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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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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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竹筒捏在手中,慕子儒抬起左手轻轻一扬,白沫很默契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站起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灰尘,慕子儒抬腿朝他那间独立的房间走了过去。

    推开房门,然后顺手关上房门,再插上门闩,慕子儒不紧不慢地走向摆在房间右里侧的那面山水画屏风,屏风旁边的墙下摆着一个红木制成的梳妆台。

    不同于女子用的梳妆台,慕子儒房间内的梳妆台上只搁了一面打磨光滑的铜镜和一把牛角梳还有一根墨色的玉簪,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走到梳妆台前,慕子儒蹲下身,拉开梳妆台下柜子的柜门,将里面摆放的一些杂乱得不知是些什么的碎物全部一股脑儿地扒拉到地上,然后伸手对着柜底的某个点轻轻一拍,柜底竟然往旁边抽开了去,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来,那竟然是一处暗格!

    慕子儒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暗红色木盒,放到地面上,打开,木盒内装着的,却是五六个瓶口皆塞着红色软布,瓶身颜色却完全不同的——瓷瓶。

    只见慕子儒从木盒里抽出一个蓝色的瓷瓶,拔掉那红色的软布塞,将瓷瓶里的蓝色粉末倒出一点在左手掌心里,然后将先前从白沫鸽腿上取下来的小竹筒放在掌心中的蓝色粉末上。

    接着,慕子儒以右手食指指尖按着竹筒在掌心中的粉末上来回滚动了几圈,然后捻起竹筒两端,用指腹将竹筒上沾染上的蓝色粉末轻轻抹去,等了大约三四秒,那细小的竹筒上竟然渐渐显现出十几个细小却清晰的字体来!

    “莫、留、往、江、南、寻、吾、幽、冥、亦、往、寻、丹、枝、洪、熟、棠、律、芹、梢。”看着竹筒表面完全显现出来的不多不少二十个小字,慕子儒一字一顿地缓缓念出声。

    念完,慕子儒沉思了一会儿,似是在思考那二十个字的意思。

    良久后,也不知是不是想清了那二十个字的意思,只见慕子儒将蓝色的瓷瓶塞上软布塞,将其放回原位,转而又从木盒中抽出一个红色的瓷瓶和一个黄色的瓷瓶。

    将竹筒放在地面上,慕子儒先拔掉了红色瓷瓶瓶口的软布塞,将瓷瓶内的红色粉末均匀地撒在竹筒上,然后又拔掉了黄色瓷瓶瓶口的软布塞,同样将瓷瓶内的黄色粉末均匀地撒在竹筒上,覆盖住之前撒下的红色粉末。

    就在慕子儒收拾手中的瓷瓶时,那被前后撒上了三种颜色粉末的竹筒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嗞嗞”的如同煎蛋的声音。

    仔细一看,居然是那截竹筒被那红、黄两种粉末腐蚀所发出的“嗞嗞”声!

    待慕子儒将木盒放回梳妆台柜底的暗格内,关好暗格,又将那些先前被他一股脑儿地扒拉到地上的凌乱碎物全部塞回到柜子里,关上柜子的柜门后,那截竹筒也被腐蚀干净了,只留了些竹屑在地面上。

    俯身,慕子儒朝着地面轻轻一吹,那些竹屑便被他吹散,不见了踪影。

    让人惊奇的是,那搁置竹筒的地面却连一点被腐蚀的痕迹也没有!这无不让人感叹:真不愧是无常鬼医研制的东西!

    是夜。

    吃过晚饭收拾完了碗筷,慕子儒来到绉大夫的房门前,此刻,绉大夫的房间里还有微弱的光亮在晃动着,显然绉大夫还没有休息。

    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慕子儒声音不大不小地问:“爹,你睡了吗?”

    “还没呢!等等啊,爹这就来开门。”没有让慕子儒等候,房内立即响起了绉大夫的声音,然后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门后传来门栓拨动的声音,房门紧随其后被绉大夫从里面拉开,慕子儒一眼便瞧见站在门内的绉大夫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肩上则披着一件浅青色的长褂。

    许是觉得有些冷,绉大夫用双手紧了紧搭在肩上的长褂,看着站在门外穿一身玄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慕子儒,疑惑地问道:“阿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怎么了?”

    “孩儿是来跟爹说一声,孩儿明天就要出发去江南了,一是想去看看今年在江南金义省平西州南岭郡举行的九国武林大会,二是想去与平西州相邻的平南州南曲郡找几味罕见的药草,这一趟,若顺利的话九月中旬便会回来,若不顺利,便说不清楚了。”没有一丝隐瞒,慕子儒将自己将要去的地方一一交代了。

    慕子儒一边说一边往绉大夫的屋里望了望,隔着绉大夫的肩头,慕子儒能看见正对着房门摆着的茶桌上堆放着一堆晾晒得干巴巴的药材,茶桌脚边,放着一个陈旧的青铜药碾和一个灰旧的矮凳,旁边还放着几个木盒,里面已经装了不少碾好的药材。

第五十二章 继续出发1

    听了慕子儒的话,绉大夫一愣,脱口便问道:“怎么才回来就要走?”

    离家七年的儿子,这才回来几天啊?这就又要离开了??

    收回视线,慕子儒朝绉大夫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颇有些无奈地道:“三年一次的九国武林大会孩儿不想错过了,想去看看热闹,但更重要的是那几味草药!那几味草药每成熟一次需等百年,今年正是百年一轮的时候,算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宝!等把药草收集齐全,孩儿就会回来的。”话音一转,慕子儒问道:“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碾药呢?”

    听到慕子儒的问话,绉大夫下意识地回头瞥了眼身后茶桌上的药材,然后回头对慕子儒笑道:“白日里太忙了,你也知道,碾药也是有讲究的,阿明跟我学医的时间不久,交给他我不放心,只能自己晚上碾了。不然,明天哪来的药用啊!”

    将房门的一边推到最大,慕子儒迈步越过绉大夫走进房间里面,一边朝药碾走一边笑着说着:“好久没碰过这些玩意儿了,爹,你先去睡吧!今晚让孩儿试试手,看孩儿还记不记得该怎么碾药。”

    看着慕子儒走向药碾的背影,绉大夫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轻声地回答:“好。那就交给你了。”

    绉大夫说罢,关上房门,朝着一边垂着青色床幔的木床走了过去。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他相信就算过再久,他也还是记得有些事该怎么做的!

    慕子儒则面对着房门的方向在矮凳上坐下,开始动手碾药。药碾内的药材不断发出被挤压破碎的声音和铜器来回摩擦的声音,并不嘈杂刺耳,反而让人闻之安心。

    碾了一会儿,慕子儒侧脸看向背对着他侧躺在木床上,呼吸渐显绵长的绉大夫,抿唇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垂下脸,继续努力碾药。

    慕子儒并不善于关心他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或许,他此生能为他所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翌日。辰时过半。

    因为慕子儒离家前身量还没有完全长开,家中的衣服仍是七年前穿戴的那些,如今离家七年再回来,虽然那些衣服仍在,却是根本穿不下了,所以慕子儒也没什么衣物好收拾。

    与绉大夫一同吃过早饭,被绉大夫耳提面命地叮嘱了一番后,慕子儒随便收拾了下路上可能用得上的东西,便告辞了绉大夫,往绉平南城门的方向行去了。

    途中路过一家名为“明阳阁”的卖饰品的商铺时,慕子儒沉思了一会儿后便进到了商铺里,找到那明阳阁的老板,拿出了那日朱梓陌给他的刻着“圣”字的玉质令牌给那老板看。

    那个老板一见到慕子儒手中的令牌,当即就变化了脸色,连忙将慕子儒请到了二楼的贵客室里,关紧房门后便朝慕子儒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小的明净阳参见圣使!”

    南方的春日是万年不变的阳光明媚,天气晴好。

    明阳阁外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男女老少,买卖货物,讨价还价,热闹非常,而明阳阁二楼的贵客室内却是一片安静,甚至能听见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看着双膝跪地,恭敬非常的明阳阁老板明净阳,慕子儒十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跟我这别来这些虚礼,看着就烦!”

    慕子儒委实不喜欢这种跪拜的礼数,只兀自问明净阳:“听说朱家的二少爷前些日子成了亲,怎么本使去朱府上溜达的时候,没有看见那个什么朱少夫人?”

    天圣门里,除了慕子儒、林知吾、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和玄武带领的玄武暗影团的十二位堂主外,其余的天圣门门人并不知道天圣门门主的真实身份。是以,慕子儒问的是“朱家的二少爷”,而不是“门主”。

    “禀圣使,据悉,朱二少爷的夫人大约在十天前被人绑架了,至今仍下落不明。”明净阳双膝跪在地上,头低低地垂着,额头都贴着地面了,说话的语气极为恭敬,还带着一丝丝颤抖,似乎是因为——激动?!

    天圣门圣使啊,天圣门里如同门主一般神秘的存在,而今,这个神秘的存在就站在他的面前,怎能不叫他激动?换做天圣门里任何人都是要激动的!!

    “被绑架了吗?”慕子儒喃喃地念着,嘴角忽地勾起了一抹邪笑——

    能在朱梓陌的眼皮底下绑架走他的夫人,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啊!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从窗外透进贵客室内的阳光有些昏暗,空气中漂浮着许多微生物,明净阳依旧诚惶诚恐地俯跪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地面,大气也不敢喘。

    虽然座上的人问完话后便不再言语,明净阳却始终不敢抬眼去看,生怕冒犯了座上之人。

    不仅如此,明净阳还在极尽努力地思索着,思索着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否则他们的圣使大人怎么半晌儿都不曾言语?

    高坐于位置上的慕子儒却不知道因他的沉默让跪在地上的明净阳开始惶恐不安起来,他只一门心思地在想着朱梓陌娶妻一事——

    该死的朱梓陌!敢在他慕子儒没回来前就成亲,不好好宰上朱梓陌一笔都对不住他这十几年来为天圣门的兢兢业业!很显然,慕子儒忘记了他这期间消失了足足七年之久!

    慕子儒兀自在那想着,却没发觉跪在地上的本就惶恐不安的明净阳忽地浑身颤抖了一下——他怎么突然觉得好冷啊!!怎么有种要被人算计的感觉……

    “你是四大首领中二首领白虎手下的吧?”垂眸看着俯跪在地上的明阳阁老板明净阳,慕子儒忽然如是问道。

    明净阳不敢有何隐瞒,连忙恭敬地回答:“是的。天圣门中除了米行与酒楼、茶馆一类的产业由朱雀首领管辖,其余的玉器、布匹、钱庄一类的产业都是由白虎首领管辖的。属下是白虎首领手下的三十六堂主中的十七堂主所辖下属。”

    点头,慕子儒勾着唇,邪笑着道:“你给本使取十万两的银票,记到门主的帐下。日后白虎要是来查账,你就跟白虎说那十万两白银是本使取走了。白虎要是找你要银子,你就让他找门主要去。”

    猛地抬头望向慕子儒,明净阳有些磕巴地反问道:“呃??十、十、十万两??”

    慕子儒的话着实将明净阳给吓了一跳,让他将原本的惶恐不安瞬间忘了个干净,但惊疑之下明净阳说出的话也有些打结了,似乎是咬到了舌头。

    没有接话,慕子儒只是邪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他没有开玩笑。

    看见慕子儒点头,明净阳瞬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十万两啊!还是记在门主大人的帐下,不仅记在门主大人的帐下,还让白虎首领届时去找门主大人要帐,这、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看出了明净阳的为难,慕子儒“温和”地笑了笑,温声安抚道:“你放心,你既是我天圣门门人,本使自是不会难为你的。这样吧,你这就去给本使取套文房四宝来,本使给你写个取款的纸条,待日后白虎查账时你也好有个交代。有了本使亲笔书写的取款纸条,白虎一定不会为难你的。”不过阿陌那里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上好一阵的!十万两白银啊!阿陌该心疼死了!哈哈!

    “是是是!”听到慕子儒主动提出要留取款纸条为凭证,明净阳自然是高兴地满口答应了的,而且很快便亲自去为慕子儒取来了文房四宝搁在贵客室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倒有些怕慕子儒反悔不给他留凭证的意味。

    笔是崭新的上等狼毫笔,墨条是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制成的上等金墨(以此墨书写出来的字隐隐带着金色,光照之下流光溢彩,一般为贡品),纸是江南征阳省安庆郡所产的最好的宣纸(不会晕墨,一般为贡品),砚是用墨玉打造的玉砚。

    这一套文房四宝不管摆在哪国那都是当作贡品进贡给皇上用的,一般的权臣都不一定能用的上这么全的!

    啧啧!瞧瞧慕子儒的面子多大啊!人家明阳阁老板连笔墨纸砚都给慕子儒备的全是最上等的,次一点的都不敢拿出来给慕子儒用。

    只见明净阳小心翼翼地将桌上水壶里的水倒了些在玉砚里,然后拿起金墨开始研磨。

    墨磨到一半的时候,明净阳忽然停下,看向慕子儒,恭敬地问道:“不知圣使大人是要十万两现银票,还是先取一部分现银,其余的银两暂时存在钱庄里日后再取?”

    “全部取出来有些碍事,若是弄丢了就亏大发了。还是先取一部分现银吧,其余的则暂存起来。”慕子儒思考了一下便如此接话道。

    “那不知圣使大人要取多少现银又暂存多少银两呢?”明净阳如是问道。

    没有犹豫,慕子儒道:“你就给本使取一万两现银吧,其余九万两,就暂存在白虎旗下的钱庄里,待本使日后需要时再拿存票去取。”

    “属下明白了。”如是回答着,明净阳不再说话,继而重新拾起墨条专心致志地研磨。

第五十三章 继续出发2

    磨好墨,明净阳便退到了一旁站着,慕子儒则走到桌边,提笔沾墨,大气磅礴地在那张洁白的宣纸上写下几个草书:今本使于明阳阁老板明净阳手中取走白银十万两,他日若有异议,直接找门主便是。落款是一个大大的“圣”字,落款日期是大梁国开平七年三月二十五日。

    虽然十分舍不得,但明净阳仍旧恭恭敬敬地接过慕子儒写好的取款纸条,仔细地吹了吹上面未干的星点墨迹。随后,明净阳唤了一个青年男子进来,吩咐那个青年男子立刻去附近他们自己的钱庄取一万两银票和九万两白银的存票来。

    待那个青年男子将银票和存票取来后,慕子儒也没查看点数,直接将那一叠薄薄的用朱砂笔写着白银一千两的银票对折,塞进了自己怀里。

    慕子儒想,以他天圣门圣使的身份,料定那个明净阳不敢忽悠他少给他一两银子。否则,回头他一定让明净阳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虽说慕子儒有留下取款纸条证明是他取走了十万两白银,可是明净阳看着慕子儒将那些银票塞进怀中,脸上虽是笑着的,可心里却仍旧觉得一阵心疼:那可是十万两白银啊!就这么白白地没了啊!他要花多久才能挣回来啊!

    在明净阳恭敬中带着讨好的笑容下,慕子儒满面春风地大步离开了明阳阁。

    与慕子儒的满面春风不同,明净阳却是一脸便秘的模样,那完全是因为太过心疼银子所至!毕竟,一下子去了十万两白银,虽然那银子不是明净阳的,可要说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

    离开明阳阁后,慕子儒并没有立即出城,而是去了明阳阁斜对面的一家兵器行。

    这趟去江南,慕子儒凭借这几年闯荡江湖的直觉,预感到要碰上不少事情,所以,他需要提早准备一些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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