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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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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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国京都绉平,朱府。在下,朱梓陌。”淡然一笑,朱梓陌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冷晴的反问。

    大梁国京都绉平,朱府。在下,朱梓陌。

    将朱梓陌的话在心里重复一遍,冷晴顿时就焉巴了:果然,她猜中了!苍天呐大地啊!她干嘛要没事去刺激陈浩贤那个混蛋啊!如果她不说那些话去刺激陈浩贤,她现在也不至于跑到这个没电视没电脑连个电都没有的破古代来吧!悔不当初啊!

    看着冷晴一会儿一脸的淡然一会儿又一脸的悲伤,朱梓陌不禁蹙眉:这个女子究竟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自我安抚了情绪,冷晴再度将视线迎向朱梓陌,仔细询问:“那请问现在是何人当政?如今又是几年?”

    闻言,朱梓陌的眉蹙得更深了,但还是一一作答:“现今当政之人是大梁国开国以来第十任皇帝,号曰敬武帝,如今是敬武帝开平七年。”

    听了朱梓陌的回答,冷晴不禁有些奇怪:敬武帝?她怎么不知道历史上有这么个皇帝?

    冷晴从小各科成绩从来都是以优异计算的,不提主要的科目,就算是历史、生物这类副科,就算没拿满分冷晴也从没拿过低分。

    到冷晴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为止,每学期各种奖状都如流水一样发到她手上。

    十余门副科中,尤以历史为最。从初中起,教冷晴历史的老师就没有一个不表扬冷晴的。

    别说是有历史明文记载的朝代国家,就是没有明文记载的那些个小朝小国,冷晴都知道不少,可这个什么大梁国的敬武帝,冷晴可以确定她没有任何印象!

第八章 人心为何2

    冷晴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电流:**!看来她不仅穿越了,还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

    是的,冷晴的猜想是正确的,她的确穿越到了一个在中国古代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和国家。准确来说,这段时期的历史都没有记载,因为冷晴穿越到的是一块陌生的大陆,这块大陆上只有四大国五小国。

    四大国是:位于大陆正南方气候宜人水土丰润的大梁国。位于大陆正西方处于高原地带空气稀薄的大章国。位于大陆正北方一年四季几乎都被冰雪覆盖的赤冰国。最后一个是位于这片大陆正东方四季如春的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度——凤鸣国,又名——女尊国。

    五小国是:位于大梁国和大章国之间的良国。位于大梁国和赤冰国之间的惠国。位于大梁国和凤鸣国之间的萧国。位于大章国和赤冰国之间的燕国和位于赤冰国和凤鸣国之间的颖国。

    而这块大陆,叫做天成大陆。

    “二少爷,您起身了吗?老爷和大夫人让奴婢来请您去前院正厅,说是有要事要与二少爷商议。”门外,忽地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朱梓陌听声音便知道这是朱府大夫人、他那大娘院里二等丫鬟陆雪月的声音。

    看了一眼躺在他身旁还处于纠结状态的冷晴,也不回答陆雪月,朱梓陌起身走到床尾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件浅灰色的绸缎暗纹织锦长袍穿上。

    随便整理了下衣袍便走到外室,捡起昨晚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件蓝色粗布长儒衫扔在面前的茶桌上,朱梓陌这才走到房门边伸手开门。

    房门打开,站在房门外,梳着垂挂髻,两边髻上各簪了一朵深绿色珠花,穿一身湖绿色裋褐丫鬟服饰,恭恭敬敬地微垂着头,双手交叠轻贴于腹前的陆雪月出现在朱梓陌面前。

    目光瞧见朱梓陌的房门开了,陆雪月立即行了一个深深的万福,用她那清脆的嗓音说着:“二少爷!老爷和大夫人正在前院正厅等您。”

    朱梓陌目视前方,看也不看朝他行礼的陆雪月,淡淡地应着:“嗯,知道了。”说罢,却是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见那床上躺着的人儿对他的离去丝毫没有在意,朱梓陌这才迈出房门,转身关上房门后才又道:“走吧。”

    “是。”见朱梓陌迈出房门而退到一旁的陆雪月又施了一礼才跟在朱梓陌身后往朱府前院正厅的方向走去。

    亦步亦趋地跟在朱梓陌身后,陆雪月只觉得她们的二少爷与以往不太一样了!

    在陆雪月心中,以往的二少爷无论何时待人都是温和的,对她这个二等丫鬟也是时常面上挂着浅笑,但今日二少爷却是冷淡得紧,莫不是二少爷出去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遇到了什么事?

    其实,陆雪月虽是服侍朱府大夫人陈氏的丫鬟,但她一直以来都是偏向朱梓陌一方的。

    相较于性格温和待人亲切的二少爷,陆雪月真的很讨厌她们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少爷,可惜陆雪月只是一名身份卑贱的丫鬟,没有选择主子的权利。

    一直以来陆雪月都极其羡慕侍候朱梓陌的林知吾和林知升两兄弟,因为朱府上下皆知道他们的二少爷对他们兄弟二人是极好的,这么些年来连打骂都没有过。

    不知不觉地,陆雪月看着朱梓陌背影的眼神渐渐变成了一种痴迷。

    朱府。前院正厅。

    偌大的前厅中,正对着厅门的主位上坐着两人。

    一人年约四十五、六,身着深青色暗纹织锦长袍,腰束墨色宽腰带,掺着银丝的墨发以玛瑙簪束在脑后,却是一名眉目间透着英武之气但此刻却病怏怏地斜靠椅背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他旁边那人年约四十出头,身穿深紫色绣莲纹绸衣,满头青丝挽成飞天髻,髻上簪着一支明晃晃的孔雀金步摇,却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华美贵妇。

    “老爷,尧儿今年也二十有五了,再不给他娶一门亲,可就娶不到好姑娘了。我瞅着东街张老爷家的小女儿不错,容貌出众,脾气也温和得紧,今年年初刚满十八。我早前找媒人给他们俩人对过八字,合适得紧,若是老爷同意,我明日就请人上那张老爷府上给尧儿提亲去。”只听得华美贵妇这般不温不火地对她身边那个有些病怏怏的男人说着。

    那男人闻言沉吟了片刻方有些虚弱无力地接话道:“也好,尧儿是该娶一门亲事了。替尧儿提亲一事就交由夫人操办吧!”

    贵妇闻言立时喜上眉梢,满面笑容地对那男人道谢:“多谢老爷!”

    “老爷、大夫人,大少爷来了。”恰在此时,一个穿着浅灰色裋褐服,家丁模样的男人束手垂头地出现在前厅厅门口。

    那个家丁话音刚落,原本坐在厅中主位上说话的两人就看见一个宝蓝色的身影大踏步地迈进了厅门。

    遥遥望去,来人二十多岁,身形有些臃肿,着一身宝蓝色锦缎长袍,袍上绣着斑斑墨竹,腰间系着深棕色暗纹繁花宽腰带,脚踩白色华纹嵌金丝长靴,三千墨发一半由一盏碧色玉冠束在脑后,另一半则稍显凌乱的披散在肩头。

    待他走近了看,相貌虽说不上俊朗非凡,却也有那么三分俊美,但因他那满脸横生的肥肉,却硬生生去了他那仅有的三分俊美。

    此人,正式朱辉与其正妻陈氏之子:朱梓尧。

    大踏步地进了厅门,朱梓尧也不向坐在主位上的二人行礼,只径直大摇大摆地走到厅中主位下首右侧的首位上坐下,连开口询问的语气都显得有些目中无人:“爹,娘,找尧儿有什么事吗?”

    朱梓尧今早刚从醉春香的花魁那儿出来,这还没踏出醉春香的大门呢,就被他娘派去找他的人给拉回来了,因心里头不爽,朱梓尧便也毫不隐讳地表现了出来。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正是这朱府现今的家主,朱梓尧和朱梓陌的亲爹朱辉。而朱辉身侧的华美贵妇自是他的正妻陈氏,陈柔。

    看着自己儿子如此目中无人的无礼行径,还有鼻尖隐约嗅到的那一股有些刺鼻的香粉味儿,陈柔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原本带笑的面色一沉,陈柔厉声斥道:“尧儿,你怎能在老爷面前也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起来向老爷行礼!!”

    士农工商,虽说朱府只是一介商贾,比不得那些高官世家,却也是这大梁首屈一指的富贾人家,纵使规矩没有那些个高官世家严谨,但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

    按朱家世代传下的规矩,子女面见自家长辈,应当先行礼,等到长辈点头让子女坐了,子女才能坐下。

    可是这朱梓尧却一点也不在意那些规矩,简直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到了极点,连自己的父母亲都已然不放在眼中了!

    陈柔在那里暗自恨铁不成钢呢,可朱梓尧根本就不把陈柔的话当一回事。

    臃肿的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往两侧的椅把上一搁,二郎腿一翘,抬眸斜睨着主位上的朱辉和陈柔,朱梓尧以一副大爷的姿态和口吻问到:“娘啊,爹都没开口呢,你训我做什么?”

    看着朱梓尧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再听朱梓尧的话,陈柔当即没叫朱梓尧气得背过气去。

    偷偷瞥了眼身边的朱辉,见朱辉并没有生气的迹象陈柔才暗中舒出一口气,心里却在暗骂朱梓尧:真是养了个孽子!不懂礼数的混账东西!

    “老爷、大夫人、大少爷,二少爷来了。”刚才那个家丁再次垂首向厅内的三人禀报。

    在那个家丁的禀报声之后,一身浅灰色绸缎暗纹织锦长袍的朱梓陌迈着适度的步子走进了前厅的大门。

    一直跟在朱梓陌身后的陆雪月在跨进了厅门后却是束手垂头地站在了厅门内一侧不再向内走。

    相较于嚣张跋扈不尊礼数的朱梓尧,朱梓陌则显得极度温和有礼了。

    只见朱梓陌走到前厅中央站定,双手抱拳于胸前,躬身四十五度,朝主位上的朱辉和陈柔行礼。

    朱梓陌双眸定定地看着他身前的灰色地面,口中恭敬地说着:“陌儿见过爹、大娘。”

    朱辉没有出声,陈柔则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起吧。”

    闻言,朱梓陌直起身,又转向背靠椅背,翘着二郎腿坐着的朱梓尧的方向,躬身作揖,口中恭敬不减:“弟弟见过大哥。”

    “切!”朱梓尧却是将脸撇到一边,满脸的不屑与不以为意。

    见状,朱辉与陈柔竟皆未多言,这偏心程度,可见一斑。

    对于朱梓尧不屑的态度,朱梓陌只是报以平日里那般微微一笑,兀自站直了身子面朝坐在主位上的朱辉与陈柔。

    只听得陈柔皮笑肉不笑地对朱梓陌道:“陌儿啊,今日老爷和大娘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大哥的婚事。”

    朱梓陌看向主位上一脸病态有气无力的朱辉和满脸堆着假笑眼中透着明显算计的陈柔,暗中蹙了蹙眉。

第九章 人心为何3

    暂且不论前厅之事,咱们回头来看看冷晴的情况。

    好一番感伤之后回过神的冷晴却发现一直坐在床沿跟她讲话的男人凭空消失了,冷晴当下就有些急了:这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这可是现在的她唯一能依凭的人啊!

    环视了一遍屋子,冷晴再三确定人真的消失了后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动尚且没什么明显的感觉,冷晴起身时因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当即便疼得冷晴冷汗直冒。

    左手紧紧抓着被子,抬起右手轻捂住心口的位置,冷晴牙关紧咬、双唇紧抿,如黛柳眉深深地纠结在一起,显然是在忍受莫大的痛楚。

    良久,待痛楚减轻之后,冷晴方松开捂着胸口的右手,转而抬起左手掀开被子下床。

    碍于男女有别,昨夜林知吾只帮冷晴清理了沾在她身上的草屑,是以衣服依旧是她在现代穿的那一套。

    被子掀开,原本昂贵精致的白色衬衫此时心口位置有一道长约两公分左右的破口,破口四周是大片的血污,几乎染脏了整件衬衫。只是血迹早已凝固变成了黑红色,看着十分诡异。

    **的双足刚一踩在床下的木制脚踏上,冷晴当即就被冰凉的脚踏冷得缩回了脚。

    低头去看,原来是她的高跟鞋被人脱下了,就放在脚踏边上。

    因胸口的伤不方便弯身,有些艰难地穿上那双saintlaurent女士米黄色圆头高跟鞋,冷晴这才从床上下来。

    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冷晴委实觉得周身寒冷,遂朝着放置在床尾的那个朱红色两扇开木柜走了过去。

    冷晴直觉那应该是一个衣柜。当然,事实上那的确是个衣柜。

    此时虽是初春,但冷晴尚在现代的时候却已经是夏初了,可想而知这时候冷晴穿着这样一套衣服会有多冷了。

    打开柜门,里面用三块朱红色木板分作四层,最底下那层塞着一个朱漆的箱子,冷晴没有理会。

    最上层是一堆纯白色的衣服,冷晴选择无视之。

    中间那两层,上面一层是一堆折叠齐整色彩多样化的衣服,可惜太过鲜艳,不合冷晴品味。

    下面那层只放了一件天蓝色上绣斑斑墨竹的衣服,虽依旧不合冷晴的意,却比那些纯白或色彩过于鲜艳的衣服好些。

    遂,冷晴不再犹豫,拿起那件天蓝色上绣斑斑墨竹的衣服披在了身上,然后关上柜门朝外室走去。

    穿过满月型的拱门走到外室,未做停留,冷晴径直走到房门边,抬手,开门。

    远方天际,朝阳初升。

    近处是几棵苍翠繁茂的梧桐,温和的阳光透过梧桐树那茂盛枝叶间的缝隙投射在地上,落下错落不一的光影,四周有轻微的虫鸣鸟叫。

    往前望去,偌大的院子里林立着许多高大的假山怪石,粗略扫一眼,大概有上百之多。

    房门一打开,冷晴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此刻,若是冷晴从韩院的二楼倚栏往下看,便会发现韩院中的这些假山怪石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按着某种规律布置的。

    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城市中的冷晴,虽然也去过山清水秀的自然风景区旅游,但现代的自然环境是怎么也比不上这几千年前的古代的,连空气都没有她现在呼吸到的清新透澈。

    跨出房门,冷晴贪婪地呼吸着在现代怎么也呼吸不到,没有被一丝废气污染过的清新空气,竟奇异地觉得连胸口上的伤都似好了许多。

    咦?奇怪,这里看着是座院子,怎么没有院门?

    呼吸完新鲜空气,就在冷晴刚准备抬腿走出院子时,却惊奇地发现她身处的这座院子居然没有院门!

    四下环顾,除了梧桐树、假山怪石,冷晴就只看见她左手那边建在院墙下的一座八角凉亭,厅中有石桌、石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其实不是韩院没有院门,而是被那些按着某种规律布置的假山怪石挡住了。

    若是冷晴此刻转身登上楼阁二楼,绝对可以一眼看见韩院的院门。不止是韩院,稍往远处望一点,整个朱府的布局便皆可呈现在冷晴眼中。

    要说这朱梓陌也真是煞费苦心,用五年时间将韩院布置成了现在的模样。

    原本的韩院,实则是朱梓陌的爷爷,朱辉的父亲朱靖生前居住的院子。

    朱梓陌从一出生就是不幸的,在朱梓陌十四岁以前,偌大的朱府里从来没人将朱梓陌当做一回事。嫡庶之分,自古便定下了。

    真正在意、为朱梓陌着想的,只有四人:朱梓陌的娘亲刘如云、朱梓陌的爷爷朱靖、伺候朱梓陌娘亲的丫鬟紫雨和彼时尚是朱梓陌贴身侍童的林知吾。

    刘如云产下朱梓陌后,因先天身体羸弱再加上产后没有得到合理的调补,雪上加霜,以至于刘如云基本没什么精力和体力去照顾朱梓陌。

    是以,在朱梓陌十四岁前,朱府老太爷朱靖去世前,都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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