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雄霸天下- 第47部分

　　　　寞儿却是一双俏眸顿现狂喜之色，她欣然说道：“奴家以前虽不识得公，却是听我妈妈提过好几次公大名了，想不到竟然能在此处遇上宇公，实在是奴家生有幸，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公恕罪。如果宇公有空，可往奴家所在的……”

　　　　她正要说出自己的住处时，却突然传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声音道：“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洛阳神童’宇公吗？”

　　　　声音是从大门口传来的，宇明抬头一看，就见两个公哥儿带着不屑的笑容，迈着小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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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出阁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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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那位公年纪约有二十四岁，穿着一身白色锦袍，相貌俊雅，身高八尺有余，头上戴着一顶书生方巾，颇有几分飘逸儒雅的气质。正是他的老仇人柴绍。这家伙不知怎么的，又回东都来了。

　　　　而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一名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年轻公，但卖相就比柴绍差远了。此人体型肥胖，脸型也是圆圆的，眉毛是很深，可是眼睛却很小，一张嘴巴却是非常大，虽然是一身书生装扮，却是毫无一点书生气质，说是个乡下土财主倒是更加贴切一点。但偏偏此人眼神中却是带着明显的傲慢和不屑。

　　　　此人这时才看清楚寞儿的模样，顿时两眼放光，他连忙上前围着寞儿仔细打量了一下，方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果然漂亮！搁在咱们黎阳，可绝对是头牌姑娘了。”

　　　　“呵呵，杨兄喜欢就好。柴某也是最近才得知听香水榭有一批当红姑娘要出阁的消息的！而这位寞儿姑娘，绝对是排入前之列的！”柴绍轻摇折扇，微微一笑道。

　　　　宇明和长孙无垢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寞儿是青楼里的一位当红姑娘，难怪相貌如此漂亮，风情万种却又言辞风骚泼辣。

　　　　而所谓的出阁，其实就是指在青楼里的清倌人成年之后，正式挂牌接客的那一天。因为是第一次献出自己的宝贵贞操，所以嫖客们趋之若鹜，各自竞价，胜者就能成为这位姑娘的第一位入幕之宾，夺得她的花红。

　　　　明白了寞儿姑娘的身份，再听到的说话，宇明已经猜测出了此事的真相：想必是这位寞儿姑娘出阁在即，而柴绍得知了此事，便邀约了这位杨公前去争夺她的***。

　　　　而这杨公想必虽然好色，却也不肯仅凭柴绍的片言只语描述就作出决定。于是便要先来看看货色。毕竟象“听香水榭”这样在洛阳屈一指的大青楼，在这吉日出阁的决不会只有一个姑娘，而是一群初长成的美女同时亮相。杨公肯定也是想从中选个最好的，要来先踩踩点。

　　　　只不过，这柴绍如何与这杨公搭上关系的，宇明却是有些不明白。柴绍虽然有些张狂，但也好歹有“河东第一才”的名声，他总不至于和杨姓公这样的好色之徒成为朋友吧。

　　　　宇明一待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便想抽身离开，可他还没说话，那位杨公便把手中折扇一收，哈哈一笑道：“不管你是不是什么‘洛阳神童’，但我杨嵘看中的女人，却是由不得你插手。你可以滚了！这寞儿姑娘的***，当属我了！你要是也看中了她，那就得等本公玩腻了，你再来接我扔下的破鞋不迟！”

　　　　寞儿的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羞红，虽然她是从小在青楼中长大的姑娘，注定了要卖身接客，以艺娱人，本已无什么羞耻心可言。但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却被眼前的这个丑陋男人当成一件随时可抛弃的物一般，而且说得又是这样不堪，这让她的自尊心可是大受打击。只不过，她也知道，眼前的这几个男人身份都不一般，不是她能够得罪得起的。

　　　　而就在这时，那姓杨的公却又瞥到了在宇明旁边的长孙无垢，这让他眼睛更加放光了。长孙无垢犹如一朵纯洁的合花，娇美秀丽之，尤其是那清纯可人的气质，更是别具一格。

　　　　那姓杨的公立刻便上前一步，对着长孙无垢露出一个他自认为魅力无穷的笑容道：“在下杨嵘，家父乃是礼部尚书杨玄感，今日得见姑娘芳容，实在惊为天人！不知姑娘可否告诉在下芳名呢？”

　　　　看着他那张丑脸伸了过来，宇明实在忍无可忍，他正欲动手之时，长孙无垢却已经先出手了。

　　　　只见她**猛地一踢，那杨嵘便“噗”的一声，飞出去丈多，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墙壁上，痛得哇哇大叫。

　　　　“你这丫头竟敢对我无礼！看我不抓你回去好好蹂躏一番……”杨嵘挣扎着爬了起来，正要叫自己带来的侍卫上去抓长孙无垢，却被柴绍阻止了。

　　　　“柴绍，这丫头你也护着？”杨嵘怒目而视道。

　　　　柴绍叹了一口气，心忖杨素和杨玄感都是英雄了得，怎么却有杨嵘这样的愚蠢后代呢？但他现在才受了杨玄感的恩惠，不能不站在杨嵘一边。于是，只得小心提醒道：“杨兄，这女是鸿胪寺卿长孙晟的女儿，而她身边的男便是仆寺卿宇化及的私生宇明。这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啊！”

　　　　杨嵘这时方倒吸一口冷气，长孙晟的官职不高，他父亲杨玄感是不将其放在眼中的。但宇化及就不同了，不但他本身已经是正四的仆寺卿，而且他还有个当国公的老爹，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比他的老爹杨玄感受宠多了。如今他可不敢和宇化及的儿正面冲突。

　　　　想到这里，他只能鼻中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算是认栽了。

　　　　“柴绍，我记得年前在赛诗会时，你不是打赌输给了我家明哥哥？以后见到宇家的人就得绕道走吗？怎么今天却敢大摇大摆地过来呢？难道你竟然打算反悔了？”长孙无垢见柴绍竟然又大摇大摆在洛阳出现了，而且还毫不回避宇明，也是心中有些惊讶，不禁厉声质问道。

　　　　柴绍听闻之后，却是嘿嘿一笑道：“柴某岂是不守信用之人？只不过，这打赌之事，却是让陛下得知了，圣上便哈哈一笑，称如此赌注，也过可笑了。难道以后两人入朝为官，在朝会上也得绕道走？柴某无奈，只得遵从陛下之意。如果宇公不信，可只管向陛下问去！”

　　　　宇明听闻之后，也是微微吃惊，没想到圣上竟然会插手这样的小事情。这让他对柴绍的能力不禁高看了几分。

　　　　看来自己得好好调查一下，这柴绍是怎么和杨玄感的儿混到一起去的，又怎么在圣上面前搭上关系的。毕竟这柴绍和杨玄感可都是和自己不大对的人。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却是会跟自己造成很大的威胁。

　　　　这一闹，让宇明和长孙无垢都失去了逛街的兴趣。两人便决定回家。宇明将长孙无垢送回长孙家中，然后转身离去之时，却正好碰到长孙无忌从外面回来。

　　　　他一见到宇明，立刻满脸笑容道：“明弟，你都到我家门口了，怎么不进去坐坐啊？”

　　　　宇明摇了摇头道：“无忌兄，谢谢你的好意了。我和无垢才从都会市那边回来，遇见了一起不快的事情，害得逛街的兴致都没有了。”

　　　　“哦，什么事情？可否说来听听？”长孙无忌面露惊色，然后旋即又压低了声音，神秘一笑道：“不过你也别在意这些事，明天听香水榭有一批姑娘要出阁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宇明听闻之后瞠目结舌，心忖哪有大舅叫妹夫去逛青楼的？这长孙无忌未免行事过荒唐了吧。

　　　　长孙无忌见宇明脸色，就知道他会错自己意了。他于是忙解释道：“明弟，你误会了！但凡象听香水榭这种在东都屈一指的青楼，搞出阁竞拍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竞价？每位出阁的姑娘都会进行才艺表演的。要知道她们可都是经过精心培养的，无论是吟风咏月，还是琴棋书画、歌舞诗词，皆非常出众。我等去那里，也只是与这些才女进行一番风花雪月的交流，如果说是嫖她们，那完全是亵渎了人家……”

　　　　宇明心中暗骂，明明一件龌龊之的事，偏偏也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长孙无忌难怪后来能当上唐朝的宰相，果然在这方面脸皮厚。

　　　　他于是忙把话题插开，将自己和长孙无垢遇上柴绍和杨玄感之杨嵘之事说了出来。

　　　　长孙无忌听闻之后，也是眉头一皱道：“你说的情况其实不足为奇。杨玄感最近一段时间，正在频繁和他父亲杨素生前的门生好友会面，而柴绍的父亲柴仁正是杨素过去的老部下……”

　　　　“而杨玄感最近圣眷正浓，依附他的人甚多，柴绍是其中之一便也毫不奇怪。而至于你说的圣上出面干涉打赌之事。我想十有**应是杨玄感趁圣上心情良好时，装作不经意间提到了此事。毕竟柴绍曾任前杨昭的伴读，圣上念及旧情，认为此事过小题大作，也是有可能之事。”

　　　　宇明一边听着长孙无忌的分析，一边连连点头，暗忖这自己这准大舅果然不愧为后来的唐朝名相，他的推测就算不和事实完全吻合，估计也**不离十了。看来，自己还真得把这位大舅牢牢抓住才行。他将来完全可以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助。

　　　　他和长孙无忌又寒喧了一阵后，便告辞离去。而回到家中之后，母亲萧婉君便称宇化及来找过他，让他回来之后就立刻去父亲的房间，想必应该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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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婚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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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明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赶到宇化及住的房间门口。却见两名侍卫守在门前，不让他进去。

　　　　宇明心中顿时恼怒，他身为儿，还不能进父亲的房间了？

　　　　那两名侍卫自然也知道宇明如今在府中的地位，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但是宇化及却又交待过，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就在这时，从房间内却传出一阵轻微的女人呻吟声。虽然这声音不大，但以宇明和两名侍卫的耳朵，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宇明顿时面露尴尬，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在干这勾当。而且作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人把守在门口，恐怕多半与其相好的女不是自己的妻妾吧。

　　　　“是明儿来了吗？”房间内传出宇化及的略带喘息的声音。以他的功力，还是能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的。

　　　　“爹，是我！听母亲说您找我？”宇明忙答道。

　　　　“嗯！你先去我书房等着吧。我马上就来！”宇化及高声说道。

　　　　宇明应了一声，然后便去了宇化及的书房。

　　　　他在那里坐下之后，又等了好一会儿，宇化及才来到了书房。

　　　　宇明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他这会倒是穿戴整齐，一脸道貌岸然的模样。

　　　　“明儿，今天早朝之后，圣上便将我留了下来，商量了一下战马筹集之事。陛下已经透露，他打算明年再征高丽，时间应该就在春季！”宇化及面色凝重地说道。他是仆寺卿，驯养战马本就是份内之事。

　　　　“哦？”宇明点了点头，但却丝毫不以为奇，因为他早就知道，杨广绝不会甘心失败。他的自尊心和面都容不下高丽继续横卧在他面前。

　　　　“不过，经历了这次远征高丽之后，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想再去辽东那个地方了。陛下在朝会上提出此事后，遭到了很多大臣的反对，尤其是内史令元寿、刑部尚书牛弘、鸿胪寺卿长孙晟人，反对得尤其强烈。而陛下火冒丈，当场便免了上述人的职务。并宣布这人他将不会再用！”宇化及不动声色道。

　　　　“什么？长孙晟也被免了？”宇明听闻之后，顿时大吃一惊。因为长孙晟可是他的准老丈人了。

　　　　“是的！所以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还要不要迎娶长孙无垢？要知道长孙晟年岁已高，这次被罢免后，陛下恐怕很难再起用他了。如此一来，长孙家的影响将会大幅下降……”

　　　　宇化及正色道：“明儿，原本我是打算再过一两个月，就正式向长孙家提亲，然后让你和长孙无垢在过年之前就把婚事办了。可现在看来，长孙家渐趋式微，你如果和长孙无垢结婚，恐怕不如……”

　　　　“爹，我就喜欢无垢，我就要娶她作我的正妻！别的女我是不会考虑的！”宇明这时态却是非常坚决，打断了宇化及的话。

　　　　宇化及愣了一下，他还是不死心，连忙又劝道：“明儿，你真的不再考虑了？李渊和我也谈过，说他对你映象甚好，问我是否愿意结为亲家。他的女儿李秀宁你和我都见过，的确生得花容月貌，绝不压于长孙无垢。而且也是武双全。你真的可以好好想一下……”

　　　　“李秀宁？”宇明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一下便浮现出，那位和自己一起参加赛诗会的绝美少女。自己的师父李靖也是她引荐的。而且他也感觉得到，李秀宁对自己很有好感，便如自己对她的感觉那样。如果不是年前因李渊调到荥阳，自己便和她失去了联系。恐怕和长孙无垢的感情进展也不会这么快呢。

　　　　而宇化及见自己一提李秀宁的名字，宇明便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便心知自己儿其实对李秀宁也并非毫无感觉。他于是便趁热打铁道：“明儿，李渊和圣上可是表兄弟，李秀宁算是圣上的侄女，且和洛琪公主也关系亲密。圣上对李家有猜忌的可能性小。我和你爷爷也商量了一下，他也赞同你迎娶李秀宁为正妻！”

　　　　说到这里，他语气略微放缓道：“当然，我知道你和长孙无垢已经交往了年，感情深厚。但男汉大丈夫，妻四妾也是很平常的事。你大可娶李秀宁为正妻，再纳长孙无垢为平妻即可……以咱们宇家的权势，也不算委屈了她……”

　　　　在他看来，自己儿前途无量，父亲宇述也深受陛下宠爱，宇家更隐有大隋世家之的趋势。就算让长孙无垢作妾，也未尝不可行。

　　　　“爹，其他方面我可以听你的，但在这方面却是不行！李姑娘的确是一位温柔漂亮，娴熟高贵的佳侣。而且我能够名声大振，也是由于她的引荐之故。我对她始终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可如果要我委屈无垢，那却是我作不到的！”宇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宇化及见宇明的态如此坚决，也只得苦笑道：“你这孩也倔强了！要知道好多人可是排着队想成为李渊的乘龙快婿呢。也罢，你既然选择了长孙无垢，那我便去向长孙晟提亲吧！希望你在成婚之后，便能好好静下心来思一下，究竟是向军队方向发展，还是向官方向发展。毕竟现在从军可未必是个好的选择！”

　　　　宇明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杨广还将发动第二次乃至第次远征高丽之战。而这两次远征也都大败而归，自己在第一次远征高丽时，都险象环生。将来的远征高丽之战，能不能侥幸生还，也很难预料呢。

　　　　“对了！圣上还让爹带一句话给你！”宇化及这时正色道。

　　　　“哦？圣上对我还有指教？”宇明听闻之后，有些惊讶地问道。

　　　　宇化及面露揶瑜道：“你是不是和柴绍在年前打了一个赌，貌似他输了这赌注后，见着我们宇家的人就得绕道走。”

　　　　宇明暗忖，这事果然来了，看来柴绍还没说谎。他轻轻一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孩儿也才十二岁，听到他侮辱我们家族，就义愤填膺，所以……”

　　　　宇化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