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王爷恶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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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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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缓缓踱过去,面上的表情却似喜似伤。



    前世,知道她钟爱茶花,袁士昭也曾到处给她张罗名种,还命人给她在花园里起了一座暖棚,雇了花匠专门照料那些名品茶花。只可惜,有一年天降大雪,压塌了暖棚,砸坏了不少茶花,她因此伤心不已,连续几日吃饭都没有胃口。



    恰逢袁士昭外出,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带回来两盆茶花,正是一盆童子面一盆雪娇,都养在紫砂花盆里,叶子碧绿,花朵有海碗口大,娇艳欲滴。她一见大喜,袁士昭还促狭地说了一句“名花倾城两相欢”……



    “喂喂喂,你哭什么?”南宫彻的声音似远似近,“太感动了是不是?”



    云歌回过神来,哭了么?伸手一摸,两腮上果真冰凉湿润,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擦掉了眼泪,勉强一笑:“是,感动得很呢。”



    南宫彻笑得也很勉强,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也不知道是恨是怒是悔。自己弄茶花还真是弄巧成拙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静悄悄地,落针可闻。



    忽然碧玉来报:“小姐,云老爷来了,说要跟您算一笔账。”



    云歌和南宫彻互相看看,并肩向外走去。



    玛瑙已经在廊下摆了两张椅子,烹了茶。南宫彻却道:“他还不配脏了你的地,就在垂花门见一见也罢了。”



    碧玉闻言,忙带着小丫头前去布置。



    云歌和南宫彻到了的时候,云天翔正抄着手站在垂花门外,满头乱糟糟脏兮兮的头发已经拢起,胡乱梳了个髻,拿根枯树枝别着,身上的衣衫仍是十分敝旧的,但也看得出经过了一番整理。



    云歌站在门内,亭亭玉立,欺霜赛雪的脸上表情也是冰雪一般。



    如芝兰玉树的南宫彻往她身边一站,便让人生出“金童玉女”的感觉。



    云天翔抬头一看,便呆住了,满眼都是惊艳:他从不知道,云家那个卑怯的小丫头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若非那双眼睛太过熟悉,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看到这副容颜,他不由想起十四年多以前遇见的那个绝代佳人……



    那时他还是宦海沉浮的一个小小官员,往来于各位官长之间,只求能够尽快升迁。极为偶然的机会,遇见了病中跋涉的美人,只一眼,他便再也迈不动步,巧舌如簧,哄得那美人和他一同归家。天公作美,那段时日张氏回娘家侍疾,他没了约束,便使尽浑身解数,哄了这美人与他朝夕相对……



    那段日子……



    云天翔有些怔忡,当时似乎每日都是飘飘然的,可是仔细回想起来,的确不记得和那美人夜夜欢愉的细节,可见那美人没有说谎,自己果真是上了当!



    想明白了这点,云天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梗着脖子道:“云歌!你既然不是我的女儿,那么,便把我前些时给你的月例银子还给我!”一面说着一面理直气壮伸出了手,眼睛里还冒出一股怒火。



    云歌一声冷笑:“云老爷,我本不欲与你计较这些,但你竟还敢找上门来,那我便与你算一笔账。我在云家这些年,洗衣、挑水、洒扫、劈柴、打柴、洗马桶……所有脏活累活全都是我一个人的,可以说我一个人干了六七个人的重活,就按从五岁开始,到十三岁,共是八年。一个洗衣妇一年的工钱也有十两银子,八年便是八十两,六个等同洗衣妇的婢仆,那便是四百八十两。云老爷,如此算下来,你还倒欠我二百四十两,这还不算利钱,若按每两银子……”



    “别说了!”云天翔一声断喝,早在云歌提到那些脏活累活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不妙了,如今更是冷汗直滚,“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云歌面容平静,淡淡的道:“是不是强词夺理,云老爷比我还清楚。你若没有别的事,我可不奉陪了。如此良夜,扰人清梦,实非君子所为。”说罢转身翩然而去。



    云天翔脸涨得通红,云歌没说一个脏字,却也把他损得体无完肤。



    南宫彻冷冷注视着他:“云天翔,我可没有丑丫头那样好说话,我数三个数,你若还在这里站着,我可不保证你身上这点零件儿会不会齐全了!”



    云天翔不等他开始数,立刻撒腿便跑,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南宫彻满面鄙夷。



    云歌又从后面踱了出来:“南宫,你派人跟着他。我今晚见过他一面,已经敲打过他一番,照理说,他不该也不敢来的。”



    南宫彻点了点头:“放心好了。”



    两人开始往回走。



    云歌想了想,还是诚心诚意地道:“南宫,多谢你。这是云歌十四年来第一次过生辰。”



    南宫彻挑了挑眉,心中却是不快的,有心刺她几句,可看她眼角仍旧是红的,便又不忍心了,负气哼了两声,一甩袖子,走了。



    云歌暗暗叹了口气。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的,往事和噩梦的余波还没有过去,心情很是低落。回到后面,天交子时,这个生辰便在噩梦与痛苦的回忆中过完了。



    茶花依旧盛放,只是物已非复当年,秦韵其人更是已经不复存在。



    云歌怅怅然吩咐碧玉和玛瑙仔细把花盆挪到西耳室,专门拨了一个小丫鬟伺候着。自己则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是书房,西厢房是库房。



    东厢房三间,一间摆了满满一屋子书架,一间作为临时的休憩之所,摆了一张罗汉床,平日读书写字就在正中的这间。



    云歌进去,把自己关进摆满了书架的屋子,满脑子都是疑问。梦中似乎有个神秘人指挥着刘蕊,那人是谁?自己似乎曾经看到过背影,瞧那样子,分明是个女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刘蕊害秦家,是为的秦家的钱财,即便拿不到印鉴,那些田产、房舍也足够她几辈子吃穿不尽,她又向来不是心怀大志的人,何必苦苦逼问印鉴下落?这说明,不是她在要,而是她背后的人在要!



    刘蕊很明显是听从那神秘女子吩咐行事的,而那神秘女子必定也是受人指使的。那人是谁?



    秦家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



    云歌眼睛一亮,是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所以会有那么多人为了钱财铤而走险。



    可是秦家传承数百年,树大根深,又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谁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撼动——不,不是撼动,而是令秦家江山易主?是谁?



    第一,这人特别需要钱,第二,这人必定权力极大,所以才不会忌惮秦家与官府的关系。



    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有很多,最大的一个便是当今皇上……



    云歌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有可能吗?



    皇上坐拥天下富有四海,至于与民争利么?



    或者是汝南王?汝南王有养兵之权,坐镇南陲,常常向朝廷抱怨入不敷出,皇上还曾经三次开国库给他拨饷银……汝南王悍勇善战,是南明南疆的屏障。



    或者是扫北王?扫北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南明的二号皇上,享有上殿不拜君、下殿不辞君的殊荣,皆因早年战功赫赫,不独自己受伤落了残疾,再不能生育,三个儿子也都为国捐躯。扫北王一脉已经后继无人。扫北王便把一生所爱转移到黄白之物上,醉心商海,朝中百官都暗中称他为“商王”,他也是与秦家往来最为密切的一位皇室宗亲。
第五十三章 离开
    云歌在纸上列了七八个名字,都觉得十分可疑,细想起来却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想得头都痛了。



    这时琉璃进来问:“王爷要走了,小姐要不要送一送?”她虽然十分忐忑,眉宇间却满是急切。



    云歌愕然:“他去哪里?”然后失笑,“不是又想去哪里胡闹吧?”说起来南宫彻已经有一阵子没闹出什么大动静了。



    琉璃神色却有些不安:“不是,王爷身边的人收拾了行李。我去打听了,都说皇上下了几次调令,王爷都不为所动,皇上有些恼了,直接派人过来拿王爷,王爷所以要避一避……”



    “是么?”云歌不太相信,南宫彻这个人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若是个子够高,都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前一阵子还痛殴钦差来的,这一次怎么就怕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为何皇上对南宫彻似乎有无尽的耐心和包容呢?作为一个尚算英明的帝王,他十分勤政,不该对这种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儿子十分厌恶的吗?南宫彻又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何以这般纵容?这背后,隐藏了些什么?



    琉璃咬了咬唇:“小姐,听说,皇上派了三千禁卫军来……”她知道南王待小姐非同一般,若非不得已,怎舍得离开?更何况,听若雪的口气'无^错^小说''m'。'quledu'。'',随着禁卫军前来的还有个身份特殊的人。



    她也知道,小姐对南王也并非毫无感觉,只是不知为何总是强自压抑。若是小姐知道来的是……干脆掐断那点小苗可怎么办?女子一生遇到一个将自己真正放在心上的男人并不容易。



    她不希望小姐错过南王。她由衷地期盼小姐能够幸福。小姐,太苦了!只有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才知道小姐几乎夜夜都被噩梦惊醒,才知道为了打开局面小姐是如何地殚精竭虑……



    这一次云歌的脸色终于变了,“难道他闯了什么弥天大祸不成?”若不是触及昭和帝的底线,以过去十多年的经验来看,昭和帝只会对这个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去看看。”云歌甩甩头,压下心中疑惑,把桌案上的纸揉成一团,扔进字纸篓里,起身去前院。



    南宫彻穿了一身石青色绣金线团花纹长袍,腰间围着墨绿色腰带,挂了一件晶莹剔透的白玉佩,头上戴着束发金冠,绝代风华中添了几分少见的稳重。



    见云歌来了,只是略略一点头,便吩咐道:“奔雷,把你的锅扔了!”



    云歌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背后背着一口大铁锅的壮汉,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面色黝黑,十分魁梧憨厚的样子。



    若雪像一串风铃似的在房檐上吊着,随着风势荡来荡去。



    疾风便担当了临时管家,清点着南宫彻随身要带的物品,并不时问一句:“这个要不要?”



    “南宫,”云歌走过去问,“怎的走得这样匆忙?”



    南宫彻敷衍道:“呆腻了,想换个地方,你若是不耐烦在这里了,也可以去找我,”从身边摸了个旗花火箭递给云歌,“这个你留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一般情况下,九连环和玉玲珑自然能护你周全,若是万分紧急,你放了这个,想办法周旋三日,我必会赶来救你。”



    云歌一呆,南宫彻这是真的要走?



    南宫彻见她不接,便强行塞进她手里,“我虽不怕麻烦,但却不想见那个人,所以先走一步。”



    疾风过来回话:“爷,都齐全了。”



    南宫彻转过身来张开双臂抱了云歌一下,清郁的男子气息一近又远,南宫彻已经大步走下台阶,出门而去。



    云歌只觉得空落落的,下意识追了两步,又猛地刹住脚,呆呆仰头看天。



    天气晴好,连一丝云也没有,明晃晃的太阳高悬空中,万丈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只看了几息,便觉得眼睛刺痛,直欲流泪。



    云歌垂下头,听着墙外马蹄声骤然响起,又渐渐远去,静默片刻,才缓缓转身回了内院。



    琉璃默默跟在她身后,自语似的道:“王爷一走,咱们家可就寂寞了……”心里起急,您像这样一点希望也不给南王,再高涨的火焰也会慢慢熄灭的。如今机会大好您只要出言挽留一下,王爷未必找不到别的躲避那人的法子!可这些她只敢想想,宣之于口便是僭越了。



    云歌不语,情绪却有些低落。



    下午的时候又重新易容,和张自在等五个大掌柜对账,都有些心不在焉,几次三番出错。



    碧玉过来送了一回热茶,又上了一次点心,云歌的注意力才全部集中,含笑道:“我们再来一次,有些细节问题我还要和各位说。”



    在座的,除了张自在之外,都是新聘的,年纪都在三十四五岁,正当壮年,都有一番抱负,本来屈尊在一个小姑娘手下做事就有些不甘,不过是为了薪俸丰厚过来暂是滞留一段时日,观望观望,此刻一见这位少女东家这般不上心,便都暗中摇头,准备做一阵还是去别处再看看,跟着这样一位东家,没有好前程。



    云歌打叠起精神,先跟张自在对了账,又解决了张自在提出来的各种问题,排除了飘香酒楼发展中存在的隐患,提到崛起太快有可能引发的不良后果,并提点张自在该如何与官府搭上斩不断的联系等等。



    一桩桩、一件件信手拈来,举重若轻。眉宇间的沉稳自信使得那平凡的面容骤然增加了数倍光彩,让人不容小觑。



    余者掌柜的都听得目瞪口呆,先前满腔的轻视不翼而飞,都露出敬服、震惊的神气:这小姑娘才刚刚十四岁啊!哪来的这样的见识和魄力?!



    云歌暗中吁了一口气,赞赏地看了旁边侍立的碧玉一眼,若不是碧玉过来悄悄提醒了她,只怕会误了大事!看来这丫头值得提拔。



    碧玉恭谨地垂着头,毫无骄矜之色。



    云歌慢慢喝了一口茶,这才继续和掌柜们讨论下一件事。



    飘香酒楼已经做大,不仅有了自己的特色,而且飘香楼自己的酒垄断了青城的酿酒业。



    云歌在城外的田庄近来增长很快,专门辟出一个占地五十亩的田庄,专门负责酿酒。她自己也定期去巡视,其实就是去偷梁换柱了。



    她在空间里也种了些粮食,除了酿酒,做点心也比外面的粮食强胜数倍。而且随着她开发土地,空间似乎又有变化,只是最近事多,她还没顾上仔细探查。想到这里,唇边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如今青城已经再无拓展的余地,只要保持住现状,便足够了。一人计短,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为了开分店,云歌才请张自在帮自己招来了这四位在酒行已经有数年掌柜经验的人。



    “碧玉,拿我书房的地图来。”



    碧玉答应一声,取了图,云歌命她挂在墙上,起身走到图前,深吸了一口气:“各位请看,青城在我南明虽然不是十分偏僻却也不是什么重镇要冲,发展有它的局限性。所以虽然我起点在青城,却并不准备坐困愁城。”



    众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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