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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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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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歌垂眸,两行清泪默默流。
    半晌儿,方才抬起头来,迎上月凌云担忧的目光,苦涩叹道:“他想要利用我,以方才的理由,骗你进安远,然后杀了你……”
    一叹终落,沈如歌面对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视若亲生女儿的沈凝暄,不禁心痛如绞!
    “这不可能!”
    纵是从来都温雅笑着的月凌云,这一刻也变了脸色,不住的摇着头:“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姑父不是这样的人!”
    边上,沈凝暄神情一窒,亦是一脸的一脸不置信之色!
    月凌云自小聪颖绝伦,兵法奇书,一看便能明悟。
    自小,月明威对月凌云,可谓是宠溺至极。
    虽然,如今他们父子是各为其主,但是他会舍得杀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在你们眼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看着沈凝暄和月凌云,皆是一脸不置信之色,沈如歌忍不住捂住胸口,用力捶打着胸口,对月凌云痛心说道:“我亲眼看到她和他的老相好欢好,还亲耳听到那个贱人答应会给他生孩,交换条件是让他杀了你这个亲生儿子!”
    闻听沈如歌此言,无论是月凌云,还是沈凝暄,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老相好?!欢好?!
    这个好字,平日是极好的一个字,但是用在这里,却都变了味道。
    在这一刻,气氛变得格外凝滞。
    只忽然之间,想到某种可能,沈凝暄看着一向坚强的沈如歌,哭的稀里哗啦,不禁有些艰涩的咽了咽口水,紧咬了下朱唇问道:“娘亲,您所说的老相好,指的可是如……”
    闻言,沈如歌一惊!
    抬手以袖摆逝去眼泪,她眸色一冷,恨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真的是她……”
    沈凝暄面色凝重的看了眼一脸阴沉的月凌云,轻叹了口气,靠坐在榻上,仰头凝着帐顶的盘龙纹绣。
    她一直以为,月明威和如太后,只是曾经有情,有些暧昧。
    却不想他们之间,居然……
    念及沈如歌亲眼所见他们两人欢好那一幕,心中定如万箭穿心,她掀起锦被,起身行至沈如歌身前,轻轻的揽住她因为气愤,不停颤抖的双肩:“娘亲……别哭了,为了那样的男人不值得!”
    “是啊!”
    月凌云的眉宇,皱的紧的几乎出血,他紧紧握起置于双腿上的拳头,沉声说道:“既然您来到这里,那么便不要回去了,儿子……一定会成功攻下安远,让他……”脑海中,浮现出月明威的模样,月凌云紧咬着牙关,沉痛道:“给我们母子赔罪!”
    闻言,沈凝暄心中思绪千转,心中有一个绝妙的计划跃然呈上,但是在看到一脸痛楚的沈如歌后,她却低垂了眼帘,用力扶着沈如歌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沈如歌抬起头来。
    与沈凝暄清澈透亮的眸子相对,她伸手扶上她的手,凝眉对月凌云说道:“我一定要回去,不只是我,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
    “娘亲!”
    抬眸对上沈如歌深沉如海的眸,月凌云再也坐不住了。
    然,他劝慰的话语尚未出口,便见沈如歌冷笑着说道:“你这孩子,是天下少有的用兵奇才,为娘不相信,你会不知,眼下是你们攻入安远的最好时机!”
    闻言,月凌云面色一滞!
    “娘亲让哥哥进城,是要将计就计,最后让姑父……作茧自缚!”幽幽然,道出沈如歌的打算,沈凝暄垂眸看着她,涩然笑道:“哥哥不是不知,将计就计,只是不忍心利用您!”
    “你不也是如此吗?”
    抬头,与沈凝暄的视线相交,沈如歌凝着她脸上涩然的浅笑,不禁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你这丫头的心,比谁都通透,自然也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却也与你哥哥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沈凝暄闻言,唇角弯起的弧度微微的,淡淡的:“女儿,不想让您冒险!”
    “但是我主意已定!”
    哂笑着抬眸,沈如歌对月凌云命令道:“去跟皇上禀明此事,我要立即带你回安远!”
    她一语落地,月凌云眸色起起伏伏。
    但是片刻之后,便一切归于寂灭:“是!”
    闻言,沈凝暄蹙眉,连忙对沈如歌和月凌云说道:“娘亲,哥哥,此事我们当从长计议,当以确保你们的安危为重!”
    知沈凝暄所言,是出自于真正的关心,月凌云淡然一笑,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膀,眸光微冷,却分外坚定:“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心养胎,即便不从长计议,我也会把娘亲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对!”
    沈如歌站起身来,郑重点头道:“你要相信你哥哥还有为娘,我们一定会让你顺利入主燕京,稳稳当当的坐上皇后之位!”
    
    中军大帐中,除了独孤萧逸外,齐太后、夏正通和沈洪涛等人,全都在列。
    月凌云向独孤萧逸禀明要前往安远一事时,亦不曾避着他们!
    月凌云将沈如歌此行的目的,如实禀明之后,直道要将计就计,亲自前往安远,然后想办法与夏正通里应外合,打开安远城门!
    他的提议,对齐氏行营绝对有利,传到中军大帐时,自然没有人反对。
    因月凌云禀报此事之时,齐太后和夏正通正身处中军大帐中,独孤萧逸即便因沈凝暄而忧心沈如歌的安危,却也在月凌云的坚持之下,只得准他和沈如歌于翌日动身前往安远。
    得到独孤萧逸的恩准,月凌云只道会于晚些时候,前往中军大帐细谈里应外合之事,便谢恩告退。
    见月凌云走了,身为沈如歌的兄长,沈洪涛在几经矛盾之后,到底起身告退,也去了沈凝暄所在的寝帐。
    “皇上!太后!”
    待沈洪涛离开中军大帐,夏正通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着独孤萧逸和齐太后恭了恭身,他眸光狡诈多变,低眉敛目道:“老臣觉得,此时只怕另有蹊跷!”
    闻言,齐太后眸色微深。
    黛眉紧紧蹙起,她不禁狐疑出声:“大元帅此言何意?”
    夏正通微顿了顿,沉声说道:“俗话说,兵不厌诈,此事也有可能,是月明威和沈如歌所设的局,为的便是诓骗月凌云前去,到时候也省的他们父子残杀……”
    “大元帅!”
    冷冷侧目,睨着看似无害,却心机叵测的夏正通,独孤萧逸眸色不悦道:“你以为,月凌云是那么好骗的吗?”
    夏正通抬眸,正对上独孤萧逸蕴满不悦的双眸,心下微紧了紧,他仍旧低声说道:“安远,乃是燕京的最后一道屏障,只要破了安远城,我们齐氏一族入京,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此一役事关皇上入主燕京之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齐太后闻言,黛眉轻蹙了蹙,同是对独孤萧逸说道:“皇帝,大元帅所担心之事,也并非没有道理!”
    “是啊!大元帅说的很有道理!”
    独孤萧逸轻叹一声,自主位上站起身来,笑吟吟的看着夏正通,他淡淡一笑,笑意却未达眼角:“不过月凌云是朕的人,朕相信他不会背叛朕,即便此行是月明威和沈如歌设的局,他也不会为独孤宸所用,如此这样,大元帅又何不赌上一赌?万一沈如歌的心,真的是向着我们齐氏一族的,你只需在安远城外等候,也许便能破了久攻不下的安远城门,如此……何乐而不为?”
    闻言,夏正通眉脚动了动,却是语塞,只得沉眸落座。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独孤萧逸对齐太后微微恭身,转身便出了寝帐。
    看着独孤萧逸消失在帐门处,夏正通看了齐太后一眼,便起身行至门前。
    掀起帐帘,见独孤萧逸朝着沈凝暄的寝帐方向走去,他脸色微变了变,转身对齐太后恭身请道:“还请太后娘娘,为兰儿做主!”
    见他如此,正在喝茶的齐太后端着茶盏的手微顿了顿。
    大约已经猜到夏正通如此一出是所为何来,她高高的挑了眉梢,佯装不知道:“兰儿怎么了?不是在好好安胎吗?”
    “是!”
    夏正通点头,可是很快便脸色一苦,无奈说道:“可是自从兰儿跟老臣说,自从封了昭仪之后,皇上一直不曾再临幸过她……”
    “大元帅!”
    齐太后声音蓦地一沉,惊的夏正通身形一怔,只见她将手里的茶盏搁在桌上,沉着嗓子说道:“兰儿的身子,现在还不满三个月,你却与哀家提到的临幸二字!不满三月之胎,极易滑胎,你将哀家皇孙的性命,置于何地?”
    闻齐太后此言,夏正通脸色一变:“太后,老臣失言,老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哀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冷冷一哼,齐太后复又端起茶盏,细细的捻着水面上的茶沫儿,她轻叹着说道:“哀家知道,皇上这阵子,慢待了兰儿,但是如今皇后身子沉了,皇上多陪陪她,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待到来日,兰儿月份儿大了,哀家也会让皇上去陪她的!”
    “老臣谢太后!”
    夏正通思绪微转了转,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对齐太后颔首谢恩!
    
    寝帐里,沈凝暄命人安顿好沈如歌后,辗转反侧,却破天荒的睡意全无。
    无奈,她轻叹一声,便命秋若雨备了文房四宝,伏案小几上。
    独孤萧逸回到寝帐时,她眼睑低垂,正聚精会神的挥舞着笔墨。
    见状,独孤萧逸微怔了怔,然后温润一笑,悄悄的行至她身后,伸手圈她入怀:“难得啊!今儿居然没有睡懒觉,赶紧的让我瞧瞧在写些什么?居然这么认真!”
    “秘密!”
    轻笑着拿边上的宣纸遮去了纸面上的清秀小楷,沈凝暄仰头看着独孤萧逸,眉眼含笑道:“方才哥哥,应该去找过皇上了吧?”
    独孤萧逸拥着她的手臂略微收紧几分,薄唇轻勾,他淡淡说道:“去过了!我准他明日带着岳母大人一起前往安远!”
    闻言,沈凝暄眸色微暗。
    静静的靠在独孤萧逸怀里,她似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沉沉说道:“你就不怕,姑母此行,是为了避免哥哥和姑丈自相残杀,想要将他骗去安远?”
    “当然怕啊!”
    嘴上说的,与方才回敬给夏正通的话南辕北辙,独孤萧逸笑凝着沈凝暄微暗的眸光,眉心轻皱的狡黠一笑:“所以我准了他之后,立马便跑来听你给我讲内情了!”
    “你怎么知道有内情?”
    歪了歪头,斜睨独孤萧逸一眼,沈凝暄却轻叹了一声,还是幽幽道来:“小的时候,我一直很羡慕姑母和姑丈之间的感情,他们总是那么的相敬如宾,但是现在才知一切都是那么镜花水月,全都是假的……”
    “月明威的心里,一直都装着别的女人……”
    如剑般的眉心,轻轻一皱,独孤萧逸眸色深深的缓缓说道:“他们之间,只能是假的!”
    闻言,沈凝暄心下一惊!
    直起身来,她眉心轻拧,转头看向独孤萧逸:“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着呢!”
    独孤萧逸眉梢一挑,微微一笑:“比如,他心里的那个人是如太后!”
    闻言,沈凝暄的眉心,不禁皱的更紧几分。
    见她如此,独孤萧逸伸出手来,轻抚她的眉心,轻声说道:“你可知道,当初在边关时,我是被谁追杀的吗?!”
    沈凝暄心弦一怔,脱口便问:“是我姑丈?”
    “是!”
    坐身小几上,动作亲昵的让沈凝暄靠在自己怀里,独孤萧逸眸色微冷,哂然勾唇:“那个时候,他虽然蒙着面,但是他的背影,我却熟悉的很,也正因为如此,后来我养伤的时候,一直躲在月府!因为,越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
    而他,也就是在养伤之时,在月明威的书房,无意中看到了月明威和如太后的鸿雁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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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图之(精彩必看)

据独孤萧逸所说,月明威和如太后之间的鸿雁传书,并未真正署名!
    但是,他对如太后的字迹,太过熟悉了。
    可以说是一眼,便已明了写信之人到底是谁……
    静静的听完了独孤萧逸的话,沈凝暄心中自是百转千回,仰头凝着他冷淡勾唇的俊逸侧脸,她微眯了眯眸子,一脸危险的看着他:“独孤萧逸……你这个人,心机可真深沉,即便你那个时候便知道,如太后的野心,也还是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让宸夺了你的皇位?”
    闻言,独孤萧逸唇角轻勾着,眉心却隐隐有些忧郁飚。
    知沈凝暄心思通透,他轻叹一声,不曾任她胡思乱想,低眉敛目的看着她,苦笑着问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办?拿着那些信,去揭穿如太后的真面目,然后任由宸被齐家和夏家联手诛杀?”
    “要怪,只能怪他太过出色!”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独孤宸却当真是个难得的帝王之才,无奈轻叹一声,沈凝暄轻抿了抿唇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齐家和夏家那个时候,应该是真的对他有了杀心的!而你为了让他活命,才隐瞒了如太后和姑丈之间的事情……”
    “一半一半吧!镯”
    独孤萧逸浓眉又是一挑,眸色深深:“当初我看到那些时候,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拿走,后来想去拿,信却早已没了踪影,加之齐家和夏家,是真的对宸动了杀心,若我登基,则宸必死无疑,所以……即便如太后包藏祸心,我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母后答应她的请求……那个时候,母后太相信她了,而我,只有宸这一个兄弟,想要给他一条活路!”
    “照你这么说……”
    唇角轻弯着,沈凝暄故意将声音拉的长长的,有些委屈的像在家里受气的小媳妇儿,戳了戳独孤萧逸的肚子:“你这满是腹黑的肚子里,其实早就什么都知道,先帝的那道遗诏,你也是一早就知道的,还有龙骑四位……他们你也早已料到先帝会留给你,可是你却还说,是见过太后之后才知道的,啊……你原先还说,不知先帝为何废了你的太子之位,这些根本完全都是骗我的!”
    闻沈凝暄此言,独孤萧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糟了!”
    眉心轻动了动,他一脸追悔莫及:“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哼!”
    沈凝暄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着作势便要起身。
    “暄儿!”
    伸手拉住沈凝暄的手臂,独孤萧逸附耳在她凸起的肚子上,仰头看着她,目光里难言紧张之色:“我能说这些事情,其实他们开始是瞒着我的,但是我却心里什么都知吗?”
    “可以!”
    沈凝暄哂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捏住他的耳朵,危险眯眼:“你心里都知道,可是却从一开始就瞒着我!”
    “疼!疼!”
    即便不疼,这个时候也得拼了命的喊疼,独孤萧逸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伸手捂着耳朵,抬头看着沈凝暄:“我的小暄儿,你应该知道的,以前的局面,我即便知道什么,也得装做不知,说实话我确实有那么点儿想要装可怜让你心疼的嫌隙,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儿,在这个世上,我最不想欺骗的,便是你了,关于这些事情,我一早就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开口告诉你……”
    眼看着沈凝暄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瘪着嘴,拿着沈凝暄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小暄儿,我认错,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
    沈凝暄转头,哼声说道:“你认错的方式,未免太没诚意了!”
    闻言,独孤萧逸眉宇一皱,连忙问道:“你说怎么才有诚意!”
    “嗯……”
    仔细思忖片刻,沈凝暄伸手取了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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