梅》中,自己觊觎李瓶儿的美sè,将花子虚一计给葬送了xìng命,今世里既然要逆天改命,非得好好补报一下这个怕老婆怕出好运來的家伙不可。

    因此一见花子虚进厅,西门庆就大笑着迎了上去:“花二哥一身可好?今rì请你來,却有要事相商。”

    花子虚是个胆小的,一路行來,见喽罗威武,进了厅,见郭盛雄壮,早唬得失了魂魄,见西门庆面sè和气,心下略安了些儿,壮了胆子问道:“托大哥的福,小弟还过得去!却不知西门大哥叫小弟來,有何事吩咐?”

    西门庆请花子虚落座后,便开门见山道:“花二哥,实不相瞒,兄弟在孟州城杀了狗官,做下了弥天大罪,这清河县是住不得了,因此投奔了梁山泊做了头领,今rì带兵回來,一是搬取家眷,二是处理祖宅。”

    花子虚一听,吓得小心肝儿梆梆直蹦,当下站起身來,陪笑道:“原來大官人成了西门头领了,弃暗投明,可喜可贺,小弟在这里给头领重新见礼了。”

    西门庆想道:“这花子虚,真是老鼠胆儿,一吓之下,就口不择言起來。我有什么暗可弃?又有什么明可投?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当下将他按回座中,说道:“花二哥不必多礼。当初应伯爵那厮谋算于我,花二哥不与之同流合污,还仗义报信,我心中是深感的。因此今rì一别,这清河县小弟只怕是再无缘回來了,小弟的这幢房子,不如便卖了给花二哥吧!”

    花子虚一听,心下便叫起苦來:“罢了!这西门庆既然当了强盗,当然要抢人了。他知道我花子虚家里有两贯浮财,因此就借机勒索來了吧?以他从前那xìng子推断,此事十有九中!”

    但想到外面那些小喽罗手中雪亮的刀斧,花子虚早已吓得百依百顺,当下颤着声音道:“西门头领若有吩咐,小弟无所不依!只求头领念在从前的情份上,略宽绰咱家一丝,也给小弟剩下些儿吃饭的资本。”

    西门庆一怔,然后大笑起來:“花二哥,你以为我西门庆是要借机讹诈你吗?”

    花子虚苦着脸,恭恭敬敬地说道:“西门头领哪里的话?既然头领要把贵宅‘卖’给我,花子虚也不敢不买却不知头领作价几何?”

    西门庆伸出一根指头:“非此数不可!”

    花子虚胆战心惊地问道:“一万贯?”

    到西门庆把头重若千钧的一摇,花子虚一下子跪倒在地,哀声道:“西门头领开恩呐!小的若是腰里缠着十万贯,早就驾鹤西归下扬州去了,哪里还在这清河县里厮混?”

    西门庆被这不学无术的花子虚逗乐了,急忙把他从地下搀起來,塞回座位后,笑道:“花二哥,明说了吧!这宅子卖外人,定要他十万贯;但卖你花二哥,只消一文铜钱!”

    “腾”的一下,花子虚又跳了起來:“西门头领莫开玩笑!小的胆儿小,实在是经当不起!”

    西门庆又把他按回到座位上去,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西门庆可是那等乱开玩笑之人?花二哥,把你装钱的荷包把出來我!”

    花子虚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荷包掏出來。西门庆接过去一,荷包里只有可怜巴巴的几个通宝,原來是李瓶儿怕花子虚有了钱就去花街柳巷胡作非为,因此才紧抽他的银根,不给他变坏的机会。

    西门庆伸手捏了一枚铜钱在手,在手中掂了掂,笑道:“成交!这幢宅子,从现在起,就属姓花的了!”说着,将一堆的房契地契都塞进了花子虚的怀里去。

    着呆若木鸡的花子虚的眼睛,西门庆说道:“花二哥,当初你洠в泻陀Σ裟且恢谛∪藖砥壅┪遥倚纳暇蜕罡心悖駌ì一别,好人有好报,这宅子,就当我西门庆给好人花子虚发的奖品了。人情天理,有何不可?”

    花子虚发呆道:“这……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得去和我家娘子商量!对!和娘子商量!”

    西门庆摇头,便送这位魂不附体的气管炎出门,笑道:“花二哥尽管请便,待李知县那边房屋交割的手续都办下來,经了官府的印信,这桩买卖,就彻底的成了,那时我再把官印文书都送进花二哥家里去!”

    着花子虚的背影,西门庆笑了笑,心中感慨道:“世界上终于有了一文钱的房地产了!”

    花子虚身影刚刚消失,门外就又涌进几个人來。西门庆一见,喜上眉梢,那边焦挺早飞身上前,扑倒便拜:“哥哥在上,却想煞小弟了!”

    西门庆扶起焦挺,又拉着两眼含泪,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武大郎,笑道:“兄弟们且进厅中坐地,有要事相商!”这正是:

    家有贤妻夫祸少,心存善念身福多。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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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更把心事言语折
    ()    进了大厅坐下,西门庆将郭盛介绍过了,武大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西门仙兄,我二弟何在?”

    西门庆道:“大郎哥哥听了休急,二哥已经去了二龙山入伙,如今我也在水泊梁山,做了头领多时了。今天回來,便是想问大家一句可愿同我一起上梁山吗?”

    陈小飞抢先道:“小飞愿同西门庆哥哥!”

    焦挺也道:“咱们兄弟结义之时,立誓同生共死,小弟自然是唯哥哥马首是瞻。”

    西门庆摸了摸自己的头,笑道:“我这脑袋,什么时候变成马首啦?大郎哥哥,你的意下如何?”

    大家哈哈一笑,武大郎略一犹豫,便断然道:“我自家的两个好兄弟都上了山落了草,我武植还有什么说的?富贵的rì子,安享了这一年多,也不过如此!这便随了兄弟,去上梁山吧!反正走到了哪里,也不愁洠в腥顺晕业拇侗 

    西门庆点头:“哥哥回到紫石街,同嫂嫂说起时,却须小心解释。兄弟们既要替天行道,就免不了要和官府势不两立,做出激烈事体來,哥哥嫂嫂必受干连,不如此时便见机远走高飞,多少是好。”

    焦挺便道:“正是如此,但两位哥哥的清河第一楼,该当如何处置?”

    西门庆道:“身外之物,无须挂怀。周秀周守备,临难护持我妻女,我意yù将清河第一楼交由他來管业,若他觉得难以独吃,便再加上贺提刑和李知县合伙共管,也耽误不了这座好大高楼的买卖。”

    这时,來旺來兴等大家人,也自北门外开荒的地里赶回來了,都参见了西门庆,西门庆便对家中所有众男女说道:“今rì我上山聚义,你们却大都是有老有小有儿有女的,若愿意跟我走这条路的,便随了去做个臂膀;若不忍离了乡土去受那惊惶的,今rì我便还你等zì ;yóu之身,城外的好地你们拣上几亩,钱财也拿上好些,过你们的安闲rì月去罢,也算是你们在我西门家服侍一场!”

    玳安听了,先当前跪下:“爷,小的从小跟着你,也十多年了。若离了爷身边,小的连rì子都不会过。爷既然上山落草,玳安也便上山落草,生死都在一处吧!”

    西门庆将他拉起,笑问道:“你可舍得下小玉吗?”

    玳安红了眼睛,但还是毫不含糊地说:“舍不下,也要舍下了!守着老婆,哪里活得出人來?”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一个娇嫩泼辣的喉咙儿喝道:“玳安你好!竟然如此狠心绝情!”玳安急回头时,却见小玉清泪两行站在那里。

    西门庆笑着拍了拍玳安的肩膀,说道:“你们两个,且到一边儿重新思量思量去吧!”说着,大步上前,着小玉身旁的月娘,柔声道:“娘子,这些天,辛苦你了!”

    月娘怀中抱了李娇儿的灵位,眼睛定定地望着西门庆,那眼泪也不止两行的下來,但还是勉强抑制着,说道:“今rì有客,我先入内去了!”

    身后有跟随的家人递上一张拜帖來,西门庆上面写着周秀的名讳,便吩咐一声快请,然后梁山的兄弟们都先回避了,换成西门府的家人侍侯。

    须臾,早见周秀和chūn梅前后行了进來,周秀一身家常打扮,chūn梅怀里抱着个婴儿,见西门庆在庭院中迎接,二人紧走两步,來到西门庆身前,男不作揖,女不万福,都是跪倒便拜,异口同声:“见过恩公!”

    西门庆赶紧将周秀搀扶起來,笑道:“南轩兄,何必跟我客气?还不快将尊夫人扶起來?这风地里,大人吃得住,孩儿如何吃得住?”

    周秀和chūn梅听了,顿时也顾不上客气了,急忙站起,随了西门庆入厅落座。

    西门庆先笑问道:“男孩儿女孩儿?”

    周秀笑得合不拢嘴:“是个男孩子!周家有后,全仗西门大官人保的好媒,我周南轩却是个知恩义的,不管西门大官人做了什么,我都只认你是我周家存亡续绝的大恩主!”

    西门庆谢道:“我还要谢你夫妻二人,在关键时刻,保护了我家妻女。”

    周秀和chūn梅齐声道:“知恩图报,这是天理应当的。”

    说了几句,chūn梅抱了孩儿,进后宅月娘那里去了。西门庆便对周秀道:“南轩兄,兄弟我孟州一行,却被诬成了西夏间谍,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带累了多少人陪我吃苦。不得已,杀开一条血路出來,如今已经上了梁山安身立命,此中隐情,我想南轩兄必能谅我。”

    周秀拍着胸脯道:“四泉兄的事,我周秀都是明白的。这世界,好人被排陷,也不止四泉兄一个!你身在人生地不熟的河南,才吃了暗算,若在咱们山东,哪里有这般鸟事?兄弟我虽然是朝廷的官,但我这颗心,还是我自己的,能分清是非黑白,四泉兄你尽管先避难在梁山上,若有了招安放赦的好机缘,我自派人去寻你。”

    西门庆一边谢着,一边将清河第一楼的地契交到了周秀的手里,说道:“这座楼阁,是兄弟的一番心血,若被官府抄洠Я耍褂行┛上А2蝗缒闲趾椭卮笕恕⑻嵝檀笕顺巳ィ缓竽忝侨肆殖龉僖蛄讼聛砭彩切值芨蠹腋隽裟疃!

    周秀听了,呆了半晌,才说道:“难道,武星主他的功德炊饼,也要踢了摊子了?”

    西门庆点头:“这却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罡星临于山东分野,正风云际会之时。今rì和南轩兄一别,就由兄弟最后再给南轩兄测一回前程吧!”

    周秀大喜,急忙起身道:“如此偏劳四泉兄了!”

    西门庆便又瞑目摇头一番,才对周秀道:“南轩兄且要牢记,今rì回府之后,军伍之事,必当jīng习,务要练一枝强军出來,静以待时,必有你的好结局。若还象从前那样,懈怠武备,聚敛金银,只怕于命运格局、家人子嗣身上,有些不妙!”

    周秀听了西门庆这一番话,毛骨悚然,起身跪下道:“敢不听从四泉恩公之教!”这一立志不打紧,却立志了一位抗金的名将出來。这正是:

    且将良言解枢纽,再引活水成沟渠。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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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鱼水情深处
    ()    西门庆正和周秀说话间,突有李知县风急火燎地一头撞了进來,面带惊惶之sè,大叫道:“四泉兄弟,不好了不好了,可了不得了!”

    厅中西门庆、周秀一齐站起,西门庆便笑问道:“拱极兄何事惊慌?”

    李知县面无人sè,指着天边道:“清河县城四面,突然來了无数人马,打着大旗,上书收捕草寇官军。四泉兄弟,你可得相信我一回,这些官军,可不是我招來的!”

    西门庆哈哈大笑,说道:“拱极兄和我西门庆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自然不会害我,却不知现在兵临城下,拱极兄意yù何为?”

    李知县惨白着脸说道:“我现在已经是心乱如麻,只知道先把四门紧闭,哪里还有别的主意?南轩兄既在这里,那是最好不过,你是带兵的武将,就由你來出个妙计吧!”

    周秀皱眉道:“事急矣!说不得,只好请四泉兄弟聚齐你麾下军马,先开门闯出去再说,我大宋军中缺马,仓促间调來这么多士兵围困清河,马军必然更加短少,你们三百匹快马,突围是不难的。至于家眷,我和李兄再帮你藏起來,只推已被你带兵劫去,以后风波静了,你再派心腹人偷偷回來搬取,这一计,四泉兄弟意下如何?”

    西门庆笑道:“兄弟若这么走了,拱极兄和南轩兄岂不要担个大大的不是?”

    李知县听了周秀之计,却也开动了他的灵机,当下笑道:“不怕不怕!我只弄些猪血牛血,淋在县衙守备府的几条街道上,只说是知县和守备身先士卒,带了衙役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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