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王爷恶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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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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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毫不客气,席地而坐,端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闭上眼睛,常常透了一口气,喃喃道:“好酒!好酒!”忽悠睁开眼睛,疑惑不解的看了云歌一眼,“你……那你酿酒的女子是你什么人?”



    云歌更为吃惊,这人的鼻子岂止是灵!简直匪夷所思!竟能闻出自己便是酿酒之人,若非年龄实在对不上,只怕已被他一口叫破!



    张自在瞠目结舌。



    男子喧宾夺主,拿过酒坛又斟了一杯酒,这一回却是浅浅咂摸,一边喝一边摇头叹息。倒像是忘了自己方才的问题。



    云歌一笑,亲自开了那一坛葡萄酒,取过夜光杯,倒了一杯双手递过去:“先生再请品评一下这葡萄酒。”



    色泽莹润的夜光杯里红宝石般的酒液微微荡漾,单看着便觉赏心悦目。



    男子接了杯子,轻轻摇晃,又把杯子举到鼻端细细闻了闻,这才浅浅啜了一口,然后频频点头:“好!我竟尝不出来是用的什么葡萄!似乎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莫非还掺了玫瑰花瓣?可是不对啊,如此一来,味道便没有这般醇正了……”



    云歌笑着解释:“是葡萄架紧挨着玫瑰花丛,葡萄摘下来后,和玫瑰花一起放了一昼夜。”



    男子点头:“这就难怪了。”



    云歌起身:“相请不如偶遇,难得先生对酒如数家珍,也算是酒的知音。这两坛酒便赠与先生了。”敛衽为礼,招呼张自在和碧玉、琉璃回城。



    走了几步,又回身,吩咐碧玉、琉璃:“才下了一场春雨,想必春笋正当时,你们就在林边挖几棵笋,想必竹林主人也不会介意的。”



    张自在一头雾水,却知道这不是问话的时候。



    那男子摆了摆手,欠身道谢,然后便沉醉到了酒中。



    马车辘辘,行出来十余里,坐在车辕上的张自在这才问道:“小姐,你疑心那便是青竹先生?”他也觉得这人太年轻了。



    云歌盈盈一笑:“是与不是,明日便见分晓。”
第五十七章 诚意
    第二日,云歌正在家中练字,——有时候心情难以平静,练字便是个不错的选择,——张自在急冲冲赶了来,道:“小姐,今日青竹先生的童儿又来买酒,往返数次,,买了十几坛女儿红,又都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说咱们糊弄他,没有拿出好酒,非逼着我们拿出窖藏二十年的好酒,酒楼里都乱了套了。”



    云歌并未停笔,淡淡的道:“我们打开门来做生意,害怕麻烦不成?只有做不好生意的商贾,没有不是的客人。张叔,你是生意场上的老人儿了,该怎么做,您自己看着办。”



    张自在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然折返。



    隔了几日,云歌带着碧玉、琉璃再次出行,拿了几只风筝,出去踏青——三月三上巳节那日正好下了一场雨,没能出行。



    这一次她们在距离青竹林不远的一条小溪旁停下了马车,云歌倚着马车看着碧玉琉璃放风筝。



    碧玉和琉璃年纪都不大,正是爱玩的时候,笑着闹着把风筝高高放起。



    云歌眯起眼眸,望着空中那五彩斑斓的蝴蝶,倏忽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袁才厚,那一年,厚哥儿才两岁,她和袁士昭带着儿子去踏青,也是在一条河边放起了一只蝴蝶风筝。



    儿子那娇嫩的面孔因为兴~无~错~小说 m。QulEdU。cOm奋红彤彤的,极为惹人怜爱。袁士昭在她耳边悄声低语:“韵娘,我们再给厚哥儿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吧……”时隔不久,她果真有了身孕……



    云歌的眼睛慢慢模糊,不知何时已经抓了一只酒杯在手里,原本清甜的梨花白进入口中,却又苦又涩。



    袁士昭,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身子一软,手肘撞在马车车厢上,硬硬的痛。一件物事骨碌碌从袖子里滚了出来,凝眸一看却是南宫彻送给她的旗花火箭,因为常常摩挲,那根管子已经滑溜异常,红漆红得发亮。



    南宫彻……



    她的笑容更加苦涩,南宫彻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吧?他本是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又被自己伤了心,只怕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自己了吧?



    缓缓将旗花火箭放入怀中,她又往口里倒了一杯酒。



    “哎哎哎,”一只手迅捷无比从她手里抢走了翡翠杯,不满的道,“你这不是白白糟蹋了好酒?!”爱惜地将酒坛子抱在怀里。



    云歌揉了揉眼,这才看清,来的又是那日的男子。



    男子不悦地皱眉:“本以为你是酒中知己,却不料你竟这样糟蹋好酒!”又把翡翠杯塞回云歌手中。



    云歌揉了揉太阳穴,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觉得两太阳穴突突直跳,心急气促。



    碧玉和琉璃也顾不得再放风筝,忙赶了过来,搀了云歌。



    云歌笑了笑:“先生,小女子失礼了。”转身上了马车,低低吩咐:“回去。”



    三月十六,飘香酒楼举办品酒大会,凡是能够凭一杯酒正确说出酒名和年份的,送一坛上好的高粱酒,最终胜出者送一小坛东家自酿的百草酒。



    青城万人空巷,都想捡这个便宜。



    飘香酒楼前的空地上更是人山人海。



    云歌亲自坐镇,张自在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主持一切事宜。



    云歌虽然坐在那里,却有些心不在焉,这几日风闻三皇子已经被放了出来,她有些担心南宫彻的处境,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依附三皇子的,对他三皇子了若指掌,之前几次有惊无险的度过,一多半凭的还是运气,尤其是中毒那次,若不是碰巧她有空间,有灵草,只怕南宫彻早死了。



    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小姐!”碧玉凑过来在她耳边提醒,“快结束了!”



    云歌甩了甩头,微微的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想起袁士昭,便是想起南宫彻。可是,袁士昭对她绝情绝义,她也不过是想弄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口蜜腹剑而已;南宫彻,她从不认为他们有可能走到一起,且不说身份相差悬殊,经历了与袁士昭的情殇,她已不打算再嫁。



    台上的确已经评出了三甲。



    这三人年纪都不小了,因为喝多了酒,脸上红红的,眼睛里的笑意都快流出来了。



    张自在笑呵呵的道:“东家,这位张老哥品出了六种酒,是这次品酒会的探花;这位陈老弟品出了八种酒,乃是品酒榜眼;这位周大哥,品出了十种酒,是当之无愧的状元郎!”



    云歌款款站起来,示意碧玉把百草酒拿过来。



    正在这时,台下传来一声嗤笑:“这算什么!我家先生单闻一闻便比他们强上百倍!”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子分开人群,恭恭敬敬引着一位青年公子走出人群。



    张自在眼睛一亮,这不就是那日在青竹林遇到的那位公子么!



    男子依旧穿着淡碧色竹纹晋服,行走间衣袂飘飘,风姿出众。



    他缓步上了高台,向着云歌颔首示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便是这飘香酒楼的东家。”



    云歌略一点头:“先生是来参加品酒会的么?那么,便照着规矩来吧。”并无几分热情。



    男子一挑眉,难道自己猜错了?但还是按照比赛规则,先说了自己的名字:“在下朱青翊。祖籍淮安。现居青竹坡青竹林。”



    张自在一招手,有伙计倒了十八种酒。



    才刚一倒酒,朱青翊便脱口说出那酒的名字以及年份,顺便还指出酿造、贮存的优缺点。



    一开始围观众人哗然,都觉得这人年纪轻轻,不免言过其实,可随着他如数家真的娓娓道来,台下慢慢变得寂静无声。



    十八种酒,无一舛错。



    台下静默良久,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云歌笑吟吟地道:“朱先生,小女子佩服!”亲手把一坛百草酒双手送给朱青翊。



    朱青翊并不急着接酒,上下打量她一番,微笑道:“姑娘几次三番与我‘偶遇’,又弄了这么个品酒赛出来,不会只是穷极无聊,想评什么状元榜眼探花吧?”



    “有何不可?”云歌亦笑,反诘,“可以替我飘香酒楼扬名,何乐而不为?先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该知道,我根基浅薄,不多使些手段出来,如何牟利?”



    朱青翊颇感意外,深深看了她一眼。



    飘香楼对面是一家客栈,楼顶上斜卧着一个身穿玉色衣衫的少年,满头乌黑的发乱糟糟堆在头顶,即便如此,那如玉的容颜仍旧是惊人的俊美。他脚边横七竖八倒着十来个空酒坛,衣衫上东一片西一块都是酒渍。



    面色潮红,两眼迷离。



    “若雪,”他喃喃的道,“我费尽心力赶回来,就是为的看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楼下,云歌粲然一笑:“飘香酒楼是我的,可我绝不会满足于小小一间飘香酒楼,只是一人智短,我希望先生能与我合作,助我打下一片天地。”



    朱青翊沉吟片刻,忽然洒然一笑:“好!不过,世上之人无利不起早,你有什么打动我的本事?”



    云歌信心满满:“就凭我的酒!”



    朱青翊仰天大笑:“好好好!今日我便搬到府上去!”



    南宫彻眸子一缩,手上一紧,“砰”的一声,手中的酒坛碎裂,粗瓷片刺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淌了下来。



    “爷!”疾风一声惊呼窜了过来,用力掰开南宫彻的手,小心翼翼挑出碎片,敷好金疮药,将伤口包好,愤愤然道,“为了个女人,还是个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女人这样折腾自己,值得吗?”



    “去去去!”若雪一抬腿,把疾风踢到一旁,“哪凉快哪待会儿去!”随即“哥儿俩好”地揽了南宫彻的肩头,严肃的问,“爷,你是真的喜欢这位云小姐无法自拔了?”



    南宫彻偏头看着她,唇角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若雪,爷活了这么大,可有哪个女子像她这般待我?”



    若雪不满了:“这是两码事!你得分清了!你是觉得这女子新鲜,没玩儿够,还是觉得你这辈子没了她就没意思了?”



    南宫彻眼中的迷茫渐渐淡去,背脊越挺越直:“你什么意思?”



    “嘁!”若雪不懈的撇嘴,“连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一句话,你是玩玩儿还是认真的?”



    南宫彻歪了歪头:“玩儿怎么说,认真又怎么说?”



    “要是玩儿的话,”若雪皱了皱鼻子,“就别在这儿装情圣!跳下去玩儿就是了!要是认真的话,也别在这儿装怂!这越是难以得到的不也越是证明难得吗?轻而易举到手,说不定还不懂得珍惜呢!迎难而上才是真男儿!”她大力拍了拍南宫彻肩头,“争都不敢争,是怂包!”



    南宫彻红着眼睛,“噌”的站起来,直挺挺就要往下跳。



    若雪一把拽住他的腰带,硬生生扯了回来,笑嘻嘻的道:“你就这么去啊?闭门羹还没吃够?姐不传授你几手绝活儿,我看,你还得碰一鼻子灰!”



    南宫彻喜笑颜开:“你有好法子?快点说出来!”



    若雪双手抱胸,撇着嘴,梗着脖子望天:“没诚意!”
第五十八章 烈女怕缠郎
    南宫彻眼眸微微眯起:“要诚意是吧?”



    若雪傲慢的点头。



    南宫彻唇角扯出一抹邪佞的笑容。疾风向着若雪抱以同情的目光,太岁头上动土,她这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么?



    南宫彻抬起一脚狠狠踢在若雪的屁股上。



    若雪“嗷嗷”叫着,凌空飞起,半空中手脚摊开,舌头吐出,直挺挺掉在房顶上,砸得房瓦噼里啪啦乱跳,几乎把屋顶砸穿,四肢抽搐眼睛翻白,哇哇叫道:“我死了,我死了!”



    南宫彻跳了起来,一屁股往她肚子上坐去。



    若雪忙一个就地十八滚躲开,弹跳站起,气得鼻子都歪了:“没良心的臭小子!”



    南宫彻哈哈大笑,多日来的颓丧一扫而光,勾勾手指,示意若雪过来。



    若雪翻了好大的两个白眼才不情不愿过来。



    南宫彻便伸手搂了她的脖子,涎着脸道:“好姐姐,你就不要藏私了吧?”



    若雪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有求于我我就是好姐姐了,没事的时候就可以一脚踢开了!”但看到南宫彻下巴上若隐若现的青青胡茬,还是没能忍心:“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又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 ;?无?错?小说 M。qulEdu。 COM ; ;南宫彻眉毛一竖,手臂用力,把若雪勒得透不过气来,这才阴恻恻地道:“开门见山地说!”



    若雪好容易掰开他的手臂,狠命咳嗽了几声,这才认命地道:“好吧。我告诉你,追妻秘诀只有七个字:胆大、心细、脸皮厚。”



    南宫彻一怔:“完啦?”



    “完啦!”若雪摊了摊手,“这是姐多年经验积累出来的七字真言好不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南宫彻挠了挠头:“解释一下。”



    若雪没精打采地盘腿坐下:“唉,我这辈子算是栽了,要是换了别人……”



    南宫彻忍不住抬了抬脚。



    若雪忙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解释道:“胆大就是要敢作敢为,你喜欢她就要让她知道你喜欢她,并且要付诸行动,说个喜欢谁不会?轻飘飘的一点分量也没有,叫人家怎么信你?心细,要想得周到,一来要呵护她的生活起居,二来要关心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做什么,一定要达到灵与肉的完美契合,要尊重她的内心想法,不要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她。脸皮厚,嘿嘿,就是要不怕被拒绝,她拒绝你总有拒绝你的理由,你要看清是真的拒绝,还是不得已地推托……”



    南宫彻慢慢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然后又有些苦恼地道:“我好像做得也不差吧?”



    “不差个屁!”若雪不客气地在他头上凿了个爆栗,“胆大,并不是傻大胆,你每一次都闹那么大动静,好人也会给你吓出病来!我瞧这位云大小姐还蛮不错的,你自惊天动地,她自岿然不动,嗯,是个好样的。还有,你知道什么最感动人吗?不是张扬恣肆大张旗鼓的表现,而是润物无声地体贴!还有这脸皮厚,你明知道她对你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干嘛被拒绝两次就这样颓唐?我看,你还是放不下你天潢贵胄的自尊心!”



    南宫彻立刻跳了起来,又要往楼下蹿。若雪忙一把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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