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全景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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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全景纪实-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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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阜新煤矿,甚至每掠夺走200吨煤,就留下一具尸体。
  在鸡西煤矿除留下7处万人坑外,还修建了5座炼人炉,10多万矿工被化为灰烬。
  吉林省辽源矿区太信煤矿西南方的方家柜“万人坑”尸骨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一层压着一层。
  在一处约200多平方米的地方,竟埋着三排矿工的尸骨,共179具。
  他们肩靠着肩,腿压着腿,有的头骨、臂骨、腿骨上留着深深的刀斧砍痕;有的双腿用铁丝捆着,有的惨遭电刑,骨头呈黑色。
  据幸存的工人回忆,很多人还未断气,就被拖到这里活埋了。
  日本侵略者为了从思想上麻醉、肉体上残害东北人民,诱骗东北人民广种鸦片,大批良田变成毒地,到处设有官卖和零售所,仅沈阳一市就有零售所730多家。
  据1937年敌伪调查材料,东北仅登记吸鸦片有瘾者就有590余万人,尚未登记及有嗜好者不计其数。
  日伪仅1937年从销售鸦片所得盈利即达1800余万元,等于这一年伪满政府专卖盈利总数的一半。
  随着毒物的充斥,娼妓、赌博、犯罪遍布了各地,极大地摧残了东北人民的身心健康。
  日本侵略者为了永久地霸占东北,把25万户汉族和满族农户赶走,建立日本移民区,其手段极其无耻和残忍。
  日本特务机关首先收买中国土匪,包围当地的村镇,强迫农民在村镇里建造日本式的房屋,并欺骗他们说,等房子盖好后,分给他们新地、新农具和种子。
  8。人间地狱(6)
  但新房一旦盖好,就让日本正规部队把他们押走。
  这些部队的士兵则被告知说:“这批中国人是已判死刑的土匪家属,必须赶进集中营,用机枪扫射。”
  另一些农民则交给日本步兵中队供新兵劈刺训练。
  一个名叫奥列格·优尔金斯的白俄大学生,1920年由于仇视布尔什维克,同家人一起逃难来到中国东北。
  奥列格和他的母亲把日本侵略者看做是“艰苦朴素的武士”。
  后来,奥列格参加了日本特务组织,他的秘密警察教官加藤问他:“你钓鱼吗?”他说:“有时候去钓。”
  加藤便对他说:“没有人替鱼难过,你今后一定要采取这种态度。”
  此后,他便参加了一系列残害中国人的罪恶勾当。
  但一年后,他的母亲成为日本人的人质,他的妻子成了妓女,他也成了日本人的奴才。
  他醒悟后,把所见到的事偷偷写成文章在西方发表,但他也随之消失了。
  他在文章中详细描写了日军用中国人做劈刺训练的血腥场面。
  日本兵把“靶子”捆在木桩上,强迫新兵端着刺刀去刺。
  一些新兵开始十分胆怯,茫然不知所措,军官和老兵便对他们又打又骂,或用恶语刺激他们。
  于是这些新兵便端起刺刀轮流向“靶子”冲刺。
  “靶子”的鲜血溅了这些新兵一身。
  劈刺练习直至“靶子”的躯体支离破碎,从捆绑的绳索上掉下为止。
  尤其令人发指的是,日本帝国主义公然违反国际法,在中国东北建立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细菌战部队,用中国人做试验,犯下了滔天罪行。
  石井四郎中将本是东京军医院医生,曾专门学习过病理学和细菌学。
  为了适应战争需要,曾到德国学习和研究细菌武器,回国后极力鼓吹细菌战。
  1933年,石井来到中国东北,组建了进行细菌战的“细菌实验所”,又称“石井部队”。
  1935到1936年间,在石井部队的基础上,在哈尔滨以南20公里的平房镇组建了“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又称731部队;在长春市以南10公里的孟家屯组建了“关东军兽疫预防部”,又称100部队。
  这两支细菌部队以活人代替动物进行试验,专门培植、制造鼠疫、霍乱、坏疽、伤寒、结核、破伤风、鼻疽、牛瘟等疫病细菌。
  为了建设731工程,动用了中国3000多名劳工。
  工程竣工之时,为了掩盖其罪恶勾当,将全部劳工秘密杀害。
  为做试验死在这两个部队的中国人、蒙古人、朝鲜人和苏联人不计其数。
  仅在731部队这个秘密魔窟,1942年11月到1945年8月的近3年时间,就有三四千人在试验中丧生,死后即被投入炼人炉。
  石井把抓来的人统统称为“原木”,进行编号。
  以他们进行的试验名目繁多,手段极其残忍。
  有的是把细菌液注入人体,推进透明的隔离室里,在外面观察“原木”病变情形;有的是让“原木”饮用染菌水和口服染菌食物,然后观察他们的病变情景。
  还进行毒气试验,冻伤治疗试验,真空环境试验,及活人解剖。
  石井对菌液注射实验特别重视,每天都指使部属对“原木”进行试验。
  他们把“原木”的衣服脱光,关在透明的隔离室,强行往他们身上注射鼠疫菌液。
  数小时后,这些人便淋巴腺红肿,面部和胸部变成紫黑色,其余部位皮肤呈暗红色。
  这些“原木”在极其痛苦中死后,便被投入炼人炉灭迹。
  他们把成熟的西瓜、甜瓜等水果注入伤寒菌液,测量细菌繁殖程度,然后让“原木”吃。
  在透明密闭的试验室内进行毒气试验更是灭绝人性,一次就能夺去十几个到几十个人的性命。
  一天,石井指使部下把母女二人投入密闭室,然后让毒气渗入。
  小女孩突然从母亲怀里抬起头,瞪着一双不解的大眼睛,痛苦惊慌地四处望。
  母亲拼命保护孩子,她们很快就被毒死了,母亲在临死前的痉挛中还死死地抱着孩子。
  而进行试验的日本人则手拿秒表,冷漠地观察全过程。
  为了试验冻伤防治,石井部队把“原木”在严寒的夜晚赶入旷野,让他们把双手插入冰水木桶里,甚至将他们的双手放进特制的透明冰箱里观察冻伤情况,并用棍子敲打看是否已经冻硬。
  石井部队里,最繁忙和最血腥的是活人解剖。
  不论男女老幼、有病没病均在解剖之列。
  尤其是解剖儿童和妇女的惨景更是目不忍睹。
  一次,日军为了搞到健康、新鲜的标本,把一个12岁的男孩活活解剖了。
  日军将这个男孩强行按在手术台上,用扣带把四肢紧紧扣住,消毒和注射了麻醉剂后,一刀就把他的腹部切开了,然后按肠、胰腺、肝、肾、胃的顺序取出各部内脏扔进铁桶里,最后装入有福尔马林液的玻璃容器内。
  取出的内脏有的还在福尔马林液里不停地抽动着,然后又从小孩的耳朵到鼻子横切一刀,掀开头皮用锯子把头盖骨锯成三角形,把头盖骨掀开,把脑子取出来……手术台上只留下少年的四肢、一具空壳和一滩鲜红的血。
  8。人间地狱(7)
  他们还怀着报复心理,把抗日将领宋哲元的情人活活解剖,把其各个器官制成标本。
  为了试验细菌弹的杀伤力,日军把“原木”绑在野外的木柱上,把他们的裤子脱下,露出屁股,把菌弹投在附近,让弹片扎进“原木”的肉里,然后观察其感染情况及死亡时的惨状。
  日寇为了消灭中国的抗日力量,在东北的哈尔滨、浙江宁波、湖南常德、四川重庆、浙赣铁路一线、晋冀鲁豫和晋绥边区投放了大量伤寒、霍乱、鼠疫等细菌弹,造成严重瘟疫,残杀了无数中国人民。
  9。黄浦江中流的是血(1)
  日军为了掩盖其在东北的侵略罪行,转移各国的舆论,决定在中国南方最大的城市、外国租界地最多的上海挑起事端。
  上海是长江的门户,是我国最大的商业城市和进出口贸易港口,也是世界东方的金融贸易中心。
  它通过沪杭、沪宁铁路和长江成为通往内地的枢纽。
  又是守卫当时首都南京的屏障,在政治、经济和军事上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
  日军认为在上海挑起事端不仅能够转移中国和世界对其占领东北的视线,又能使中国丧失经济中心,达到迅速灭亡中国的目的,所以加紧进行策划。
  1932年1月,关东军派坂垣大佐回到东京,与参谋本部研究发动上海战争的准备工作。
  1932年1月10日,准备方案确定后,坂垣从东京给上海的特务机关长、满洲公主东珠的姘夫田中发了如下电报:“满洲事变按预计发展,但中央有人因列强反对仍持怀疑态度。
  请利用当前中日间紧张局面,进行策划之事变,使列强目光转向上海。“
  在坂垣来电之前,田中已利用满洲公主东珠进行了大量特务间谍活动。
  东珠是1931年12月13日回到上海的。
  当时孙中山先生的儿子孙科正在上海劝说日本支持他的国民党粤系,反对已经下野的蒋介石。
  东珠利用与孙科纠缠的机会,从孙科那里获得国民党内部派系斗争的大量情况,了解到国民党处于分崩离析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是日本举事的大好时机。
  她还和驻上海的一个英国武官睡觉,从他那里刺探到西方国家不愿为日本侵略付出较大代价。
  她雇用了一批上海的地痞流氓,充当她的打手、爆破手和纵火者,为在上海发动事变煽风点火。
  1月9日,星期六,东珠鼓动上海新闻界的人士在报上报道了设在上海的“朝鲜独立运动”成员尹邦昌刺杀日本裕仁天皇的消息,并说“不幸没有命中”。
  上海的《民国日报》和其他中国城市的报纸也登载了这个消息。
  东珠等人便在日侨中进行煽动,说中国报纸污辱了天皇,从而引起在华日侨骚乱,捣毁了几家中国报馆。
  尽管中国报纸的编辑对此做了赔礼道歉,但日本特务机关决心以此作为扩大战争的理由。
  田中收到坂垣的电报后,立即从特务经费中提出6000美元给东珠。
  东珠便把这些钱用在了日本人经营的三友实业公司的毛巾厂,把一半钱分给该厂的中国雇工,一半钱给了她收买的工人流氓。
  几天后的晚上,在上海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第二道门口站着一个穿白袍的日本矮胖和尚,屋里点着几根蜡烛。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和尚敲门,矮胖和尚让其入内打坐,等待其他人到来。
  不久,有两个目莲宗的和尚和三个妙法佛寺的僧徒一共5个人陆续进来。
  他们是田中和东珠精心挑选来的日本和尚,其实妙法佛寺的一个和尚是朝鲜人。
  这5个人坐定后,穿白袍的矮胖和尚举着烛光也进入屋内,他念了一段深奥的“莲花经”后,就要求与会者清除一切杂念,普渡众生。
  然后严肃地向他们宣示:“你们效劳的时间到了!”第二天,即1月18日下午,这5个和尚便敲着锣、念着经大摇大摆地来到上海马玉山路三友实业公司毛巾厂门前,故意让他们的行为引人注意使人讨厌。
  他们刚走到预定地点,便遭到东珠雇来的街头流氓、打手和收买的毛巾厂的工人的毒打,其中一名和尚送往医院后死亡。
  19日下午,在田中和东珠等人的煽动下,上海虹口日本人的俱乐部里召开了有六七千人参加的日侨大会,要求中国方面严惩殴打日本僧人的凶手,赔偿损失,向日方道歉。
  1月20日晨,田中等人又指使日本宪兵大尉重藤千春率领60多名“日本青年同志会”的暴徒,乘黑夜袭击了毛巾厂。
  他们用事先准备好的硫磺弹焚烧了毛巾厂的厂房,损坏30余台机器。
  与此同时,预先埋伏在引翔港各亭的日本人,砍伤向捕房报警的华捕两名,砍死一人。
  下午两点,千余日侨集会,要求日本政府派兵来保护侨民。
  会后,600多日本人持械游行,大呼挑衅性口号,阻止电车通行,砸了数家商店。
  与此同时,田中少佐和重藤大尉把日侨要求派兵保护的请求转给日本三井财团驻上海的代表,并用手枪逼着他把电报拍给东京的三井总公司,让三井总公司把这个请求送给日本首相。
  21日,日本驻上海领事馆反以日僧挑衅事件,向国民党政府提出抗议,要求向日方道歉,严惩凶手,赔偿一切损失和取缔抗日运动等四项无理要求。
  26日,日本天皇的最高军事会议在参谋总长闲院宫主持下做出决定,并立即训令在上海的盐泽幸一海军大将“行使自卫权”。
  日军便以“保护日侨”为名,加紧调兵遣将。
  至27日,日在上海的军舰已增至30余艘,飞机40多架,铁甲车数十辆,陆战队员增至6000多人。
  同时派海军陆战队在上海四川路、闸北、天通庵、宝山路、横滨路一带武装巡逻。
  日军布置好后,即于27日晚向上海市政府提出最后通牒,限28日下午6时前对四项条件予以答复,否则,“日本海军将自由行动”。
  9。黄浦江中流的是血(2)
  上海市长吴铁城根据国民党的不抵抗政策,于1月28日下午3时接受了日本的最后通牒,并在限期前封闭了《民国日报》以及上海市各界抗日救国会。
  但满洲公主东珠却在28日8点指使人把一枚不能爆炸的炸弹扔进了日本领事馆。
  日本驻上海舰队司令盐泽幸一遂于28日下午又发出一个最后通牒,限驻上海的国民党第19路军立即退出闸北,让给日军进驻。
  通牒发出后,盐泽幸一在日本旗舰上与《纽约时报》记者哈利特·阿本德一起饮鸡尾酒,他在饮第二杯威士忌苏打酒时,笑着告诉哈利特·阿本德:“上海吴市长即使接受日本的全部要求也无济于事,今晚我将派我的陆战队进驻闸北,保护我们的侨民和维持秩序。”
  送走哈利特·阿本德后,盐泽大将想,大日本陆军在东北立了大功,我大日本海军也要在上海进行一次举世瞩目的行动。
  他像一匹嗷嗷待发的战马,在军舰的甲板上不安地来回走着。
  上海市区与海上各种舰只的灯光交相辉映,使宁静的夜晚更加美丽。
  一阵寒风吹来,掀开了盐泽崭新的军大衣。
  他打了个寒颤,随即看了看手表,便回到舱内的指挥位置。
  他不等中国政府的回答,迫不及待地命令他的6000名陆战队员按预定计划袭击闸北的中国驻军。
  他狂叫:“我们要在4小时之内扫清上海驻军。”
  闸北在公共租界日本区以北,那里需要保护的日本侨民在两天以前已撤退完了。
  当日本士兵越过日本防区界线沿着昏暗的街道向北推进时,那些穿着夜礼服的洋人在晚宴和观戏后,一边往回走,一边打闹取笑。
  一个已有醉意的大鼻子向他的同伙大发议论:“在中国……在上海……比日本人战胜更糟的惟一……惟一情况就是中国战胜。
  让这些日本鬼子去打吧,阿……阿门!
  “
  骄傲的日本海军陆战队根本瞧不起中国军队,他们打着火把,一边前进,一边说说笑笑,像郊游野餐一样轻松愉快。
  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在身后拉上铁丝网,建立路障。
  深夜23点30分,日军行到闸北通天庵路,突然向驻守在那里的19路军156旅发动袭击,震惊中外的上海“一·二八事变”爆发了。
  当时驻守在上海的是由蒋光鼐、蔡廷锴等人领导的第19路军。
  该军原在江西奉命“剿共”,在中国共产党“枪口一致对外”、“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感召下,全军3万余人放弃“剿共”,在赣州宣誓:“反对内战,团结抗日。”
  调淞沪一带后,进一步受到上海人民抗日热潮的感染,增强了抗日的信心和决心。
  19路军有些部队的驻地与日军营房距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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