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影从上空掠过,把石彦吓得手里的茶碗都没端住,怎么天上有人说话?他赶忙伸头望去,原来是一群奇怪的飞行器在上空盘旋,不用问,肯定是红衫团追过来了,这么邪乎的玩意也只有他们才能装备。
“大哥,怎么办?”马五慌里慌张地问道。
“一二三四五,八九十。他们只有十个人,不用怕,上马钻树林!”还是大哥石彦紧急关头还能稍微保持镇定。
“棚里的人听到没有,立刻出来接受检查,否则我们就放箭了!”马赛尤再一次掠过茶棚,举起自动弩射出一排箭矢,钉在茶棚外面的地上以做威慑。他们并不能确定棚子里面的人就是要追捕的石彦等人,动力翼伞重新起飞也比较困难,所以也就没有降落,只想在空中检查一下以便继续飞行。
石彦等人却不知道这些,,他们看见天上的开始射箭,只当是已经被发现了,仓皇跑出棚子,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就要逃窜,马五拄着拐杖的模样和徐英瘦小猥琐的形象都是追捕对象的显着特征,马赛尤立刻大喊道:“就是他们,不要放跑了暗算将军的凶手!”
一个难以克服的问题摆在了马赛尤的面前,动力翼伞的机动性远不如战马,地上的人随便换个方向他们就得忙上半天才能把这个弯转过来,降落作战更不可能,两条腿怎么能跑得过四个蹄子的战马啊,用箭射吧,上头的命令是务必要捉活的,谁也不能在高度机动下只射中马而不伤人,头疼啊头疼,马赛尤把自动弩拿起来又放下,眼看着下面三个人就要钻进树林了,他不由得心一横,把操纵杆往下一压,径直朝着下面撞过去。
马赛尤的动力翼伞刚刚作出俯冲的姿势,另一架翼伞已经抢先冲了下去,如同蛟龙潜水、鹰翔低空,直接撞在骑马者的身上,被撞中的人正是石彦,他的马术本来就高,一撞之下顿时落马,那架翼伞也跟着坠地,飞行员从摔得七零八落的翼伞里爬出来,腰刀已经在手:“狗贼,还不束手就擒。”
马五和徐英这两个小子,此刻也顾不得他们的结拜大哥了,树林就在前面,只要进了林子,这些飞人就奈何不得他们了,俩人疯狂地打马往林子里冲去,可是受到启发的其他飞行员们一个个如法炮制,驾驶翼伞直接冲撞过来,以损失了三架翼伞的代价终于将这三人从马上撞下来,其他七架翼伞纷纷寻找平地着陆,然后再过来支援。
石彦等人落马之后尤作困兽之斗,他们看到对方的人只有三个,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拔出腰刀就砍,徐英还摸出石灰包迎面砸过来,飞行员们都戴着眼镜当然不怕石灰粉,而且他们在做飞行员之前个个都是精锐的士兵,无论步战马战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所以在其他七名飞行员赶过来之前,战斗已经结束,马赛尤把坠毁翼伞上的操控钢丝截了一股下来,递给第一个冲撞的飞行员说:“阔日杜布,把他们三个捆起来。”
对于来自于罗刹国的飞行班长阔日杜布来说,捆起来的定义显然不止他的字面意思那么简单,既然马连长递过来的是钢丝而不是绳子,那他就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下手了,于是乎,三个逃犯在惨叫声中被尖锐的钢丝穿透了琵琶骨,这下可比捆起来还要结识些,马赛尤看见了只是耸了耸肩,上头只说不准弄死这三个家伙,至于怎么折磨就不是他们考虑的范围了。
第五十八章 酷刑·虐杀
飞行员们只等了一个时辰,扎木和带领的轻骑兵就赶到了,把三个家伙接手过来,丢在马身上直接回济南,由于附近没有合适的山坡可以起飞,飞行员们只好等着飞行连的后勤车队过来收容,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傍晚,全部人马才回到段店大营,路上正遇到吴三桂,他看见石彦被抓也很高兴,打发一千骑兵回营,自己带着几个亲兵跟去观看行刑。
刘子光已经得到了消息,带着彭静蓉等人先到了段店大营,本来按照大家的意思还要把石彦押到巡抚衙门去示威一番,依刘子光原本的张扬脾气,肯定会采纳这个意见,可是自从受伤以后他就变得低调了许多,只说了一句:“姐夫包庇小舅子没什么奇怪的。”李岩也是这个意思,既然人都抓到了何必还要刻意去寻阮大铖的难堪呢,找个地方弄死这几个人,这个事情就算结了。
段店大营周围有不少荒地,昨天新开挖的百人坑就在这里,十丈见方,一丈深的大坑里填满了石灰和尸体,空气中还有一股综合了石灰和熟肉呛人味道,昨夜捉来的八九十个兵痞都活活烧死在石灰坑里了,据说惨叫声把附近的野狼都吓跑了。用同样的招数处死石彦等三人显然太缺乏创意,所以大营里支起了油锅,请来了专业师傅小刀刘,准备给石大人等人一个小小的惊喜。
果然,当石彦他们看见吱吱作响的油锅的时候,一个个脸都白了,要不是琵琶骨被穿着,早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饶命啊英雄!不关我的事啊,都是我大哥,不,都是石彦逼我做的,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您要是想解气的话,打断我一条胳膊也行啊,千万别拿油锅炸我啊~~对了,提议用滚油泼您的是他,马五!”徐英痛哭流涕的哭喊道,什么江湖道义都全然不顾了。不光石彦和马五惊讶万分,连士兵们都有些吃惊,这个猥琐的小子可真无耻啊。
“就是他拿石灰包砸我的。”刘子光听出是那个瘦家丁的声音,轻轻对旁边的彭静蓉说。
“原来就是你啊,我们当然不会拿油锅炸你。”彭静蓉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个猥琐的家伙碎尸万段,可想到不能这么便宜他了,于是用冰冷的声音接着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提议用滚油泼我们家将军的不是你,那我们当然不会用油锅对付你,放心吧,来人,把他松开。”
“谢谢女菩萨,谢谢刘英雄。”徐英不能下跪,只能把脑袋像小鸡吃米一样地点着,旁边有人过来把穿着他琵琶骨的钢丝抽了出来,疼得他再一次惨叫。
“听说你喜欢玩石灰,咱们红衫团昨天把全济南的石灰窑都给包了,恐怕你还没听说吧,这都是给你准备的,今天就让你玩个够!”彭静蓉说完一挥手,两个士兵抬着徐英就奔着远处的石灰坑过去了。
彭静蓉虽然不惜形象出狠招虐杀这些暗算刘子光的兵痞,但是毕竟只是十八九的大姑娘,只敢下命令而已,别说亲自动手了,就连亲眼目睹行刑都不敢,刘子光当然也不会去目睹行刑,他只需要用耳朵听就可以了。
徐英被几个汉子按在石灰坑旁边的一张木台上,用皮带固定住手脚,小刀刘带着他的百宝囊和四个新收的徒弟隆重登场了,他们的任务是把徐英的皮给剥了,把衣服割开之后,一副松垮跨的皮囊显露在众人面前,两条麻杆一样的大腿上各纹着一个做捧物姿势的仙女,仙女手托的位置正是徐英的球囊,“呸,还仙女托桃呢,这小子定是淫贼出身!”小刀刘骂了一声,举刀沿着徐英的胸膛的中轴线划了一道深浅正合适的口子,再在脖子上,四肢末端切了一个环状的刀口,用手一撕,松垮垮的一张人皮就给剥了下来,徒弟们如发泡制,把徐英四肢的皮肤也给扒了下来,当然由于时间仓促,一些诸如手指之类的细小部位也就忽略过去了,一张血淋淋的囫囵人皮剥下来之后,徐英的嗓子已经嚎哑了,人也昏了过去,一桶冷水迎头浇过来之后,徐英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已经没有皮肤覆盖了,白的是筋,红的是肉,小刀刘的手艺很高,没有碰到重要的血管,所以人暂时死不了,看到自己这副尊容,见过许多江湖大风大浪的徐英知道对方是要活活折磨死自己,想要咬舌自尽,可是已经晚了,一根铁棍勒在嘴里,上下牙齿根本碰不到一起去。处理完这些工作,小刀刘笑眯眯的把小刀子收拾好,带着徒弟到一边当看客去了。
下一个程序技术含量就比较低了,两个人把褪了皮的徐英放进一口棺材,管材里面事先铺了一层厚厚的石灰,徐英没皮的身体不停的往外渗着血液和淋巴组织液,这些液体和石灰发生反应,产生热量,腐蚀着他的肉体,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生命,偏偏他的头枕在一个石桢上,能亲眼看见自己慢慢被烧死的过程,这种心理的恐惧比肉体的剧痛来得更要强烈一些。
徐英的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趁这个功夫可以处理下两位客人了,马五和石彦肩膀上的钢丝也被抽出来了,仅用麻绳捆住双手,两人目睹了徐英的惨状,吓得屎尿横流,忙不迭地给刘子光磕头求饶:“英雄、将军,大帅,爷爷,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啊,都是徐英这小子出的坏主意,我们都是受他蛊惑啊。爷爷您只要开出价格,咱们一定照办!多少银子您只管说个数,咱们砸锅卖铁也拿得出,只求爷爷开恩,放了我们两个不懂事的狗东西吧。”
彭静蓉已经忍受不了现场的气氛跑到一边呕吐起来,吐完了也不敢过来了,她知道下面的酷刑将会更加血腥和残忍,为了今后的日子还能吃下饭,还是不看为好。
刘子光看不见,当然没有这些顾虑,他想起昨天断腿那家伙得意洋洋的话语,冷声问道:“昨天问我是选油淋鱼还是炸鸡腿的不是你么?怎么现在熊了?还有石大人,不是要霸占我的贵和楼,收编我的红衫团么?昨天的冲天豪气哪儿去了?来人,先请这个断腿的仁兄下油锅!”
马五哭喊着被拖到了油锅边,锅是连队炒菜的大铁锅,油是上好的莱芜花生油,下面熊熊烈火是用兖州的无烟煤烧起来的,一张铁丝网把马五罩了进去,几个士兵用长长的铁钩子挑着网兜把马五放进了油锅。(塞 班 论 坛 电 子 书 区 忘 塵 居 士 整 理 制 作)
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股炸肉串的香味传来过来,随着兹拉兹拉的滚油烧灼着肉体,炸肉香逐渐变成了蛋白质被烧煳的怪味,马五一辈子不知道用这招害死多少无辜百姓,今日终于报应在自己身上。才过了两遍油,马五身上的肌肉就脱落了,两条大腿已经能看见骨头了,再炸一遍,连骨头都酥了,他倒是比徐英死得痛快些,强烈的剧疼超出了神经所能承受的范围,在炸第二遍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得知马五已经死了的消息,刘子光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说:“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下一位石大人可不能死得这么痛快。”
石彦已经被封住嘴丢到了一边,他看到一帮凶神恶煞的家伙凑到一起一边说着什么一边不时扭头朝着他阴笑,一颗心顿时吓得紧缩起来,两个兄弟的惨状已经够恐怖的了,自己这个首犯肯定死得比他们还要惨上百倍,,早知道那天不去贵和楼喝酒了,早知道不惹这个姓刘的了,早知道不到山东来淘金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石彦到现在都没想到当初就不该做一个坏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因果报应,环环相扣,从他开始做六合县的小地痞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今天这个结局。
最终的讨论结果是采用一种传说中波斯国的古老刑罚,找一根坚硬的长木头,前端削成细细的钝圆头,从石彦的肛门插进去,然后立在地上,依靠他自身的体重慢慢下坠,木头逐步刺破内脏,最后从脖子附近穿出来,整个过程从一天到两天不等,着实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用来对付石彦这样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行刑开始,一根前细后粗的枣木捅进了石彦的肛门,疼得他眼泪横流,被封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几个大汉慢慢的把枣木竖了起来,石彦就这样悬在上面,尖木一寸一寸的深入他的体内,他全身肌肉紧绷,试图减缓身体下沉的速度,这种行为无疑是徒劳的,只能延长他的受刑时间。
石大人就这样忍受着剧痛的煎熬,感觉着木头在自己体内一寸一寸的上升,全身冷汗直冒,肌肉痉挛,慢慢的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精神还算清醒,由于身体中部的脏器都是肠子,胃这样的非重要器官,所以他的死亡将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和棺材里被石灰烧灼的徐英相比,很难说哪一种死法更痛苦。(读者大大您以为呢?)
这根穿着人的枣木杠子就这样竖在段店大营的校场上任凭众人欣赏,刘子光对身边直冒汗的吴三桂说:“阮大铖不是偷偷把人放跑了还装不知道么,我今天把人杀了也不声张,全当不知道,大家都装傻,小吴你也别把刚才看见的事告诉别人,这个事就这样结了吧。”吴三桂擦擦汗说:“刘兄所言极是。”
话是这样说,可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石彦三兄弟被刘子光在段店处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济南府,阮大铖当然也收到了风声,可是他又能如何呢,只能把一腔愤怒化作奏折,一封封的发向京城。
与此同时,刘子光也离开了济南,带领红衫团的一千精兵走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济南方面已经留了三百人马,加上当地招收的几百人已经足够,再说还有关系良好的禁军帮着照顾,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什么,现在首要的事情去京城寻找医生治疗眼睛和烫伤,另外和小皇帝约定的三个月时间也已经到了,虽然人受伤了,可是答应人家的事还得办啊。
第一站是利国铁厂,内宅会客堂上,彭厂主先是慰问了刘子光一番,然后把彭静蓉叫到了内室说了老半天的话,声音越来越高,对话越来越激烈。说到后来彭静蓉忽然小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听见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大小姐昂然摔门出来,扶着刘子光义无反顾的走了,把一旁的二小姐惊得小嘴张开老半天都忘了合上,原来姐姐发起脾气来比自己厉害多了!根本不买老爷子的帐。
刘子光一边走一边问:“你爹是不是劝你不要和我在一起?”
“你都知道了还问。”彭静蓉已经恢复了平静,淡然说。
“那你怎么回答的。”刘子光继续问。
“我说已经是你的人了。”彭静蓉面上浮起了两朵娇羞的红云,幸亏刘子光眼瞎看不见,不然一定看傻了眼。
这一招绝啊,生米已成熟饭,就算老爷子再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了。不过刘子光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可是你还不是我的人啊。”
“还说!”彭静蓉轻轻在刘子光没被烫伤的右臂上轻轻掐了一下,两个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在内宅众多丫环仆妇佣人惊讶的目光中招摇而过。
第四卷 皇城
第一章 科学·进京
虽然彭静蓉放出狠话说已经是刘子光的人了,但是还给老爷子留了几分面子,至少当晚还是住在自己内宅的闺房里。刘子光自到军营里去住,多日不见的艾迪生前来拜见,对将军的伤势表示了慰问之后他便开始介绍最近一段时间的成果。
这一段时间艾迪生的成绩很大,短短几个月时间就研制出了好些精巧的玩意,这种天才只要有了足够的资金和设备,几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还有一个更加令人兴奋的事情是宋应星已经完成了《天工开物》的编纂,用刘子光留给他的银子找了个印刷铺子,把书印了几万本广为流传,随后就辞官带着全家到铁厂投奔刘子光来了,来的时候正好刘子光不在,艾迪生把他舅舅安顿了下来,随后把生产车间的管理工作交给宋应星,自己安心搞科研。
这甥舅二人配合的极为默契,,虽然把刘子光的银子流水一般花出去,可是效果也极为明显,三百辆脚蹬三轮车已经生产完毕发往京城了,一艘崭新的氢气飞艇也即将完工,相比原来的那艘而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