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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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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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辰岭军卒听到喊声,忙撞响警钟,顷刻全城磷火通明,如同白昼。军兵们个个刀枪剑戟,叉锤棒环,站岗立哨。五行星在空中见了,只得腾云驾雾回到营中,把情况向元帅报告了。
韩元帅听了五行星报告,埋怨道:“五先锋也太莽撞了。若不与冲破天和钻穿地厮杀,棠军师便可以把女娲顺带回营中,现在乙辰岭全城戒严,棠军师与领主欲归不能,而且,会有性命之忧。”
五行星说:“我当时只防止冲破天和钻穿地向伏羲报告,却料不到二鬼有些能耐,能逃脱我太阳高温火。”
牛蛇并见这正是当着韩元帅贬五行星的机会,点头哈腰在韩元帅面前说:“五先锋这一举,却是一大罪……”韩擒虎却打断他的话说:“这事也不必深究,只是很快天明,乙辰岭兵就要来挑战,共同对敌为要。”牛蛇并碰了钉子,老大没趣,不敢多言。
只说乙辰岭军师伏羲听了警钟,立即命令戒严不说,看看天色,已是黎明时候,便召集军队,准备应战。军队还未集齐,冲破天却到将台报告领主女娲与被俘的地府征讨军军师欲献城之事。伏羲听了喝道:“诬陷领主淫邪,捏此无稽之事,与我推出去斩了!”
刽子手正把冲破天推出,却见钻穿地从地下钻出来,对伏羲说:“且慢行刑,我有话说。”也上前把所见所闻之事向伏羲报告了。
伏羲见两鬼所报相同,只得把冲破天和钻穿地两个安抚一番,派鬼卒到堡中请领主出战。鬼卒去了一刻,回来报告说:“报告军师,领主不知去向了。”伏羲听了,觉得冲破天和钻穿地两个能干,立即封冲破天为乙辰岭大军先锋官之职,封钻穿地为副先锋,领军出营向地府征讨军挑战。
地府征讨军这时在已摆好阵势,韩擒虎元帅见乙辰岭大军来到,忙对众将问道:“乙辰岭大军来势汹汹,谁能出阵与彼先决胜负?”
五行星听了,说声:“末将愿往!”冲了出去。只见对阵冲破天打着乙辰岭先锋号,对他喝道:“来将何名?”
五行星说:“我是地府征讨军先锋官五行星,你是冲破天把?好让功劳簿写上你的名字。”
冲破天大怒道:“既知我是冲破天,何必多问!区区一先锋官,不足污吾刀,请你们军师棠四怀出阵,冲某与他见个输赢!”
众将听了,大吃一惊,知道军师棠四怀昨日被擒,冲破天目空一切说话气地府征讨军。五行星听了冲破天之言,心中暗喜,知道棠四怀与女娲已经逃离乙辰岭。于是,笑道:“你也是新任区区一先锋官,有何本领,敢小瞧我这个老先锋官?我与你先见过胜负,军师再来未迟。我军师连你领主女娲也能镇服,你这小鬼就有些本领,何足挂齿!”
冲破天怒极,不再多言,举起宝剑向五行星刺来。五行星闪过一旁,用黑眼一瞬,喷出漫天黑雾把上空罩住,然后用金眼瞬出无数弹丸射向冲破天。冲破天也非等闲之辈,她是鬼谷高徒,也会玄功变化之术。她见五行星黑眼一瞬便有满天大雾,知是五行之术,只摇身一变,变成一轮红日,放出极热强光,把黑雾蒸发殆尽,把铁弹熔为灰尘。
五行星估计法术不是她的对手,只得抛出相克叉对准红日击去。冲破天知道相克叉金木水火土俱齐,日光化不了,也复了原形,提剑对相克叉劈去。五行星眼能观金石。一下认出冲破天使的是玄铁剑,怕相克叉被劈坏,急向左边一收。冲破天极乖,见五行星向左收相克叉,趁势用剑柄对五行星一撞。五行星躲闪不及,被撞伤右臂,只得败回阵中。
冲破天见五行星逃走,追赶不舍。眼见就要追上,忽然见地府征讨军中也冲出一个女鬼,定睛一看,却是领主女娲,忙退走。还未走几步,却被地府征讨军棠四怀挡住。
冲破天一见棠四怀,大怒道:“你这奸夫,拐走我领主,我正要收拾……”原来她想说“我正要收拾你”,只是“你”字未出口,却听女娲喝道:“冲破天我待你不薄,怎么出口伤我?”
冲破天说:“你在乙辰岭是我之主,私奔了地府征讨军,却是我之敌,我怎么不可伤你!”话音刚落,跟着一剑刺出。
女娲听了大怒,闪过冲破天一剑,掏出无数补天石向空中一撒,把冲破天罩住,不让她向上冲,然后喷出炼石真火煅烧冲破天。冲破天不能逃,也不能躲,只一刻,便化成飞灰。
伏羲见领主女娲助敌杀了冲破天,忙持着八卦盘冲出。钻穿地说:“军师只管观战,待我收拾她!”瞬间冲到了女娲面前。女娲补天石打不及,只得再用炼石真火烧她。钻穿地见了,忙钻到地下。
女娲见钻穿地逃走,正欲上前劝说伏羲投降地府军,不防钻穿地突然从地下钻出,在女娲背后一破星掌,把女娲打倒在地。
棠四怀见女娲受伤,忙上前抢救。钻穿地见棠四怀冲来,闪过一旁,又一掌向棠四怀左肋打去。牛蛇并见钻穿地要伤害军师,上前用双角对钻穿地触去,棠四怀不知牛蛇并冲出,见钻穿地打来,急忙一闪'奇·书·网…整。理'提。供',恰好撞在牛蛇并双角上,受了重伤。
钻穿地见牛蛇并伤了自己军师,趁他一凝神之际,钻到地下,对着女娲头贴地处一钻,把女娲头颅触得粉碎。
钻穿地收拾了女娲,再欲取棠四怀性命,却早被牛蛇并救走了。
韩擒虎见军师和先锋受伤,女娲又死,无将应战,只得鸣金收兵。
伏羲见钻穿地杀了女娲,虽恨她投奔地府军,但毕竟是顾主一场,久与相处,未免怏怏,而且,又失了先锋官冲破天,呀只得暂时收军。
不说伏羲收军,且说韩擒虎回营,忙令医官看过棠四怀和五行星伤势,下药治疗后,正愁无将应敌,却见押运官马前卒进营缴令说:“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押粮如期到达。”韩擒虎表彰了一番,然后把战况向马前卒略述了一遍。
马前卒听了战况,若无其事地说:“区区一乙辰岭,领主既死,只剩一伏羲与钻穿地,有何能为。末将明日出战,定能获胜。”韩擒虎听了方才放心,又命他去为棠四怀和五行星敷药治疗。
马前卒到了五行星营中复问战况,五行星说:“这次棠四怀却立了一功。若非他用男色征服女娲,使她杀了冲破天,却未知何日能破乙辰岭呢?”
马前卒说:“棠军师虽然有些微功,但被擒去,已大挫军威,功不补过,何况用男盗女娼手法勾引女鬼获胜,也不是光明正大之举!”两将议论到天明,早听到外面厮杀声起。五行星说:“叫阵的女鬼便是钻穿地。”马前卒听了不及多言,立即出阵交战。
对阵钻穿地见地府征讨军中冲出一个两眼生于耳下、尾巴翘得老高的将军,喝道:“来者何名?先报上来,我掌不打无名之辈!”
马前卒怒道:“还未知鹿死谁手哩?”说话间用鼻喷出两道白气,变长两支利箭对钻穿地射去。钻穿地左右不能闪,只得矮身避过。却不防马前卒尾巴一展,扫个正着。钻穿地痛彻肺腑,忙向地下钻去。
马前卒见钻穿地钻到地下,一时不知去向。五行星上前说:“钻穿地已经受伤,我指何处,她便在何处,马押运只用指地成钢术定住她,我自有杀她之术。”
马前卒点点头,见五行星所指,立即用手一划,划了个圆圈,钻穿地周围统统是铜墙铁壁。钻穿地见东南西北皆走不得,只得静静地藏在地下。五行星见钻穿地不能再逃,红眼一瞬,喷出无数太阳高温火,把钻穿地所藏之处烧成岩浆,钻穿地也跟着烧成灰烬。
马前卒收拾了钻穿地,冲到伏羲面前喝道:“你是何鬼,竟敢以螳螂之臂阻挡势如破竹的地府征讨军?”
伏羲笑道:“我是乙辰岭军师伏羲,管辖此地数千年,你是何鬼,敢出狂言,敢逆天理,以侵略为荣耀?”
马前卒说:“盘古开天辟地,分阴阳,正天地,但天数不常,读运不恒,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阴间分割已有数千年,此是必合之时,故地府深罗殿君奉天命,正地运,收八方鬼怪,你却不知天数,不谙地运,难道算明智?”
伏羲听了怒道:“花言巧语,恃强侵略,吃我一盘!”于是,举起八卦盘向马前卒砸来。
马前卒尾巴一扫,伏羲的八卦盘飞到空中。马前卒见一招获胜,忙喷出两道白气,就要取伏羲性命,却听空中一声叫道:“马押运不得妄为!”
马前卒仰首问道:“来者是……”话还未出口,只见五行星上前说:“这是混沌宫总管盘中古。”接着向空中施了一礼。
伏羲认识盘中古,也对他行了礼,盘中古对伏羲说:“盘古大尊言阴间地运合一,此乃前定之数,特差我来请羲皇回混沌宫,盘古太尊另行封赏。”说着,携了伏羲之手飘然而去。
马前卒见了,只得回营向元帅报告。韩元帅听了,立即进乙辰岭出榜安民,查府库,看册籍,重新整编军队,然后论功。
论功会上,五行星提请马前卒首功,牛蛇并说:“没有军师说服女娲,不知何时能收服乙辰岭呢。首功应是棠军师。”
五行星说:“棠军师虽然有功,只是首先被俘,败军之罪,不能辞咎,虽有些功劳,只可抵过。”
牛蛇并说:“军师诈败乃常用之计,怎说罪过?何况收服领主,差她杀了冲破天,是地府军出征以来未有前例之功,谁能抹煞!”
五行星说不过牛蛇并,再不多言。
马前卒不是争名夺利之辈,只知效忠深罗殿君,不计功过,任劳任怨,当然不会争功了。
韩擒虎见众将说不过牛蛇并,只令记事官记棠四怀首功、马前卒次等功。地府征讨军出征以来,马前卒乃首次在功劳簿上有名。其中五行星因往乙辰岭侦探棠军师消息时,欲杀冲破天和钻穿地,不幸被二鬼逃脱,惊动全城,至棠四怀和女娲不能及时逃出,韩元帅令记他一个小过。
五行星虽不计功过,但因韩元帅赏罚不明,便暗恨道:“如果我当时不惊动全城,只怕棠军师与女娲性命不保呢!就算我没功劳,也不应有罪过。”
将帅们方在议论功过,却有一偏将进帅府报告说:“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
韩擒虎见他含糊不清,喝道:“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那偏将听了,方才镇定说:“外边有一些怪将,领兵把乙辰岭包围了……”
韩擒虎未及听完,立即命令诸将出城迎战。
(要知来了什么怪将,请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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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 马前卒三请高师 颜军师一败涂地
却说韩擒虎在乙辰岭评了功过,委任牛蛇并为左先锋,五行星仍为右先锋官,整军浩浩荡荡向前征进。兵行非啻一日,牛先锋所率官军已到了丁未岭地界。
前面有一河,浊水滔滔,痒气漫漫。
自古先锋官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牛蛇并遇到这条河,却想不出架桥办法来。因这河水深难测,打桩不能到底。水流油急,浮桥不耐水冲。牛蛇并派了几批鬼测量,都有去无返,急得捏耳搔腮。
正在愁烦不解之际,却有村妇从对面乘芦苇而过。牛蛇并忙上前问:“你这妇女,只踏一芦苇,便能在急流中如履平地,是何道理?”
那妇女望了一眼牛蛇并,问:“你打听这些有什么用?”
牛蛇并说:“吾乃地府征讨军韩元帅磨下先锋官牛蛇并,负有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之责,到了这河,水深不可测,流速眨眼千丈,无法搭浮桥,欲请女士赐一过河之法,不知能否赐教?”
那妇女瞟了牛蛇并一眼说:“既是地府征讨军先锋官,我当竭力相助。我告诉你,这叫弱水河,人云万丈渊,这河却渊深万丈。因水弱无力,更不能浮物,就是鸿毛掉于其中,也不能浮于水面。”
牛蛇并听得出奇,问:“那么女士的芦苇有何神力,竟能戴女士而过?”
那妇女说:“不告诉你也不知,我本是天尊门神,学得无穷妙法,因当时不受天尊戏弄,被贬降生于隋朝,为宣华夫人。死后为森罗殿君灯吏。森罗殿君预知你们征讨未岭,会阻于弱水河,故差我来施展法力,渡众军过河,巧逢牛先锋,也是我你有缘。牛先锋只命军士准备行装,日一早渡河,我自有渡河妙法。”
牛蛇并听了欢喜无限,立即请宣华夫人进营歇息。宣华夫人扭扭捏捏,笑得嘴咧到耳根,用手在牛蛇并脸上一点说:“牛先锋也太客气了,难道不领会我先前说的我你有缘”吗?”
牛蛇并早有此心,听了宣华夫人之言,也不害羞,也不回避军士,当众抱着宣华夫人进营去了。一宿易过,次日天明,韩元帅己率大军赶到。牛蛇并把宣华夫人之事报了韩擒虎,韩擒虎惊道:“如果是隋朝宣华夫人,我还是臣子呢!我当先参偈她。”于是,叫牛蛇并领自己到妇女面前一看,果然是宣华夫人,忙跪下参渴道:“臣韩擒虎见娘娘千岁!”
宣华夫人上前扶起说:“在阳间便有君臣之分,大家到了阴间为鬼,却已平等,在地府的职位,才是你我的尊卑。你在地府任了征讨军大元帅之职,我只是森罗殿一个灯吏,应我先参见元帅才是。”
韩擒虎觉得有理,不再多言,只询问过河良法。
宣华夫人说:“现在立即渡河,只令军士每个到河沿割两根芦苇扎在脚上,我作起法来,便如走平地。”韩擒虎听了,立即命令军士照办。
五行星觉得事有蹊挠,上前说“韩元帅应三思而后行,自古兵不厌诈,安知宣华夫人不是丁未岭奸细,迷惑元帅,用此法溺我军士?”
韩擒虎听了有些犹豫。
牛蛇并见自己功劳就要被五行星破坏,忙上前说:“韩元帅在阳问时是她的臣子,岂有君妻害直臣之理!何况,昨日我亲眼见她用芦苇渡河呢。元帅是再英明不过的,应当机立断,何必多疑呢?”
棠四怀军师在旁也说:“牛先锋之言极是,元帅只管全军渡河,莫误了时机,如果放心不下,我与牛先锋先渡,元帅与五先锋押后,可防万一之忧。”
五行星辩不过他们,只得赞成棠军师之策。韩擒虎见无别议,也就照行。
弱水河有百里之阔,棠军师与牛先锋的军卒扎了芦苇,真如履平地。不一刻,已到了弱水河心。韩元帅正准备命五行星率军继进,忽然听到河心传来一片救命呼声。举目一看,河心的军士站立不前,而且,渐渐下沉。
这时,却听宣华夫人在空中说:“众军士听真,我不是森罗殿君灯吏,是丁未岭之鬼,奉岭主狐凤仙之命,到弱水河阻止地府征讨军过河,欲一鼓消灭地府征讨军于河中,不料地府征讨军中也有能鬼,识破吾计,可惜只诱得一半…”
五行星一听,大怒道:“泼妇大胆!”不容她多讲,腾云驾雾,冲到宣华夫人跟前,一相克叉击去。
宣华夫人哪里有能力抵挡。眼见就被击破头颅,忽然空中电光一闪接着一声喊:“五先锋叉下留命!”
五行星抬头一看,原来是混沌宫总管盘中古。忙上前稽首说:“盘总管为何救这奸恶女鬼?”
盘中古笑道“人鬼无有不奸恶者,岂独宣华夫人哉!”她施此奸计,无非各为其主,不能怪她,何况地府征讨军一半该遭此劫呢。”
五行星听了,向河心一看,军士早已沉没,只有牛蛇并和棠囚怀沉至齐腰,不至淹没。五行星见祸由牛、棠而起,也不求盘中古救他。盘中古知五行星之意,不便多言,只从空中垂下两个钓钩,钩着牛蛇并和棠四怀的鼻往空中一损,两个迷迷糊糊地跌到韩擒虎身边。
五行星见盘中古救了牛蛇并和棠四怀,泪流满面,问道:“那一半地府征讨军就这样丧命了?”
盘中古说:“少顷自有救他们之神,他们死不了,你只管回营安慰韩元帅便是。”说完,化一道青光去了。
五行星在空中叹息了好一会儿,才忆起宣华夫人,向四周一望,已不知去向,只得回营报告韩擒虎。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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