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几个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如颜只淡淡一笑,走到富察明瑞身边坐下。
最后,还不忘记嗔了他一眼,娇声道,“爷,有外人在呢。”
说完,娇羞的低下头,真正的神情却是咬着唇,忍着笑意。
好个富察明瑞,在众人面前玩这手,就以为能占上风了?他也太小看她司徒如颜了。
别的比不上他,要比脸皮厚,她还真没有怕过谁。
她没记错的话,以富察明瑞的性子,最在乎外人面前的颜面了吧?她到要看看他现在怎么办?
不过这男人果然够小气的,昨晚没有占到甜头,今天就开始找回来,真是让人看不起。
想到昨晚的事情,如颜忍不住又裂开了嘴角。
当时对于富察明瑞在胸前揉来揉去,开始她是又恨又愤,富察明瑞当然能感受到她的愤怒,越发的起劲,到最后,两只手都用上了。
可如颜的适应能力是强的,让自己把这想象成是在按摩,慢慢到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怒,最后竟在‘按摩’中睡着了。
虽没有看到后来富察明瑞的脸色,不过现在猜猜定也是把他气得半死吧?
宫察明瑞果然低估了眼前女人的脸皮,确也觉得这才是她正常的反应,一时间到也不好再说什么,惺惺对众人一脸,到有几分无奈的味道。
一招以退为进,果然让不知内情的丞相误以为还是王爷大方些,到是福晋有些小家子气了。
“臣代家子给福晋赔罪”许丞相说着,身子已跪到地上。
许经商一见父亲跪下,也跟着跪下。
心底难得升起一抹愧疚感,父亲这么大年龄了,还要为自己的事跪下赔罪,想来从自己懂事后,便终日和父亲顶着来,眼晴不由得一湿。
“原来是丞相大人,快请起,您是当朝元老,怎么能让你下跪的道理”如颜转念间便认出了丞相的身份,更是起身过去搀扶。
她这样做一是给富察明瑞面子,一是给皇家颜面,当然如颜并不用在乎这些,可是毕竟现在她还要在王府里生活。
相信富察明瑞并不在乎给不给他面子,可是太后皇上那里呢?
怕那些人才是难对付的吧?
为了以后的生活能平静,如颜此时也选择了以退为进。
看许丞相的样子,是个秉公的人,相信许经商回去后,定也不会少吃苦头。
“臣教子无方,愧对福晋啊”许丞相感叹道。
却也知道不能真等着福晋过来扶,在如颜没弯身的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
如颜笑道,“丞相言重了,许公子谆谆有礼,只是年少罢了。”
又客套了两句,如颜才坐回到富察明瑞身旁,一边又吩咐人给丞相拿来椅子,上了茶,才算完事。
剩下的时间,都是几个人在谈论战事上的事,如颜到也无聊,眼晴偷偷的扫过许经商,见他还跪在那里,之前她只让丞相起来,他也该同时起来。
可是见他倔脾气的非要如颜开口让他起来,如颜到想看看他能倔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许丞相根本无视掉跪在中间的儿子,到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说着事情。
想来也是恨儿子不争气吧。
又说了一会,富察明瑞才起身,“忙了一大早上,叫人上早饭吧,若丞相大人不嫌弃,就一起用吧。”
丞相谢过恩后,留了下来。
然后,才喝向一旁的儿子,“还跪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等着谁来扶你不成。”
丞相这话已是留情了,毕竟在此时骂儿子,无疑也是在打如颜的脸,毕竟这事不管怎么样,里面都有如颜。
如颜到是轻轻一笑,这丞相到也是个周全的人。
许经商有些委屈的站起来,抬头间正好看到如颜从袍子里伸出的脚,鞋尖往上翘,困惑往上看去,见如颜得意的挑挑眉,咬咬唇才收回视线。
男人与外臣一起用饭,女人是不能同桌的,如颜起身福了身子,才退下去。
出门口时,见前方不远处走着的许经商,如颜轻轻一笑,“许公子稍等。”
许经商停下,回过身子行礼,“福晋”
如颜见他神情冷淡,轻轻一笑,听身后的帐子动的声音,回头看是楚文才出来,到也不急,慢步走到许经商身边。
压低声音,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许公子刚刚也好奇本福晋为什么把脚露在外面向上翘吧?”
毕竟古代的礼数有云,女子的脚即使穿着鞋也不能露出裙子外面的,这样算是失德。
见许经商不语,如颜坏坏一笑,“其实,我真的不愿意用脚趾头鄙视你,但是,我觉得这样子很适合你啊。”
说完后,看许经商脸上青筋暴起,如颜才心满意足的抿嘴笑着离开。
楚文才过来时,只见许经商一个人绷着脸站在原地,又看一眼远去的身影,挑挑眉,却还是不怕死的说了一句,“我想福晋一定没有说好话。”
说完,似笑非笑的眸子盯着好友越发愤怒的脸,强压下心底的笑意。
果然,那个女人和富察明瑞是一样的小气啊。
三天后,经富察明瑞的细心准备,五千精兵装扮成赤国士兵的样子,早在前一天的晚上就在离宏大王朝的几百米处小歇,待第二天一大早便假发起进攻,正好被准备出击的宏大王朝主力军拦截,假赤国士兵一路向赤国逃去,宏大王朝主力军又紧追不舍,两国战事终于拉开。
天才刚亮,赤国的军队根本没有一点准备,被宏国军队直接攻破,残败的赤国士兵四处逃窜,第一战宏大王朝得了个满堂彩。
当天,归来的大军,晚上就大办庆功宴,对于坐在篝火旁捧着酒坛子,一边大口吃肉的场面,如颜并不喜欢,何况在帐子里就可以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可想而知现在有多乱。
王夫人拿着热了的奶走了进来,“福晋,这是王爷命人送过来的。”
如颜看了一眼,眼前一亮,接过奶,问了一句,“这奶王爷从哪里弄的?”
“贱妾不知。”王夫人怯怯的回道。
一边偷偷看如颜的神情,见她没有不悦才松了口气。
自从选择安分的守着儿子在府里过日子后,王夫人又开始了小心服侍如颜,不管如颜问到什么,她都会紧张的生怕说错一句。
小心的举动,也全被如颜收到眼底。
如颜有时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恶人,可是处在这种环境,你若不保护好自己,到最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让王夫人退下,如颜拔出发簪上的银簪子,将牛奶往上倒了一点,看到簪子并没有变黑,才放心的把温热的奶喝了下去。
不能怪如颜太小心,在现代看多了古代的电视剧,虽然她知道王夫人没这个胆,可人心隔肚皮,万一她真是头脑发晕了呢。
奶一路沿着肠道进了胃,舒服的让她嘤咛一声。
外面的吵闹声太大,哪里还能睡得着,如颜拿披风披在身上,出了帐子,一个人往小溪边漫步。
其实这古代最好的一点便是没有污染,借着月色,还能看到溪水下的鹅卵石,草的清香,还有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如颜没由得来的放松。
琐碎的脚步声,打破了如颜一个人的沉默,秀眉微拧,转过身,拧的眉不由得加深,身后并没有看到人影,难不成刚刚她听错了?
如颜是坐在高高的芦苇丛边上,夜色下,根本不容易被人发现,想到这里,如颜猛然的呆在原地,既然别人看不到她,她也定是看不到隐藏在芦苇丛里的身影。
这么晚了,士兵们都在帐子那边喝酒,有谁会像她一样躲在这里找清静呢?
难不成……
瞬间惊出来的冷汗就打透了如颜的中衣,夜风一吹来,让她打了个冷战。
屏住呼吸,侧耳往芦苇丛的深处,果然,细碎的脚步声安静了一会,又响了起来,不过以如颜的猜测,听得出来只是一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慢慢的把身子挪进芦苇丛里,如颜细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在她将身子刚挪进芦苇丛里后,就见从芦苇丛里钻出一抹身影,正是几日不曾见着的许经商。
如颜眉目皱得更深,若换成别人她也就不多想了,可是这人是许经商就不由得要想想了,一个古板迂腐又重礼数的人,怎么可能半夜出来钻芦苇丛?
如颜的疑惑很快就被解答,这时又后到有小跑的脚步声,然后是低低的喘息声,显然后来的人也近了身前。
“许公子。”
芦苇丛里的如颜一听声音,脑子轰的一声,便炸开了。
这不是王夫人,还能是谁?
要说这军营里就是女子少,用手指头扒拉一下,也就三个人,现在两个站在这里,还有一个躺在帐子里养伤的奶娘。
就不说这个,那黄鹂般的声音,如颜也不会认错啊。
“王夫人你来了。”许经商显然也很紧张,声音很小。
透着芦苇丛的空隙,借着月色,如颜看到许经商一说完话,脸明显红了起来,暗下不由得啧啧几声,都敢出来和王爷的小妾出来偷情了,竟然还会觉得害羞,这人真是矛盾。
不过能让一个迂腐的书生做出这种举动,看得出来许经商是真的被王夫人给迷住了。
心下又不由得叹气,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好事啊?
“许公子约奴家来这里,可有什么事?”王夫人也娇羞的低下头。
“王夫人不要误会,晚生……没有别的意思。”许经商呆呆的直盯着王夫人娇羞的样子,早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王夫人哪里被男子这样盯着看过,见许经商一直盯着自己,脸也越来越红,手拧着帕子,头低得就差埋进怀里了。
芦苇丛里的如颜从震惊到现在的暗笑,心态变了几变,这两人还真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小女生,可惜终究这里是古代,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两人的事若被人发现,下场只有浸猪笼了吧?
不过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颜并不打算出声制止两个人的事情,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她并不喜欢做。
“许公子,若……若没事奴家先回去了。”半晌,王夫人娇滴滴的声音才传出来。
见她没有抬头,许经商心下莫名地有点失落,“王夫人,你……”
许经商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不知哪里传来轻咳声,打破了两个人之见的暧昧气氛。
看到两个人脸色一白,如颜一笑,在富察明瑞眼皮底下私情还知道怕。看来还不是胆子大的能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
王夫人对许经商屈膝福了身子,左右看了一眼,快步离开。
独留下的许经商,望着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动。
如颜倒是对那不知哪里来的轻咳声好奇,莫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早看到了这一幕。
许经商没有说出来的话,定是不符合他与王夫人之间的规矩,而这个人能及时的制止住许经商把话说出来,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为了许经商好。
第一时间,如颜把富察明瑞抛出去,以富察明瑞的秉性,撞到这样的事情,为了自己的颜面,只能先一步离开,然后找借口把王夫人休了或送进祠堂。
送进祠堂的可能性大,若是休了,岂不是让王夫人与奸夫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休与不休又有何区别?
所以如颜肯定刚刚轻咳的人不是富察明瑞,那只能是楚文才或者是许丞相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了。
帐内正在犒赏三军,许丞相是朝中大臣,不可能离开,如此一来,最后只能是楚文才了。
“经商,明日你还是和丞相大人先回京城吧。”寂静的溪边,楚文才的声音不大,却格外的震人心弦。
许经商似乎也早料到轻咳的人是谁,看到楚文才的身影,并没有感到吃惊,也不急于解释,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
楚文才心里一怒,恨声道,“明瑞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最明白?这些年来我们三个人之间又怎么样?你怎么……怎么能与他的侍妾搅在一起?”
说完,楚文才恨恨的一甩袖子,背对许经商。
“你……误会了。”许经商无力的开口。
神情有些低落,淡淡的声音,让人觉得此时他很孤单无助。
楚文才仰望天上的月色,叹了口气,“经商,有些事情是不能改变了,你以往最注重礼数,这些不用我多说,你一定明白,在没有陷太深前,放手吧。”
“文才,你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许经商答非所问。
楚文才冷冷一笑,回过头瞪着他,犀利的眸子不让人逃避。
他的声音更是阴沉得发冷,“我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却知道哪些人该爱,哪些人又不能爱,纵是喜欢也不行。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会和丞相说,让他明日带你一起回京,回到京城后,你好好呆在丞相府里想想哪些是你能做的,哪些是你不能做的。明瑞或许不会做什么?可是上面有太后和皇上看着呢,王爷的颜面不重要,可皇家的颜面可以要了你们许家的九族的命。”
楚文才说完一甩衣袖大步离开,许经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里满是痛苦之色。
最后,看着许经商离开,如颜才敢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楚文才的绝不是怂人耳听,在古代皇家的颜面那是不可亵渎的,她也看过很多的史书,为了皇家的颜面抄九族的事不少。
想来今日楚文才如此不留余地的说许经商,就是想让他不要犯下这种大错误吧?
梁山伯与祝英台并不是在所有的朝代都可以上演……
有些时候,这样的大爱并不会得到人们的称赞,反且要用血的代价去换取教训。
这就是古代,权利至高无上,你只能认命,如颜苦笑,自己再有能力,不还是要被束缚在这里吗?
睡梦里,如颜被一股酒气熏醒,才察觉到自己被富察明瑞搂在怀里。
热气在耳边一股股扑来,如颜的耳根和脸猛的热了起来,心野砰砰乱跳。
感觉到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在腰间揉捏,她更是紧绷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喘,自从刚来那几天被富察明瑞要过一晚之后,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这样亲密过。
想到那晚富察明瑞流氓的逗自己,也不过是自己先用那种下流的手段弄他,才会如此,却并不像今日这般,难不成真的是饱暖思淫欲……
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如颜硬抽出身子,“王爷,您喝多了。”
身后的富察明瑞见她醒来,人又扑上来,把她拉进怀里,“福晋觉得本王喝多了,本王就是喝多了。”
这算是什么话?果然最难对付的便是酒鬼。
如颜要笑不笑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晚了,王爷还是歇吧。”
“本王不累。”
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怀里清秀的脸颊上是什么神情,记得那晚反复要她的时候,她脸上染的红晕,还有如凝脂的肌肤,身下就不由得一紧。
“可是臣妾累了。”如颜咬牙道。
富察明瑞戏谑的调侃道,“福晋好不有情趣,可知说这句话伤了本王的心。”
黑暗里看着放到在眼前的脸,如颜的脸又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不由的侧开脸,却又被富察明瑞捏着下巴扳过来,与他迎视。
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灼热,如颜浑身更是不自在。
“牛奶可喜欢?”说完后,富察明瑞故意又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
看着富察明瑞今天是不能放过自己了,如颜暗下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只觉得耳朵却不由得又热了一层,何况身下的另一个大手正不安分的往她中衣里探。
如颜尴尬的瞪向他,“原来牛奶是王爷弄来的,臣妾谢过王爷了。”
可也不用以身相许吧?这句话如颜虽然没有说过来,相信富察明瑞的精明定会猜到。
哪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