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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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公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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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贝勒爷……”秦叶对他还是不放心,他可是爱新觉罗的贝勒。
  “秦前辈请放心,对于尔珩,我可以用生命担保。”冷天鹰的一句话,将秦叶的忧虑化解了。
  “如果朝廷还是不放弃追捕,咱们又该如何?”范离多心的问道。
  “咱们飞鹰堡也不是好惹的,朝廷真要对付我们,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纪仲林颇有信心的回道。
  “我的事怎么可以让飞鹰堡来扛呢!”她怎么能让飞鹰堡的众人因此事而受牵连呢?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虽没有甜言蜜语,但这简短的一句,却道尽一切的爱意,秦琯儿听了为之感动。
  “大哥的事,就是咱们大家的事。”任飞一句话,也道出飞鹰堡众人的想法。
  众人听了任飞的话,也跟着点头赞同。
  书房内大家心意一致、团结一心,但秦琯儿心中却有了另一种想法。
  一弯明月羞怯地探着大地,房内女子的声音有着撒赖不依。
  “你答应我的,却还瞒着我开会男子安抚地道:”你伤口才好,我怎么忍心让你为此烦忧。“
  “你这样把我挡在门外,我就会安心吗?”女子语气有着不满。
  “你知道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我希望为你揽下一切烦恼、为你挡去一切风雨。”男子心里一急,便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一向是行动重于言语,要他说出甜言蜜语,那简直比面对一流高手还要艰难,因此这些话一说出口,冷天鹰一向冷峻的脸庞竟难得的泛红,神情有些不自在。
  秦琯儿听了这些话,又看见他扭捏的神情,之前的不满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蜜幸福。
  “你太倒楣了,才会遇见我这个大麻烦。”秦琯儿笑道。
  “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冷天鹰轻轻的捏了娇俏圆润的鼻子。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她仰着脸盯着他。
  “来不及了,在扬州城遇见你就注定要被你这个大麻烦吃定了。
  当你在马场牵起我的手时,我这辈子就放下开你这双小手了。“他低哑地道出自己的心意。或许是秦琯儿的娇俏可人开启了他的热情,他逐渐习惯在她面前将自己的情意表达出来。
  “想不到你还会讲这些甜言蜜语。”闻言,她开心地投入他的怀里。
  “天塌下来有我帮你挡着,你娘临终前要你快快乐乐地过活,以后这个责任就落在我身上。”他希望那灿笑的娇颜能一直维持下去。
  “天鹰……”她投入他怀中,柔情的唤着他的名。
  冷天鹰心情一荡,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吻她的唇瓣,“昨夜……你还痛吗?”他怕自己昨晚的热情伤了她。她才初经人事,自己竟这般急躁,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但一遇上她,许多原则似乎也不再是原则了。
  乍听此话,她不太明了,待看见冷天鹰的神情,她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涵。她的脸红透了,羞赧的摇摇头。
  “昨晚你一定没睡好,今夜好好睡吧。”他忍着想碰她的冲动,让秦琯儿躺好,接着才起身将烛火吹熄,和衣倒在她身旁。
  一旁的秦瑁儿悄然起身,在黑暗中寻到冷天鹰那双漆亮如星的眸子,她思索一下,随即俯身亲吻住他。
  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庞,从他的双眼,到那温暖的唇……她青涩笨拙的吻,竟意外勾起冷天鹰的欲望,他低吼一声,将她拉回压在身下,鼻息粗喘地望着她,接着便俯身亲吻那粉嫩娇唇。
  秦琯儿因为心中另有打算,便抛去那份羞怯,热情地迎上他……
  翌日一早,冷天鹰一踏出房门,秦琯儿便跟着起身。她把到飞鹰堡时穿的男装拿出来,穿戴整齐后,将枕被弄成有人躺卧的样子,这样小红才不会一早就发现她不见了。
  她探头确定外面没有人,这才悄悄出了门。离开前她本想去看爷爷一眼,但怕行迹被发现,便作罢。
  她一路往马场走去,打算从那儿离开飞鹰堡。她知道此时飞鹰堡防备森严,要进来不容易,但要出去应该有办法可想。
  到了马场,她小心谨慎地避开李大叔和小六子,转身走向林边,忽然发现秦叶已在那儿等她了。
  “爷爷?”她惊呼一声。
  “笨丫头,叫这么大声是怕人家没听到啊!”秦叶走向她,拿起烟杆往她头上一敲。
  “爷爷怎么会在这里?”她抱着头,心虚地看着秦叶。
  “你是谁带大的?你那些个小心机只能骗过大家,难道还骗得了爷爷我?”这丫头天生有侠义感,她昨日眼神一动,他就了解她不会留下来让飞鹰堡众人为她拼命。
  “我……”她一时哑口。
  “我什么我,竟敢丢下爷爷自己走,该打!”手中的烟杆作势又要往她头上敲去,但却是伸手摸摸她的头,低声说:“傻丫头!”
  秦琯儿听了眼眶一红,瘪嘴低声道:“人家是不想让你涉险嘛!”
  “如果真把我当成爷爷,就不要再说这种傻话。”
  “呜……呜……”秦琯儿不禁哭了起来。
  秦叶也不阻止她,只淡淡地说:“再哭。我都要以为你是舍不得冷天鹰了。”此话一出,秦琯儿楞了下,哭得更大声了。
  秦叶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猜对了。
  于是爷孙俩一个猛哭着、一个猛叹气地离开了飞鹰堡。
  第十章
  浓荫围绕着小城,南风徐徐吹拂,几名妙龄女子在水边采莲,这正是夏日江南河畔常见的景色。在临河面的一家茶馆的二楼,有个桌位坐着一男一女,女子将头倚在栏杆上,灵巧的大眼望着水边采莲的姑娘,眉宇间隐含着一丝愁;对面坐着一位年约十四岁的少年,秀朗俊逸的脸庞尚有着一分稚气。
  少年循着女子的视线也住湖面一探,脑中浮现了欧阳修的一首小词,于是轻声低吟:“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
  女子依然盯着湖面瞧,但接着念出:“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已共丝争乱。”
  那“芳心已共丝争乱”不正是她此时的写照吗?离开飞鹰堡是她的选择,她以为自己可以面对这样的结果,但别离后的相思却是有增无减,且日夜侵蚀着她的心。一思及此,秦琯儿轻叹了口气。
  这美丽亮眼的女子便是两个月前离开飞鹰堡的秦琯儿,而坐在她对面的少年则是邵仲书的独子邵康。
  他们爷孙俩离开了飞鹰堡,走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还是决定回到扬州城。主要是因为扬州有熟识的邵仲书夫妇可照应,再来是他们认为朝廷不会料到他们又回到扬州,于是两人便暂住在邵家,打算过一阵子再作其它打算。
  秦琯儿以女装打扮出现,邵仲书告知邻人她是妻子的远房侄女,秦叶因怕被人认出,便索性不出门,不是与邵仲书天南地北地闲聊,就是指点一下邵康的武功。
  邵康小时常和秦琯儿玩在一块,偶尔会同他们爷孙俩上茶馆说书,耳濡目染之下,也对江湖中人起了向往之情。以前不知秦老爹懂武功,但自从秦老爹在天茗茶馆露了一手后,这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三日便传遍了扬州城,整整一个月都是扬州城里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现在他们出现在邵家,邵康岂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于是央求秦老爹教他武功,秦老爹因闲来无事,便稍稍指点一番。
  “你无缘无故叹什么气呀?”邵康不解地问道。
  今早看她懒散得很,便带她上街逛逛,两人定累了便到这茶馆坐坐,谁知她一上楼便靠在栏杆上、望着湖面一语不发,这实在不像以往伶牙俐齿的秦琯儿。
  “没什么啦。”当初是她决定要离开,现不再来自怨自艾似乎说不过去。
  “骗人!我看你这次回来,动不动就叹气,还常常愁眉不展呢。”邵康才不相信她没什么,以往的阿琯根本不会“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却因为一首小词而感伤,离开扬州之后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别乱猜啦,你小孩子懂什么!”秦琯儿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
  “谁说我是小孩?我已经是大人了,而且我懂得比你认为的还乡。”
  他最受不了人家说他是孩子,被激怒的邵康忍不住站起身大声回道。
  秦琯儿转头看着邵康。还说自己不是小孩,一句话就可把他激怒。她拍拍邵康,脸上不禁盈满笑意。
  “是是是,你是大人啦!”很没有诚意地安慰道。
  “你不要笑!一点都不真诚。”邵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才又坐了下来。
  “你当然是大人喽!”秦琯儿举起左手保证道,一双杏眼左瞧右看地环视茶馆一圈,又接着说:“不然怎么会吸引这么多少女的爱慕眼光。”
  邵康一听,一张俊脸霎时通红,急忙否认道:“你……别胡说!”
  邵康年纪虽轻,但在学堂上的表现一直深受每位夫子的称许,大家都认为假以时日他定能进京考个状元回来。再加上他俊逸的外貌,每每一出现,城里的千金小姐莫不对他投以爱慕的眼光。
  “哎呀,你这张俊脸,以后可别到处惹女子伤心难过。”知道他年少脸皮薄,秦琯儿故意逗弄他,轻薄地在他脸上摸一把,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别胡闹了。”邵康急忙把她的手打掉,秦琯儿又故意伸手摸去,两人打打闹闹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些人不以为然地摇着头;熟识两人的叔伯长辈则是笑笑地看着两人;一些千金闺秀则是羡慕又嫉妒地瞟着秦琯儿;更有一些青年才俊吃味地瞪着邵康。
  此时,有一群人上了二楼,为首的正是扬州小霸王吴英才:他依旧是衣着华丽,几个月不见的肥胖身材似乎有增长的倾向,一看见邵康,他随即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
  “邵家小哥儿,今儿个怎么有空上茶馆?”那尖细的嗓音,秦琯儿可是熟悉得很。
  吴英才一直颇欣赏邵康,十三、四岁的秀朗少年,让他忍不住想疼惜呢。但邵康在扬州城可是许多人家心中的乘龙快婿,其中还有不少达官贵人、大户人家,所以吴英才并不敢向他伸出魔爪,只是每每看见邵康,他总难抑心中渴望,定要与他牵扯几句才肯罢休。
  邵康一看是吴英才,二话不说便拉着秦琯儿走下楼去,谁知吴英才不死心,竟追随他们出来。
  两人走出茶馆,随即往家里的方向走去,在巷口转弯处,吴英才与手下却拦住了他们。
  “邵小哥儿,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我们有事不便久留,请问吴少爷有何贵干?”邵康口气强硬,一脸不耐烦。
  “也没什么啦,就想请小哥儿喝杯茶。”
  “咱们刚喝过了,你请便吧!”说完,拉着秦琯儿就要往前走。
  “这位姑娘好面熟!”吴英才示意身旁随从拦住二人,一双眼溜溜地盯着秦琯儿瞧。
  “你认错人了!”秦琯儿急忙打断他,因怕吴英才认出自己来,赶紧躲到邵康背后。
  “怎么愈瞧你愈像——”他尚未说完,便让邵康一掌打去,不巧命中他那白嫩肥胖地面颊。
  “噢!”吴英才捂住脸,吃痛地叫了一声。
  家丁见状随即围打过来,邵康学了两个月的武功,只能应付一两下,接着便被揍了几下,秦瑁儿在一旁急忙喊着:“别打了!”她正想回去搬救兵时,吴英才却出声喊停,众人这才放开邵康。吴英才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大叫:“你是秦哥儿!你怎么……怎么……”
  “谁是秦哥儿?你认错人了。”秦琯儿连忙否认装傻。
  吴英才怀疑地瞧着她。他对秦琯可是爱慕成痴,眼下之人虽是女子,但神情与声音皆与那说书的秦琯有九成相似,他虽有疑惑,但岂能让她逃走呢?动不得邵康,将这女子擒回也可,眼神示意,吴大等人便想上前擒住秦琯儿。
  众人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抓,尚未触摸到她,身子竟不听使唤全往后弹跌出去,众人急忙站起,脸上有着惊慌恐惧。
  “你们怎么搞的,绣花枕头功啊!”吴英才见状,不悦地骂道。
  一伙人又冲向秦琯儿,谁知才走了几步,那些人又往后跌得东倒西歪,哀痛声连连。
  “全部给我起来,把这人给我……呜呜……”吴英才一张嘴,便被打断几颗牙,他忙捂住嘴,一脸惊恐,吴大等人见状,赶紧扶着他离去。
  秦琯儿见状,虽感讶异,却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那是什么神仙法力?”邵康摸着头,满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秦琯儿止住笑,一样是一脸不解。
  “一定是秦爷爷,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有能力办到。”他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秦叶有功夫,他知道刚才那不是什么变戏法,而是有高手在暗中相助。
  “爷爷?”是爷爷吗?可如果不是又会谁呢?一思及此,她不禁心跳加速,急忙前后左右探看着,却不见任何人。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谁?”除了秦爷爷之外,还有谁会暗中保护他们?
  “我……我没有以为是谁呀!”她心虚地回道,粉颊不争气地抹上红晕。邵康一双眼狐疑地盯着她瞧,秦琯儿愈发觉得心虚,不待邵康发问便睇了他一眼。
  “快回家啦,不然邵婶可要担心了。”说完径自往前走,不理会邵康在后一直碎碎念。
  两人一进门,便看见一各中年美妇走过来。
  “你们一早跑哪儿去?到现在才回来。”
  “娘,我们去北街新开张的一家茶楼坐坐。”
  中年美妇是邵仲书的妻子柳氏,她走过来拉着秦琯儿道:“玩到连药都忘了吃。身子还好吧?”
  秦琯儿一听,羞红地点点头。
  “琯姐姐吃什么药?”邵康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啦,瞧她愈来愈瘦,我就到大夫那儿抓了些补药。”柳氏心疼地看着秦瑁儿。这丫头怎么愈来愈瘦了呢?
  邵康看了看秦琯儿,想起什么似向她叮咛道:“你别学城里那些姑娘,老想着如何让自己变成柳腰细肩,个个不吃不喝,活像纸糊的,丑死了!”
  想起城里那些千金小姐们,个个娇柔脆弱,像似一碰就会碎掉,邵康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作啥?莫非你是被那些纸糊的小姐们缠得烦啦?”秦琯儿取笑道。
  “才没呢!”,他忙否认,脸却马上臊红。
  “瞧你心虚的样子,肯定有!你以后要娶妻的对象得先让我过目。”
  秦琯儿管的比邵康父母还多,她一直将邵康当成是自己的弟弟。
  “你要嫁人的对象才得经过我这一关呢!”邵康摆起大男人的架子。
  虽然秦琯儿年纪比他大些,但他觉得自己有保护她的必要。
  “臭小子,你也管太多了吧!”她伸手打了他一拳。
  “你那么凶,我看也没人敢惹你。”邵康说完,扮了个鬼脸便逃跑了。
  “你们两个就爱打打闹闹。”邵仲书从里面走了出来,笑看着他们。
  “邵叔,我爷爷呢?”
  “秦老爹闷坏啦,他说一定得出去走走,还要你别担心。”
  爷爷的身体早己恢复,独自出门她倒不担心,只是他会去哪儿呢?
  难道刚才在街上救他们的人真是爷爷?那他为什么不现身呢?
  “琯儿,我把药热了,你进去喝吧!”柳氏说完便走了进去。
  秦瑁儿入内室前,回头对邵仲书说:“邵叔,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快别这么说,你和秦老爹来咱们家,我和你邵婶高兴都来不及了。
  你看邵康看到你们还兴奋地大叫呢,怎么会是添麻烦呢?你再这么说邵叔可要生气喽!“邵仲书故意板起脸。
  秦琯儿还未开口,邵仲书又接着说:“也别说什么要离开的话,就安心住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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