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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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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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元帅问:“从他处进兵若何?”
马前卒说:“就算他处可绕道,只是从这止军岗一退军,退路只容一鬼一骑,若被彼军追来,撤退不及,不知多少士卒会被逼跳岩致死,如何行得!”
五行星说:“我军虽受挫折,但只损失少数,若能查明电源,破轸星有何难。”
牛蛇并说:“五行星眼能洞察原物,还是你到空中沿着鸽丝接头处查去,方能查明。”五行星知责无旁贷,只得应承。
五行星在空中运用金眼,沿着鸽丝查去,走了十多里,只见一条断谷,断谷里刮着大风,谷口装着一个大风车,一秒万转之速。鸽丝就通到这风车底下,所以,断定是由风车发出电源。只要破坏风车,不让转动,便无电流输出。再观风车周围,谷两岸住着千多大军镇守,周围也装有电网,不能轻易进去。一切查明,立即回营商议对策。
五行星回到营中,韩擒虎连忙问道:“五先锋侦察如何?”
五行星把情况汇报后,建议说:“我看这功劳非棠军师不能立。”
棠四怀听了暗恨道:难办之事偏推给我,我是军师,你是先锋,怎能让你差遣。于是,说道:“五先锋既能侦察明白,必能完成任务,何必再荐举我。就让你一起立了这两功吧。”
五行星知其意,笑着说:“军师神机妙算,又有玄功变化之术,所以,能胜其任。我这个先锋官有名无实,既无玄功变化之能,又无机谋可施,怎能比得上军师。”
棠四怀初时恨五行星,可是,刚才五行星说了这番话,使他前恨全消,心里甜滋滋的,满脸堆笑说:“知我者莫如五先锋,只是方法如何施行,想五先锋必也成竹在胸。”
五行星附在棠四怀耳边说了几句,棠四怀拍掌大笑道:“五先锋妙计果可一用。”五行星也接着说:“如果没有军师,我五某虽有此计,也不能胜任。”于是,请示元帅,元帅认为计划可用,立即传诸将,按计调遣。
再说轸星两阵获胜,因营设宴大庆。酒席间,副将柳星上前说:“我军虽获两捷,只消灭了他四千余鬼,犹如九牛损了一毛,倘若彼军侦知我电源,暗中破坏了,我军却不堪一击,还是慎重为要。”
轸星说:“就算彼军能查找电源,他怎能超越天罗地网,进行破坏。”
柳星说:“五行星、马前卒都能腾云驾雾,若我军稍有疏忽,突然破坏风车,这便如何是好?”
轸星说:“柳副将武艺法术如此高超,只守住不让五行星和马前卒破坏风车,我自然有计破他。”
柳星说:“如此说来,我与主将分工,我专防五行星和马前卒,其他取胜之法,概委主将了。”
轸星说:“再好。…”方说到“好”字,便有军卒进来报告说:“报告主将,营外有地府征讨军挑战。”
轸星听了笑道:“他们还嫌死得少吗?不来我也要诱他。”立即披上战袍,命柳星回守风车,自己趾高气扬地出营接战。
轸星出到阵前一看,来挑战的又是牛蛇并,大怒道:“你这个烫不死的牛鬼蛇神,今次再不能饶你!”
牛蛇并听了也大怒道:“我牛鬼蛇神命系于天,你有什么能力烫死我!这次不生擒你为地府征讨军四千军卒报仇誓不回军!”提着剑冲杀过去。
两将剑来斗往,又斗了一刻,轸星喊一声:“有种的再追上来!”往后便退。
牛蛇并笑道:“不叫我也追呢!”便毫不犹豫地率军追去。
轸星见牛蛇并这次带军队不止两千,而有万余,而且,地府征讨军大元帅韩擒虎也率大军追上来,心想“这次烧死韩擒虎这个罪魁,地府征讨军可一鼓击散了。”因此,待韩擒虎也进了天罗地网才喝一声“按!”自以为这一声令下,地府征讨军立即使化为灰烬,岂知连喊了几声“按!”地府征讨军却安然无事,大吃一惊道:“难道柳星敌不住马前卒和五行星,被他破坏了风车?”于是,命令军卒撤退,自已腾空回到风车上空,只见五行星和马前卒与柳星正在空中决斗,风车早停止转动,风车军士个个卧倒谷旁,风车上却站着一个肤如冠玉、唇若涂脂、美得像天仙、半似男、半像女的鬼在冷笑。轸星这时已怒不可遏,大喝道:“你是何处妖怪,敢破我风车,绝我电源、!”问话间举拜斗对棠四怀击去。
棠四怀举剑一格。冷笑道:“吾乃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是也!你伤我四千军卒,我只伤你千余,有什么值得发怒的?”话刚说完,便化一道青烟飘到上空。
轸星见他变化而去,喝道:“逃到哪里去!”跟着腾在空中,用扉斗对准棠四怀化的青烟砸去,冷不防背心一阵极痛,回首一看,却中了马前卒一飞鞍。
原来,马前卒与五行星先前与柳星在空中相斗,是缠着他让棠四怀有空去破坏风车,切断电源,收拾镇守风车的军卒。现在棠四怀已经奏功,马前卒见掺星追赶他,知柳星武功与五行星匹敌,所以,让五行星一个对付柳星,自己却趁轸星不注意,转到他背后击出一飞鞍,把他击伤。
轸星受伤,不能招架,欲逃回阵中,可是,一看营中军卒,已被韩元帅率军追到了断谷。原来,断谷守风车的军兵已被棠四怀放毒气毒死,眼见自己三千军卒又要坠落万丈深渊,十分愤怒,只得用起法术,用扉斗对地府征讨军喷水。他这扉斗是北斗化身,能随意运用玄武之水,一经作法,便倒海翻江,势如瀑布,不一刻便把地府征讨军冲得呆头呆脑,不能前进,所以,轸星按下云头,重整营寨。
韩擒虎见轸星扉斗厉害,无法破他扉水之技,只得退三里扎营。
再说马前卒把轸星击伤,知他再不能追击棠四怀,因此,又与五行星夹攻柳星。柳星抖擞精神,用一招“月落星损”卷向五行星,五行星见柳星用的是北极带,一卷之力能摇宇宙星辰,甚是厉害,忙用土眼放出一个南磁盘,用一招“包容宇宙”挡住北极带。
马前卒见柳星北极带一卷便星辰摇动,宇宙欲摧,怕五行星挡不住,便一捏鼻子,白光飞出,用手一托,变成一条银链,用一招“绕行太空”,从刺斜里挝去。柳星见银链挝到,忙撤北极带一挡,北极带与银链一接触,却像久别重逢的夫妻,互相缠绕,不肯分离,两鬼只得互相拉着不放。
五行星见有机可乘,举起南磁盘对准柳星头顶一砸,柳星急忙一闪。哪里还闪得及,被击中左肩。他虽然疼痛,但强忍怒火,运气一逼,方止住疼痛,而五行星又乘机将盘击来。防了一招,防不了两招,磁盘砸到头顶,眼见就要一命鸣呼,忽听空中一声霹雳,把五行星和磁盘震出十余丈远。
(要知柳星性命,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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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回 止军岗盘扁败绩 广寒宫素娥赴阵
且说五行星在柳星方运气止住疼痛之际,又乘机用南磁盘对准柳星头顶击落,眼见击到头顶,柳星就要一命呜呼,忽听空中一声霹雳,把五行星和南磁盆震出十多丈远。五行星大吃一惊,定睛一看,柳星却安然无事,只见一个没有肩、两耳垂地、手生于股、首与腰齐的鬼怪站在面前,心里更是惶惶不安,想:这样一个怪物,能有多大本领,何等法术,竟能把我震出十余丈远?可是,这时不容他多想,那鬼已恶狠狠地盯住他。
五行星见那怪物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战战栗栗地问:“大仙高姓大名?仙乡何处?因何事救柳星?”
那鬼兀傲地说:“你若问我姓名和所在,说出来只怕把你吓坏了。不过,不说出来,你又不知,还是对你说一说吧。吾乃宇宙至尊盘古之父盘扁是也。现居于槛外宫,任槛外宫总管之职,因为反对我儿盘古所奠阴间统一的地运,所以前来救柳星。”
五行星问:“你果真是盘古之父,为何反潮流,逆地运,与儿子作对?”
盘扁说:“我与盘古虽为父子,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己与他各行其道,父子之情早绝。就算未绝父子之惰,子行不正,做父亲的难道不可矫正吗?”
五行星说:“就算太尊翁之言在理,但你已到槛外宫居住,本不应再管宇宙间之事,更无权过问阴间之事啊。”
盘扁说:“不说阴间宇宙之事我管得,而且,我在不久将来还要把宇宙统一呢。只不过现在未到时候,如果让森罗殿君首先把阴间统一了,我还能到阴间虏掠吗?只为这一点,我就要从槛外宫出来阻挠阴间统一之事。”
五行星说:“阴间统一是历史潮流的必然趋势,只怕你一个也阻挡不了呢。”
盘扁说:“潮流乃混沌宫盘古所定,我为盘古之父,要改几条条文,不费吹灰之力,还有什么潮流可言。”
五行星笑道:“你既与他志道不同,只怕连混沌宫也不能进,怎说改条文?”
盘扁听了,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话还未说出,只听一声:“师傅何不先到我军营,却在此与他费唇弄舌,徒泄中气呢。”原来这叫盘扁为师傅之鬼却是轸星。
盘扁正要跟轸星回营,柳星却说:“太尊翁既把五行星震退,何不结果了他与马前卒两个方才回营。”
五行星听了柳星之言,急中生智,早从金眼里放出一剪,把北极带和银链接合处剪断,柳星和马前卒都不及防备,各自仰后一跌,坠向地下。
盘扁对五行星并不追赶,只上前提起柳星与轸星一起回营。
五行星见马前卒跌下,也急急上前扶救,免致跌坏。
不想马前卒经过齐天在手心一画,法术比以前却增了几倍,方坠下几丈,便翻一个筋斗,平安无事地坠到地上。五行星也趁这时回营。
先说盘扁回到轸星营中,见轸星傍着深渊的断谷安营扎寨,吃了一惊,然后问道:“徒儿难道不谙兵法?立营于此绝境,倘若地府征讨军大队攻来,你三千军不一下子便掉到谷底为虫蛇所食?”
轸星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损兵受伤之事详细告诉盘扁,再跪下叩头说:“请师傅救救弟子吧!”
盘扁在轸星背后一拍,伤势即愈,然后说道:“师傅既到这里,哪有不为徒弟解忧之理。为师略施小计,管教地府征讨军百万之众死于这深渊呢。”
柳星问:“太尊翁计将安出?”
盘扁小声说了一会儿,柳星大喜道:“地府征讨军正愁不能渡过这断谷呢,太尊翁想出此计,彼军没有不上当之理。”
轸星若有所思地说:“请师傅立即用计,趁今晚夜黑,诱彼军上钩。”
盘扁说:“有为师在此,万事勿忧,今晚士卒已经疲累,无力与彼决斗。没有经过一番战斗,彼军是不会轻易上钩的。”轸星无可奈何,只得称谢。
不说盘扁用计,先说韩擒虎方在获胜之际,被轸星用扉斗作法,放水冲得地府征讨军不能战斗,只得退三里下寨。立定营寨,方思良法对付轸星扉斗,只是苦思良久,却无一法,抬头往天空一看,五行星与马前卒还在与柳星争斗,眼见五行星就要取柳星性命之际,忽然空中一声巨响,接着出现一个怪鬼,不知用何法把五行星震出十多丈远,大吃一惊。待到五行星剪断北极带与银链相接之处,与马前卒平安回营时方才放心。
五行星按落云头,见元帅进军之速,喜道:“元帅何不一鼓作气,把轸星之军逼下深渊?”
韩元帅把经过说了,对五行星问道:“轸星扉斗厉害,五先锋有无良策破他?”
马前卒接着说:“我看移星不足忧,所忧者盘扁也!”韩元帅问:“什么盘扁?”
马前卒说:“先前在空中出现的那个怪物,便是盘古太尊的父亲盘扁。”接着把盘扁之言对众将述了一遍。众将知道盘扁来与地府征讨军作对,无不战战兢兢,汗出如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地府征讨军将帅方在着急之际,却有一辗门官进来报告说:“报告元帅营外有胡奉酸求见。”
韩元帅听了喜从天降,兴奋地说:“大众出营迎接!”便立即与诸将出营。
胡奉酸见韩元帅与众将出迎,忙上前稽首说:“元帅与众将近来可好?”众鬼齐应一声:“托胡仙洪福,幸行无恙。”
棠四怀不答奉酸之问,却反问道:“胡仙姑何故一别这么久才到地府军来一趟?”
胡奉酸说:“无事时要修身养性,怎能有暇到军营中来。”
这时众将已把她引到帐中,元帅请她落座,然后问:“仙姑这次光临,有何指教?”
胡奉酸反问道:“元帅知道盘扁到了轸星军营否?”韩元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胡奉酸接着说:“盘扁乃盘古之父,因与盘古背道而驰,离开混沌宫,到我槛外宫任了总管,久而久之,与宫主狐凤仙也各持己见,近来知道徒弟轸星在止军岗与地府征讨军作对,因此,偷身前来推波助澜,阻挡阴间统一。狐宫主侦知其意,派胡某前来破他之谋。”韩擒虎听了更喜,立即为她接风洗尘。
地府征讨军为胡奉酸到来设宴庆贺,饮至天明还未撤席。这时却有军卒报告轸星带兵到营前挑战。韩元帅望了一眼胡奉酸说:“诸事拜托胡仙姑调度如何?”
胡奉酸说:“调度二字不敢当,不过,若听胡某一言,今天应派一个视死如归的将军,带一万多军士出阵迎战。”
韩元帅对众将问道:“哪个愿去一趟?”
众将听了胡奉酸之言,估计今日出战必然不利,只低着头,喋若寒蝉。过了好一刻,马前卒见没有一将请命,上前请示说:“末将愿往一战。”
胡奉酸问:“马押运难道不怕死吗?”
马前卒说:“行军打仗,冲锋陷阵,早就视死如归,何况为了阴间统一事业,就是死了也比泰山还重,永垂不朽呀!”胡奉酸举起拇指说:“好将军!”于是,对韩元帅说:“就让马押运带一万军出去迎战吧。”韩元帅点首。胡奉酸又转向马前卒说:“今日出战,敌军必败,败时必然从虹桥上退到对岸,马押运也应从虹桥上勇往直前追赶,不必退缩。”马前卒也点首称是。
轸星在营前挑战了一刻,见地府军元兵上阵,认为是惧怕,暗暗高兴,正欲挥军逼到地府军营前骂阵,却见马前卒领大队军马前来,心想:“师傅神机妙算,所料不差,这一阵便可消灭他一大批,就算彼军真有百万,也不需几阵便歼灭了。”于是,上前说:“马前卒,今日本鬼与你斗一千回合,有本事否?”
马前卒说:“你只叫盘扁出阵,你哪里是本将对手!”轸星听了大怒道:“你也敢口出狂言,盘扁乃宇窗太尊之父,亿金之体,岂能与你一小卒交战哉!”
举起周斗砸向马前卒。马前卒不再打话,只用银链对轸星挝去。斗来链往,斗了十几个回合。轸星虽武器至宝,法术奇妙,可是,马前卒自师叔齐天在手心画了几画,武功与以前大大不同,再加上有银链在手,轸星怎能与他匹敌。只斗了半个时辰,便败阵逃走。
马前卒见轸星逃走,急令军兵追赶。追了三五里,已到了断谷岩,眼见轸星军兵就要跳岩而死,突然一道虹桥架起,轸星立即命令军土上桥,向对面退去。马前卒哪里肯舍,也挥军踏上虹桥追赶而去。到了对岸,立即返身列阵,把马前卒军阻于虹桥上。马前卒方欲奋勇击退阻军,忽听柳星在空中叫道:“马前卒,你中了太尊翁盘扁之计……”马前卒仰首一看,倏间虹桥不见,一万军卒连自己都纷纷向谷底掉去。
轸星见马军坠谷,全军拍掌欢笑。这时韩元帅大军已追到岩边,见无数军兵纷纷落谷,落到万丈深渊,必然粉身碎骨,寒心不已,转对胡奉酸问:“这如何是好?”胡奉酸默然不语。五行星见了大怒道:“你却是奸细,故意来赚我军,我不宰了你才怪呢!”不由胡奉酸分说,一相克叉击去。胡奉酸不躲不闪,立即被击成肉饼。韩元帅见了老大不快,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如何了,只得退两里安营。
且说马前卒与一万多军兵向谷底坠落,但听风声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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