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时此刻,我比姚蓝诗更为担心,毕竟不清楚藏青地武功到底进步到什么程度,蒙家高手如云,只怕他会露了马脚。
可是我的担心,似乎很多余,第二天中午地时候,一个穿着仆人衣服的人就匆匆走进了我们的院子,他的脸上都是煤灰。只有一双眼睛清澈得耀人。
他从阳光下走来,我便以为是经过我们院子的伙计。
“有消息了!”他对着我突兀得说了这四个字,我看了半天,才认出他是藏青:“你,你怎么……”
“哦,藏青自知功夫低劣,因此才混入了蒙府。幸好他们最近翻修,我才有了这么个机会。”
“原来如此。”
“藏青大哥回来了?”姚蓝诗急急从屋内跑出,看见藏青地时候也是愕了愕,藏青的脸异常严肃,他似乎没有想到他此刻是多么得滑稽。
他认真的神情更让我想笑。他一本正经得说道:“每日中午和傍晚,就会有一个伙计提着餐篮出府,我这就是跟着他出来的。”
“他去了哪儿?”
“码头。”
“明白了,藏青你休息一下,晚上去码头跟着他。看看他去了哪里?如果顺利,明天你就去救人!我负责转移蒙逸楚的视线!”“知道了。”藏青用双手搓了搓脸,那张脸就变得一团乌黑。
藏青的监视有了一个算是不小的突破。接下去,就是要将这个六指神笔救出,他应该是本案地关键之一,而另一个关键,就是诱因,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蒙家非致姚家于死地不可?
令牌,必须需要一块令牌!
今天。是来到沧都的第三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准备找蒙逸楚“约会”。
牵着花花走在街道上,清晨湿湿的空气里带着一种淡淡的鱼腥味,或许是我起的太早地缘故。街上还没什么行人,走来走去的。都是挑着担子赶集的农夫,以及在岸边忙着搬鱼虾蟹的渔夫。
好新鲜的海产,恩?那是什么?那个又是什么?好新奇,许多都没见过。不知味道如何?
这一想,肚子就饿了,抬眼就到了蒙府,蒙府地大门敞开着,门口是一队侍卫,一个马童牵着白马站在侍卫之前,然后,就看见蒙逸楚不疾不徐得走了出来,他今日穿着一身深褐的长袍,长袍的设计很是庄严肃穆,腰间一条镶玉地扣带,右手指着一块玉牌,莫不是上朝?
上朝的队伍开始行走起来,我远远得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了水云的皇宫,那一刻,我惊愕着,水云的皇宫,宛若一座城池!
数丈的淡黄色的宫墙,玄黑色的飞檐,高耸如云的楼阁,巍峨而壮观。只是面前那通往宫殿地官道,就足足有四丈宽,完全可以并行四辆马车。
此刻,官吏们或是步行,或是骑马,或是坐轿陆陆续续得往那宫城里走去,他们形色匆匆,不敢懈怠,看见蒙逸楚的时候,彼此也是点头颔首,算是见礼。
若不是我站在极远处,只怕早就暴露,因为那宫城前的官道上,根本没有可以掩藏身形的地方。
待那扇巍峨的宫门关闭,我才晃了出来,然后靠在花花地身上,等着蒙逸楚出宫。
随手折了一片树叶,含在嘴里,无聊得抿着,撇眸看那座宫城,心里却是划过一丝痛,那纠结的痛点燃着我地怒火,既然他有如此奢华的宫殿,何苦来欺凌我的影月?
哼,男人的野心!
用理智克制着自己闯入这座宫城的欲望,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座宫城,可是思绪,却已经不受控制得飘入那里。
那里面究竟是谁如此了解影月?究竟是谁做了水东流的幕后谋臣?究竟会是谁?
躁动的心让我一刻也忍不下去,我决定进去看看。
正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宫门,开了。
官吏们陆陆续续得走了出来,因为此刻我并未躲在远处,而是站在官道边,所以,便成了他们“参观”的目标。
我懒懒得靠在花花得身上,单腿微微曲起,脚尖点地,双手环胸,嘴里叼着树叶,慵懒而淡漠得看着他们。
他们或是疑惑,或是好奇得看着我,有些年纪青的,更因为看我而彼此碰撞,我轻哼一声,将目光瞟回了宫门,怎么没见蒙逸楚?他那匹白马很好认。
大概有些也想知道我到底在等谁,便站在了官道对面的墙根下,看似彼此交谈,目光却是往我这里而来,原来男人也挺八卦。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发出了轻微的震颤,我下意识看向地面,这样的震颤,多半是有马队出来了,而且还带着步兵。
果然,耳边就传来马蹄与地面碰撞的“踢踏”声。
抬眼,当即怔住,嘴里的树叶掉落,一阵风吹过,将它带向了半空,卷了卷,飘落在了马队为首的一匹黑马的跟前。
黑马上,坐着一个人,水东流!居然是水东流!
马队第一个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水东流!
他一身玄色的劲装,骑在黑马上,煞气逼人!
他不是影月的蓝泉!他没有蓝泉的柔弱和娇媚,更没有蓝泉的儒雅和温柔!除了那脸上淡淡的微笑,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得威严!
他是帝王!这一刻,我必须承认,他和我一样!是一个国家的王!
…重写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