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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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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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如此,独孤宸心下冷冷一笑,转身看向眼前的沈洪涛夫妇,他冷冷眯眸,在似有意,又像是无意的睇了沈凝暄一眼后,转身重新坐回龙椅,继续开始书写北堂凌要的那道圣旨!
    须臾,圣旨写好,由荣海呈于北堂凌面前。
    见荣海将圣旨呈于自己面前,北堂凌冷冷勾唇,连看都不堪一眼,直接将圣旨拿在手中后,转头深看了沈凝暄一眼,这才悠悠转身,姿态优雅的对独孤宸请道:〃事关迎娶月凌儿一事,本王心意不变,若燕皇觉得,本王分量不够,本王会回京之后,着以吾皇御笔,与燕皇求亲!〃
    闻言,沈凝暄黛眉一蹙。
    尚不等她反应过来,北堂凌不曾再看任何一人,已然抬步向外走去。
    看着他挺拔俊逸的落寂身影,沈凝暄眸色微暗,心下不由涩涩一叹,只她轻叹之间,却听独孤萧逸悠扬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摄政王,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
    紧接着,便见独孤萧逸牵着沈凝暄的手,转身朝着独孤宸跪落:〃本王与凌儿两情相悦,恳请皇上为我们赐婚!〃
    闻言,北堂凌脚步一顿!
    独孤宸则再看到两人朝着自己下跪请求赐婚之时,仿若被雷击一般,怔怔然间,脸色瞬间惨白。
    凝着沈凝暄淡笑的模样,他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忍!
    一定要忍!
    但是,那股让他窒息的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直到片刻之后,冲破胸口,直接化作发出一声怒吼:〃沈凝暄,你闹够了没有!〃
    。。

☆、身世之谜(6000+)

人云,君心难测!
    自小生在皇宫,长在皇宫的独孤宸,虽不像独孤萧逸那般,凡事总能含笑以对,却也能够将自己的真正情绪演示的很好,让旁人即便是揣测,却也不能轻易猜透他的心思!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而沈凝暄,便是他生命里的那个例外!
    每一次,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怒火,让他怒不可遏的同时,暂难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棼。
    比如……现在!
    看着她和独孤萧逸你侬我侬羡煞情多的模样,他再一次出离了愤怒,几乎是不计后果的,便怒气冲冲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然,在喊出她名字的那一刻,他的理智便已然回归鬼。
    可是,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看着大殿里的众人,皆都一脸怔仲的看着他,然后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沈凝暄,纵是他想要收回方才的话,却也已无能为力!
    一时间,终是神情各异,全都缄默了。
    大殿里的气氛,也瞬间降至了冰点!
    独孤宸因为自己一时失言,面色阴晴不定,他身边的婉若,则是一脸惊骇的看着仍旧一脸淡然,跪在大殿里的沈凝暄,那双眼睛瞪的,就快把眼珠子掉到地上了。
    再往下,沈洪涛和虞氏还有沈凝雪,皆都大张着嘴,像是见鬼一般,而已然准备离去的北堂凌,也微转了身,困惑却有冷凝的视线,在沈凝暄和婉若身上来回游离,此刻……他那俊美如女子的妖孽脸庞上,无喜无忧,早已一片空白!
    他的依儿,若是沈凝暄,那上位上的那个人又该是谁?!
    心,狂跳不已!
    脑海中更是疑窦重重,他的视线最后落在沈凝暄始终平静如昔的容颜上,就那么冷冷的凝视着身前自己爱到心坎儿,却又陌生至极的女人,久久无从反应!
    这,怎么可能?!
    轻抬眸华,睇见北堂凌惊愕却复杂百变的俊脸,沈凝暄不禁眸色微微一暗!
    她一早就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永远包不住火!
    总有一日,北堂凌会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却想不到,这一切会是今日这等局面!
    不过,即便如此,她却并未慌乱,只是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后,无从去揣度他此刻的心情,便收回心神,垂眸看向自己一直被独孤萧逸握着的手,感觉到他掌心下的温热,她的心渐渐平复,在接收到他淡然却温润的鼓励目光时,缓缓勾起唇角。
    “是皇后娘娘吗?”
    第一个从震惊中回神,虞氏的脸色瞬息万变,她不是早该被大火活活烧死了么?何以如今换了张绝美的脸,又回来了?!抬起头来,睇见独孤宸看向沈凝暄那深情如许的眼神,她微张了张嘴,心思电转间,噗通一声跪在沈凝暄面前,伸手扯住她的手臂,从方才便不曾停歇的眼泪,再次滚落,一时间声泪俱下:“你……你真的是皇后娘娘吗?为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让为娘想的好苦啊!”
    见虞氏如此,独孤萧逸面色微凛,刚要出声,却感觉到沈凝暄的手,微微一握,旋即噤声不语!
    定定的,看着眼前声泪俱下的虞氏,沈凝暄紧拧了黛眉,当她听到虞氏所言时,不禁满是嘲讽的冷冷一哂:“沈夫人不是只有雪儿一个女儿吗?”
    闻言,虞氏身形一僵!
    “不!”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虞氏紧紧的握住沈凝暄的手,急切的解释道:“你与雪儿姐妹俩,都是为娘十月怀胎剩下的,都是娘心头上的肉啊!”
    凝着虞氏的泪眼,沈凝暄紧皱的黛眉,不禁慢慢舒展开来。
    轻轻一叹,她修长如玉的纤纤素手缓缓抬起,最后落在虞氏的手上,将她扯着自己手臂的手,蓦然用力拉开:“若沈凝暄是你的心头肉,你会舍得她小小年纪便将她送到边关?”
    “不是的!”
    凝着沈凝暄清澈透亮的明眸,心中已然肯定了独孤宸的话,虞氏艰难摇头,哭的越发厉害了:“当年是你身体孱弱,为娘没办法才……”
    “那后来呢?”
    直接打断虞氏的话,沈凝暄淡淡挑眉:“为何后来皇后自边关回返,你却仍旧对她不闻不问?既然都是你的心头肉,你又何以会厚此薄彼?”
    听出沈凝暄语气中的怨怼,沈洪涛眉心一皱,不禁也跟着来到她身边:“真的是暄……暄儿!你怎么会?你怎么……”
    她明明已经死了!
    何以还活着!
    她明明生的平庸!
    何以现在又貌美倾城?!
    心中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沈洪涛的话,尚未问出口,便打了个寒颤,想到了她现在的身份!
    若她真的不是月凌儿,而是他的女儿。8
    那么她便欺瞒了皇上,欺瞒了太后,欺瞒了所有人?!
    如此,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你只要看着一个人的眼睛,便能窥见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此刻,看着沈洪涛眼底瞬息万变,不停闪烁的眸光,沈凝暄不禁凉凉一笑。
    她的父亲,堂堂的燕国丞相,居然在胆怯,在害怕!
    察觉到沈凝暄眼底的冷意,沈洪涛紧皱着眉头,审时度势的抬头看向独孤宸,眼下独孤宸看向沈凝暄的眼神,是炙热的,滚烫的,以他那老谋深算的个性,微定了定心神,随即便是感伤一叹:“暄儿啊……为父知道,上次伤了你的心,但事关后位,干系太大,我实在是一时气极……”
    说话间,沈洪涛低垂下头,无比懊悔的摇了摇头:“为父知道,你一定还在生为父的气,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父的女儿,丫头……血浓于水啊!”
    听到沈洪涛情义深重的话语,沈凝暄眸色微变。
    好一句血浓于水!
    这老头,为了权势和地位,他可以把女儿当成自己手下的棋子,他最亲的女儿,同样是为了这两样东西,不惜在她脸上动刀,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肉……可是,现在他们却说,血浓于水?!
    这还真是天大的讽刺!边上,虞氏一直观察着沈凝暄的神情,见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沈洪涛,却不曾太过抗拒,虞氏连忙开口道:“孩子……你父亲说的对,无论如何,你都是为娘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与雪儿,于为娘来说,就如那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闻言,沈凝暄缓缓闭目!
    心中高涨的怒火,似是很快便要汹涌而出,她将眼底汹涌的眼泪硬生生的压下,半晌儿后再次睁眼,她眸底露出一抹苦笑:“是吗?!”
    “是……”
    虞氏与沈洪涛对视一眼,忙紧皱着眉头开口道:“你自幼身子便弱,为娘是怕养不活你,才寻了德高望重的僧人与你卜了一卦,卦象上显示,你必要远离父母,才可存活于世,如此为娘才狠心将你送到了边关!”
    听虞氏所言,沈凝暄不禁眉心一拧!
    然,尚不等她出声驳斥,便听大殿外传来一声冰冷的痛喝声:“简直一派胡言!”
    闻声,沈凝暄微微露出苦笑的唇角,微微一抿,而沈洪涛夫妇,则同时身形一震!
    声落之事,大将军月凌云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腰束着同色玉带,丰姿俊朗无俦,搀扶着一名美妇缓步行至殿门外,这名美妇,一袭稳重的紫杉,虽年至中年,却皮肤雪白,面容姣好,仍旧风华如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定安候府的侯爷夫人——月沈氏!
    睇见来人,沈凝暄面色一喜,自地上起身,快步向下,来到美妇身前,与月凌云一左一右,搀扶着月夫人一路进了大殿。
    “丫头,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之事,你未免草率了!”
    黛眉紧拧着,看着眼前的沈凝暄,月夫人眉宇深皱,直至大殿中央处,对独孤萧逸颔首示意后,方才一派雍容的对着独孤宸行礼问安:“臣妇未等禀报,便擅自入殿,实在有罪,还请皇上念在臣妇护女心切的份儿,既往不咎!”
    看着眼前的月夫人,独孤宸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惊讶,但是,想到她前一句对沈凝暄的训斥,他便心情不错的看了眼沈凝暄后,淡淡勾唇,对月夫人轻抬了抬手:“免礼吧!”
    “谢皇上!”
    缓缓的,自唇角荡起一丝笑容,月夫人抬眸看向沈凝暄:“丫头,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对于沈凝暄而言,月夫人虽是姑母,却与亲娘没什么区别。
    此刻,见她一脸嗔怪的看着自己,她轻敛了眉目,低低说道:“我错了还不成吗?!”
    语落,她眸光微转,转头看了眼自己的父母。
    顺着沈凝暄的视线,同时看向沈洪涛夫妇,月夫人黛眉轻轻一拧,他们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嫂嫂,按理说亲人见面,应该含笑相迎,但她却是冷冷勾唇,哂然笑道:“方才我已然来了多时,只在殿外听着,兄长大人,你不觉得,血浓于水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到底有多么讽刺吗?”
    “如歌!”
    被自己的妹妹如此奚落,沈洪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脸不悦的唤着她的闺名,他沉声说道:“我是你哥哥!”
    “你当然是我哥哥!”
    声音仍旧是冷的,月夫人的视线,冷冷瞥了眼边上早已噤若寒蝉的虞氏,而后眸色大戾:“倘若你不是我的哥哥,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让你不得好死!”
    “娘!”
    扶着月夫人手臂的手,微微一紧,沈凝暄瞳眸大睁,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一脸恨意,言辞凶猛的姑母。
    她的姑母,从来都是温良娴熟的。
    不管她如何调皮,她的嘴角,总是会挂着宠溺的笑,一派贤妻良母模样。
    但是此刻,她却说要扒了他父亲的皮,让他不得好死!
    那可是她的亲哥哥!
    眼前的她,是她从未见过的,让她觉得多少有些陌生!
    伸手反握着沈凝暄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月夫人转头看向虞氏,声音冷的让人发寒:“你方才说,是你十月怀胎生下了她?”
    “我……”
    虞氏声音忍不住发颤,脸色惨白的张了张嘴:“我……我……”
    见她如此,月夫人不禁满是厌恶的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冷的,足以冻死人:“你厚颜无耻!”
    “如歌!”
    “娘!”
    见月夫人竟然骂虞氏厚颜无耻,沈洪涛与月凌云不禁同时出声喝止!
    根本对两人制止的声音当成了耳旁风,月夫人微转过头,看向沈凝暄,动作轻柔的扶了扶她柔弱的双肩,她的精致的容颜上,情绪深沉,凝重,转身对独孤宸福身说道:“臣妇失礼,还请皇上恕罪!”
    见状,独孤宸冷冷勾唇:“今日并非正式场合,朕恕月夫人无罪!”
    此刻,他仍旧为月夫人方才训斥沈凝暄的话,而在心中沾沾自喜!
    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样子她现在还并不赞成沈凝暄和独孤萧逸之间的亲事!
    看着一脸什么都好商量的独孤宸,月夫人微敛了眸,却不曾起身:“臣妇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一些陈年旧事,还请皇上为臣妇和皇后娘娘做主!”
    “如歌……”
    听闻月夫人所言,虞氏浑身惊颤,沈洪涛的心里则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淡淡抬眸,冷冷的睇了沈洪涛一眼,月夫人再次垂眸,静等着独孤宸的答复。
    见她如此,独孤宸眉心微皱,却到底出声说道:“月夫人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朕理清了头绪,自会有所决断!”
    “臣妇多谢皇上!”
    深深的,迎着他的视线,月夫人终是轻点了点头。
    微冷的眸光,微微一闪,月夫人温润的眸中,隐藏着莫中莫名的伤痛,冷凝的视线,静静的落在沈洪涛和虞氏身上,她伸手指着虞氏,沉声说道:“全天下的人,都以为,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皇后娘娘的生母,其实……不然!”
    闻言,虞氏只觉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本就难看的脸上,顿时便失了血色!
    “姑母!您疯了是不是!”看了眼脸色惊变的虞氏,沈凝雪声音陡的一提,急忙上前,扶住月夫人扶着沈凝暄肩膀的手臂,她紧皱着黛眉,眸光阴冷的说道:“我与皇后娘娘,确实一母同胞,这等子事情,怎好乱说?”
    将沈凝雪的反应看在眼里,沈凝暄冷冽一笑,挑眉轻叹道:“沈凝雪,我娘是你的长辈,你身为晚辈,竟敢信口雌黄,指责她乱说……你还没听清我娘说的是什么,怎就知道她是乱说?”
    语落,她眸色一冷,握住沈凝雪扶在月夫人手臂上的手,而后猛地一甩,害的她脚下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眼看着沈凝雪要摔倒,月夫人淡淡挑眉,抬眸对上沈洪涛深幽的双眼,然后伸手指着他,对月凌云和沈凝暄轻声说道:“你们两个不是与皇后娘娘情同手足吗?此刻便该好生记着,就是你们称作舅父的这个男人,当年对皇后娘娘的娘亲始乱终弃,勾搭了不三不四的虞氏,引她登堂入室不说,还害的皇后娘娘的娘亲终日以泪洗面……”
    “住口!”
    浑身颤抖着打断月夫人的话,虞氏颤巍巍的对跪落在地:“如歌……嫂嫂求求你,别说了!”
    “现在不让我说了,方才你不是说,自己十月怀胎才生下皇后娘娘的吗?嫂嫂?就你也配?!”冷凝的眼底,满是鄙夷之色,月夫人冷笑着摇头,对虞氏沉声道:“今日我既然开了口,便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让人知道,就如,当年是你费尽心机接近我嫂嫂,勾~引了他的夫君,也是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害她难产过后,毁了她的容貌,害她含冤而死……”
    “什么?”
    听到月夫人的话,沈洪涛身形一颤,一脸震惊的看着身边与自己相濡以沫二十余年的虞氏!
    见他如此,沈凝暄黛眉轻颦,月夫人则双眸阴冷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我敬爱的兄长大人,你莫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当年我嫂嫂住处失火,并非意外,而是她……就是这个贱人!是她趁嫂嫂产后虚弱,那刀毁了嫂嫂的容貌,又一把火烧了嫂嫂的院子……”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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