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自己身上零件不全的事他也知道了?
这个早上对穿越了一年的东方不败来说打击似乎有点大,堪比刚睁眼发现自己穿越的那一刻。
只见东方不败低着头面无人色的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开玩笑!就算自己不在意零件这件事,但也不代表自己愿意给别人知道!他不能想象身后那人醒来后会用什么眼光看着他,嘲弄?同情?或者是看不起和好奇?不管哪一样都不是他愿意接受的。至少他不能顶着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去面对这些。都是那条该死的蛇!!!!!
正在他琢磨到第一百零一种方法把那条蛇弄死的时候,忽然有一件带着松香的宽大衣袍被批到肩上。
东方不败回过神来震惊的转头,就看见风清扬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风清扬在睡梦中感觉到被子似乎被人撩开了一部分,而且被子里另一个人似乎不太满意自己把手放到了对方的腰上。本来就浅眠的他便动了动手臂翻了身,准备睡一会再说,谁知刚睁眼就看见东方不败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的背影。
虽然不用问也能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还是不想戳破那层纸,于是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肩上。顺便问了一句。
“还冷么?”
这是东方不败回头看向风清扬时,那人问的话。没有想象中的嘲弄,没有想象中的同情,也没有好奇,似乎只有关心。
机械化的回了一句不会,东方不败就面无表情的看着风清扬拿过另一件衣服披衣下床。看着风清扬走出去,没有一丝想要问什么的意思,东方不败有些无所适从的继续坐在床上发呆,直到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视线里。
抬头对上那人清亮的眸子,东方不败满眼的疑问。
“喝了吧,你体内的毒还没清干净,喝了这个好得快些。”风清扬特有的磁性声音传进了东方不败的耳朵里。
伸手接过,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东方不败皱了皱纤长的眉,一撇嘴,便准备喝下去。谁知刚一入口,就给呛了一下,东方不败皱着眉,伸手捂紧自己的嘴,强逼着自己喝了下去。
风清扬站在床边看着东方不败一系列的脸色变化,一开始看他皱眉还以为他是觉得药里有毒不敢喝,没想到他根本是怕喝苦药,结果自己给他的那碗药还是用昨天那条蛇的蛇胆加上不少解毒的药材熬的,不苦是绝对不可能的。
眼前这人还真是可爱的紧啊,堂堂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竟然怕喝药,这传出去能有人信么?
看着东方不败跟忍受煎熬一样的咽下了最后一口药,风清扬伸手接过了他还握在手里的药碗,有些好笑的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红枣放在了眼前还没从苦味里回过神来的人手里。
收拾好药碗,刚回到屋里,就看见东方不败对着手里的几个红枣大啃特啃,似乎想赶紧将嘴里剩余的苦味冲淡。
好笑的摇了摇头,风清扬半开玩笑的问道:“东方教主不至于这么怕苦吧?”
东方不败咽下嘴里最后一颗枣,抬头时不见一丝被人发现弱点时该有的尴尬,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本座就是怕苦,不行么?”
风清扬被他的话噎地一愣,随即笑道:“当然行,但是东方教主就不怕我在这药里下毒么?”
说完就感觉到东方不败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两人就在这间小屋里对视了将近十秒钟,东方不败淡淡的开口道:“从本座昏迷过去到清醒过来总共十二个时辰之多,我想风老前辈要是想害我只怕用不着下毒这么麻烦了吧。”
“哈哈哈哈,难怪你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武林里能这样聪明绝顶却能从容淡定胸有成竹的人可真没有几个。的确,老夫要是想害你确实不用下毒。”风清扬满意的看着东方不败。不管此人到底什么身份现在都不重要,他只知道眼前这人的脾气太投他的缘了。
“本座有一事不明,还想请风老前辈指教。”东方不败在风清扬的笑声中慢慢恢复了以往慵懒的神态,将之前被人窥探了身体的事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风老前辈,风老前辈,就算辈分没错,老夫也没有老到让你这么叫吧。”风清扬无奈的提出了关于称呼的问题,却没发现他自己的自称都有问题了。
“你才过不惑之年都自称老夫了,本座该如何?再说辈分这个东西也不是本座说了算的。难道要本座与阁下平辈论交么?”东方不败顺杆爬的挑错,顺便打算沾点便宜。其实他的打算是,现在要是跟风清扬搞好关系,将来左冷禅再说什么刘正风结交魔教长老时,就拿这个来堵他的嘴。他就不相信,左冷禅还真能杀到华山来把结交魔教教主的风清扬给灭了?
“好,既然东方教主有意,不如就平辈论交。听你一口一个老前辈,我这身骨头都能让你叫老二十年。”风清扬听到东方不败的话眼前一亮,十分豪迈的应了下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风兄将来可别后悔。”风清扬的话正中东方不败下怀。
“绝不后悔!对了,东方教主刚才想问什么事?”风清扬看着东方不败笑的跟小狐狸一样的脸。似乎没想到自己让人算计了。
“风兄若是有心害我,只怕早就把我丢在蛇洞里自生自灭了,断不会救我回来,何况下毒害我。只是本座不明白,风兄现在救了我,就不怕日后本座带着日月神教将整个华山掀过来?”这个才是东方不败不明白的,身为华山弟子的风清扬到底为什么救自己,不论是为了五岳剑派还是为了华山,风清扬都该不管自己,或者在自己昏迷时一剑了结了自己才是。
“东方教主谬赞了,风清扬可不是那种为了赢个赌约就使诈的人。”风清扬笑眯眯的看着东方不败,有意无意的提起了昨天早上在思过崖上的赌注。
东方不败一挑眉,歪着头笑道:“说起这个,就算是使了诈,本座也是先到终点之人。难道风兄不打算守约么?”
当东方不败俊秀的脸上突然换上这种邪魅的表情,风清扬看的愣住了。看着那张脸上似有似无的魅惑了起来,偏偏这魅惑里还带有点淡淡的纯真,让人更是心痒难耐的想一直一直看下去;尤其是那凤目中难得一见的慵懒风情,更是让风清扬眼前一亮的不想移开视线。
看到风清扬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东方不败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叹息道,他风清扬不会也和向问天一样,天天眼睛抽风的盯着自己吧。
注意到东方不败嘴角不自然的动作,风清扬低咳了声,缓解自己的尴尬,正色道:“守约是一定的,但是东方教主似乎赢得不太光彩。若是东方兄近日无事,不如在此逗留数日,你我在切磋一下,你要是能在剑法上胜过我,我就再输你一件事,如何?”
东方不败想了想,反正离一月之期还有很长时间,自己也没想好去哪,而且要是赢了还能再有一件事的份额。到时候就算自己要求他亲自去把那武功都抹了也不无可能,反正这话是他自己说的,不如就留下来。
“好,那本座就叨扰了。”东方不败笑道。
此后的一个月,东方不败除了休息吃饭就是和风清扬一起切磋剑术。
不得不说,风清扬的独孤九剑果然是汇集了天下剑术之根本。九式剑法,以快打慢,看似招招破绽却是一处也攻不进去。在这方面,东方不败确实受益匪浅,不仅突破了本主一直没有突破的飞针瓶颈,还将九阴真经里多处不能融会贯通的地方彻底弄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并且决定回去之后就教给自家花园里那个腹黑的小萝莉。
要说真有什么不满意的,大概就是前几天因为住宿带来的问题。
东方不败毕竟是中过毒的身体,风清扬身为主人,怎么也不能让客人睡地上,再说风清扬也不舍得委屈东方不败睡地上。所以前三天,都是东方不败睡床,风清扬睡地上。
但是这样一来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风清扬晚上根本睡不好,第二天一早还要顶个熊猫眼起来打架,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招式和速度也就跟着下降了。
到了第四天早上,东方不败从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的时候,就看见床下的风清扬一脸哀怨又有点羡慕的看着自己睡饱了的脸。
东方不败被他看得一愣,随即联想到地面的硬度问题。
于是在日月神教教主住进风清扬小屋的第四天,东方不败和风清扬没有像前两天一样切磋练习,而是一起上山,砍了一堆的竹子回来。
傍晚,当山下的肉铺上山来收猎物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半山腰上风猎户家袅袅升起的炊烟,以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座竹屋……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小了点的竹屋不禁腹诽,以后回去黑木崖一定要告诉盈盈,别闲着没事就想住个竹屋,盖那玩意太费劲了!!!!
番外2
也许我真的是疯了。
葵花宝典的威力真是太大了,光是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的场景我就恨不得杀了那个占了我躯壳的女人。
是谁给你的权利利用我的身份去冷落我的莲弟?
是谁给你的权利利用我的身份接近我的至交好友和教中长老?
是谁给你的权利利用我的身份让除了莲弟以外的人进入这个密园?
又是谁给你的权利利用我的身份教那个害了我的任我行的女儿武功?
一日日的徘回在这密园中,看着那女人用我的身体逐渐疏远我的莲弟,看着莲弟眼中从一开始的庆幸到难以置信,看着他一日一日消散的权利,看着他为了那些权利用尽方法讨好那个女人,甚至……到最后,喜欢上那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到现在莲弟喜欢的还是女人?为什么那个曾经跟我海誓山盟的人连眼前的躯壳里装的是不是我都分不出来,犹自向别人献殷勤?
一日一日的徘徊,一次一次的看着莲弟垂头丧气的离去,一次一次的看着他眼里的痛;明明已经站在他面前,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碰触那紧锁的眉心。我只是想安抚爱人的情绪,什么时候我东方不败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到了?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看的到,却碰不到……
就当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事比碰不到我的莲弟更值得悲哀的时候,那女人的的话直接将我丢进了地狱。
“呵呵,看来杨总管似乎忘了昨天晚上你对着你房里新收的水儿也是这么说的啊。杨总管可是跟那位水儿姑娘保证,此生只爱她一人……”
那女人的话声犹在耳,我却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痛,全身都在痛。仿佛回到了走火入魔之时,那狂暴的真气游走全身带来的痛楚。之前任何悲哀带来的痛都赶不上现在这种足以让我杀掉眼前这男人的痛。
在我离开之后,他竟然对着别的女人说过这些话?
为什么?我就这么比不上女人么?
杨莲亭!!!
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个跪在自己躯壳前不停求饶的人,可是明明已经出手了,却发现手轻而易举的穿过了那人的脑袋,而我想杀的人却毫发无伤……
慢慢的站起来,看着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绝对不会用到的慵懒的姿态躺会了那张贵妃榻上,听着她问着自己一直想问的那句话,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才是真正懂得自己的人。
她看懂了自己的记忆;看懂了里面除了武功以外,自己对杨莲亭所有的感情和疑问。
恍恍惚惚的站在她面前,看着这个做了所有自己不敢做的事的女人,我忽然觉得够了,她在的话,东方不败这个名字大概会比自己用起来更加方便吧。
晃晃悠悠的出了房门,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去关注过那个让我赔上性命的男子;从那天起,我每天都站在绣架下,用自己想象的针线一针一针的绣着那永远也不可能绣完的怒放的牡丹。
直到听到那女人的歌声。
悠扬起伏的声音,唱着我完全没听过的歌。而那歌里的词,却让我觉得莫名的解脱,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其实不是不羡慕那女人的淡然,也不是不嫉妒她比我更自信的心态,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在这里徘徊的一年,不是没有看见那女人找到的武功秘籍,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那些地方的,但是我当我看到那女人用我的身体来练习那些武功的时候,我忽然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如果在任我行给我那部葵花宝典之前那女人就占了我的躯壳,那今天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这样了?
想归想,但那毕竟不可能是不是。
算了,在这里徘徊了一年多,我也累了,该放手了。
希望下一次真的能如我的愿,身为女人,一世一双人吧。
看着前面出现在我眼前的光,回头看了一眼曾经最爱的绣架,笑着走进光里。
若有轮回;愿墓前无碑。
番外3
大家好,我就是密园里那绣架。
话说,虽然我已经被人烧了,烧的什么也不剩了;但是在这密园里的最后这一年是我架生中最深刻的记忆。
这段记忆实在是诡异的过分了。现在想起了,我都不由自主的颤悠……
啊?不信?
看下面两段话就知道了。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师父,您说这陈子昂是不是有病啊,前面看不到人,后面看不到人就算了,他一个人走路确实是孤独,可是为什么要因为天地悠悠就流泪呢?时间多的没事干?还是闲的蛋疼?”
“盈盈!蛋疼这种话也是女孩子说的么,什么蛋疼不蛋疼的,你从哪听来的?”
“师父,你前天不还骂杨莲亭说他蛋疼么?”
“……师傅一时失言……但那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学的。还有,陈子昂这首诗是感叹后世的盛唐即将来到,是一首很有内涵的诗词。明白不?”
“不明白……”
“过来,师父改几个字你就明白了。来,在念来听听。”
“前不见菊花,后不见黄瓜。念H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明白了么?”
“师父,这明显是一个男人在感叹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攻了他,也没有人来做他的受,长夜漫漫都不知道怎么抒发情感的悲情诗。”
“盈盈真聪明。”
好吧,我是不知道盈盈小主人你这样解释到底对不对,但是我只想说,这样改了人家的诗,难道那个叫陈子昂的人真的不会半夜起来敲你家窗户么,主人?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师父,您说孟子说的这个真的对么?我怎么没见那些乞丐有什么大本事呢?”
“盈盈,读这种书是要看历史背景的,尤其是在战国那种JQ满天飞的时代,这段话是很有用的。你看,这样。改了这几个字,你再念念看。”
“天将降总受於大攻也,必先B其心志,T其筋骨,淫其体肤,荡乏其身,行禽|兽其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压倒之能。师父,这样念我就明白多了。”
“哦?说说看,你明白了什么?”
“其实战国时代和现在的江湖一样,所有的国家和我们现在的门派都在为总受而争斗不休,他们都想用武力证明自己是大攻。”
“盈盈真聪明。”
好吧……
我认了,小主人你这么理解也不算错,谁让你有一个诡异的师父。但是下面这个又是怎么回事啊……
“子曰:‘三受行,必有我受焉。’师父,这孔子说的这么好,是他见过还是他得到过啊?”
“盈盈怎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