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王爷恶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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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王爷恶毒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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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垂下眸子。
第六十三章 八义村
    云歌垂下眸子,遮掩了眸中的冷意,无论如何,曲解别人的好意,并恶语相向,这些人都不值得同情。反手拉了南宫彻快步离开。



    南宫彻却来到溪边猛地将手伸进了水里。



    然后不容云歌反应,拉着她快速回到拴马的地方。



    云歌又气又急,手忙脚乱把身上带着的避毒丹往南宫彻口里塞,埋怨道:“你疯了!”



    南宫彻缓缓提起手掌,手上已经覆了淡淡一层红色。



    云歌脸色雪白,“你到底是不信我!”



    南宫彻忙用干净的手拉了她,“你听我把话说完!”



    云歌与他保持一尺距离,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我素来不是个莽撞的人,”南宫彻挑眉,“你别看我素昔行事像是不管不顾,可我都是计算过后果的。”



    因为没有触及到皇帝的底线,所以才会被纵容至今吧?云歌默默地想。



    “你已经知道哥舒翰叔侄是八义村的人,可你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



    云歌一愣,随即恍然:“这便是八义村地界?”



    南宫彻咧嘴一笑:“人虽丑,脑子有时还真不笨!虽不中亦不远矣,前边那道溪水叫做八义河,八义河流过的范围,'无_错'小说M。QuleDU。COm就是八义村,八义河其实是一道暗流,从山中流出围着八义村绕城半个圈,又流回山中。确切的说,八义村在八义河包围之中,八义河是村人唯一的饮用水,素以甘冽著称。”



    有什么飞速在脑中闪过,云歌一时没有抓住,便听南宫彻继续说道:“但因为八义村人都短命,所以人们觉得不祥,加之村民素来不和外人打交道,所以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做邻居:便是看着邻村的人被人打死,八义村的人也不会出手相助。”



    云歌讶然:“这样冷漠?”



    南宫彻便撇了撇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省事罢了!”



    云歌便追问:“还有呢?”



    “鹤先生已经确认哥舒翰叔侄是中了毒,那么他们到底是怎样中的毒呢?既然你能给他们叔侄解毒,是不是便也能解开缠绕了他们二百余年的诅咒呢?这便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没想到,”他双眸灿然生辉,“你这么快便发现八义河有问题。”



    云歌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他们……”忽然想起一事,“是不是只有我们这些外人才能发现这水有毒?”



    南宫彻看着自己的手:“有可能。”



    云歌忙拿帕子替他把手擦干净,嘟囔道:“也不嫌脏!”



    南宫彻嘿嘿直笑,显得有些傻呼呼的。



    云歌分析道:“方才那些人说自己从小都是喝着这水长大的,便是把他们扔进水里也没有什么异样,会不会这不是毒,而是蛊?所以那位大宇皇帝才会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诅咒……”随即她又推翻了自己的论断,“不可能啊,如果是蛊,该需要有人催动,或者有人养育,可是听你说的,大宇末代皇帝死时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实权的人,凭什么指使人代代相传替他养蛊?据我所知,蛊可不是野草,随随便便便能存活。”



    南宫彻赞许的点头:“说的有道理。还有离村三日便会毒发,也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正说着,若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伸出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在南宫彻面前乱晃:“为啥我也屁事没有?”



    云歌疑惑的望向南宫彻,南宫彻点了点头:“总要多几个人试验一下,才知道出现在你我身上的事到底是否偶然。”



    紧随在若雪身后的是十几个暗卫,都平伸着双手,手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南宫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扔给若雪,若雪倒了一粒药丢进口中,随即又给那十几个暗卫把药分了下去。



    随即把手一挥,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退了下去。



    南宫彻便道:“看来跟我猜的一样,果真是你给的药草发挥了作用。”



    云歌点头,这些人里也只有自己和南宫彻服用过那解毒灵草。一想到“草”,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一看到那溪水我便觉得不对劲,可是一时也没有想到,现在想来,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别的地方近水之处草木都十分丰茂,可是这八义河两岸数十步之内寸草不生,便是河底也没有水草,只有些怪模怪样的鱼!”



    南宫彻不觉点头,把身上带着的几瓶药全部交给云歌:“这是鹤老配出来的药,全都给你了,本来我打算我们只是来这里逛一逛,寻找一个契机,救了八义村,也给你了却后顾之忧,看来这个契机还是需要我们自己来制造啊!”



    一瞬间,云歌心中慢满满都是感动,先前被南宫彻强行带出来又一路颠簸的怨念立刻烟消云散,原来他都是替自己着想,想给自己找一些中忠心可靠的护卫……



    南宫彻倒背着双手踱了几步,和云歌商议:“你说是放火烧村的好,还是在水里下点软筋散之类的好?”随即摇头,“都不好,还是要釜底抽薪。他们离了村就要发病,严重的甚至会死,说明什么呢?喝这个水便和服侍罂粟一般,是会上瘾的,只不过这毒比罂粟可霸道得多……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便把这八义河的水全部放干,他们无水可饮,自然就会发病,到时候,嘿嘿,丑丫头,你便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了!”



    云歌满头黑线,这样的主意也只有他才想得出来!



    南宫彻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办法好,拍手大笑,叫道:“疾风!”



    “等一等!”云歌额上冒着冷汗,“你这么做,不是……不是挟恩求报么!”



    南宫彻睨着她:“我们就是要挟恩图报!神佛救人还图着多几个信众,凭什么我们施恩于人不图回报?你是那种人?还是我是那种人?”



    云歌泛起深沉的无力感:“可也犯不着把人往死里逼吧?”



    “什么叫往死里逼?”南宫彻冷笑,“我们什么都不做,拂袖而去,才是把他们往死里逼!八义村一开始村民数万,可是传承至今,非但没有增长,反而降至数千,长此以往,只会族灭!”



    云歌没话说了,她知道,南宫彻所说就是事实。只是她还是觉得这般行事,有些不妥,“不然,我们再好好商议一下?”



    南宫彻袖子一甩,给她一个僵硬的后背。



    云歌扶额。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疾风过来通禀:“爷,哥舒翰听说您二位来了,特来拜访。”



    南宫彻眉毛一掀:“他的耳报神倒灵通!叫他过来!”根本不必问哥舒翰是如何知道是他们来了,那些男女回去把二人的相貌一说,自然便有了分晓。



    哥舒翰神色萎靡不振,过来向着二人行礼:“见过恩公!”



    南宫彻惊讶地道:“你怎的变了一副模样?”



    哥舒翰苦笑:“不知如何,从那日返回村中之后,我便开始上吐下泻,不吃饮食还好些,所以这几日下来,人便没有精神了。”



    云歌问道:“你们村中都以何为生?”



    哥舒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据实以告:“我们种着几百亩地,兼以打柴、捕猎。”



    云歌立刻追问:“那么你们灌溉田亩,用的是什么水?”



    哥舒翰疑惑更深,口中却不迟疑:“我们打了几口井,只是都是苦水井,只能灌溉农田,不能饮用。”



    云歌便点了点头。



    南宫彻不耐烦起来:“你回去叫几个和你关系不错的人出来,叫他们离村三日,看看是死是活!”



    哥舒翰愣住。



    云歌只得解释道:“说出来只恐你们不信,我们发现是你们日常饮用的水有问题。如若不信,我们可以试验一下,你叫你的朋友分成两队,一队随身带了八义河的水,一队不带……你也别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我们手里有足够的药可以替你们治病。”



    哥舒翰却连连摆手,“不行。我虽然出去三日没有死,可是却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我那侄子更惨,如今都下不了地了!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虽说男子都短命,可也没哪个死时痛苦不堪,再说四十而亡也不算夭寿……”



    南宫彻冷笑看着云歌:“怎么样?这种方法倒是温和,有用吗?”



    云歌一阵头痛。



    好在哥舒翰也不是糊涂人,见状忙道:“兹事体大,我也不好做主,我回去商量一下族长奶奶,明日再给你们答复,可好?”



    云歌点了点头,去了些吃食给他:“这里可没有八义河的水,你试试看。”



    哥舒翰仔细考虑了片刻,结果接过食物便是一阵狼吞虎咽,疾风忙过来递给他一个水壶。



    哥舒翰吃饱喝足,带着壮士赴死办的毅然神色,提着裤带进了不远处的树林。



    云歌不解,难道没用?



    过了半个时辰,哥舒翰欢天喜地跳了出来,匆匆一揖,叫道:“我这便回去商量族长奶奶!”一道烟去远了。



    云歌松了一口气,若是不能令这些人归心,便是挟恩求报,只怕那些人也不会真心实意为自己所用。却淡淡加了一句:“我们只在这里等你三日,三日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离开。”



    哥舒翰脊背微微一僵,随即加快了脚步。
第六十四章 族长
    南宫彻在云歌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只有自己做恶人,那些人才会知道丑丫头到底有多好。



    疾风安排人扎好了营帐。



    过了两日,神色疲倦的哥舒翰出现在营帐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隐隐透着喜色。



    疾风伸臂拦住他,问:“什么事?若是不要紧便不必惊动我们主子了。”



    哥舒翰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疾风。



    疾风眼珠转了转,嘻嘻一笑:“我说的主子包括我们家爷和大小姐。”



    哥舒翰这才松了一口气,拱了拱手:“那边请这位兄弟替我通传一下,就说族长奶奶求见云小姐。”



    疾风见他态度足够谦恭,这才点了点头,“行,你等着,至于大小姐有没有空见你,那可就不好说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哥舒翰在八义村也是跺一脚地皮乱颤的人物,几曾被人这般轻瞧过?气得两胁生疼,但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忍了气,垂首在营帐外等候。



    等了大约一刻钟,疾风才晃晃悠悠走了出来,随意地拱一拱手:“我们爷说了,让你们族长过来吧!”



    哥舒翰额头青筋直冒,两只拳头捏得咯吱吱直响。真想掉头拂袖而去,可是…无…错…小…说…m。…quledu…他又清楚地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负气走了,八义村已经看到的那一点点曙光也便沉寂到黑暗中去了!



    不由想起这两日和族长奶奶以及族中举足轻重的那些人如火如荼的争论,大家虽然只有两种想法,却实实在在相左,他自己自然是想试一试,尽管成功失败都是五五之数,可总比眼看着八义村日渐式微束手无策要强吧?



    意见相左的那一方,则认为他是拿人命去冒险,博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分明是嫌八义村人丁太兴旺了!



    他至今仍忘不了那满含讥讽的眼神。



    后来族长奶奶力排众议,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勉强将喷薄欲出的怒气压了下去,哥舒翰不卑不亢地道:“不知贵主人是哪位?能做得了云小姐的主么?”



    疾风嘿嘿一笑:“我家爷就是南王。”



    哥舒翰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行事这般张狂,原来竟是鼎鼎大名的嚣张王爷南宫彻!“好,麻烦小哥稍候,我这便去请族长奶奶。”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两个中年女子的搀扶下缓缓走近营帐范围,举目一看,两顶大小相差无几的大帐篷并排而立,中间却隔着一堆荆棘。都被几个小帐篷拱卫着。



    其中一个大帐篷前点缀了几支野花,另一个大帐篷前则站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年轻人。



    哥舒翰在前面带路,一指那打瞌睡的年轻人把门的帐篷:“族长奶奶,这便是南王的帐篷了。因为孙儿是男子不好贸然拜访,故而来见的是南王。”



    老妇人微微点头,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深刻,眼神却格外明亮,头上的银丝也梳得一丝不苟,身上虽然只穿着粗布衣衫,拄着一根黄杨木的拐杖,却在矍铄只余透出几分精明干练,和旧居高位的端严。



    搀扶着她的两个妇人年纪在五十左右,衣着朴素,头上别无饰物,耳朵上也只戴着纯银耳环,看样子倒像是孀居之人。



    老妇人停住脚步,示意哥舒翰上前交涉。



    哥舒翰上前几步,拱手:“小哥,麻烦你通传一声,我家族长奶奶求见王爷和云小姐。”



    连说了三遍,疾风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脑袋一点一点的,却没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



    哥舒翰又羞又恼,悄悄回头看了一下族长奶奶,见她神色平静,越发觉得不安,第四次作揖的时候便运了几分内劲,一股绵柔内力,向着疾风推去。



    疾风外松内紧,密切注意着哥舒翰的举动,已经加了防备,谁知那股大力涌来,还是忍不住踉跄几步,心中则在暗暗叫好,看人家的样子,举重若轻,可自己已经用了八分力!当下见好就收,又倒退几步化解了那虽然绵柔却令人难以招架的力道,伸手揉了揉眼睛,茫然道:“谁?怎么啦?”



    哥舒翰便带了笑,又一拱手:“这位小哥,是我。”



    “哦!”疾风这回带了几分郑重,还了礼,问,“族长奶奶到了?”



    哥舒翰一侧身:“这便是族长奶奶。”



    族长向着疾风略一点头。



    疾风这一次不敢托大,规规矩矩行了晚辈之礼,然后毫无歉意地道歉:“这可对不住了,王爷等了许久,便说各位没有诚意,约着大小姐去散心了。”



    哥舒翰接连受挫,又气又急,便有些按捺不住,刚要发作,背后传来族长威严而沉稳的声音:“翰儿,你的养气功夫全都白练了?”



    哥舒翰谦恭地退到一旁。



    族长便道:“我们有求于人,便该摆出求人的姿态。”然后对疾风道:“既然贵主人不在,老身便在这里等一等。”手拄拐杖,气定神闲,身姿挺拔如松。



    便是她身边的两个妇人也都神色平静,毫无怨怼。



    疾风暗暗赞服。



    若是这样等了一刻钟两刻钟倒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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