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曲调,配上略显苍凉的歌词,让风清扬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沉浸在曲子里的东方不败,风清扬也忘了避雨,只是知道这样有些迷惑,有些伤心,也有些淡漠的东方不败是他不曾见到过的。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这样歌词,让风清扬的心彻底的疼起来。本想就这样出去告诉东方不败,其实自己一直在他身边,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风清扬就这样站在冰冷的雨里,看着同样在雨里的东方不败弹着这样的旋律。
一直到雨停。
风清扬终于鼓足了勇气,一步一步接近已经停止弹奏望着手里的琴发呆的东方不败。
有些失神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双脚,本能的抬起有些重头,想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可是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东方不败皱了皱眉,觉得眼前这人的衣服有些眼熟。
是谁呢?有些想不起来了。
这时,却听那人带着自己熟悉的声音有些焦急开口唤道:“东方。”
忽然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东方不败放下琴,站起身来就想走,哪知却被风清扬一把抓住。自己刚想回身给他一掌,却在后身提气的一霎那觉得一口甜腥的血直直的冲出来口腔。
接着眼前一黑,东方不败就觉得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里。迷迷糊糊之间,只听见耳边有个焦急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
教主明白了
风清扬见东方不败脸色苍白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双颊还有不自然的红晕,当下就觉得情况不妙,是以有些焦急的唤了声“东方”。
哪知不喊还好,这一喊,东方不败似乎是刚回过神来一样,站起身扭头就走。
若是平常,风清扬大概会不怎么说话的直接跟在他身后,可是今天看见东方不败没走几步就开始晃悠的身形,加上刚刚他不太对的脸色,让风清扬放弃了之前那样你追我赶的想法,琢磨起今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留下他的念头。
风清扬拉住东方不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从东方不败身上传来的杀气,暗自防备着,果然看到东方不败的手曲成爪向自己抓来。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东方不败的手迅速的按上了自己的胸,接着,一口鲜血就从东方不败的嘴里喷了出来。
看到东方不败吐血的风清扬大惊失色,接下已经晕厥的东方不败。风清扬当下扣住了东方不败的脉门,害怕东方不败是真气逆流的把起脉。但触手可及的肌肤却散发着烫手的热度,这让把脉的风清扬皱紧了眉头。
风清扬细探之下才发觉,东方不败不是真气逆行,只是有些急怒攻心,再加上妄动了真气,导致一时的血气不顺才吐得血。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东方不败现在发起了高烧,皮肤烫的吓人。
这可把风清扬吓坏了,一边喊着东方不败的名字,一边用自己的内力输进东方不败体内,帮助他翻腾的气血得以平静下来。
做完这一切的风清扬看看已经微两的天色,估计昨天那座城镇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开城门的时间了,立刻打横抱起东方不败,施展轻功向昨天的那个城镇飞奔而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风着东方不败进了城。这个时候,城里的医馆和客栈都已经相继开门了。
风清扬本想先找了一家离医馆近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安置东方不败,可惜好几家客栈的店小二看他抱着一个人都以为是死人,风清扬刚开口他们就赶起人来了。风清扬无奈,只能
当换到第四家的时候,风清扬也动了真火,直接揪着店小二的衣襟冷冷的威胁道:“你说你这没有房间了,那就别让我找找一间空房,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店!我又不是不给你房钱!”
那店小二见对方真的火了,只能战战兢兢的回道:“客官您要住店,小的哪敢说不行。不瞒您说,我这店里确实还有一间上房,只是您这位朋友……您要住店当然使得,但是他……要是别的客人知道小店死过人,那可就没人来光顾了!还请客官饶了小店吧!”
风清扬听小二说怕店里死过人,当下就明白前头那几个店可能也是误会了自己怀里的东方不败快死了吧。这么一想,风清扬更加着急,直接扔了一锭银子过去,吩咐道:“别废话,赶紧带爷去上房,然后去请大夫!晚了我一样烧了你的店。”
店小二见今天这事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也就认了。复听的那人又叫自己去请大夫,便当下明白过来这位客人抱着的不过是个生了病的人,也松了一口气;麻利的将人带进了上房,然后直接去最近的医馆请大夫去了。
打发了店小二,风清扬也不敢怠慢,七手八脚的把东方不败身上的湿衣服退了个干净。将浑身发烫却打着哆嗦的东方不败裹进了被子里。
等小二带着大夫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风清扬一脸焦急的守在东方不败身旁的情景。
那小二进门看到风清扬的时候有点发愣,不过那大夫倒是没怎么在意的就上前给东方不败把起了脉。
风清扬看着老大夫一边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皱眉,一边把脉的摸样,本想焦急的问问到底怎么样,可是看那大夫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来。
老大夫摸了摸东方不败的脉,暗道这人的脉象怎么这么奇怪,非阴非阳,似男似女的,看了看一旁的风清扬的打扮,老大夫决定无视这件事,毕竟他们是武林中人,估计又是什么内功心法导致的……
再仔细摸了摸了脉,看了看东方不败的脸色,老大夫对风清扬说道:“人没事,只是;淋了雨受了些风寒而已,本来没什么大碍,凭着这位病人自己的体力想也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不过他这段日子饮食不调,也没有好好休息,虚火上升,这才会发起高烧,待老夫开几帖药,你让病人服下,再发发汗,就应该能痊愈了。”
说着,那老大夫便去过了一旁的纸笔,开了一张药单,随即又吩咐了一下何如用药,风清扬看了下,客气道:“有劳大夫了。”便给了小二一锭碎银子让他跟着老大夫去抓药了。
屋里再次只剩下风清扬和病着的东方不败。
风清扬坐在东方不败床边,一边轻轻的拨开东方不败脸上因为汗水而黏住的头发,6一边想着刚才那大夫说的话。
饮食不调,没有好好休息……
看着东方不败烧红的脸颊,风清扬的心理就十分懊恼。怎么自己就非得由着他的性子跟在后面呢,要是自己早点拉着他解释的话,是不是现在他就不用躺在这生病了?
或许自己还没等解释就先被他的九阴白骨爪给抓烂了也说不定。
在风清扬还在纠结的时候,那店小二办事倒是十分麻利,这会已经抓完了药,熬好送到风清扬房里了。
听到门口的敲门声,风清扬收回了纠结的情绪,淡淡的开口道:“进来。”
那小二进门将药碗放在桌上便谨慎的道:“客官,这是您的药,已经熬好了。”那大夫走的时候嘱咐过,这两人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人,虽然有一个人病着,但还是要小心伺候,不然小心他的小命不保。
风清扬看了看冒着热气的药碗,想起两人带来的衣服似乎都湿了,现在也没有能替换的,便从怀里掏了一些银子对小二道:“小二,刚才我一时心急,有些冒犯了,对不住。这些钱给你,你上街去帮我买几件衣服和甜食回来,剩下的就赏给你吧。”
那小二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银子道:“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办。”说着便跑出门去。
风清扬了摸药碗,见药还有些烫,本想用内力将衣服烤干,可有害怕等自己运功结束,那药就要凉透了,便想到一旁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因为暂时没有替换的衣服,风清扬只能穿着中衣,拿起桌上的药碗,坐到了床边。轻轻的扶起东方不败,让他靠风清扬盛了一汤匙药喂到了东方不败嘴里,可是却发现东方不败怎么也咽不下去,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喂进去的药全都顺着东方不败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样可不行,风清扬又试了些别的方法,可是却怎么也喂不进去。眼看药都快凉了,风清扬无奈,只好自己喝然后对着东方不败的唇就喂了下去。
等小二拿着衣服回来的时候,风清扬刚好把这一碗药喂完。拿着新买的衣服,风清扬又让小二把两人的湿衣服拿去晾干,并且吩咐了不要来打扰后,才让小二退下。
拿着新的衣服,风清扬本想给东方不败换上,可是看到喝完药的东方不败还是有些微微的打着哆嗦,风清扬想了想,一咬牙,自己也脱了衣服钻进杯子里,抱着还在微微发抖的东方不败一起沉入了梦乡。
风清扬如此照顾了东方不败两天,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东方不败就已经开始退烧了。抱着已经和自己的体温差不多的东方不败,风清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吻了吻东方不败的额头,便睡着了。
等东方不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有些迷糊的睁开眼,东方不败抱着有些沉重的头坐起来,感觉全身都想灌了铅一样的重,骨头缝之间也有一些疼痛的感觉。凭着身去知觉前的一切,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自己这是发烧了吧……
抬眼打量着四周,东方不败微微的皱了皱眉,心道:这里该是客栈吧,风清扬这算又救了自己一命么?
刚这么想就被开门的声音,东方不败扭头看了一眼,进门的果然是风清扬。
风清扬一进门就看到东方不败坐在床上,一脸淡漠的看着自己,瞬间风清扬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东方不败床边,放下药碗,欣喜的道:“你终于醒了。”
东方不败只是却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看也不看风清扬的把头转了过去。
风清扬见东方不败冷淡,也想起之前的误会,有些尴尬的说道:“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先喝药吧。”说着便将药碗递了过去。
东方不败没说什么,只是顺手接过,皱了皱眉,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他这样,风清扬不禁想起来之前在华山的时候,他醒来,自己也是递了一碗药过去,他也是这样皱了皱眉,然后喝了下去。情景如此相似,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能相信自己的解释。
见东方不败喝完了药,风清扬接过药碗,从怀里拿了一点在镇上找到的甜食递给他。可是这次东方不败并没有像在华山上一样,接过去便大吃起来;他只是轻轻的别过了头,躲开了风清扬递过来的东西。
风清扬有些尴尬的收了回去,一时想起说什么;想解释,却无从下手,屋子里一时间就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东方不败才淡漠的开口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风清扬见东方不败开口,便道:“你发烧了,睡了两天。”
“是吗。”东方不败仍旧低着眼帘,淡漠的道。
“东方,我……”风清扬刚想解释,便被东方不败打断了。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请你出去。”东方不败看也不看风清扬,口气有些强硬的说道。
风清扬探了口气,知道现在解释他也听不见去,便向门口走去。只是仍旧不放弃一丝希望的风清扬在临出门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对靠在床上的东方不败道:“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你也听不进去,我也不想辩解什么,那两人确实是华山剑宗的,但不是我传的信,是谁我现在也说不好……”说完风清扬就有些脸色微坏的想出去。
但是“华山剑宗”这四个字却触动了东方不败的神经。只见他皱起了眉,突然回头,看向门口的风清扬道:“等一下!”
风清扬回身,看到东方不败有些费力的想起身,便赶刚忙过去,扶好东方不败,将全是衣服包裹放在他了身后。
东方不败却一把,抓住了风清扬的手,认真严肃的问道:“你刚说那两人是华山剑宗?”
风清扬见东方不败脸色不善,不知他在想什么,便老实的道:“是!那天你走了之后,我用了些手段问了问,才知道的。”
东方不败知道这个后,便一脸深思的放开了风清扬,慢慢的靠上了背后的包裹闭起了眼思索着。
风清扬忽然想起了一个他们俩都一直忽略的问题,问东方不败道:“东方,除了我还有人知道你怕蛇吗?”
不问还好,风清扬这一问,东方不败立刻双目大睁,满脸怒气咬牙切齿的攥拳低咒道:“该死的!我竟然让向问天给耍了!!!!”
本想告诉东方不败自己那晚查到的事,可是看到东方不败这样的举动,风清扬也不知该说什么,可是眼角却瞄到东方不败攥起的拳头里隐隐有鲜血流出。
风清扬当下握着东方不败的手,掰开他的拳头。就见那细腻的手掌里,有个指甲印还在往外渗着鲜血。风清扬摸出随身的药膏,便轻轻的抹不败的伤口上。这一次,东方不败倒是没有避开。
风清扬道:“你想到了什么?”
这是才刚刚转移了实现的东方不败看着面前的风清扬问道:“那两个人呢?”
“已经死了。”风清扬包扎好了东方不败的手,抬眼直视着他。
东方不败讽刺的笑了下,道:“你真下得去手啊。”
风清扬淡定的说道:“我说过的,为你退出华山派也没关系。”
东方不败看着风清扬良久,才叹了口气,带着些自嘲的口吻说道:“我们俩都让人给耍了。”
“向问天?”见东方不败似乎相信了自己,风清扬便试探着问道。
“不止,”东方不败面露不悦的回道,“应该还有左冷禅,你不是说那两个弟子是华山剑宗么。”
风清扬皱了皱眉,“你怎知是左冷禅?我也是问了那两个华山弟子才知道的。”
东方不败调整了一下姿势,分析道:“你刚才说到了华山剑宗,我便想在离开华山之后一直跟左冷禅有联系,那两人说是你传的信,但那信必定是经过左冷禅的手给到他们手里的。而关于我怕蛇……普天之下除了你,只有向问天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俩既然不是气宗,那么就说明一点,左冷禅接了日月神教探子的密报说我怕蛇,并且你也跟在我身边,然后他怕再折损了自己的人手,才派了华山的人来。”
“那这密探?”
“不一定是向问天!但这件事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东方不败还是觉得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风清扬看不过,直接坐到了他身后,用自己换东方不败不舒服的包裹,抱着东方不败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东方不败也在风清扬怀里找个了舒服的位置,然后接着道:“因为除了向问天,知道咱俩同行的只有已经变了鬼的那三个嵩山派的。而且那两个人敢这么确定的抬出你的名号,说白了就是这消息的来源十分确定,不然左冷禅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除了向问天之外,还能有谁的消息这么可靠?再说,左冷禅派了华山剑宗来除了不想折损自己的手下之外,估计还存了一个打探的目的,看看这消息是不是真的,不然他大可以在江湖上散播谣言,那这些日子我可就麻烦了。对了那两人的尸体呢?”
见东方不败回头问着自己,风清扬便把那晚上东方不败离开之后的事说了一遍。东方不败听完撇撇嘴:“估计左冷禅一辈子都别想知道我到底怕不怕蛇了。”
看着怀里的人恢复了以往对着自己的神态,风清扬紧了紧手臂,问道:“可相信我了?”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