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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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5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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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摇头冷笑:“嘿嘿,若你信不过咱们,那也没法子,交不交剑谱,全凭你。”

萧月生粗重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紫电一闪,显然怒气已生,刘菁觉察到了丈夫地异样,忙伸手轻轻按住他,抚慰他的怒气。

萧月生淡淡的望着灰衣人,一言不发,眼神中带着莫名的压迫。

灰衣人毫不示弱,眼中精芒四射,宛如利刃,直直逼视着萧月生,想要与他一决高下,不相信武功不如他,杀意也不如他。

几息之后,他慢慢收回目光,将斗笠一压,遮住了萧月生的眼光,动作虽然镇定,似是漫不在意,背心已是冷汗涔涔。

萧月生也缓缓收回目光,右手轻轻摩挲着玉符,沉声道:“我若将你留下,用以交换林总镖头,会如何?”

“我地性命没有剑谱重要。”灰衣人冷冷回答,脸庞遮在斗笠之下,哼道:“阁下不妨一试。”

萧月生笑了笑,知道对方定是防了这一手,确实,对于他们而言,辟邪剑谱重逾性命,即使扣住了他,也无济于事。

他身形忽动,迅如电光,刹那出现在灰衣人身前,探掌击来,直取其中。

灰衣人亦非庸手,身子一仰,右手一搭桌上长剑,“锵”的一声,剑光一亮,长剑出鞘。

他身子马上要跌倒在地,手上长剑却仍旧挥出,在身上斜鞘,剑光霍霍。以阻止萧月生的扑击。

萧月生屈指一弹,轻灵优雅,曼妙如拈花,却是绝学拈花指,“当”地一响,恰好以指甲弹中剑脊。

灰衣人只觉手上一颤。随即一麻,一股庞然大力涌出,即使用力,却已无力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脱手飞出。

萧月生右手轻拂一下,微不可见,灰衣人的目光皆被其左手所吸引,他左手正接过了落下来地长剑。

“果然武功不俗。”萧月生微微一笑,左手一抛长剑,当的一声。长剑插入了桌上的剑鞘中,其手法之巧。

令灰衣人吸了一口凉气。

他忙嘶声叫道:“我若有回不过,咱们就一拍两散,他们会杀了林震南,然后远走高飞!”

萧月生呵呵一笑,伸手将他拉起来。拍拍他后背的尘土,宛如老朋友一般,笑道:“只是试试阁下的身手。看看能否将林总镖头制住,别无他意,呵呵,别无他意……”

灰衣人只觉自己宛如稚童对大汉一般,毫无还手之力,他要扶自己时,自己本能的挣扎躲避,但他似是平常地动作,却恰能抓住自己,强行的拍了拍自己后背,这般武功,实在令人惊骇,他只觉后背冒起了丝丝寒气。

虽知惊鸿一剑萧一寒武功高绝,却没想到,竟高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兄弟三人虎口拔牙,前途未卜啊,他隐隐有了一丝悔意。

只是如今已经骑上了老虎背,已无退路,唯有前进,得到了辟邪剑谱,躲起来拼命练功,就不必怕他了!

“好罢,这是剑谱。”萧月生叹了口气,自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顺手掷了过去,“呼”的一声,极是凌厉。

灰衣人出手如电,猛的抓住,身子微微颤动。

“若是你独吞,也无不可。”萧月生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道。

灰衣人瞥他一眼,没有心思理会他,双眼紧紧盯着手上的辟邪剑谱,微带颤抖,缓缓找开。

“什么?!”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叫,猛的瞪向萧月生:“这是怎么回事?!”

萧月生摇头微笑,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辟邪剑谱,若没有这一条,林家为何有那种祖训?!”

灰衣人激动微平,想了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冷冷瞪萧月生一眼,哼道:“若你相欺,莫让在下等狠毒!”

萧月生微微一笑,轻抬了抬手。

灰衣人忍不住接着往下看,越看越觉精妙,忍不住轻轻比划起来,脸色渐渐陶醉。

萧月生摇了摇头,与刘菁对视了一眼,无声微笑,被刘菁妩媚的白了一眼。

“咳咳!”萧月生捂嘴发出一声清咳,将灰衣人自剑谱中拔出,他朗声道:“若是不依剑谱所言,妄自习练,必会走火入魔,阁下可要小心才是!”

灰衣人一悚,走火入魔这个词,对于武林高手而言,实是闻之心惊,一身苦修尽化流水,轻则武功尽废,重则丢了性命,走火入魔,实是吓人。

“好了,这般一本剑谱,实是鸡肋,真值得你们如此冒险?”萧月生拍拍手,惋惜的摇头,叹道:“如今,在下已经交出了剑谱,

辰之后,若见不到林总镖头,就莫怪在下无情,纵使幽冥,也必赶尽杀绝!”

他地话轻轻淡淡,似乎并不当真,那灰衣人却心中发沉,不得不信,点点头,道:“咱们要的仅是剑谱,林总镖头地性命,于咱们无碍,放心便是。”

说罢,起身而起,将剑谱小心的收入怀中,拿起桌上长剑,压了压斗笠,掩住自己的脸庞,转身出了酒肆,钻进了茫茫的雨雾中。

“大哥,真就这般放过他?”刘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转头望向萧月生。

此时,小雨渐渐变大,雨点儿打在屋檐上,噼啪噼啪地响起不绝于耳,从窗外望去,一片茫茫,看不清太远。

萧月生笑了笑,端碗再饮了一口,道:“姑且先稳住他们,等我施法,再取他们性命!”

他心中早已怒气勃发,只是一直强压着,没有发作而已,如今他的脾气见涨,容不得别人的冒犯,何况是威胁。

他放下酒碗。朝刘菁一笑,然后微阖双眼,双手掐诀,缓缓动转一套心法,脸上紫气氤氲,越来越浓。

刘菁知道丈夫开始施展秘法。登时小心戒备,目光流转,眼观六路,耳闻八方。

半晌之后。萧月生双手松开,放开指谄,左手将玉符轻轻贴在额头,微微皱眉。

刘菁余光一瞥,只见白玉佩缓缓放出光芒,似是夜晚用火把照映一般。越来越亮,最后成为一团白光。看不清玉佩地模样。

在这一团白光中,萧月生神情肃穆,宝相庄严,带着几分神秘,一时之间。刘菁呆呆不动,心神俱醉。

白光缓缓变淡,最终玉佩仍旧恢复成原本地玉佩。光泽流转,却似黯淡了几分,萧月生浑不在意,过一段时间,它会自行恢复。

将玉符收入怀中,萧月生轻拍了一下怔怔出神的刘菁,笑道:“菁儿,想什么呢?!”

刘菁被吓了一跳,忙抬头一看,见萧月生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登时大羞,红晕飞快涌了上来,转眼之间,她的粉项都变成了红色,宛如红玉一般,妩媚娇艳。

她生怕丈夫追问,忙先发制人,问道:“大哥,知道林总镖头的下落了么?”

“嗯,知道了,赶紧去吧!”萧月生点头,顾不得多问,先要找到林总镖头。

上一次,稍一犹豫,没有施展秘法直接找他,没想到玉符竟被取下,心中暗叹世事无常,变化莫测,不能大意,这一次,自然不容有差,越快越好。

洛阳城内的一座宅子中,宅子平常,与周围地并无二致,有两个人正在大厅之中,一人坐在椅子中,微阖双目,似在养神,另一人在大厅内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望望门口方向。

椅上所坐之人,是一位身形修长,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风采独特,在年轻时定迷倒不少的闺中女子。

另一正在走来走去之人,脸庞方正坚毅,身形魁梧壮实,手节宽大,一看即知,是外家功夫的高手。

端坐椅中地中年男子睁开眼,瞥了另一人一眼,温声道:“我说,三弟,别这般没头苍蝇似的,静下心来慢慢等待便是!”

“大哥,那个惊鸿一剑可是狠辣的角色,万一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二哥可是会吃亏的!”那中年男子转身,大声说道。

“三弟不必担忧。

”那位大哥笃定的摇头,笑了笑,抚须道:“这个萧一寒虽然厉害,但是凡人,必有弱点,林震南便是他的软胁所在,有林震南在手,他不敢妄动!”

“万一他真地不管不顾,如何是好?!”三弟大声问道。

那位大哥抚须的手一定,冷哼一声:“那咱们便一拍两散,杀了林震南,去找萧一寒拼命!”

说罢,眼中冷电四射,眉宇之间煞气冲盈,不复开始时地温和模样,一看即知,也定是杀了不少的人。

“哼,也是,他萧一寒厉害,咱们南三骏也不是吃素的!”三弟用力点头,豪气万千。

那老大暗自苦笑一声,这话也仅是安慰老三罢了,他可是亲眼见过萧月生的出手,剑光如电,用以形容萧一寒的剑,确实贴切无比,毫无夸大地成份,根本容不得反应,剑已点上喉咙。

便是三人齐上,也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儿,他们对辟邪剑谱更是渴望,但想取得剑谱,也只能采用这般手法了。

那位三弟转身一屁股坐了下来,似是想通了,不再那般焦虑,凑到老大跟前,低声问道:“大哥,你说,那林震南究竟杀还是不杀?”

老大瞥了他一眼,冷电一闪而过,点点头:“杀了!”

三弟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问道:“林震南这条小命无足轻重,但杀了他,这不会逼急了萧一寒吗?!”

“唉,怨只怨林震南瞧见了咱们的真面目!”老大摇头,叹了口气,似是逼不得已。

他缓缓叹道:“咱们若得了辟邪剑谱,那马上便是天下人之敌,会有无数人围追,……若林震南将咱们地相貌透露出去,会有人猜到咱们的身份,天下之大,再无容身之处!”

“嗯,大哥所说有理!”老三马上点头,“呼”的起身,道:“我这便去宰了他!”

“三弟,且慢!”老大忙一摆手,喝住他的身形。

老三转头,疑惑的望向大哥:“怎么了大哥,难道改变主意了?!”

老大摇摇头,笑道:“人是一定要杀的,但需是在得到剑谱之后,否则,万一有变,也可拿他当挡箭牌。”

“嘿嘿,还是大哥高明!”老三挠了挠头,又转身回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将椅子压得一阵吱吱作响。

等了半晌,天色阴沉,渐渐下起雨来,随后,雨势越来越大。

老大虽然一直抚须微笑,但握着把手的另一只手却渐渐发白,显然在无意识的用力,心中焦急。

毕竟事关辟邪剑谱,若能得以练成,定是一举称雄天下,名利随之而来,也不愧来到世间走上一场。

“大哥,二哥不会独吞了吧?”老三忽然开口。

“休得胡言!”老大沉声喝道,转身狠狠瞪他一眼,叱道:“你二哥岂是这样的人?!”

老三呐呐无语,却颇是不服,若是换了自己,说不定也禁不住这般诱惑 

  第67章 手刃

大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这也是派老二去的原因,自这里,而老三毛毛躁躁,又性子不稳,实在让人不放心,唯有老二冷静坚忍,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三人在武林之中,声名不显,但在南境内,则是声名赫赫,无人不知,人称南三骏。

老大白敬轩,老二樊成松,老三柴九曲,三人结义兄弟,情同手足,不离须臾,住在同一个山庄里。

这一次,辟邪剑谱传得沸沸扬扬,他们静极思动,也想过来瞧瞧,听得人们传得极玄乎,心中渴望,知道破不开阵法,便起了别的心思,另辟蹊径。

白敬轩坐在椅子上,低头思忖,这个惊鸿一剑不但武功高明,且精通阵法之学,想必心智卓绝,绝不容易对付,老二至今未回,怕有些不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很快变成倾盆大雨,仿佛有人提着水桶在天上猛的倒下来一般。

雨打屋檐,啪啪作响,两人听得心烦意乱。

“大哥,二哥还不回来,要不要我去接应一下?!”柴九曲不耐烦的站起来,大声道。

白敬轩抚着美髯,想了想,沉吟道:“还是再等等罢,……老三,稍安毋躁。”

“等等等!都等了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柴九曲一摆手,烦躁的大叫道,满脸的不耐烦,语气呛人。

白敬轩笑着摇头,老三他便是这么一个愣头青,不能与他较真,很快他便会忘了自己发脾气之事。

柴九曲发了一通脾气。但大哥的话却也不能不听,只能闷闷的坐着,坐了一会儿。又站起,道:“我去看看林震南,莫让他跑了!”

“三弟!”白敬轩沉声低喝,瞪他一眼。道:“说不定你一离开,你二哥便到了!”

柴九曲一听,也觉有理,只能止住身形。重新坐回椅子中。身子扭动,将椅子压得吱吱作响。

林震南便躺在隔壁的屋子里,已经陷入了昏睡,被点中了穴道。昏睡之中,自然无法自行冲开。

况且,林震南也没有这般功力。屋内两人地功力皆远超他,即使冲开穴道。也跑不出去。

“砰砰”敲门声忽然响起。在哗哗的大雨声中,显得有些沉闷,两人呼的站起,紧盯向大门。

“二哥吗?”柴九曲忍不住大喝道。

“三弟。开门,是我回来了!”外面传来声音。带着激动。

“大哥,二哥果真回来了!”柴九曲转头望向大哥,兴奋难捺。便要冲出去开门。

“等等!”白敬轩忽然探手,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柴九曲地胳膊,对满脸不解的他低声道:“我去开门,你去屋顶,……看看有没有人跟在你二哥后面!”

柴九曲一惊,连忙点头,差点儿得意忘形了,忙低声答应一声,身形一蹿,身形壮实,身法如狸猫,一下出了大厅,然后身子一纵,冒着大雨,蹿向上屋顶。

他猫腰趴在屋顶上,心头一片火热,对于淋在身上的雨一点儿不在意,伸手搭在眼帘上,挡住哗哗的雨水,转头四顾,如鹰似隼,小心打量四下。

“轰——”先是一道闪电划过,宛如银蛇在天际扭曲蜿蜒,随即雷声炸响,宛如在身边响起。

柴九曲站在屋顶,只觉两耳轰鸣,吓得心惊胆颤,站在屋顶,感觉离雷电格外地近,虽是武林高手,但在天雷之威跟前,却觉自己的渺小。

他强忍恐惧,转头打量,见二哥正戴着斗笠,站在门前,也在小心打量身后,看来二哥也警惕小心,应无大碍。

看了几眼,待二哥进来一会儿,仍没有什么动静,他方才缩了下身子,落到了院中,心中激动,急匆匆的钻进了大厅。

进得门来,他便大喊:“二哥,得手了吗?”

灰衣男子已经摘下了斗笠,正坐在椅子当中,仍旧一幅冷脸,见他进来,冷峻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幸不辱命!”

“哈哈……,哈哈……”柴九曲仰天大笑,大步流星走过来,伸出手来,道:“来来,先让小弟我开开眼!”

“三弟,总是这么毛躁,先将衣衫换了,擦干手!”白敬轩在一旁呵斥了一句,瞪了瞪他。

柴九曲心中高兴,浑不在意,挠了挠头,呵呵笑道:“大哥说得是,等等我,马上回来!”

说罢,哧溜一声,挑开帘子,钻进了里间地屋子。

白敬轩樊成松对视一笑,摇了摇头,各自拿起茶盏,热气腾腾地茶盏,驱走了满身的湿气。

他们的茶盏尚未放下,柴九曲已经换了一身衣衫,钻了出来,凑到樊成松跟前,道:“二哥,别再吊小弟胃口了,拿出来瞧瞧啊!”

灰衣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脸上笑容敛去,恢复冷肃,叹道:“大哥,三弟,咱们这一次,怕是白忙活了。”

“怎么,那姓萧的不给?!”柴九曲登时急道,声音陡升。

“给,倒是给了!”灰衣中年人摇头,瞧了二人一眼,自怀中取出剑谱,递给白敬轩,道:“怪不得林震南虽有辟邪剑谱,一身武功却低微得很!”

白敬轩伸手,小心接过剑谱,并未直接翻看,而是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瞧了瞧纸质与颜色。

剑谱乃是丝帛制成,微微发黄,古朴之气扑面而至,他一瞧便觉得此乃真谱,并非假冒。

打量过后,他满意的点点头,强抑心头的激动,费尽心机,便是为了眼前地剑谱。

他小心翼翼的翻看,待看到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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