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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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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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心比心,若是换做他王泉是那位从燕国远嫁而来的皓月公主,在这异国他乡,他王泉的驸马爷若是敢在这洞房花烛之夜临阵逃脱,他王泉指不定早就抄着家伙糊上去了!

    既然自知理亏,面对站在他的对面,不愠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燕清秋,王泉的态度自然也不好太过强硬。

    犹豫、斟酌再三,王泉最终如此对燕清秋说到:“那什么……皓月公主啊,这天儿已经很晚了,而且出了这殿门,本殿下走两步就到侧殿去了,就不劳烦公主你送本殿下了。那什么,你今夜早点歇着啊,明日一早公主你还要随本殿下去拜见母后呢!

    母后对本殿下虽然很好,但是母后对待旁人可是很严厉的呢!明日去拜见母后,在母后面前,公主可千万不能露出精神不振的模样!所以啊!公主你快去歇着吧!只有养足了精神,明日拜见母后时才不会出错。嗯!就这样,公主留步!不用送了,本殿下走了哈……”

    如此说罢,王泉丝毫不敢再作逗留,因此,只见王泉当机立断地——转身、抬手、打开紧闭的后殿殿门、走出后殿、顺手关门,所有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这厢,因为今日整座清心殿处处都是灯火通明的景象,因此,即便是殿门紧闭的后殿殿门外的甬道里,也是亮堂堂的。

    看着面前那扇已经紧紧闭合,且没有被打开的迹象的殿门,站在后殿殿门前的王泉忍不住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幸好他跑得够快!诚然今夜确是他家爷和这位燕国公主的洞房花烛之夜,夫妻之间合欢诚然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第一,他是王泉,不是他家爷!其次,无论他是谁,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可这位燕国公主也……太奔放了吧!就算是游戏花丛多年,却从来片叶不沾身的他,也完全招架不住啊!

    转念,王泉又有些坏心思地想着:当真可惜了!今夜是他王泉易容成了他家爷的模样,以至这位燕国公主的一腔情谊献错了人!他王泉可不敢消受这位燕国公主的奔放!不过……今夜若是他家爷本人的话……这位燕国公主如此奔放到是极好的呢!嘿嘿……

    然而,腹诽过后,看着后殿那紧闭的殿门,王泉又有些犯了愁:这逃是逃出来了,可他该往哪里去呢?

    心中虽如此作想,王泉脚下却已经下意识地抬步,朝着右侧殿的方向踏出了脚步。

    但是,不过踏出了一步,王泉就又当即收回了踏出去的步子。

    抬眸,看向右侧殿的方向,王泉终究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今日他王泉顶着他家爷这张脸,代替他家爷去参加大婚庆典一事,只有他们四人知晓,但在世人眼中,眼下他王泉就是赤冰国的煦太子!他王泉的一言一行,就是他家爷的一言一行!

    而今日,是煦太子的大喜之日,可“煦太子”不留在洞房里好好享受“**一刻值千金”的滋味儿,却跑去了住了两个侍卫的右侧殿……这事情若是让人传出去,他家爷这龙阳之好的名声只怕就真要坐实了!

    如此一番思虑之后,王泉只得收回他看向右侧殿的视线,转而看向了左侧殿的方向:没办法了!这“惑君魅上”的罪名,只能让冷姑娘担待着了!总之他王泉是定不能让他家爷背上“喜好龙阳”的名声的!!

    如此想着,王泉身形一转,步伐坚定地朝着左侧殿走了过去。

    另一厢,灯火通明的后殿内,站在距离后殿殿门约莫四步之遥的地方的燕清秋,看着后殿的殿门在她面前快速地打开又快速地合上,看着那张妖冶得祸国殃民的面容从她眼前快速地消失,燕清秋真的很想冲出去问一问她那位今日才拜堂成亲的夫君——

    因为他,她不远千万里地从她的燕国故土远嫁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家,从她远嫁的那一刻起,她的父皇和母后她此生将再也无缘相见……从今日起,她就只有他可以依靠了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洞房之夜丢下她一个人呢?若是她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他可以直言告诉她啊!她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若是她的错,她一定会改正的……她一定会改正的啊!

    可是……这一切的疑问,她都无法问出口……因为她燕清秋……是个哑女……(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败事有余2

    推开左侧殿那紧闭的两扇开的殿门,穿着一身淡黄色储君朝服,易容成炎子明的模样的王泉信步跨进了左侧殿的殿门。

    左侧殿内,一如后殿一般,灯火通明,每一处角落几乎都被明亮的烛火照亮。

    转身,将打开的殿门轻轻关上,王泉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穿过布置简洁的左侧殿外殿,朝着那扇用来分隔左侧殿内外殿的镂空雕花的满月型拱门走了过去。

    刚走到那扇用来分隔左侧殿内外殿的镂空雕花的满月型拱门前,王泉就看见,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里,在那张靠墙摆放的,铺着羊毛毯的金丝楠木长榻上,仅用一条紫色发带扎着三千青丝,外头罩了一件厚实的紫色厚氅的冷晴正背对着他的方向,盘膝坐于榻上的金丝楠木矮脚桌前,头微微低垂着,似乎在看些什么的样子。

    诚然,那厢,背对着王泉的冷晴确实正借着满殿的明亮烛火,双手捧着一本用蝇头小楷印刷的杂记正看得入神。

    这厢,直到走到冷晴的身后,王泉才轻轻张口,声音轻缓地唤道:“冷姑娘……”

    说实话,猝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声,冷晴当时就吓得心头一跳,后背上瞬间冷汗沁沁。

    到也怪不得冷晴如此反应,并非冷晴胆子小,实在是今日这左侧殿安静了一整日,空荡荡的左侧殿内,除了今日清晨时来了几名小宫女点灯外,此后。便一直只有冷晴一人待在这间左侧殿内,冷晴早已习惯了左侧殿内的安静。

    若是青天白日里,那倒也罢了。冷晴还不至于如此受不得惊吓。

    可是,眼下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别说只有冷晴一人的左侧殿了,就连整座清心殿,都早已安静了下来,可是正当四下如此安静之时,冷晴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如此惊悚之事。怕是换了谁,只怕都会被惊吓到吧!

    不过好在冷晴在现代社会时就是一名胆识过人的女子,后来又经历了“被刺中心口不仅没死。反而奇异地穿越了异世”这种诡谲的事情,如今背后突然响起呼唤声这种事情,对冷晴而言,不过小儿科罢了。

    因此。冷晴的惊吓也只那么一瞬就过去了。

    待到翻涌的心情平复后。带着满心的惊疑不定,冷晴扭头朝她身后看去——

    待回过头,冷晴却惊愕地发现,站在她身后的人,却是三千青丝全部一丝不苟地用一只赤玉冠与一只赤玉簪束于头顶,穿着一身淡黄色储君朝服,脚踩黑色华纹嵌金丝长皮靴,顶着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祸国殃民的脸的——炎子明!

    就在冷晴张口。险些喊出“炎子明”三个字时,冷晴却心神电转地想到:这会儿炎子明应该还老老实实地躺在右侧殿地底下的暗室里。而且,这清心殿内会唤她“冷姑娘”的人,只有牧文和王泉二人,而能顶着炎子明的脸唤她“冷姑娘的”,那就只有王泉无疑了!

    想通了这一层,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虽然顶着炎子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却始终少了几分勾人的感觉的王泉,冷晴微微蹙眉,下一瞬,只听得冷晴语气略带迟疑地唤了一声:“王泉?”

    虽然冷晴心中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定是王泉无疑,但是冷晴仍有些不敢确定,毕竟,易容成炎子明的王泉,与真实的炎子明当真是傻傻分不清啊!

    王泉自然也知道他易容成了炎子明的模样后,旁人十分不易分辨,因此,听闻冷晴那略带迟疑的呼唤后,王泉当即点了点头,一脸诚恳地答道:“正是王泉。”

    得到了王泉肯定的答复,手捧书卷的冷晴当即转过了身子,将盘在长榻上的双腿放到了长榻下,端正坐姿地坐在了长榻边。

    待正面对着王泉后,冷晴继而又疑惑非常地问到:“现在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后殿里呆着,陪着那位燕国公主的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然,此问刚出口,冷晴心中却忽然划过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但是,那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冷晴还没来得及体会到那丝预感是什么,它就消失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冷晴心中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极为不好的预感一般,下一秒,就见,站在长榻前,离冷晴约莫有两步距离的王泉在听闻冷晴的疑问后,王泉却是当即视线飘忽躲闪起来,仿佛一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的模样。

    看着王泉如此一副溢于言表的“我做了亏心事儿,但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冷晴心中那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在瞬间被放大了数倍,但是冷晴依然猜不到王泉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才能让向来放浪形骸、不拘一格的王泉如此的犹豫不决。

    看着如此犹豫不决的王泉,冷晴也是犹豫再三,方斟酌着言辞,用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语气,又如此朝王泉问到:“王泉……你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放心,跟我说,我保证不出卖你!”嗯……她只会告诉炎子明而已……

    听闻冷晴如此发问,王泉当即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地语气急切地否认道:“没有!没有!冷姑娘可不敢这么说!我王泉哪有胆子敢在这惟德宫里,在爷的地盘上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万一牵连了爷可怎么办?!!”

    诚然,对于王泉如此解释,冷晴是相信的。

    依照王泉对炎子明的忠心程度,王泉的确不可能在炎子明的地盘上——在这惟德宫里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毕竟,若是惟德宫这一块儿出了什么事。无论炎子明有没有参与其中,作为惟德宫的主子的炎子明,总归是逃不脱牵连的。

    如此想着。冷晴只得蹙眉继续问王泉:“那你这么一副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样子是干什么?”

    这一次,面对冷晴这一番疑问,王泉不吭声儿了。

    冷晴向来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此刻见王泉忽然沉默不语,冷晴也不再催促王泉,就那么静静地双手捧着书卷,静静地坐在长榻上。静静地看着王泉,静静地等着王泉自己交代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儿。

    半晌儿后,沉默不语的王泉终于缓缓抬起一只手。有些窘迫地揉了揉他的鼻子,紧接着,王泉便将先前在后殿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与冷晴讲了一遍。

    末了。空荡荡的左侧殿内。只听得王泉用他那原本的,十分低沉且魅惑的嗓音又补充道:“我琢磨着我要是一直待在后殿,迟早要被那位燕国公主给扒了衣裳,所以我就借口去侧殿睡,逃了出来。但今夜许多人都在盯着清心殿这边的动静,我不好光明正大地去右侧殿,我不能让爷背上‘喜好龙阳’的名声,所以我只好到冷姑娘你这里来避一避了。”

    冷晴一直觉得。在他人说话的时候,无论对方说得对错与否。让对方将话原原本本地讲完,这是对一个人最基本的尊重!

    因此,从王泉开始讲述在后殿中发生的事情,直到王泉刚才说出这一番补充概述,冷晴始终保持着沉默倾听的姿态,甚至都没有做出任何可能打断王泉的话的动作。

    直到此刻,确定王泉将该说的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冷晴才将她手中一直捧着的那册书卷猛地往她手边的金丝楠木矮脚桌上一砸,冷声低喝了一句:“王泉!你真是糊涂啊!!”

    见冷晴在听完他的话后,反应竟如此之猛烈,王泉一时间也有些蒙圈了。

    愣愣地与坐在长榻边,满目冷意的冷晴对视了一会儿,杵在长榻前的地上的王泉才疑惑不解地开口反问:“不知冷姑娘何出此言?王泉以为,‘煦太子’不留在洞房之内,到冷姑娘这里来,相比于去右侧殿,总要说得过去些!而且对于爷的名声损害也不会太大……”

    “这只是你以为!!”这一次,不等王泉将话说完,冷晴就有些忍无可忍地打断了王泉的话。随即,只听得冷晴话音一转,语调冰冷地说道:“王泉,从你离开后殿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大错特错了!!”

    如此说罢,却见王泉还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冷晴只觉得她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实在咽不下,于是,就见冷晴当即从长榻上站起身,往前跨出一大步,走到王泉面前,冷晴抬起右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以右手食指狠狠点了一下王泉的额头。

    同时,安静的左侧殿内殿里,只听闻冷晴似叹非叹地道了一句:“炎子明总夸你聪明、机灵、反应快,我怎么却觉得你二得可以!”

    忽然被冷晴点了下额头,本就不明所以的王泉更加蒙圈了:他王泉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竟被一名女子点了额头……

    这厢,王泉在那里发蒙,那厢,刚“收拾”完王泉的冷晴却已然在一转身间,重新坐回到了那张长榻边。

    “你以为这是你离开后殿以后,去哪处侧殿休息的问题吗?”就见端坐于长榻边的冷晴如此问出声后,忽而摆出了一副师长的姿态,很有些谆谆教导的意味地对王泉如此说到:“洞房花烛之夜,刚拜了天地的新郎官丢下新娘子,不留宿在洞房内,却大摇大摆地跑出洞房,到了区区一名‘琴师’住的侧殿里休息……

    王泉,你以为‘煦太子大婚之夜却夜宿琴师寝殿’这种话传出去,对你家爷——炎子明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你是不知道琴师在你们赤冰国皇宫中的地位有多低贱吗?在你们赤冰国皇宫中,琴师的地位甚至都不如一名小小的宫女、宦人!!”

    “这……”面对冷晴这一番冷言斥责,本就因为冷晴那一点没反应过来的王泉再一次蒙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冷晴,只道了一个字便直接语结了。

    诚然,就如冷晴说的,在赤冰国皇宫中,无论男女琴师,无论其琴技有多么高超,除非是被赤冰国天子御赐了“御用琴师”的头衔,否则,就地位而言,所有男女琴师的地位,甚至连在宫中浣衣坊里劳作的宫女、宦人都及不上!

    只是琴师也有琴师的好处,虽然除了“御用琴师”之外,宫中其余豢养的琴师地位都极其低贱,但在吃穿用度以及其它方面的待遇上,到是比那些有品级的宫女、宦人还要好上一些。

    尤其是与双手有关的用度,在这方面,即便是各宫的贵人,只怕都比不上琴师的待遇!

    但是,再好的待遇,也抹不去琴师身份低贱,可以任人揉捏的事实……

    顿了须臾,王泉才颇有些尴尬地朝冷晴解释道:“王泉的确没有想到这些。王泉当时只想尽快离开后殿,离那位燕国公主远远儿地,以免那位燕国公主再对王泉上下其手……”

    许是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王泉出口的话也有些不着边际。

    见王泉如此一副蠢笨到家的反应,竟连“上下其手”这种词都说出了口,冷晴当即深深地为炎子明默哀了一把:身边有这么一个表面精明,实际上蠢到家、坑到家了的下属,真是亏了炎子明能安然无恙地在赤冰国的储君之位上稳坐这么多年!她真好奇炎子明是怎么做到的!二十多年来,炎子明竟然没有被王泉这厮坑死!

    虽然心中腹诽,但冷晴却也知道,眼下王泉毕竟顶着炎子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王泉的所有言行,可都直接代表着炎子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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