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香雪海的惊世之言又看出上官云瑞对香雪海的中荣宠溺,润亲王不甘心的瞪视了香雪海一眼继续道:“就算先皇对瑞亲王还有兄弟之情,也不代表先皇会把皇位传给瑞亲王!本王怀疑这圣旨是有人伪造的!”听润亲王如此说香雪海也不着急,平静的道:“既然润亲王坚持认为这圣旨是伪造的,那就只好请群臣一起再验证一下圣旨是否是先皇亲笔所写。”“好,本王倒要看看这圣旨是真是假!”
香雪海也不多说,直接叫太监总管将原本宣读过准备封起来的圣旨请出来。润亲王拿着圣旨,和几个也对圣旨有疑惑的大臣们一起看了又看,最后终于确定这圣旨是真的。看过圣旨,香雪海对润亲王道:“现在王爷已经看过圣旨了,不知还有什么疑问?”
众臣都以为这次润亲王一定不会再说什么,没想到润亲王却继续道:“当然有,这圣旨上说先皇是因为自己没有子嗣才决定立瑞亲王为储君,但是本王不明白,先皇只有三千岁,还很年轻,就算没有子嗣也用不着这么急立下储君,就算是要立储君,也应该立一个年纪小的,为什么要立一个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瑞亲王?”
香雪海冷冷一笑:“这件事是不太合理,难怪润亲王你有此疑问,本宫想很多人都由此疑问,本来这个理由涉及先皇的隐秘,是不该说出来的,但是如果不说出来本宫想各位大臣们也会心有疑惑。看来今天本宫只好说出来原因了,来人,把太医院的几位太医请出来!”在众臣疑惑不解的眼神下,从大殿外走进几个御医,这几个御医都是在朝中德高望重的老御医,说话很有权威。
几个御医一进来先大礼参拜皇上,口中道:“参见皇上,祝我主吾皇千秋万安,长乐未央!”上官云瑞虽然不解香雪海为什么传召御医上来,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女儿,神色威严的道:“平身!”香雪海也威严的点点头,全身霸气竟显,淡淡的道:“几位御医,把皇帝的病情说出来吧!”“是,公主!”
听到香雪海此话群臣再次震惊,纷纷对视一眼,虽不敢在大殿开口议论,但却互相用眼神表达着心中的疑惑,皇帝什么时候有病的,他们怎么不知道?这边一个老御医首先开口道:“其实先皇他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御医此话一出百官们又一次露出震惊的神色。
润亲王也大惊道:“你说什么,先皇他怎么会病入膏肓的?”御医继续道:“先皇终日沉湎…于美色之中,又酷好杯中之物,身体早已每况愈下,最近的精神更是变得颓废倦怠。前几日我们几个御医一起为先皇诊脉,发现先皇他身体已经空虚羸弱,不但丧失了生育的能力,还身中酒毒,时日不多。本来先皇若是肯远离酒色还可以多活几年,但是没想到先皇竟然一日宠幸十余个美人,所以才会……是我等无能,无法医治好先皇,我等愧对先皇。”
御医的话音一落,满朝群臣终于都忍不住小声的议论纷纷起来。“难怪先皇最近这一段时间总是不上朝!”“是啊,特别是近几日先皇的神情一直很倦怠,原来是身体欠佳!”“难怪先皇近来脾气特别暴躁!”群臣的议论更加证明了御医的话。但群臣又怎么会知道其实先皇近半个月以来的反常表现都是因为香雪海对先皇做了手脚的原因。
香雪海心中得意,但脸上却平淡的带着点悲伤道:“先皇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不但无法为皇室留下子嗣,还来日无多,所以就留下遗旨立父皇为储君,谁知还没有来得及宣读就……不知道润亲王你还有何怀疑?”
听了御医的话和群臣的议论,润亲王无话可说的闭上了嘴,不甘心的看着香雪海过了好久才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道:“本王也是说出心中的疑问而以,其实我把所有的疑问都说出来,也是为了这样以后都不会有人再继续质疑皇兄!”看润亲王如此说,香雪海也笑道:“皇叔说的是,父皇和侄女也理解皇叔的意思,现在最要紧的是快继续登基大典,免得错过吉时,皇叔说是不是。”
见香雪海给了台阶,润亲王也顺势道:“皇侄女说的对!”回头对上官云瑞施礼道:“皇兄,臣弟今天鲁莽了,请皇兄恕罪!”上官云瑞还有点生气他为难他的宝贝女儿,有点冷淡的道:“算了,皇弟也是说出了大臣们的疑问,但是以后说话要三思,朕不想有人再对朕的女儿不敬。”
上官云瑞的公然维护让大臣们知道了香雪海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也让香雪海觉得失笑,她这个爹爹真是爱女成狂,但心中却觉得有暖流在涌动。这次,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她都要守护住这份得来不易的亲情,绝不会再步儿时的后尘。就是变成魔鬼,她也要铲除所有可能危害到她爹爹的可能性。嗜血的杀意再次出现在香雪海的眼中,却被她很好的掩藏起来。
短暂的风波过后,登基大典也开始继续进行下去,这次登基大典进行的很顺利。大典结束,香雪海被正式册封为长公主,疼爱女儿的上官云瑞还把一座皇帝用的行宫赐给香雪海当做长公主府。香雪海的名字也正是改为上官雪海,但是私下里大家还是叫香雪海为香雪海。大典结束后香雪海就搬进了长公主府。
就在长公主府的下人们收拾府邸的时候,香雪海就躲在花园的凉亭里面赏景喝茶。花园外面无殇匆匆走进,看到无殇,香雪海对身边伺候的宫女们挥了挥手。宫女们见状纷纷整齐的蹲身施礼鱼贯退下凉亭。见宫女们退下去,无殇附到香雪海耳边说了几句话,香雪海的脸色随之变得阴冷下来,眼中杀意大声,冷冷的笑道:“好啊,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快要他的命,没想到他真是活的不耐烦居然自找死路!”
润亲王府内,此事润亲王正暴躁的大发雷霆,府中的下人都被他吓得不敢靠近他半步。怒火发了个差不多,润亲王坐在房间唯一没有被他发火砸烂的檀木椅上,大声道:“张启,进来!”门被推开,一个气质冷硬的男人走进屋中,恭敬地道:“王爷,有什么吩咐!”润亲王冷冷的道:“我叫你带来的大军到了没有?”“回王爷,方将军传来消息,已经到了京城外了!”“好,终于到了,本王要立刻离开京城,这一次不论用什么代价,本王一定要登上皇位,绝不会再像当年一样与皇位擦肩而过!”
“可惜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离开京城了!”冰寒而充满煞气的清冷女声传进屋内,房间的门被打开,一身黑衣的香雪海和无殇出现在屋中。清冷的月色下香雪海就像是来自幽冥的恶魔,邪魅而又阴森,全身散发出的杀戮气息连征战沙场见惯了杀伐的润亲王都觉得胆寒。
第六十七章 处置润亲王
上官润身边张启看到香雪海立即拦在上官润面前对香雪海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擅闯王爷府!”香雪海没有回答张启的话,看着他的眼睛冷冷的开口:“站在那里,不准动!”听到香雪海冷冷的声音张启的眼神变的呆滞,接着就好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看张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上官润对张启大声道:“张启你怎么了?”’不用叫他了,他不会回应你的。”冰冷阴森的声音从香雪海口中吐出。镇定心神,上官润站起身冷冷的凝视着香雪海道:“没想到当朝长公主竟然还是一个武林高手,本王还真是看走眼了。”冷冷一笑,香雪海眼神冰冷嗜血的看着上官润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但你没有机会知道了,我不会让任何会伤害父皇的人留存在这世上。”
上官润的眼睛瞪大,脸上透出惊怒的神色:“你想杀我?”邪狂的笑笑,香雪矮抬起手,淡白无味的烟气从她的手心散出,悉数钻进上官润的鼻孔里。一吸入那无味的烟气上官润顿时感觉道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手扶着胸口艰难的跌坐在地上,拼命的张大口呼吸着空气。
蹲下身体,香雪海冷冷的笑看着上官润道:“润王爷,这种毒可以让你慢慢窒息而死,你放心,明天的仵作御医都会说你是因为急怒攻心才会暴毙而亡的,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死因的。在你临死前我还要与你道谢,因为你死后你的兵权就会收回到我父皇的手中,到时父皇就不用受束于那些手握兵权的大臣了,你说我能不感谢你吗,哈哈!”
看着躺在地上大睁着眼死死的盯着她,脸色紫红痛苦挣扎着却说不出话的上官润香雪海大笑着继续刺激他:“我最感谢你的是你带来京城的那十万大军,等你死后,这十万大军自然要归父皇领导了,到时父皇就更容易控制京城了!这一点我真是要替父皇好好的感谢你!”香雪海的话才说完,地上的上官润就圆睁着充满不甘的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冷笑着站起来,香雪海对边上的张启道:“你现在可以动了,等我离开后,你就叫人过来,说王爷怒气公心,发脾气的时候突然心痛,接着就倒在地上了。”听到香雪海的话,原本木然的站在那里的张启神色变得正常,低头对香雪海恭敬的道:“是!主人!”
所有事办好,香雪海得意一笑带着无殇离开了润王府。第二天,所有一切果然都依照香雪海安排走了下去,没有一丝差错。而上官润的兵权也顺利的交接到了新皇上官云端的手中,兵权一到上官云端的手中,立刻成功的压制了所有还想勾结握有兵权的大臣图谋不轨的其他皇亲。
时光匆匆转眼四个月时间匆匆而过,皇宫御花园中的湖泊之上,香雪海与皇上上官云端坐在一叶小舟之中,一边欣赏御花园中的湖光山色,一边下棋。手中白子落下,上官云端笑着对对面一身黑色宫装的香雪海道:“雪海,你的棋艺越来越好了。”轻笑溢出唇畔:“应该说是父皇你下棋的功力退减了。”上官云端也轻笑一声:“当了皇帝之后每天忙于政务,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当然没有时间好好的练习琴技,现在一切都适应也顺手了,人也清闲多了,可是反倒有些不适应了。”上官云端边说边又落下一子。
手执黑色棋子,香雪海看着棋盘笑道:“父皇可以带着母后去微服私访,我会派几十个血影阁的黑玉杀手专门跟着父皇的!父皇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呵呵,你的黑玉杀手训练不易,用来保护为父太大材小用了。”落下手中的黑子,香雪海优雅的笑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父皇更重要了,只要是用在父皇上的,什么都值得。父皇放心了,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玄心宫的黑玉杀手也有快两千个了,父皇不用担心人手不够无法兼顾血影阁的生意。”
“雪海!”上官云端突然有点严肃的叫了香雪海一声,疑惑的抬起头,香雪海看着神色突然严肃的上官云端也唤了一声:“父皇!”“雪海,为父知道这次为父登上皇位,雪海你费了不少心思,这些为父都知道。”香雪海沉默着低头搅动手中的棋子,没有说话。
上官云端继续道:“雪海,为父知道你考虑到为父的性情,所以才会瞒着为父的,其实为父已经想清楚了,只要为父是一个明君就足够了,为父不该在意皇位的得来方法,毕竟把皇位放到一个昏君的手中,还不如自己来打理,这样才能让天下百姓有好日子过。使用雪海,以后不要在担心为父接受不了,把什么都自己扛下来。”香雪海有点感动的抬头看着上官云端:“父皇,我知道了,我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再瞒着父皇了。”
春天总是伴随着无尽的花草清香,百花盛放的美景让人心旷神怡,豪华的马车在小路上行走着,镶金的卷帘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马车内一身黑衣的香雪海单手托腮,靠坐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美景,不知在想什么。阳光中香雪海的脸有些朦胧,长长的睫毛闪着金色的流光,看痴了无殇的眼,也让车厢里离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快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回过头看着车厢里的无殇和离魅,香雪海笑笑开口了:“无殇,迷心,今天你们想到那里玩?”自从上官云端的皇位坐稳后,香雪海就开始带着无殇和离魅游戏人间逍遥于名山大川之中。之所以带着离魅是因为香雪海现在还不想杀他,又怕放了他会做出伤害她身边的人的事,只好带着了。
其实香雪海离开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上次香雪海离开玄心宫后去寻找她的罗青书,花莫离和林书狂已经找到了京城。当听到这个消息后香雪海的第一反映就是带上无殇和麻烦的离魅坐上马车逃一样离开京城。
看着马车外面的美景离魅笑着开口:“主人去那里迷心就去那里!”而无殇则是双眼含情的看着香雪海道:“我听雪海的,去那里我都跟着你。”“呃……香雪海无语了,问这两个人等于没问。吱呀!吱呀!一两载满干草的牛车缓缓的在官道上走着。
看着那牛车香雪海的眼睛一辆。撩开车窗对前面赶车的车夫道:“停下马车!”车夫收紧缰绳停下了前行的马车,香雪海跳下马车,后面无殇和离魅也下了马车。下了马车香雪海对车夫道:“你赶着马车回客栈等我们。”“是!”车夫应了一身调转马头离开了。
马车离开无殇和离魅都不解的看者香雪海,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香雪海笑笑,转身向另一边的牛车走去,赶在牛车的是一个六千七百岁左右的老汉,能活到这么大的岁数在这个时代里已经能算是人瑞了。
走到牛车前香雪海笑着开口唤了一声:“老丈!”赶车的老汉老眼昏花,刚才并没有看见香雪海的马车,此时看到香雪海笑眯眯的道:“姑娘,有什么事?”香雪海笑盈盈道:“老丈可否搭我们三人一程!”赶车老汉看看香雪海身后的无殇和离魅,呵呵笑道:“好啊,姑娘和两位小哥不嫌弃这牛车简陋缓慢,就上来吧。”
香雪海笑着道:“谢谢老丈!”站起身拉着离魅和无殇爬上了牛车仰面躺倒在牛车上。老汉一挥鞭子,拉车的大黑牛又慢悠悠的走了起来。铺铺身下的牛草,香雪海仰面躺倒在牛车上,顺便把边上的无殇和离魅也拉着躺倒在牛车上。看着蓝天上那一朵朵悠闲的白云,鼻尖缭绕着干草独有的清香味道,耳边听着牛车走起来的吱呀声,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躺倒牛车上无殇和离魅也渐渐体会到了这牛车的乐趣,无殇笑着对香雪海道:“雪海怎么知道这牛车坐起来这么舒服?”“就是啊,主人以前坐过牛车吗?”离魅也睁着绝美的眼看着香雪海道。
轻笑一声,香雪海淡淡的开口道:“我小的时候坐过一次牛车,不过那是很遥远的事了。”香雪海的笑变的朦胧,她想起了儿时的自己调皮的和哥哥姐姐偷偷的跑出家门,然后拦一辆去城镇里或是去小村中的牛车,躺在干草上看作蓝天白云嬉戏玩闹。可是转眼之间那份快乐的记忆就变为了永恒,再相见时曾经的亲人已经视她为仇人。心不由的又一次抽痛起来,二哥,原谅我一次次的逃避你,因为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我会想通的,等到那时我们再像儿时一样坐着牛车去玩闹嬉戏,但现在,让我逃避吧!
“姑娘!你们是准备要去那里?”赶车老丈的声音拉回了香雪海飘远的心思,看着天上缓慢的跟着她移动而移动的白云,香雪海道:“我还没有想好要去那里!老丈,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呵呵,这附近都是大山,没有什么好玩的,你们要去城镇里才好玩。”香雪海笑笑没有搭话,人总是觉得自己未知的世界很有趣,很神秘。
“姑娘,现在天色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