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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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 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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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在冷晴那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王泉只能愣愣地应道:“呃……是……”

    对于王泉这明显犹豫迟疑的反应,冷晴面上不置可否,只抿唇笑着继续问道:“煎给清秋的还是牧文?”

    听闻冷晴的问题,王泉一愣,张了张口,呐呐地吐出两个音节:“呃……是……”

    王泉原以为冷晴一定会猜到这是煎给燕清秋的堕胎药,毕竟冷晴那么聪敏,什么都瞒不过冷晴,可结果冷晴却是抛出这么一个问句,王泉反到一时间反应不能了。

    这人啊!果然不能做亏心事,看看,这药还没煎出来呢,他就已经在心虚了!不过……说给谁的好呢?要不……顺着冷姑娘的话,拿牧文出来顶一顶?

    就在王泉犹豫不决的时候,冷晴忽然皱了皱鼻子,用力嗅了嗅弥漫在他们周边的药味,忽然冷晴张口便道:“这气味有些像是清秋常喝的安胎药,是煎给清秋的吧?”

    刚决定拿牧文出来顶一顶的王泉闻言一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又瞪圆了几分,看着冷晴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而这方,因为冷晴正看着王泉身后侧那只盖着盖子,盖子周边正徐徐地冒着白色热气的灰溜溜的药罐,所以冷晴并未去留意王泉的面色,也就没有看见王泉面上露出来的那种震惊到不敢相信的神色。

    忽然,看着那只盖着盖子,盖子周边正徐徐地冒着白色热气的灰溜溜的药罐的冷晴笑着说道:“也对,牧文身体那么强健,不过受了那点伤你就给他煎药,以他的脾气,估计他能提剑砍你。”

    如此说罢,冷晴方转移视线,笑着看向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的王泉,又笑着问道:“我说的可对?”

    看着冷晴那巧笑倩兮的模样,面色恢复平缓的王泉也想勾唇朝冷晴笑一笑,可心里藏着事的王泉注定了是笑不出来的。

    于是,王泉放弃了,有些窘迫地傻呵呵地应着:“呵呵……是、是啊……”

    王泉才傻呵呵地应罢,原本巧笑倩兮的冷晴忽然一皱眉,目不转睛地与王泉对视着,用满是疑惑的语气问道:“那也不对啊!清秋今天的安胎药上午不是已经煎过了?”燕清秋今天的安胎药还是她亲手端去给燕清秋喝的呢!

    面对冷晴那不偏不倚地直视着他的视线,也许是因为即将要做亏心事的心虚,也许是因为怕被冷晴看出什么端倪,总之王泉的眼神有些闪烁,一时间左望望右看看地,就是不敢与冷晴对视。

    在躲避冷晴的视线的同时,王泉言辞闪烁,语不成句地应着:“这个……呃……是爷吩咐的……”

    “炎子明?”一听王泉的话,冷晴下意识地就吐出了这三个字。

    然而,在说出炎子明的名字后,冷晴自己反到一愣,当冷晴再看向王泉那闪烁的眼神时,冷晴忽然觉得情况不对起来。难道……

    压下心中那个猛然冒出来的近乎可怕的想法,冷晴尽量让她的声音保持在一个平稳的分贝线上,甚至有些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他让你煎的?煎的什么药?”

    “这个……”对于冷晴的疑问,在吐出这两个字后,王泉明显地犹豫、迟疑了,面色为难地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能说出什么。

    看着向来不拘一格,随心所欲的王泉忽然做出如此反常的反应,冷晴只觉得她心中刚刚被她压下去的那个近乎可怕的想法正在疯狂地翻涌着想要冲破防线,额角的青筋更是隐隐有跳动的迹象。

    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冷晴再度目不转睛地看向王泉。

    粉唇阖动数次,冷晴忽然发觉,有些话想要说出口竟是那么地艰难。但最终,冷晴还是说出来了,用一种带着心寒的语气,冷晴说:“王泉,你老实告诉我,你煎的……不是安胎药对不对!”

    燕清秋喝的安胎药,通常都是王泉负责煎药,冷晴负责喂燕清秋喝的,所以对于燕清秋常喝的安胎药的气味,嗅觉敏锐的冷晴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虽然王泉正在煎的这罐药的气味很接近燕清秋常喝的那种安胎药的气味,但其中仍旧有些明显的差别,只要仔细辨别,并不难发现这气味明显不对!!!

    看着冷晴那有些发白的脸色,耳听着冷晴那冰寒到骨子里的声音,王泉忽然叹了一声,也不正面回答冷晴,只低声说出一段模拟两可的话:“冷姑娘,王泉知道姑娘您聪慧,什么都瞒不过姑娘,但王泉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冷姑娘不要为难王泉。”

    听见王泉如此说,即便王泉并没有直言承认,但原本还只是心存怀疑的冷晴,忽然就肯定了她心中那个近乎可怕的猜想……(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留是不留3

    燕清秋是那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女孩儿,无论炎子明如何对待她,她都无怨无悔地为炎子明着想,即便炎子明一声不吭地离她而去,她也只是心心念念地等着炎子明归来。

    而当燕清秋得知她怀上了炎子明的孩子时,那种沉溺在幸福中的姿态,任谁都能感受得到、看得到。即便被妊娠反应折磨得那么痛苦,即便因此而食不下咽、寝不安稳,燕清秋依旧那么地甘之如饴,只因为她怀的是炎子明的孩子……

    可是炎子明他……他竟然要打掉燕清秋腹中的孩子!!!

    思及此,冷晴只觉得胸腔中有一把火猛烈地烧了起来,带着凶猛的燎原之势,烧过她的四肢百骸,将她的灵魂烧成了一捧飞灰。

    那个孩子不但是燕清秋的孩子,更是他炎子明的孩子啊!!炎子明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怎么可以对燕清秋,对他自己的子息那么狠心!!!

    越想就越是恼怒,最终,就见冷晴猛地伸手推开站在她面前的王泉,大跨一步走到那只燃着猩红色火焰的四十厘米高的土黄色小火炉前,一扬手,就要打翻搁在火炉口上,那只盖着盖子,盖子周边正徐徐地冒着白色热气的灰溜溜的药罐。

    然而,就在冷晴正欲挥下手掌去打翻那只灰溜溜的药罐时,却被她身后立即反应过来的王泉牢牢地抓住了手腕。

    这方,被一只宽厚的大掌牢牢地抓住了手腕,冷晴不用想都知道制止她的人是谁。

    动了动手腕,想要挣脱那只宽厚大掌的钳制,冷晴却发现她的挣扎完全是徒劳的。

    于是,冷晴毫不犹豫地回头瞪向王泉,几乎目眦尽裂。

    瞪着一双几乎气红了的双眼,冷晴动了动两瓣粉唇,咬牙切齿地朝钳制着她的王泉吐出两个语气恨恨的字眼:“放手!”

    面对冷晴的目眦尽裂,面对冷晴的咬牙切齿,牢牢地抓着冷晴扬起的右手手腕,一向嬉皮笑脸的王泉难得面无表情,声音冷冽地朝冷晴说道:“冷姑娘,王泉刚刚说了,王泉是奉命行事,还请冷姑娘不要为难王泉。”

    “呵!”瞪眼盯着王泉,冷晴冷冷地一笑,声音冷冽如冰地接下了王泉的话:“我为难你?他都要杀他自己的子息了,我这么做难道有错吗?”

    对上冷晴那近乎愤恨的视线,王泉依旧面无表情,出口的声音也依旧冷冽:“冷姑娘,这是爷的决定,我等无权左右。”

    “狗屁!”一句粗话毫不犹豫地从冷晴口中爆出。

    话落,冷晴挣了挣仍被王泉钳制着的右手,却依旧没能挣开。

    无奈之下,冷晴只能继续怒瞪着王泉,继续声音冷冽如冰地与王泉争论:“他不爱燕清秋没人勉强他,可他凭什么……凭什么因为他个人的喜好而谋杀掉一条小生命!!那不单单是一条生命,那更是他自己的孩子!是他生命的延续啊!!无论他与燕清秋的婚姻因何而来,无论他与燕清秋之间有没有爱情,孩子都是无辜的!”

    话至此,冷晴停下来歇了口气,再开口时,冷晴的声音、语气不复之前的冷冽如冰,而是透着一股挣扎与愤怒,还有一丝癫狂:“可是他现在却要杀了这个孩子,他要杀了他自己的孩子啊!!他疯了,你也跟着发疯吗?”

    看着他眼前这个神态透着一丝癫狂,与平常那个冷静淡然的冷晴截然相反的人,王泉张口便如低吼般地唤了一声:“冷姑娘!!”

    在王泉这一声低吼般的呼唤下,神态透着一丝癫狂的冷晴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面色亦渐渐地恢复如常。

    这方,见冷晴的面色逐渐恢复如常,感觉冷晴的情绪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王泉这才用他那恢复了冷淡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冷姑娘,王泉没有疯,爷他也没有疯。这个决定,是爷他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

    回想起之前在那片林子里的时候,他问炎子明这个孩子留是不留时,炎子明那漫长的沉默,王泉相信,炎子明的确是深思熟虑过了的,否则以炎子明往日处事的坚决与果断,炎子明根本不会沉默那么久才告诉他该怎么做。

    而做出这个“不留”的决定时,炎子明当时的心情,定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即便再不爱孩子的母亲,那终究也是他的孩子啊……

    低低地叹了一声,王泉放缓了语气,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劝导意味地与冷晴如是道:“冷姑娘,今天的事,您就当做从来都不知道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话音顿了顿,王泉短暂地沉默了一瞬后,就继续用他那轻缓的语气,低柔的声音,劝导一般地与冷晴说着:“冷姑娘您放心,等事情完结了,王泉会在随行的人员中找个替罪羊出来,不会让皓月公主知道……其实是爷下令打掉孩子的……”

    那位燕国公主爱慕着他家爷,这是一件王泉能感受到,更能清楚明白地看出来的事情。

    可是,相较于燕清秋对炎子明的感情,王泉更清楚明白的一件事是——他家爷不爱那位燕国公主,他家爷的一颗心,早已全部落在了他面前这个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冷清的气息,名为“冷晴”的女子身上……

    自己心爱的男人却不爱自己,这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可是,自己与心爱之人的孩子,却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下令打掉了,这种痛苦,要远远超过自己心爱的男人不爱自己……

    王泉深知他没办法违抗炎子明的命令,因为这贴堕胎药即便他王泉不煎,也会有别人来做这件事——炎子明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了,这个孩子,是打定了!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不如……就由他王泉亲自来做这件事吧!至少这样,他会严格控制好堕胎药的剂量,将药物对那位燕国公主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至少,他会保证这贴堕胎药不会伤及那位燕国公主的性命与身体根本。

    而他所能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在除掉那位燕国公主腹中的孩子后,找一个替罪羊,将事实掩盖掉,不让那位燕国公主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这……应当是对那位燕国公主最好的安慰了罢……

    而这方,听闻王泉那番话,听见话中王泉对燕清秋的称呼,冷晴却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发寒:皓月公主?从燕清秋嫁到赤冰国,嫁给炎子明那天起,王泉对燕清秋的称呼,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永远都是“皓月公主”,甚至是“燕国公主”!即便燕清秋怀上了炎子明的孩子,王泉都吝啬称呼燕清秋一声“太子妃”!!

    可是,王泉对她,却是一口一个“冷姑娘”,甚至,有时王泉还会用“您”这种尊称来称呼她。呵呵!多么可笑啊!她冷晴不过一个外人,可王泉对她的尊敬,却远胜过对燕清秋这个太子妃的尊敬!!

    如此想着,冷晴又忍不住在心中问她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然后,冷晴又在心中自问,自答:大概是因为,王泉自始至终都没有将燕清秋当做可以信任的“自己人”看待!!所以,就连一个称呼,一个本就该属于燕清秋的称呼,王泉都吝啬给予!!

    可是她冷晴又何德何能被王泉,被牧文当做“自己人”?她冷晴只是炎子明随手“捡”到的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罢了,可是相较于燕清秋这个炎子明的正牌太子妃,王泉却更愿意相信她!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炎子明的感情天平更倾向于她罢了……

    因为炎子明的喜恶而否定掉一个人,否定掉燕清秋对炎子明的用心,这对燕清秋而言,何其不公平!!

    也许……正是因为从没有将燕清秋当做可以信任的“自己人”看待,从没有肯定过燕清秋的用心,所以,在炎子明要打掉燕清秋肚子里的孩子时,王泉才能这么顺从炎子明的意思吧!呵!这些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残忍!!

    一番念头在冷晴心中快速翻涌而过,当“残忍”这个词汇划过冷晴的心田时,冷晴终于忍不住朝王泉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在王泉眉头蹙起时,冷晴只是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缓缓摇了摇头,用一种满含讽刺的语气如是说道:“王泉,太迟了。我既然知道了,就没办法当做不知道!”

    自欺欺人这种事情,她冷晴做不来!至少在这种明知是要去害人的事情上,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说完话,冷晴再一次挣了挣被王泉钳制着的右手,却依旧没能挣开。

    她与王泉之间的实力悬殊有多大,冷晴自然是清楚的。若王泉执意要钳制她,她除非砍掉她这只右手,否则她永远都挣脱不了王泉的钳制!

    而冷晴当然不可能用自残这种极端的方法去摆脱王泉对她的钳制,所以,冷晴只能面无表情地盯着王泉,用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与王泉一字一句地说:“你放手!我今天非要毁了这罐药不可,我不能让你们的不理智去谋杀掉一条无辜的生命,我更不能让你们的不理智……去伤害一个爱着他的女孩儿!”

    面对冷晴的坚定,牢牢地抓着冷晴的右手腕的王泉只是面无表情地,声音冷冽如冰地回应道:“冷姑娘!爷既然交代了,王泉就一定会做到,若冷姑娘有意见,可以自行去找爷说,不要在这里为难王泉。若冷姑娘不听劝,那王泉就只好对不住冷姑娘了!”

    言罢,王泉抓着冷晴右手腕的那只手暗暗一用力……

    随着王泉的动作,冷晴只觉得她右手的腕骨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捏碎了一般,即便是忍耐力超强的冷晴也忍不住面色一变,但冷晴却咬紧了牙关,始终没有痛呼出声。

    就这么与王泉僵持了十余秒后,冷晴终究还是退了一步,主动做出了退让——

    “好!我不为难你!我去找炎子明!我去找他理论!!”咬牙切齿的话语自冷晴那两瓣因为过于疼痛而有些泛白的唇中吐出。

    随即话音一转,冷晴又恨恨地朝王泉吐出两个字:“放手!”

    面无表情的王泉闻言,只是稍一迟疑,就松开了冷晴的右手腕。

    终于解脱了禁锢,冷晴只随意地甩了甩已经痛得麻木了的右手腕,看了一眼她脚边那只已经热气沸腾了的灰溜溜的药罐,冷晴一扭头,毫不犹豫地就要离去。

    然而,就在冷晴正欲迈步离开时,一旁沉默的王泉忽然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爷他现在不在行宫。”

    冷晴闻言,回头看向王泉,冷声发问:“他在哪儿?”

    王泉转眼看向它处,沉默不语。

    冷晴见状,冷冷地一笑,冷冷地嘲讽着:“王泉,是你自己让我去找他的。现在却沉默不语,算几个意思?”

    话音略顿了顿,见王泉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冷晴只好继续冷声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谈。要么……”

    冷晴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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