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如果。。。。。。”易天行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抱歉,蛮洲队暂无积分,除非你的问题是今天提供的三文鱼新鲜与否,否则我不能回答你们任何有关游戏的问题。”G先生回答的异常决断。易天行也只好苦笑起来。
“投票游戏?还是背叛游戏?这真是我遇到的最无聊最白痴的任务!”章刑阴着的脸都能滴下水,而对面的G先生却好象什么都没听见。
“要比赛诶,我最不会这些智力游戏了,怎么办?”黄毛有些紧张的问眼镜。而后者则一脸古怪,小声的回答“那比赛什么的只是花头,投票才是关键所在。这不是比赛游戏,而是人心的掌握游戏,最能理解人性的队伍才能获得胜利!”
“投票游戏?”黄毛一皱眉随即又松开“那我们老队员就有十四个,肯定在对方之上,因该很有优势吧?”
眼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已经熟悉的那许多人,“难说”两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发出了轻轻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欺诈游戏 俄罗斯转盘
“讲义气”“不出卖和背叛兄弟”这类事情历任统治者都极度反感,称为“草寇意识”!这些东西究竟是好是坏且不去说他,但一般来说,纵使是敌对立场的人也会认为这是一种美德。但,很讽刺的是,这种美德常常是需要苛刻的条件才能诞生的。
身临绝境或是一时热血上头,人人都会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时候。可如果事情还有一线出路,再加上有充分的时间冷静思考。在想周全了老子、妻子、儿子,车子、房子、票子之后,仗义屠狗辈们一下子就会减少很多。倒不是人人都怕死,这是分析之后觉得死的不值得!
同是一死,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吧?自己白白陪死,意义何在?如果说加上自己能有死里逃生的可能那不用多说,可如果加上自己只是白白多死一个呢?如果自己孤身一人,那陪兄弟一起上路也就罢了。可家里上有八十老母要奉养,下有三个孩子待哺,自己这个支柱一倒,可怜一家孤儿寡母又要如何生计?自己忍辱偷生,不但得保自己一家,也能照顾那个死去兄弟的家眷,使之不至于窘困于温饱,这不是比讲兄弟义气的白白一死更有价值的多吗?
等等!理由多的是!可以说上面的都是借口,也可以说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也可以痛骂,但谁都不能否认,那些都是事实!热血激情终究只是一时状态而非一世性格。人被一逼的时候会凭借激情和冲动办事,但如果给时间给机会冷静思考,终究还是两利相权取其大的人比较多。要让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反过来把刀插兄弟肋骨上那超出了很多人的底限,但如果只是让其做一个痛苦的旁观者,很多人都还是能捂着良心接受的。蛮洲队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
那些新人就不说了,他们只会根据自己的判断做出最有利的选择。就是在这十四个人中,当真到了可以选择的关头,未必真能十四个人一条心!自己热血是件好事,世界会因此美好些。可如果因为自己热血就以为身边的人都和自己一样热血,那就是非常“可爱”了!虽然很残酷,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确实只能通过一次次的考验来向对方证实自己,人数越多,成分越复杂,这样的考验有就需要的越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越残酷的考验,越能昭显出更深刻,更可贵的信任!
“第一局,我们该派谁出场?”道理明白的人不用多说,彼此心里都清楚眼下的关键,没有谁吃错药会从强势一方背叛去投奔弱势一方,所以无论如何,首先必须造出自己这边是强势的局面,那这第一战就非常关键了,它直接影响到四十个队员对双方队伍强弱的评价。章刑一直认为,队员会信任一个队长并支持他,魅力之类的东西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这个队长能给他的队员带来胜利,生存和希望!一个屡战屡败的家伙,断无可能用口号凝聚起人心。
听着章刑的问话,赵莫言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虽然名为二十人对二十人的比赛,但实际上,很大可能在十轮之前就已经分出胜负,处于弱势的队伍,会很快的被他的队员抛弃。但这第一战该派谁呢?要有能赢的把握,还要能从对方那里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样的人手上不是没有,但是稀罕的很,用了,以后的关键点很可能就没下注的筹码。而如果派一个不是很有把握的人上阵,那么输了第一战,后面的路就可能很难走。最终她还是决定保守一点,先试对方的反应再说。“第一战,段菲,你上!”
这个决定在大家意料之内,这种未知项目、未知规则的比赛,相当大的程度上是在赛前就开始比运气!如果题目是自己所长而对方所短,那胜负一目了然。而如果情况相反,那也不用再多说。以全队号称奇迹的段菲开门,也算一个中规中矩的选择。
赛手选出,跟随着G先生走出房间,其他人则放松开了身体。黄毛对这种人性深处的问题实在没什么具体感觉,反正需要的时候尽力就行,其他的东西是队长该考虑的事。他打盘脚坐在了地毯上,“女朋友”紫苍兰也端坐在他旁边,侧着头看着他,也不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有什么好看。
其他的新人甲乙丙等似乎也因为没遭遇什么实际危险,再加上这个奢侈的环境渐渐放开心情,只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已经从刚开始的窘境走了出来,虽然,可能他们现在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更加糟糕错误了,对自己的队长也更加没感觉。不过章刑并没有在意,自己从来就不是扮演红脸的料,也从来不指望队员爱戴自己,只要队员能够明白处境,为了自身的利益和自己走一条路,那目的也就达到了!具体到眼前这几个家伙,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根本不打算把他们送上赛场。不是爱惜他们的小命,而是他们一旦挂了,受损害的是全队所有人!
章刑在琢磨着怎么让新人们稳定别捣乱,赵莫言也在安排着下一步。
“段菲的第一局有没有出意外的可能?”人都已经派出去了,女队长还是又向电子脑袋询问道。
“段菲的运气并无终结的迹象,因该不会!”陆双双很肯定的回答,但随即话锋又一转“如果非要说有意外的话,那只能是对方派出了和她同样超强运势的人!这样胜负就难以预料了。主神空间倒是有可以提升运气的方法,但,这里封锁所有能力,所以,我们落败的可能性极低!”
赵莫言点点头,还未再说什么,赛场的题目已经抽出来了——俄罗斯转盘!赌运中的赌运!
“俄罗斯转盘?这种赌命的勾当,正合汉灵顿的胃口!”高大的北洋洲队长威尔斯双手抱胸,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霸气。自信满满的对身边一个带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白人说道。
王霸之气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不得而知,但站在这个男人身边,明显确实是要承受一些莫明的压力。苏厄德虽然和他是同一边的,但看脸色就知道只是站在那里都比平时要辛苦一些。不过他仍以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是啊!汉灵顿身上的厄运降临经过上两次任务,吞噬了那么多失败者沮丧的情绪,已经快进化到B级命格了。只不知道是会进化成法老的诅咒还是北幕大三角的阴影。不过就算以目前的实力,拿下第一局也是轻松容易!”如果不遇上更加强大的运势命格的话!苏厄德在肚子里补充上一句,嘴上却没讲出来。猎命师这么偏僻的边缘职业,对方当中有和自己同样属性的人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也多亏了你这个能转换命格的人啊!对你的属性和命格虽然投资巨大,但和收益比起来,绝对值得啊!”威尔斯随口夸奖道。只是几句寻常话,却是让人不禁生感到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从血管里涌出。苏厄德连忙暗自定神,从这不自然的感觉中走出来。
虽然没想到这场任务会隔绝主神空间的能力,但更意外的是,事先已经换好的命格效力却不受影响。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这些都被屏蔽的话,那被自己换过命的人此时岂非成了无命无运之人?这个擦边球,就那么险险的过了,也是对面蛮洲队的人倒霉!
“苏厄德固然有功,但更重要的也还是我们队伍里有能承受这些好命的人才行!比如队长您的千军万马就不是等闲之辈消受得起!以队长的气势看来,也快进化了吧?只要能完成至霸者横拦,除了热血团,亡灵团和魔幻团以外,我们在您的带领下基本可以说是再无对手了!”两人身后,一个黑发矮个子伸着大拇指的激动说道。
这个绝非命格效果,完全是这个家伙自己就是个奉承者!苏厄德面无表情的想到。霸者横拦与威尔斯相配效果确实可能很惊人,但也绝无就此天下无敌之理。这个上次任务才进来的家伙满口谀词,听着讨厌,得想办法让他挂在这里才是,否则迟早是个祸害!想即此则开口说道“既然第一局大抵如此,那么我们还是来看下一步好了,我的建议是。。。。。。”
比赛双方的后场都对自己的人充满信心,而比赛双方怎不象后面那样可以谈笑胜负。段菲还是半精灵的模样,多少有些弱弱的感觉,而对方则是黑袍裹头,阴森森,看不出深浅的味道。
段菲从对方身上看不出什么,除了略感好奇并无其他感觉,而对方看到这样的对手则是庆幸加轻蔑,首局居然派这样的菜鸟出战,不是那边队长脑子抽筋就是实在队伍没人了!
G先生不理会他们的相互揣测,自顾按流程的抽出了题目——24发左轮枪俄罗斯转盘赌!
“我给二位解释一下本场比赛的规则。”G先生四平八稳的说道“两位每人将在1到24中选择3个数字写在纸上给我,而我将按着6个数字的顺时针将6枚子弹——当然,只是空包弹——放进手枪转轮,然后拨转,最后当它自然停止的时候合拢手枪。当然,如果你们选了相同的数字的话,那么我会要求你们重选一次,直到完全不重复为止。
然后就是你们手边每人有一粒色子,100枚筹码。每次开枪前你们需要掷色一次,点数高的人将决定这一枪是由对着自己的脑袋开还是对着对方的脑袋开。被选择开枪的一方如果不愿意,可以将一定数额的筹码放到桌子中间以跳过这一轮。第一次一枚,之后每次都是前者的两倍。
开枪结果如果是空枪,则开枪者可以得到桌子中间所有的筹码。如果双方都持续放弃五轮,则由我对空放枪,空枪则中间所有筹码清除桌面,实枪则所有筹码返回你们两人。游戏持续到你们两人中某人中枪判负为止!现在,游戏开始!”
简单明了的游戏规则,两个赛手选完数字,又看G先生暗处填好子弹,转动枪轮,发出“卡拉拉”的一阵声响,当一切准备工作结束以后,两人同时掷出了点数:一个两点,另一个。。。。。。一点!
欺诈游戏 第一战
威尔斯掷出两点,很小。但段菲的运气似乎更差,一点!
“请北洋洲队决定开枪者。”G先生波澜不惊的说道。
汉灵顿犹豫了一下。能被派出来打头阵,原因绝对不只他身上有好命那么单纯。作为第一场赛事的初战者,除了赢,他还必须把这个游戏的一些潜规则,可利用之处,对方队伍的底子尽量的摸出来带回家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情报的价值可能比赢下一场的价值更大。而能担当此任的人,心思绝非不是对面那个只为了防守和士气派出来的小姑娘可比。
“对方开枪!”这个决定没什么好说的,现在桌面上并无筹码,自己开枪就算是空枪也一无所获,当然推到对面。不过这一枪也太大指望能分出胜负,因为第一枪就有子弹的几率很低,绝对不是6/24也既1/4那么高!
段菲拿起手枪,犹豫了一下才放到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缩着眉头的扣动了扳机。不是怕枪口射出子弹,而是怕那巨大的响声,就好象有的孩子怕鞭炮一样!却完全没想到,如果这一枪真有子弹,纵使只是空包弹,其结果也和真的举枪自杀没太大差别,她完全没怕对东西!
“嗒!”,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格外的响亮,空枪!
汉灵顿把手掩住自己的口鼻,刚才段菲的动作多少显露了一些信息。这样的俄罗斯转盘并非纯粹的赌运气,其中也有不少可以利用的小窍门。比如,汉灵顿刚才仔细的看过枪,枪轮的分量和子弹的分量他心中有数。加上规则是填上子弹后的枪轮转拨后是等到它自然静止下来。也就是说,它的重心大约是在中垂线上,它静止的时候必然是处在一个左右两侧重量基本均匀的状态。但转轮里的子弹并非填满,而是只填了1/4,这就可以让他基本预知六发子弹的位置!
自己所填的三个数字乃是连号,这样的话,第一枪实弹该会在七发以前出现,只要接下去的第二发是空枪,那就可以肯定这是对方填的弹,那么一个简单的受力分析之下,六发实弹的位置就已经大致明了,稳胜不败!而如果那之后又连续两枪都是实弹,那就是自己填的弹,这个时候基本也能在一定范围内判断空枪实弹。这个游戏特地准备了可以跳关的筹码,想来就是为了这样的行动所做的准备。这样看来的话,这个游戏,并非简单的比运气,之后的比赛,因该也会留下类似的关键点!
倒是对方的行为有些让人拿不定,看她那表情,说是害怕吧,听到空枪之后也没见如释重负的表情。看她的行为,说是精吧,第一枪用一枚筹码跳关,把球踢到下轮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第一枪有弹的几率虽低,但也不是绝对的零。在只用极少筹码就可以避免危险的情况下,举枪射击是一种资源的浪费!莫非,她纯粹的只是还没搞清情况?汉灵顿突然冒出了这个另他愕然的结论。
不管段菲到底是在想什么,G先生的游戏进程是不会停滞的“请两位第二次掷点!”
不管她在想什么,按自己的步骤走就好,不要被她干扰了。汉灵顿暗定心神,专心掷出了个四点。而素有奇迹之名的段菲好象这次真的被对方的奇异命格所克,竟然又掷出了个一点。
“请北洋洲队决定开枪者!”G先生的语调好象用录音机录下来的一般精准。
“还是对方!”桌面上没后筹码的时候,丁点都找不到对着自己脑袋开枪的理由。而且就算按几率来说,第二发也比第一发要大的多,一般而言,正常人都该跳关了!
可好象汉灵顿遇到的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段菲再次举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嗒!”又是空枪!
她在搞什么?汉灵顿有点摸不准了。这个女人,不,女孩,到底是真的白痴,还是已经高明到完全看穿了这个游戏,所以才有持无恐?不等他在多考虑,看到段菲已经把枪放回桌子中央,G先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催促。
第三发子弹,已经到达1/4的标准几率,中枪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对方真的是和自己一样靠的是计算的话,那么这一枪无论如何都该放弃了!抱着这样的念头,汉灵顿投掷出了五点,而段菲则仍是两点的小点。
“对方开枪!”不等G先生发话,汉灵顿抢先说道。
段菲耸了耸肩,两只长耳朵跟着晃了晃,有些无所谓拿起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又开了一枪。
“嗒”还是空枪!头三枪都是空枪,这就算按几率学来说也很正常。但配合上对面那个诡异的半精灵就完全是异常了!对方那神情,那动作,好象无不在向汉灵顿轻蔑的表示:整个游戏都在我的手中,捏死你,只是掌心一合的事,不费吹灰之力!
聪明人喜欢多想,多想就会多疑,任何不在掌握中的风吹草动都会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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