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圆桌也铺着月白绸缎,整个屋子透着素洁淡雅,似是不像是男子的居处。
众人围坐于松木圆桌旁,听着外面的雷雨之声,雨点打在树叶与屋顶地声音宛然可闻。轰轰地雷声与咚咚的雨声更显得屋内的字根表与安谧,让人舒服得想马上睡去。
“嘻嘻,这雨下得好!”柳清泉正坐在松木圆桌旁,玉臂支着尖俏秀美的下马,忽然笑了起来。
在安静的屋内,她这般一笑,吓了她们一跳,不由望了过去。
“师姐,你猜,大师兄会不会出磁?”柳清泉眨着深潭般的明眸,笑盈盈的问,抬头望天,正是萧月生所在的山洞的位置。
林晓晴一怔,忽然轩窗一亮,随即雷声轰然炸响,宛如便在头顶,即使她们武功高明,在天威之下,也不由凛凛生惧。
林晓晴娇容色变,忙伸手捂住耳朵,待雷声过去,大舒了口气,已明白了柳清泉之意。
如此雷声,虽然大师兄山洞外设置了阵法,也难免受到震动,况且,雷雨天气不宜练功,想必大师兄会停下来,自己便出关了。
“咱们出去赏雨,好吗?”柳清泉明眸转了转,忽然拍手笑道。
贝锦仪苦笑了一声,向外看了看,电闪雷鸣,实不是一个欣赏雨景的时机,若是轻风细雨,那景色自然会很美。
“也好!”林晓晴则点头,她明白师妹的想法,对颇带几分惊愕的贝锦仪二人笑道:“咱们到湖边,只要不站在树下便可。”
雨打树屋声忽然变大,一阵冷风吹来,柳清泉已是一溜小跑,推门出去。
很快,她又进来,身上披着蓑衣,怀里抱着满满一怀,快遮住眼睛,是三件翠绿的蓑衣,苗条的她抱在怀里,显得颇为笨重。
她施展轻功,速度极快,蓑衣尚未沾水。
四人穿好蓑衣,小心地推门,出了小屋。电闪雷鸣,仿佛天神发怒,天空道道银蛇乱舞,巨雷不时在耳边炸响,
四女身着蓑衣,窈窕婀娜的身材便被遮住,她们每迈一步却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雷电地注意,找上门来。
“咦?”贝锦仪忽然惊讶的轻呼,纤纤葱指指向小屋旁的花丛。
轻风之中,这些鲜花轻轻摇摆,逍遥自如,丝毫未被雨滴打到,雨滴刚到它们上方一余尺处,便偏移滑下,雨水沟勒出了一个半圆,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圆罩扣在它们上方。
这般奇异的影像,贝锦仪她们岂能不惊异,便是林晓晴与柳清泉也面露讶色,这一阵子还没下雨,她们也未见过。
“师姐快看!”周芷若忽然一拉师姐的手。
仍处惊异之中的贝锦仪不由抬头,顺着师妹的玉指方向斜向上,见到松林上方出现了一道人影,正盘膝坐于山壁,身下是一块突兀出现的巨石,电光之下,她运功于目,尽力观望,透过稀疏的雨帘,隐隐看到他微阖双目,宝相庄严,令人肃然。
“那是你们大师兄?”贝锦仪目不转睛的观望,顾不得打到脸上的雨珠,闪电消逝,雷声轰鸣,她大声问身旁的林晓晴,以压过炸响的雷声。
林晓晴也微仰雪颈,目不转睛的望看,雨水打在她脸上,宛如被水浸过的芙蓉,肤若凝脂,雪白细腻。
她一脸担忧,这么近的雷,师兄看样子仍在运动,实在太危险!
“师—兄……!”柳清泉不顾雨水,仰着脸,玉手合起,放在嘴前,纵声娇呼,清脆的声音透着焦急,她也看出不妙。
但坐在巨石上的萧月生宛如未闻,雷声轰鸣,天空的银蛇越发密集,一道一道,纵横交错,撼人心魄,这般情景,极少出现。
“啊——!”柳清泉正欲再接再厉的呼唤,蓦然尖叫,花容换色,血色陡然消散,苍白如纸天幕之上,一道闪电忽然似是蜿蜒的银蛇乍见到了美味的猎物,倏然钻向盘膝而坐的萧月生。
在众女惊惧得无法动弹的目光中,萧月生蓦然伸掌,向上击出,正中劈下的闪电,毫厘不差。
被闪电击中的手掌陡然发亮,似是变成了一块阳光下的白玉,熠熠生光,闪电消失,他却无恙,尚有余暇冲着四女淡淡一笑。
手掌的光芒缓缓消散,归于原本的模样,随即他复阖双目,似是再次运动,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呼——!”四道吐气声清晰可闻,酥胸剧烈起伏,她们刚才已是忘了呼吸,若非功力不浅,怕已被自己憋死。
她们面面相觑,不知眼前所见是否是真。
第36章 转变
正当她们失神之际,又是一道电光落下,在她们眼中留下一道残影,正击中萧月生伸出的右掌。
一时间,他的手仿佛变成了白玉,晶莹的光芒由内而外的流转,闪烁不停,随即缓缓隐没于肤下。
柳清泉尖叫声憋在了胸口,没有喊出来,此时心下已是明白,自己刚才怕是白白担心一场,大师兄似是根本不怕闪电。
随后的情景证实了她的猜测,一道道闪电似是条条银蛇,自天空中闪现,再钻入他手中,右手之后是左手,左手之后是右手,仿佛他手中握着一只香饵,诱惑这些银蛇前来自投罗网。
这一幕天地之景,说不出的震撼,昏暗的天空下,道道闪电劈开天幕,将整个天地变得耀眼眩目,他盘膝而坐,宛如天人在世,神威如狱,凛凛如渊,贝锦仪与周芷若目瞪口呆,几欲跪倒于地。
九道闪电一一劈中他手掌,天上的乌云渐渐变薄,雷声渐渐远去,她们蓑衣发出啪啪声渐渐稀疏,雨势渐小。
天色放亮,不复刚才的昏暗,寒谷上空的阵法仍未恢复,她们能够清晰的看到萧月生。
巨石之上,萧月生依旧盘膝而坐,阖目垂帘,寂然不动,宝相庄严,似是道德大僧。
相由心生,萧月生原本普通的容貌,此时在四女的眼中已变得魅力无穷,越看越是耐看,周身仿佛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贝锦仪将头上的斗笠取下,露出墨染的云鬓,她抖了抖雨水。有些不放心的仰头望了一眼萧月生:“林妹妹,要不要上去看看?”
那块巨石太高,斗笠不斜起,便会挡着目光,根本看不到,她们玉脸皆被雨水打湿,似是晨露中的荷花。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之间,乌云便已散去。松林中的小鸟迫不及待的钻出窝巢,啾啾清鸣。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水腥味。
众女纷纷将斗笠取下,抽出袖中的罗帕,拭了拭脸颊,抬头上望,见萧月生仍旧寂然不动。心下不由隐隐担心,被几道闪电劈中,不知他究竟要不要紧,受没受伤。
“师姐,我上去看看。”柳清泉自告奋勇,将斗笠顺手挂在身旁的树枝上,开始往下脱蓑衣。
略显笨重的蓑衣被她轻巧的解下。顺手挂到身旁的树干上,现出她窈窕婀娜的身段儿。
“轻点儿。别惊动了大师兄。”林晓晴一边帮着她脱下蓑衣,一边嘱咐,生怕鲁莽行动,惊扰了运功地萧月生。
柳清泉点头表示知道,莲足轻轻一点脚步下湿润的青石,纵身而起,斜斜向上,宛如仙鹤升空,衣袂飘飘,姿态优美动人。
横亘于垂直山壁半腰的巨石约有二十余丈,柳清泉扶摇直上,竟生生跃了上去,这个山洞她经常进来,比几位师姐更熟悉。
这一块巨石约有两丈长,一丈宽,颇为宽敞,也很平整光洁,是被萧月生重新修整过。
“清泉上来作甚?”巨石中央,正盘膝阖目的萧月生蓦然睁眼,笑着望向正蹑手蹑脚步,猫腰探步的柳清泉。
“大-师-兄-!吓死人了!”被吓了一跳的柳清泉拍着高耸的酥胸,娇嗔的喊道。
“你的胆子没这么小吧?走吧,下去见见客人。”萧月生呵呵一笑,缓缓起身,顺手一拂长袖,月白的蒲团缓缓飘入一人宽,两人高的洞口,没入其中不见。
“大师兄没事吧?”柳清泉兀自不放心,清泉般的明眸打量着他地两手,想看看是不是被闪电击得焦黑。
萧月生两掌依旧如常,既未变黑也未变白,柳清泉对师兄的大手颇为熟悉,时常把玩,一看便知没有任何异样,不由有些失望。
“能有什么事?”萧月生见她乌溜溜地眼珠转动,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自己的两手,似是颇为失望,不由没好气的哼了一句。
说罢,他轻轻一步迈出,落下巨石,如一片鸿毛,悠悠荡荡的落至贝锦仪她们跟前,拱手温和笑道:“两位师妹芳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贝锦仪心中怦怦跳个不停,脸颊微热,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姑娘般笨拙,连忙还礼,一时之间,呐呐无言。
周芷若的双眸则闪闪发亮,只是看了一眼萧月生,便低头垂眉,不敢多看。
柳清泉娇躯也轻盈的落下,蓑衣便挂在松枝上晾晒,众人踏着青石小径,回到了屋里说话。
萧月生背对着众人,手掌按上茶壶,一阵茶捍袅袅升起,身旁的柳清泉不以为异,早已见惯,只可惜自己还未达此功力,她在这里最小,自是要斟茶递盏,动作优雅,别有一番风致。
“师兄,被闪电击中,什么滋味?”递完茶盏,柳清泉坐下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你想尝尝?”萧月生忽然古怪一笑,令柳清泉陡然一惊,顿时加倍小心,犹豫了一下,抿了抿栅唇,摇了摇头。
萧月生左手轻探,似缓实疾,容不得柳清泉躲闪,已握上她雪白细腻的小手。
“啊!”柳清泉娇躯陡然一僵,随即轻呼,差点儿跳起来,恨恨瞪向大师兄。
他体内积蓄着闪电之力,只是分出发丝般的一小绺,轻触了一下师妹,柳清泉如受电击,浑身发麻。
她的头发尚未立起,电流极小,但她从小到大,尚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自是恐惧惊异。
“滋味如何?”萧月生放开她温软细腻的小手,呵呵笑问,惹来柳清泉皱着琼鼻娇哼。
见他们师兄妹这般亲昵,贝锦仪心中涌起一股不舒服,周芷若亦是如此,却又不能多说,只好装做没看到。
“萧师兄,这阵子蜀内出现一位采花大盗,形踪飘忽,狡诈如狐,师父派芷若前去追杀。”
贝锦仪努力平息心情,将酸涩驱除。却也不想见到他与师妹们打闹,便开口提起了正事。
“采花大盗?”萧月生不由皱眉,脸上的笑意缓缓敛去,凛凛威仪不自觉的散发。
她们顿觉屋内的空气似欲凝滞,无法呼吸,似要窒息,萧月生很快发觉异状。气息顿敛,空气再次恢复了流畅。
众女酥胸起伏,心有余悸的望向他,实不知一个人地气势竟能有如斯威力。
“周师妹一个人?”萧月生眉头未松开,温润的目光望向贝锦仪。
与他温润的目光相触,贝锦仪微微心慌,忙点头:“据说,那人的武功并不高明,只是轻功厉害。兼之狡诈小心,故无人能制。”
萧月生端起雪瓷茶盏,轻啜了一口,目光转到周芷若清丽的秀脸,温声说道:“那周师妹可要小心!”
贝锦仪摇了摇头,黛眉微皱,略带担忧的叹道:“我有些担心周师妹,这个人怕是不那般容易对付”
“尊师想必有万全的安排。”萧月生似是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轻轻转动着盏盖,淡淡笑道。
文心手打组轻风细雨手打,仅供试阅!转载请注明出处,同时请支持正版!
“师父倒是放心的很!”贝锦仪微微苦笑,见眼前这个男子漫不经心,故做迟钝,无柰地直言:“若萧师兄有暇,不如陪着小师妹走一遭?”
“师姐!”周芷若顿时轻唤,伸手拉了拉师姐的罗衫,面色羞红如抹胭脂。
萧月生微微一怔,温润的目光在她们脸庞一掠而过,摇头笑道:“这倒不必,一个小小的采花贼,何须劳师动众,让清泉陪周师妹去便成!”
周芷若羞红的脸顿时苍白,双手收回罗袖中,紧紧攥住,指甲几乎陷入肉中,只觉酸涩难言,委屈莫名。
贝锦仪的怔然中夹杂着一丝轻松,周芷若的苦涩,萧月生尽收眼底,却只当做不见,未听懂。
萧月生本不想让水云派凑这个热闹,但既然是贝锦仪她们亲自上山,自不能直接拒绝。
贝锦仪此时却是暗自庆幸,幸亏力阻师父地直接上门,提出结亲的愿望,自己这一轻轻试探,便看出他对小师妹的情意,虽不说无情,却显然尚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你们稍等。”萧月生忽然放下雪瓷茶盏,起身离开,挑帘进了自己的卧室。
珠帘晃动,晶莹明亮,贝锦仪与周芷若有些奇怪,目光自珠帘望向林晓晴与柳清泉,两人也摇了摇头,不知道大师兄又要做什么,他的举动,非能以常理揣测。
很快,萧月生再次挑帘出来,手中拿着两只碧绿的玉簪,来至贝锦仪与周芷若身前,一手一支,分别递向两女。
“来,拿着,莫嫌粗陋,这是我亲手所制。”萧月生笑道,直接探掌抓起她们雪白柔软的玉手,将碧绿莹莹的玉簪塞入,毫不顾忌男女授受不亲,颇显唐突。
贝锦仪与周芷若措手不及,没想到他大胆如此,行径与原本温煦迥然,显得异常霸道。
玉手传来的温热久久不散,似是仍被他的大手握住,两人玉腮羞红,低下头不敢瞧人。
林晓晴与柳清泉倒并未觉得大师兄唐突,握手擦肩,他们师兄妹经常如此,只是贸然将这般珍贵的玉簪送人,他到大方!
林晓晴见两女羞涩的模样,娇艳如花,不由狠狠瞪了大师兄一眼,拉了拉贝锦仪的罗袖,轻笑道:“贝姐姐,既然师兄这么大方,你们也不须客气,就收下罢!”
“这-”贝锦仪强抑羞涩,有些迟疑的望向萧月生,见他笑盈盈的望向自己,忙又转开目光,心下却大觉不妥。
玉簪可不是随便能赠人的,身为女子,更不能随便收下,带有一股订情信物的意味。
周芷若心下却是欢喜,刚才的苦涩顿时被冲去大半。
“我们姐妹都有一支,贝姐姐不必多心。”林晓晴知道她的顾虑,便笑着劝解。
萧月生再次起身,拱了拱手,对仍拿着玉簪,一脸迟疑的贝锦仪拱了拱手,笑道:“贝师妹你们暂且宽坐,让晓晴清泉陪你们说话玩耍,我先去拜见师父。“
说罢,转身出门,飘然而去。
他这话倒是并不失礼,既已出关,礼应先去拜见师父。
“师兄说是不陪周师妹去,还是担心,这支玉簪可以护体,妙用无穷,定可保得周师妹无恙。“林晓晴笑着替师兄解释,生怕两女心中落下芥蒂。
“既然这般珍贵,那我们更不能收!“贝锦仪放不下心中矜持,摇了摇头,将玉簪递向林晓晴。
“哎呀,贝姐姐,师兄他可是吝啬的很哟,难得这般大方一回,不要白不要,这个玉簪可是很好玩的!”
柳清泉娇叫,甚是替她着急,起身来至她跟前,不由分说的夺过她手中的玉簪,轻轻帮她簪上,打量了一下,赞叹不已。
对于这个活泼烂漫的柳清泉,贝锦仪也极是喜爱,便由得她胡闹,任由玉簪被戴到头上。
“嘻嘻,若你们滴一滴血到上面,再戴上去,就会很好玩!”柳清泉眨着深潭般的明眸,一脸笑嘻嘻,状甚神秘,吊起她们的胃口。
萧月生这一刻在自己小屋前,下一刻瞬间出现在掌门大殿,凭着这几日吸收玉髓及闪电之力的淬炼,他的身体已达瞬移之境。
天忽然阴了下来,接着下起雨来,温玉冰的心绪莫名的低沉,懒懒的提不起精神,便想趁机午憩一会儿,已换上了丝绸睡裙躺到榻上,拥被而眠。
“师父!”门外忽然响起大弟子的声音,令正昏昏欲睡的她陡然一喜,忙道:“是秋儿吗?快进来吧!”
萧月生推门进入,入目所见,是一向冷艳逼人的师父正自被中起身,乌黑发亮的秀发披肩,桃腮绯红娇艳,带着慵懒的醉人风情,饱满高耸的乳峰微颤,令他不由心旌飘摇,几欲纵身扑上。
他已很久没有女人,以前的他夜夜皆偎着温香软玉,手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