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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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留学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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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张!你在笑什么?”不远处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还有几个小家伙也趴在栅栏边上看着他。

    他认识这个女孩,她是隔壁卡普隆先生最宝贝的女儿。

    “我,我没有,没有笑。”张三喜绞尽脑汁终于记得这几个单词怎么说了。

    “好吧,上次我们教你的东西你记下没有?”小女孩继续问道。

    “嗯,差不多。”三喜这次回答的很顺溜,这些小孩子经常问他这句话。

    “哦,那我问你,那个怎么说?”小女孩指着一旁挂着的裤子。

    “pants。”三喜毫不犹豫的回答。

    “真棒!它呢?”一个小男孩问道。

    “clothes。”不就是衣服吗?天天穿天天洗,没事就念念很简单。

    “你能好好把R念出来了吧?”

    “R。”三喜把头昂的高高的,你们这些小不点,为了不让你们笑话我可专门请教了容大人。

    “YES。”一群小伙伴开心极了。

    …

    “张,我们能进去吗?”

    “当然。”陈大人在的时候你们都能进更别提现在了,三喜的心里清楚着呢。

    “太好啦,又能拿到糖果了。”

    “咱们得慢点,里边的人应该在上课。”

    “不知道黄在不在,也不知道他在哈特福德西部中学怎么样,好久没见到他了…”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敲门去了。三喜眼看着呼啦啦一下子所有人都不见了,愣了愣,摇摇头,“跟咱中国孩子一样,都喜欢好吃的。”把手放到嘴上哈哈气,他继续洗衣服了。“其实没事的时候学点东西也不错,容大人和曾大人(曾兰生)不就是因为会这英语才出人头地的嘛。”

    福伯老早都听到这些孩子的呼喊声,打开大门的时候他依然是个慈祥的中国老人,杨彦昌一定不会相信这满脸笑容的老头和中午黑着脸的的老头子是同一个人。

    福伯顺手从门厅的壁橱里抓出一大把糖果,塞到这些孩子的手里。这个在卡普隆家放着衣服架子的地方,让肄业局摆满了零食,糖果什么的,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当然,杨彦昌一众小子们也不时去顺几个。看着这些发sè各异,cāo着鸟语,很客气的小客人,再听着楼上传来熟悉的中文声,福伯满意的笑了。

    “中国人就该说咱中国话,这些外国人五颜六sè的头发什么都跟咱们不一样!”

    PS:这章总感觉缺了些什么,本来三言是想着承接上文,在介绍容闳爱情故事的同时也凸出肄业局两种思想的碰撞,但感觉不尽人意,不过放心,我会尽快调整状态的。
第十一节 狗仔杨的重操旧业
    新的大神出现,三言拜求支持!!!容闳在库布鲁克呆了一宿,他在第二天清早再一次走访了幼童的美国家庭后就回到了哈特福德,和他一起的还有他在美国的朋友推切尔,也就是前文提到的约瑟夫。

    约瑟夫·推切尔是哈特福德避难山教堂的牧师,他有非常好声望。人们总是说,只要推切尔去哪个教区当牧师,那个地区的地产就跟着升值,无论在哪儿他都会是人们的jīng神领袖!现在我们的领袖就正在哈特福德的肄业局里做客。

    大厅里除了容闳作陪之外还有两个男子,都是白人,其中一个在未来,不,就现在来说他就已经是大名鼎鼎了,他就是萨缪尔·兰亨·克莱门,另一个叫查尔斯·特德雷·华纳。

    或许大家都没有怎么听过克莱门这名字,但要是告诉你,他就是马克·吐温,被称为美国第一个真正作家的大文豪,没有一个人会不知道他。华纳也不是路人甲,1873年马克吐温著名的《镀金时代》就是和华纳一起写出来的,他们不光是好朋友,在哈特福德他们也是邻居。

    一八七一年十月的时候马克吐温一家搬来了哈特福德,促使他搬家的原因除了那几年他的作品一直交给在哈特福德的美国出版公司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推切尔牧师和他的友谊了,这样说来第一个理由都得靠边站。

    而现在,无论是领袖还是文豪偶像他们齐聚一堂,都在楼下相谈甚欢…

    大厅里的说笑声传到杨彦昌的耳朵里,他实在有些心痒痒,要知道虽然之前他也曾和马克吐温见过面了,甚至还说过话,但也就那一次而已,时间还很短!

    这可是马克吐温,活生生的,而不是当年的只能在教科书的作者栏里看到的马克吐温,无论见几次面,说多少句话都不过分!

    刚刚吃过晚饭不久,容云甫应该出门散步去了,其他人都老老实实呆在楼上,他们知道楼下有客人自是不会来打搅的,像杨彦昌这样自己往枪口上撞的人毕竟没几个。

    他小心翼翼的下楼,左右看看,走廊里没有任何人,通向客厅的路很安全,不会有人逮到自己的。蹑手蹑脚的走过长廊,靠在转角,露出半个脑袋,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原来自己也是追星族啊,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理解穿越前自己保护的那个新同事了。

    只见屋里的几个人在壁炉前坐着,围成个半圈,容闳的位置恰好对着自己,只不过是背对的,杨彦昌松了口气。

    “虽然你也是个名人,但现在咱们太熟了,在偶像面前你的光环就不起作用了。”默默地在心底给容闳告个罪,他就把眼光放到大神身上去了。

    马克吐温侧着身子,从自己的方向能看到大半张脸,正翘个二郎腿,宽大额头,上唇厚厚的胡子,手上还有只大烟斗,看上去很有派头。

    “嗯,好像跟上次那烟斗不一样。他好像还长胖了点,是《镀金时代》的成功造成的吗?”杨彦昌评头论足,这一刻他好似又回到当初刚进报社的时候,当年被派去做狗仔的感觉又回来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很刺激,尤其是去“狗”自己偶像的时候。

    “老实说,Wing(广东话‘闳’的英语发音),你确实应该找个女人了,那样代表着一个男人将会有一个稳定的家。相信我,和单身相比拥有一个好女人是非常不同的。”

    约瑟夫推推眼镜对着容闳说道,只有他和马克吐温能让杨彦昌能看见他们的脸。

    “嗯,这话我绝对同意。”偶像手里拿着烟斗,他附和道。

    “闳,相信他。奥利维娅绝对是个好女人,有时候我都忍不住羡慕马克。”查尔斯在一旁说道,他的话引起一阵欢笑。

    自从马克吐温的名气越来越大,已经很少有人还称呼他的本名了,就连亲密的朋友都不例外,甚至到了后世很多美国人还一直以为马克吐温就是萨缪尔的本名。

    “谢谢,你的爱慕我会帮你转告给奥利维娅的。”马克幽默的说道,他又加了一句“当然,你的妻子也不能错过。”又是一阵更开怀的笑声,“噗…”杨彦昌赶忙缩回身子捂住自己的嘴,房间里边的声音盖住了他的笑声,真是万幸。

    里边的话仍然继续,他不敢把头露出太多,慢慢蹲下来,就躲在角落偷听起来。

    “唔,查尔斯,这段时间你可得小心马克到你家做客了。”容闳在一旁说道。

    “哈哈,我才不怕,大不了我被踢出家门的时候就去他家宿营。”查尔斯说道。

    “看来近期我得去买条狗了。”马克耸耸肩,把烟斗放在嘴上。

    “闳,别听他们瞎说了,快点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约瑟夫在一旁问道,“是哪家的姑娘让你朝思暮想?”

    “对,对,快说出来,我们会帮助你的。”查尔斯起哄道。

    就连偶像都挺起身子认真起来,杨彦昌再往外探探身子,没想到好不容易重cāo旧业就能挖到这么大的新闻,“容闳的妻子应该是叫玛丽吧,啧啧,咱这金手指也开得不小。”他心里悄悄的嘀咕道,不过仍然竖起了耳朵,亲眼见证一段历史的发生总归是令人兴奋的。

    “好吧,好吧,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说就行了。”容闳摆摆手,他有些难为情,“我说,我说,是玛丽,玛丽·克罗格!”

    “喔!是库布鲁克克罗格家的玛丽?”推切尔惊叫道。

    容闳点点头。“嗯,就是她。”

    “上帝,你怎么会看上她?她才22岁!”推切尔的话令大家嗔目结舌,当然也包括了某个拐角处的主角,“我靠!”

    推切尔的话才说出口,他就跟着惊叹喊了出来。“CCTV,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介绍清楚?老牛吃嫩草啊。”忽然,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急忙缩回头。“噢,MyGod。”

    “谁在那?杨彦昌!我看到你了,你还不给我出来。”容闳的声音里他似乎感到自己暗淡的命运。

    杨彦昌慌慌张张站起来就要溜掉,还没跑出第一步,这时候容闳已经出现在他身边了,总共也不过四五步的距离,更何况某人还埋怨CCTV了几秒钟。

    “哎,疼,疼。大叔,我错了,别揪啊,别揪。这还有人看着呢!”被提着耳朵带进客厅的杨彦昌可真是尴尬,第二次和偶像见面怎么就能这样?

    “闳,放开他吧,这只是个调皮的孩子。还有,在我们面前你能不能不说中文?”

    约瑟夫不愧是主的好助手。“感谢你,我的上帝,您送来这个善良的男人让他出现在这里,真是我的福音。”杨彦昌内心感激涕零。

    “喔,我记得他,他会说一些很有趣的故事。为了他的故事,把他放开吧,我还有事想问他呢。”马克吐温也在一旁劝说道。

    再次感激您,我的上帝。亲爱的偶像,您竟然还记得我。这一刻,什么推切尔,什么牧师,你们统统都靠边站吧!
第十二节 老牛吃嫩草和嫩牛吃老草
    容闳是个胸襟很宽阔的人,但对于大多数有着这样jīng神的人物,总得有个前提,你永远不要让他太过难堪!否则,他们的爆发会比一般人更加剧烈。

    很不幸,杨彦昌悲剧的发现,做为一个晚辈自己的发现似乎并不合事宜。

    “你真的很惊奇吗?杨彦昌!”容闳换成了英文,他的脸sè很红润,但杨彦昌知道这绝对和健康是两码事。

    “呃,呃。我就是想表示下,嗯,大叔,你很厉害。”刚说完他就想扇自己,这话忒没水平。

    杨彦昌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后世的口逃禅给纠正过来,尤其痛恨自己曾经以看土鳖的心态得意洋洋的给别人炫耀那些话,更加痛恨在容闳面前自己竟然也解释过诸如:我靠和泪牛满面之类的词!总之,现在因为一句“靠”,终于轮到自己泪牛满面了,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哈哈,哈哈,闳,你很厉害。”

    “你真的很了不起。”查尔斯和偶像都笑喷了,就连一边的约瑟夫也翘起了嘴角。

    杨彦昌看的很清楚这一刻容闳额头的青筋都跳得老,“各位,你们真会火上浇油。”

    “哦?忽然想起有些事我得问问你,坐下吧。”容闳忽然转了口气,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脸sè越发“灿烂”起来。

    “呃,我可不可以上楼去?”纠结半晌,杨彦昌觉得三十六计,咱还是先闪的好。

    “你认为呢?”容闳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貌似很轻松的样子。

    杨彦昌点点头,“我知道了。”他老老实实的坐下,唯一幸福点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椅子离偶像可不远。

    “看来有些事情我也要和大家分享才行。”容闳说道,“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憋在心里真是难受。”他装模做样的自言自语。

    可这让杨某人真是如坐针毡,到底你要说些什么?而且,你这演技也太过拙劣了。

    看着容闳的眼神忽然转到自己身上,还笑了笑。顿时,杨彦昌毛骨悚然,这到底什么情况?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故事一定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老天保佑,让容大人成熟点!”他默默的祈祷,希望事情不会太麻烦。

    但他不明白,当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剩男忽然情窦初开却被人笑话的时候,尤其这还是个晚辈。那么什么狗屁的成熟和风度都将会被抛到爪哇国去。

    “哦?到底是什么?”偶像很好奇的问道。

    “有什么比你的爱情更重要?”查尔斯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些该死的作家,这一定是你们收集素材的恶习了。”杨彦昌心里恨恨的咒骂。

    “彦昌,你是老老实实认错,还是我帮你说?”容闳挺起身子,他很严肃的问道。

    杨彦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了想,“嗯,容先生。真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听你们谈话。”

    “嗯,态度不错,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容闳看着他微笑道。

    “嘶…”杨彦昌看着他的笑容竟无端打了个寒噤。

    “那,那我,我真的就不知道了,你说吧!”大不了咱死猪不怕开水烫,你除了骂我几句还能怎么办?

    “好吧。”容闳看了杨彦昌半晌,知道他背后发凉,忽然开口了,“你也有了心仪的女孩!。”容闳神神秘秘的说道。

    “呼!原来就这事,肯定是海伦了,大家都知道。而且没证据你能把我怎么样?送回国吗?你要得舍得。”杨彦昌大大松了口气。“那几封信?开玩笑,回去我就把它们烧了。”

    “你这臭小子,不好好读书,一天都在干什么!你要我给陈大人说嘛?”容闳看杨彦昌很无所谓的样子,又威胁到。

    “切,谁怕谁,老陈可是知道海伦的。”某人撇撇嘴,心里不屑道。

    “oh~我们的小男孩长大了啊。”旁边几个人却欢呼起来。

    “快说说,快说说,中国小子喜欢上谁了?”

    “闳,和你一样他也喜欢美国女孩是吗?”

    “上帝保佑,愿主赐福与你。”

    是谁说只有女人才八卦的?眼前几个老男人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容闳,他们的眼睛里分明是好奇的火焰,杨彦昌无语凝噎。

    “好吧,好吧。查尔斯,不要推我。”容闳笑嘻嘻的说道。

    “我可以告诉大家,那的确是一个美国女人,而且非常漂亮,金sè的头发,真是上帝的杰作。”容闳的话一下子破坏了他在杨彦昌心里历史名人的形象,这一刻他分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应该是男生才对。

    他就好似以前中学时代那些曝光好友恋爱对象的男生,真实,亲切,可爱。

    杨彦昌知道,绝对就是海伦,那的确是个漂亮的金发小姑娘。

    “其实容闳也并不过分,虽然他责备了我,不过看样子还没有跟陈兰彬说。我那样的确也太让人难堪。”某人感到很过意不去,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容闳用的词语是“lady”而不是“gril”。

    “哦,真是艳福不浅,快说说她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不认识?是不是哈特福德的姑娘?”马克吐温闷sāo的对杨彦昌挤挤眼,他很简单,想要知道答案就直接问当事人。

    “海…”

    “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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