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自此这份手抄本与这些种子是罗家旁支中的‘圣物’。”
秦濬默声听着。
“这份‘圣物’八年前被罗锅偷了出来。没给罗家旁支留一丁点,一锅端了。”
晓是沉稳如秦濬闻言也不得不倒吸口凉气。
“罗锅是罗家嫡系嫡子,在厨艺上的天份被称是‘百年不一世’的天才,八年前在厨艺上遇到瓶颈便打起了特殊食材的主意。”
“据我所知罗家旁支虽然莫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找到厨艺惊人的罗锅并不是难事。”要培育特殊食材就必须要钱,非常非常多的钱,罗锅唯一会赚钱的技艺便是厨艺,顺腾摸瓜并不是难事。
“的确,不过一年多,罗锅便被罗家给寻了回去。只是后来他又逃了出来,并且还是带走了一部份特殊食材的种子。其中有一样,是手抄本中最难培育最难存活最难结果且最为珍贵的种子,名为‘紫玉菩提’。”
“沈少的意思是说这是‘菩提琼酿’?”
“不错,这的确是价值千金世间仅存的‘菩提琼酿’。”育种一年,培育六年,今年才第一次结果。
‘紫玉菩提’是一种用古方培育出来的葡萄,相传培育这种葡萄要十年之久,且一生只结一次果,果落便滕枯下一次便又要从头开始。而‘菩提琼酿’便是用‘紫玉菩提’为原料酿制的酒,这种酒味道千转百回人间难得且一杯便能让人醉上三天三夜不醒,而且最为养身。知道‘菩提琼酿’是听秦老爷子数次提到,这之间的故事就不多说了,反正秦濬敢肯定他只要把这琼酿献上去,已经八十几的秦老爷子能拉下脸去中央给他求个要职回来
“如果不是‘菩提琼酿’,我几乎以为沈少刚才是让着我了。”
闻言,沈小瑜对之深深的翻个白眼,皮笑肉不笑:“我要说是,那秦少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理?”秦濬拍拍黑陶罐子:“多谢沈少慷慨,我承这份情。”
沈小瑜趴方向盘上心疼的直哼哼。
回到市区雷明早等在那,秦濬一下车吉普车便窜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打。
看那汽车尾气,雷明眨眨眼:“老板,您怎么着沈少了?”
秦濬睨他眼,钻上车。
雷明摸摸鼻子钻上驾驶位把秦濬送回宅子。秦濬现在在外地从基层干起,偶尔才回北京,但凡一回来便跟秦父秦母住一起,算是安抚秦母心疼儿子的那份心。
秦濬一进屋,坐在沙发上的雍容贵妇对其招了招手,笑喊:“小濬回来啦?吃饭了没有?”
“妈。我已经吃过了。爸呢?”
“在书房呢,一天到晚不知道忙些什么了。”秦母看着儿子真是越看越骄傲,又帅又能干还没有世家子弟那些恶习,真是完美到都不像自己生的!“快过来坐,哎你这手上抱个黑漆漆的罐子干嘛?”
“葡萄酒,给爷爷的。”
秦母唾他一眼:“你这孩子,你爷爷那什么酒没有还抱的像个宝贝似的。再则你爷爷年纪大了,要禁酒,别每天抱些酒去勾引得老爷子酒虫!”
秦濬抱了罐子在秦母身边站了:“妈,这酒不一样。而且年份还没到,到爷爷九十大寿正好开,也算是寿礼。”
秦母乐了,斜眼儿子:“你爷爷九十大寿你就一罐子酒打发了?小心老爷子赏你几拐子。”秦老爷子年纪大了便用起了拐杖,脾气一上来用拐杖打人是常事。
秦濬拍拍酒罐子,对秦母笑的意味深长:“妈,这酒可不同别的酒。”说罢起身把酒藏到地下室酒窑,看的秦母是一头雾水。
晚间秦母睡前聊天随便提起一句,秦父便上了心,知晓儿子不会无事生有的开玩笑半夜睡不着摸到酒窑一看,立时乐了。乐颠颠抱着酒罐子另找地方藏了,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想秦濬不放心第二天到酒窑一看,原本单独保存的衡温酒柜中空空如也。
秦母根本不知道这两父子会玩这么个心眼,秦濬一问立时把昨晚跟秦父说过的事给交待了。没证据没人证秦濬也没奢望就这么能从他爸那把琼酿拿回来,而且他爸那人他清楚的很,就算有证据有人证只要对方不放手也休想把东西从他口袋掏出来。
好在他爸头上还压着尊能制得了他的大佛,秦老爷子。二话不说电话打到秦老爷子那:“爷爷,爸把我送您的‘菩提琼酿’给拿走了。”
一句话十六个字,把秦老子激的像坐飞车似的飞奔而来,把详情一问气的立时一个电话把秦父给招了回来。
秦父接电话时正在开会,原本想拖延两句可秦老爷子一句‘老子要死啦’不得不回来。一进门瞧老爷子生龙活虎叉腿坐那,无奈一叹:“老爷子,”
话还没说完,秦老爷子飞奔而至拐杖呼呼两下便把秦父给揍懵了。
一瞧这情形,后边跟着进门的生活辅导员跟管家佣人默默的溜了。
“老爷子,您,”历来身为实权人物的秦父还真没回过神来。
“我的‘菩提琼酿’呢?!”秦老爷子气的眉头倒立。“别跟我狡辩!你是我养的,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
秦父瞪秦濬。
秦老爷子瞧了,立时扬了扬拐杖。“瞪什么瞪?老子偷儿子东西你还有理了?!快点!把我的‘菩提琼酿’拿来!”
秦父磨蹭着从酒窑另一个藏逸点把黑陶罐子搬了出来。
秦老爷子一个健步把陶罐子抱怀里,那急切模样跟抱新媳妇似的。
“爸,这本来也是要给您的,只是年份还没到,正巧您不是快九十大寿了吗,”秦父眼巴巴的候在秦老爷子旁边解释,可话头又把秦老爷子给惹火了。要不是抱着陶罐子腾不出手恐怕又能扬拐杖揍一顿。
“什么给我的?这是你送的吗?这是我孙子孝敬我的寿礼!没费一兵一卒就想把我孙子送的寿礼拿来搪塞我,秦忠!你还要不要脸皮?!”秦老爷子是泥腿子出身,一身暴脾气,骂起人来可不管儿子现在是身居高位!
秦父摸把脸上的唾沫子,再次肯定自己绝对是捡来的!
秦母忍笑忍的肩膀直抖。每次在外严厉的丈夫在内被公公骂的蔫头她便忍不住乐。秦濬热闹看够了,伸手够秦老爷子怀里的琼酿。“爷爷,这东西重,”
秦老爷子一激冷立时护紧了:“不重不重,爷爷抱得起!”
秦濬坚持:“爷爷您毕竟年纪大了,小心别到时摔了。”
“不会不会,就算摔了爷爷我自己也不把琼酿摔了的!”秦老爷子是从那动荡时代爬出来的,一双火眼金睛哪能不知孙子的意思?今儿一离了手,恐怕真只有九十大寿的时候才能摸得到了,离他九十大寿还有六年,一想到要六年才摸得到老爷子这心里呀就挠心烧肝的。
“爷爷,琼酿只是酒。”
“可这酒就是爷爷的命!”
“您九十大寿还差六年。”
“没关系,爷爷可以把它藏起来到那天再喝!”
爷孙俩抢着酒罐子讨价还价,秦濬拿老爷子没办法,只得道:“爷爷,琼酿您要带回老宅也可以,但开酒窑的密码只能我知道。”
老爷子忍痛点头。
“您也不能派人套密码。”
最后一点后路都被堵死了,老爷子这时才恨孙子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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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调动
“后来秦少真回老宅酒窖设了只自己知道的密码?”沈小瑜握着电话瞪直眼。
电话那头秦濬扬眉:“为什么不?老爷子年纪大了自律性不强,开了酒罐偷偷喝完没个度不说,到九十大寿那天还会埋怨我们没阻止他。毕竟‘菩提琼酿’现今只有这么一罐不是?”
沈小瑜装作没听懂这试探,笑回:“秦老爷子豪气一生,没想到年老也像普通老人一样越老越小。”
“再豪气的人到了年老也是一样。”秦濬也不多做纠缠,顺势转了话题:“上次那种平板电脑你手上有多少现成的?”
沈小瑜一凝:“现成的不多,但有。如果秦少要,我可以送秦少二十台,但请秦少像我保证,机子里的程序不会对外泄露。”感觉语气太硬,逐解释道:“实不相眶秦少,国外电子会随国外经济回落,而华夏电子产业才渐露头角,强悍的国外电子业一进军国内势必强压国内电子,没有反手能力的国内电子到时必会崩盘落败!想要打赢这场仗必然要有强过对手的秘密武器,我不否认我手上还有别的秘密武器,只是任一样泄露出去都可能造成无法捥的损失。所以请秦少原谅我的谨慎。”
“我理解。给我十台吧。”秦濬并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只是他也有他的坚持。那就是把尾巴收拾干净不落人于话柄。
“成,我现在不方便我让林靖给你送过去。”
林靖接了电话立时从他哥林尉那拿了十台机子,雷明接手转身给秦濬送去,秦濬又转手给了他爸在军部里的心腹部下,牵桥搭线首次给人拉了私活。
待沈小瑜知道这些时,军部的人已经跟林尉搭上线了。
沈小瑜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拨过电话:“秦少,我不多说。谢谢。”
“应该是我谢沈少才对。”秦濬轻描淡写一句就把‘菩提琼酿’的人情给还了。
沈小瑜看已经挂了的电话一脸复杂。难怪外人都道这秦家太子处事滴水不漏,为了不落人话柄撇清人情给拉了这一私活,偏生他还没法子拒绝!
林靖担忧的看自家老板脸色:“沈总,那活还接吗?”
“……给你哥电话,接。”
好不易搭上的人情就被人这么还了,沈小瑜苦叹:恐龙腿滑不溜啾不好抱呀!
好在人情不在交情在,时不时联系下到没成陌生人。转眼就到十二月份,京都的气温整个已经降了下来。
沈小瑜怕冷,接到秦濬电话时正窝在自家公寓开空调躲清净。一晚上接了三拨喊吃酒混夜场的公子哥电话,沈小瑜都以‘冷不爱出门’的借口拒绝了,混圈子的人也知他有这毛病便作了罢。秦濬在外地基层磨砺,一般都是他给对方打电话联系,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对方回拨一个沈小瑜心里一想便猜了。“秦少回京都了?”
“回了。所以想请沈少赏个脸吃顿宵夜。”
沈小瑜没痴心妄想的认为对方一回来就联系他,就轻重缓急远近亲疏来看,对方肯定回来已经不止一个白天,从电话中听对方语速轻快心情放松一看就是喝了酒的样子,怕是已经跟知交好友嗨过一场了。相比于‘冷’还是抱大腿这事来的重要些。“秦少,这些应酬话我们就少说吧。你说地方我过去。”
“怎么?沈少吃顿宵夜还怕人跟踪?”
平常稳重疏远的人喝了酒便咄咄逼人,沈小瑜感觉有点难以招架。“…成,秦少要觉的不麻烦我在钻石路白苑小区门口。”
“二十五分钟后见。”
挂上电话沈小瑜飞速换了衣服裹上羽绒服奔至小区门口,如果是两年前沈小瑜恐怕要做一番周密安排才能出去,只是现在沈卫国已经对他放心的不能再放心了,周边监视眼线除了学校或平时出去玩及特殊时段外,其余生活中的眼线都给撤了。他想沈卫国应该不是再乎那点小钱,而是顾及朱文生。
低调的轿车停到路边,沈小瑜钻到副驾驶位。抬眼一瞥,看秦濬神色还算正常这才放心让其开车。
“怎么?”秦濬挑眉问。
沈小瑜当然没蠢到会说不放心对方开车,松了松羽绒服笑道:“看样子秦少今晚心情真的非常好。”
“怎么说?”
“都写在脸上呢。”车子滑入街道,沈小瑜看旁边整个神态都放松的男人。“秦少可不像随便会喝高的人。”
“那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濬因为心里高兴又喝了酒,否则平时可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第一次见面那是闪闪发光的顶极精英;第二次见面那是沉默寡言的干练酷哥;第三次见面那是处世有度游刃有余的雅士;第四次见面那是深藏不露知识渊博的老饕;老五次嘛,”沈小瑜以兴味盎然的表情打量旁边男人,最后以戏谑语气总结道:“原来平时再老练的人喝了酒也要沾点地气儿呀~”
秦濬扬眉:“你是想说原形毕露?”
“可别曲解我的意思,‘沾地气’跟‘原形毕露’可是两码事。”摸摸鼻子解释道:“‘沾地气’是平易近人的意思,是褒义词。”
“所以沈少是说我平时不‘平易近人’?”
原本平时老练沉稳的秦少喝醉酒了爱开玩笑还爱打破沙锅问到底!沈小瑜心内暗囧表面一幅被打败的样子,举手投降状:“得,再说我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了。”
秦濬一笑,心情真的很好。
“什么事让秦少这么开心?”沈小瑜问的随意,对方答的更随意。
“你猜?”
什么破毛病!沈小瑜心里吐糟不已。“秦少让我猜我可真猜了?”回应他的是对方一挑衅的扬眉,其实不用猜沈小瑜都能想到,能让年轻人心情出奇高兴的不外几件事。一是恋情婚姻,二是事业成就。没听闻秦家有结亲的传闻,对方一看也不像会为恋情高兴的低情商人类,那么唯剩一样,那便是事业了。再则知晓对方在基层磨砺的奇葩部门,用膝盖想也知道。沈小瑜也不卖关子,笑道:“看样子恭贺秦少高升的礼物我要准备的厚实一点了,否则不够看呀!”
秦濬投来个赞赏的眼神。
沈小瑜一乐:“看样子是调回京都了,什么部门?”
“不是纪委就是检察院。”
纪委跟检察院?对于真金白银的秦大太子来说,这两个部门都不太靠谱吧?秦家是军部真正的实权人务,这么干这秦家太子是真正打算在‘政’道混到底了?
似乎是沈小瑜脸上的惊讶表情太明显,秦濬解释道:“我爷爷的意思让我进纪委,我爸的意思让我进检察院。”
“那你的意思呢?”沈小瑜也就那么一问,不想对方打蛇随棍上。
“沈少觉的呢?”
这可把沈小瑜给问倒了,他自认对这些政府系统是了解的,但也只限于了解,离真正透彻详细到条条分明还差十万八千里。“秦少这么问我真不知该怎么回。我对政府机构了解的只是表面,所谓不知根究底便没发言权,秦少就别为难我了。”
“你就以你的想法说吧。”
沈小瑜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各有各千秋吧,要看秦少怎么想。”政府部门要比商企来得复杂的多,商企是商人把守一切以利益致上虽然残酷但直接,只要你能带来利益自然能聚集一圈人;可政府部门不同,背景、资历、关系、人脉,自身能力或许才排在最后。
秦濬示意他说下去。
沈小瑜硬着头皮道:“秦少如果已经想好了自己走的路,我想还是不要在别的地方多费时间的好。毕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