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也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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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也浪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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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那个女人,臣昊也有气。“她无聊不会自己找乐子?你和她离婚都快两年了,她老是藉机缠著你。最气的是,只要你和她吃过一次饭,隔天伊馨子就会冒出来或是对媒体放一些假消息,破坏你的形象。”
  “她们爱斗就让她们去斗,我懒得理会。”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根烟。
  “如果真有这回事还好,就是没影被说成人样才呕!那个伊馨子仗著她是你曾教过的学生的堂柹这层鸟关系,知道你不会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就四处说她是你养的情妇,真不知她懂不懂羞耻怎么写!”臣昊见他淡然的态度,更为他不平。
  私下,牧是他的大哥;公事上,他是他的上司。
  在他七岁那年被恒藤家收养后,他与牧相处的时间最多,可以说是最了解他的人,只除了他卸下教职身分,返回集团前那晚所发生的事外。
  那夜后,牧坚持要结束和丹下珠寇的婚姻关系。
  基于何种理由,没几个人知道。他和司问过千百遍,依然得不到答案。
  看著他又拿出另一根烟,臣昊定过去从他手上抢走。“牧,你的烟别抽得那么凶,没必要为那两个女人伤神。”
  恒藤牧揉著太阳穴。“下班的时间到了,你可以先离开,我待会也要走了。”
  就是头有点泛疼,才想藉抽烟减轻痛感,但惹来没必要的误会让他的头更疼。
  “要不要我先载你回祖宅?”臣昊关心的问。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你走吧,别让两位小姐等你太久。”看他杵著不动,恒藤牧拿了车钥匙,推著他出办公室。“走了吧!我要下班了。”乾脆提早回祖宅。
  “你路上小心。”臣昊在他身后叮咛。
  他举高手挥摆一下,潇洒地走进电梯。
  忘了将下班前研读到一半的报告拿回公寓,恒藤牧用完餐后又返回公司一趟。
  将车子停在总部大楼门外,他步行走进大厅,和警卫点头招呼后,等待夜间仅开放的一部电梯下来。
  “是你?”他原本要走进去,却看到伍靳雅走出电梯。
  抬头看到出声的男人,心脏突然漏跳一拍。
  她抚著胸口说:“呃……嗨,恒藤先生,你好。”
  “对不起,我好像吓到你了?”恒藤牧不急著定进电梯,停在她身旁。
  她摇头细声说:“没有,是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朝他点个头,闻到他身上浓郁的烟味,胃部怱地涌上对那味道犯思心的感觉,和一股怪异的淡淡关怀。
  “抽烟对身体不好。”不自觉下,她从口中逸出这句中文。
  夜晚寂静无声,她的声音再轻,仍被恒藤牧听得一清二楚。
  他笑问:“你说什么?”
  伍靳雅回头,避开他的眼神。“没有,我没说话。唔……晚安,恒藤先生。”她往外走,不想让他看到她脸上尴尬的红潮。
  真庆幸他听不懂中文,不然就糗大了!
  他们才第二次见面,自己有什么立场去干涉人家?
  恒藤牧伸直手臂挡住她。“伍小姐等等。这么晚了,你要上哪?”
  看到他突然伸出手臂,她猛地后退一步。“我……要去便利商店买冰块,露露的脚又肿了。”她被他快速的移动吓一跳。
  “太晚了,我陪你去。”他的眼光落在她低头露出的白净颈项上。
  她记得出门前壁钟上的时间是十点半。“这时间在台北还很早,应该不会有危险。恒藤先生,你不是要上楼吗?”
  他迈开一步,等她定上来。“我记得隔两条街有家便利商店,不会很远。”她想穿著无袖上衣及小短裤走到大街上?这让他不悦及不放心。
  走了几步,他打破两人间的安静。“阿昊有说要带你们去吃晚餐?”
  “嗯,我们去心斋桥附近用餐和逛了几条街。”她刻意与他保持疏离对话,并且隔著两个人身的宽度和他走在街上。
  “露小姐的脚逛到扭伤?”他看了她一眼。
  伍靳雅摇头,有些内疚。“不是,她今天下飞机走太快滑了一跤,晚餐后又陪我逛了几家店,让她的脚踝又肿了。”巷道内传来一阵狗吠声,吓得她往恒藤牧身边靠近一个人身的距离。
  “去接机的人没带露小姐去看医生?”他不清楚阿昊派何人去接机。
  “我们有请佐佐先生先载去医院,治疗后才送我们过来。”夜晚的凉风吹拂,将他身上的烟味和男人的麝香味飘送入鼻中。
  要命,心脏又乱跳一拍。
  恒藤牧点头,停顿片刻才说:“后天我要去东京开会,你们可以顺道去那边的会场看看。”
  顺著他的手所指的地方,她看到便利商店已在眼前。“呃,到了。麻烦你稍等一下。”惊觉到自己的眼睛居然黏在他的脸上好一阵子了。
  恒藤牧跟在她身后走进店内,看到她的颈项由白净变成粉红色,他后退到收银台等她。
  刚才她看他的表情带有困惑及入神,好似在找寻她要的熟悉感。也许她对自己还未忘怀,只是不敢开口确定。
  但他并不想延续当年那夜的荒唐,决定让她陷在困惑中,一切就让事情在两年前停格。
  拿了三包冰块放上收银台,伍靳雅手伸进短裤的口袋,他早她一步付钱,拿起店员装好的塑胶袋走出店外。
  “恒藤先生,这钱给你,袋子给我,我自己拿就好了。”她走近他的身边,手中握著零钱,举到他胸口处。
  轻轻将她握钱的拳头推开。“都不用。”
  “谢谢你。”她只好将零钱放回口袋,走在他身旁,仅隔著十多公分之距,忘了要保持两个人身的距离。
  恒藤牧再度重复刚才的话。“后天我要去趟东京,你们搭我的车顺道去会场看看。明天就当放假,可以睡晚一点。”
  “可是,好像不太好吧……”她觉得有点……
  “伍小姐觉得过意不去?”他侧颈看著她问。
  她的脸藏不住心事,心中想的全部反映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
  伍靳雅点点头。“是的。我提早来日本已经够突兀了,还多放一天的假。”手臂伸直舒展了下,吐出一口气。“可是露露的企划案没有先拟出来,我也下知道能做什么,感觉自己挺没用的。”
  警觉到自己在金主面前抱怨的失态,她吐吐舌。
  “对不起,请当我只是夜间的猫吟,别放在心上。”
  她的表情和她说的话,令他玩味地掩嘴遮去笑容。“嗯,我只听到猫叫。”不错,很冷的幽默。
  在她进门前,恒藤牧开口唤住她。
  “伍小姐,夜晚若要外出的话,别穿得太暴露,这里不比台湾。”
  “台湾?台湾的治安也没好到哪去呀!”待她能发音后,他人早已乘坐电梯离开。她再咀嚼过一遍他刚才的话,有些生气地轻跺一脚。“他居然说我穿得暴露?我哪有啊?!谁要这里和高雄一样热得很!”
  她们来日本前,露露曾与恒藤牧和绿光臣昊见过几次面,意外从绿光臣昊口中打听到恒藤牧的弟弟是东京大学的法学副教授;所以,恒藤牧很有可能是“他”的哥哥。
  但她不喜欢他了,永永远远要讨厌他!
  你给我滚边去,恒藤牧!伍靳雅只敢怒不敢言的在心里尖叫十多回。
  露静怀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看到她抱著一袋冰块使劲地重重踢了门一脚,发出“咚!”一声巨响。
  她撑直身体。“怎么了啦?雅雅。”
  猛然回身,伍靳雅定回她的身边,拆开一包冰块,倒放在桌上的布巾再抓起包住,将它放在她的脚踝上。“没事。”
  看见她的双肩轻颤,露静怀扶高她的额头,看到她的眼眶红了。“怎么了啦?被喝醉酒的色狼骚扰?叫你不用出门,明天再陪我去医院就好,你就……好了啦,别哭了啦……”随即抽了两张面纸递给她。
  伍靳雅抽噎地说:“人家被骂穿著暴露……那只骂人的猪是……恒藤……牧,露露……”她抬起头。“我想回台湾,想回家!”
  看到好友哭成这样,她应该要义愤填膺一起骂那个臭男人,只是想到她每次只要有困难或是受委屈,就会想龟缩入壳躲起来的模样。忍不住地,露静怀趴向沙发咯咯直笑。
  “哎呦,我不笑了啦!”被她捶打腰部,露静怀直起身,皱著眉揉腰。“我知道你怕热,才会穿得这么清凉,不然皮肤会长痱子。恒藤牧不了解你就算了,你何必为他的一句话在意到哭呢?”
  抹去泪后,她迟疑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自己委屈。”
  露静怀推了她的额头几下,笑嗔她,“神经过头啦!你大概是压抑过久,被他的话一刺激全都爆发出来了,没事的。”拿开脚踝上的冰包后站起,低下头看著她。“雅雅,我想去睡了,可能是时差还没调过来的关系,老是想睡。”
  她仍呆坐著。“喔,晚安。”又想起刚才恒藤牧交代的事,唤住露静怀,“他说后天要去东京开会,顺道要载『你』去看那边的会场。”
  露静怀挑起一边眉问:“你不去?”她不相信恒藤牧只指明要载她一人去看。
  伍靳雅松开两条麻花辫,以手当梳梳发,嘟起嘴拒绝,“不要,我想自个儿去那间无缘的学校看看。”
  “到时再说吧!晚安。”露静怀满脑睡意,只想赶快爬上柔软的床铺。
  “晚安。”
  转看几台节目后,都不是自己喜欢看的,伍靳雅只好关上电视走回房睡觉。
  入睡前一刻,她希望今夜能梦见“他”,能清楚看见“他”的五官。
  因为,她好像把“他”和恒藤牧的五官重叠了……
  只见到一人走向他们,臣昊推开车门走向她。
  “露小姐早,请问伍小姐呢?”他用英文问候,并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
  为了顺道载她们一道去,牧已要他通知会议时间延至下午一点,不希望又有突发状况出现。
  跛著一足缓步走,露静怀在他面前停下。“绿光先生早。雅雅她有事请假。”
  臣昊帮她提了肩上的袋子。“需要我扶你吗?”他有礼地询问。
  “不用了。昨天雅雅帮我又敷又揉的,我的脚好多了。”她摇手拒绝。
  待她坐进车,关上门后,他才转而坐进驾驶座。
  驾驶座旁的恒藤牧,视线由手上的文件转移到后视镜,当他只看到露静怀一人时,挑眉问:“这次换伍小姐受伤?”
  臣昊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上路。
  “不是,她有事请假。”露静怀回答他的问题。
  “私事?”恒藤牧继续问。
  “是的。”她再次回答他的问题,且偎靠车门从斜边角度偷偷打量著坐在她右前方的他。
  从他的侧面额头向下看至下巴,曲线刻印著强硬的味道。他的好看在于他个人散发的整体魅力,五宫反而不是他引人注目的焦点。
  “可以问原因吗?”感觉到背后那双窥探的眼光,他选择以问话挪开她的注意力。
  露静怀将右腿抬放到椅上揉捏著。“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正式版,另一个是藉口版。请问恒藤大老板要听哪一套?”
  她说话的语气活泼生动,前座的两人都轻笑了。
  恒藤牧说:“既然你都有提到,我全要听。”他把文件放回脚边的公事包。
  “嗯,她说今天的勘察会场下是她的工作,她想去别的地方看看。私下呢……那天晚上你的误会造成她不想出现在你面前,免得伤了你的贵眼。”露静怀觉得他们不难相处,于是说出好友拒绝一同去东京的原因。
  “我的误会?怎么说?”这点倒引起他想探知的欲望。
  “她的皮肤较敏感,体温也较常人高一、两度,只要一热,她就会长痱子;她不是刻意要穿得清凉养眼,是迫不得已,却被恒藤先生误以为她爱裸露。”她看著恒藤牧的侧面,回答他的问题。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她了。”停顿片刻后,他试探地问:“伍小姐的日语说得不错,曾经到日本念过书?”
  露静怀摇头。“没有。”硬是把点头转为摇头,差点伤了她的小细颈。
  难怪雅雅会对这男人卸下心防!他用最自然的语气对人问话,让被问话的人在不知不觉下全招了。
  想想回答得太快,她接著解释,“之前她有在补习班上过日文课,加上老师会和她对话,所以她说的方面还可以,读和写就不太好。”
  恒藤牧挑眉问:“是吗?我看她拿了一本全是日文的导览手册阅读,难道她只看图片?”
  露静怀嘿嘿陪笑。“对,没错,她只是做做样子。”这男人真不好打发。
  臣昊纳闷他今天的话题都绕在伍靳雅身上,用露静怀听不懂的日文问他,“你对伍小姐有兴趣?”
  “你想可能吗?”他以问题反推回去。
  “不太可能。”毋需多想,臣昊马上回予否定的答案。
  “嗯。”恒藤牧点头后,闭上眼睛假寐。
  两人不再说话,这也让后座的露静怀松了口气,学著恒藤牧闭目养神。
  开了一下午的会议,恒藤牧一坐进车,敏感察觉到车内异常的气氛。
  “有事发生?”他揉著太阳穴问。
  臣昊耸肩摇头。“露小姐自从见过司后就这样子,好像很想砍人泄愤。”
  这倒怪异。他斜看她一眼,续问:“你带她去找司?”
  “她开口要求,而时间还早,于是就带她去学校找司。”臣昊由后视镜看她的表情,仍是气呼呼的模样。
  他们在东大停留不到半个小时,中间有十几分钟,露静怀要求私下和司谈话。在他们谈完后,司的表情没变,反倒是她的样子变得像想噬人般可怖。
  斜瞟后座一眼,恒藤牧想著臣昊的话。
  弟弟走入教育界不过两年,名声会响亮到台湾?一个法学副教授会让从事艺术工作者慕名前去认识?
  他不相信这是露静怀的本意,只是猜不出她是为了何人才这么做?会是那个笨女孩吗?这让他陷入冥思中。
  伍靳雅两人定出恒藤集团总部大厅后,看到迎面定来一个美艳风情的女人,浑身的香气和脸上亮丽的彩妆,将她的五官点缀得更立体。
  附在好友耳旁,伍靳雅小声说:“你看,那个才叫做女人。”她好羡慕对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哪像自己该大的胸部不大,该平的小腹却凸出一小块。
  露静怀也钦羡不已地点头。“好棒的身材!没想到日本的女人这么有味道。”
  看伍靳雅又在摸自己的小腹,她拨掉她的手。
  “你的小腹早就没了啦!”
  她们回过头要走开,又看到另一个高雅端庄的女人和一名中年美妇走进大厅。这回换成露静怀好奇,拉著她往回走。
  “做什么啦?”被好友拖著跑,伍靳雅问她好奇的原因。
  “去看看呀。今天多了三个大美女,反正我们的事不急,看完热闹后,再去办正事也行。”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两人闪进门内,站到另一边。
  看到两个身穿便装的女孩一同搭电梯,颜雪哝不禁皱眉。
  员工的素质变差了!居然在上班时间内穿著随意,简直把公司当家里一般。
  尤其是那个穿小可爱上衣的女孩,亏她长相还不错,竟穿得这般不得体。
  在她身边的丹下珠寇见她蹙眉深思,关心问:“妈妈,有事让您心烦?”
  在和恒藤牧离婚后,她对恒藤家的女性长辈称呼仍未改变,其他的一律被当事人纠正改掉,像她的公公就坚持要她改叫为伯父。
  颜雪哝正好将心中的怒气倾吐而出,“我要去说说牧。没想到他如此放纵员工,纵容她们身穿清凉装到处走动,根本没考虑到公司的形象,简直乱来。才多久没来公司就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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