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
光，但他的身体却变得硬板板的。
“不伤心？那就是还没放弃——向——你的兄弟求救——”贝拉特里克斯突然间猛地朝着哈利落下了自己的刀子，“哦……等等，西弗勒斯似乎不承认是你的兄弟——他讨厌你——”
哈利觉得自己已经比大理石还僵硬了。他能感受到贝拉特里克斯刀子的挥起落下，也能感受到刀子的锋利。它仿佛就贴在他的皮肤上，它仿佛就在他的身上切割。
桌子周围爆发出了一片哄笑声。伏地魔的鼻孔兴奋地张大了，他眼里残忍的红色在闪闪发亮。
哈利无暇顾及那些笑声，他把所有的集中力都放在了贝拉特里克斯挥落的刀子上和桌子底下爬动的笨重东西身上。寒冷至极的东西刮擦了一下哈利，哈利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纳吉尼……伏地魔的大蛇也回来了。
大蛇探出身，慢慢爬到了伏地魔的脚边，一圈一圈盘起了身子，竖起脑袋，垂直的瞳孔似乎在望着每一个人。笑声戛然而止，很多人都小心翼翼地转向了别处，想要逃开大蛇的视线。
贝拉特里克斯停了下来，不确定地看向了伏地魔。伏地魔抬起了手抚摸着大蛇，说，“继续。”桌旁的一些人扭动了一□子，僵硬地再次转过头看向了哈利。
得到授意的贝拉特里克斯再一次挥下了自己的刀子。只是有些时候她根本没有割绳索，而是在空挥刀子。她不想那么早结束掉自己的“表演”，她要给哈利制造恐惧。
捆着哈利的绳索在这种情况下一下又一下地被割断——极度缓慢——而又足够给哈利心里造成不小的阴影。
紧张和焦虑占领了哈利的感觉堡垒，直到疼痛感攻破了它。在最后，贝拉特里克斯有意无意地在哈利的身上开了一道口子。“你可以坐在该做的地方了，泥巴种。”贝拉特里克斯用婴儿般的假嗓子轻声说，她带着快意的神情舒坦地在哈利流血的伤口流连着，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强烈憎恨涌向哈利的心头，他都直挺挺地站在那，装作自己没有听到贝拉特里克斯的话。贝拉特里克斯恼怒了，她开始按着哈利的肩膀硬逼着哈利坐下。“坐下——”
没有用！哈利不肯合作！
桌边的几个人发出了不满的低低嘘声。伏地魔红眼睛里跳跃起了愤怒的光芒。卢修斯的嘴唇皱了起来，他讥讽地瞪了哈利一眼。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墙壁，看上去一点都不关心哈利的状况。贝拉特里克斯在歇斯底里地尖叫，“坐下，不然我就让你看看你身体里剩下的血到底有多肮脏！”
哈利仍旧不合作！他毫无忌讳地说，“那你就来看看——看看我的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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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和你的有什么不一样！”
怦地一声，贝拉特里克斯手上的刀子狠狠地插‖入了哈利面前的桌子当中。她恨极了地瞪着哈利的脸，用手扯住哈利的一边胳膊，脚上加大力道地踢向了哈利的膝盖。
哈利猝不及防，左腿的膝盖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但因为贝拉特里克斯的拉扯，他即时稳住了身形。然后他还是站在那——
桌边的人顿时全部噤声了。他们都胆战心惊地看向了坐在主位的伏地魔和他的大蛇。大蛇气呼呼地张大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伏地魔满脸怒容，他停止抚摸大蛇，伸手拿出了口袋里的魔杖。“够了，贝拉特里克斯。”
“主人，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贝拉特里克斯惊慌失措地转头哀求着伏地魔，她死命地扯着哈利想要让他坐下，可哈利不管她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我说够了——坐回你的座位——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伏地魔愤怒的冷酷声音说，他抬起了手中的魔杖……贝拉特里克斯忿恨地转身坐回了自己座位，她嘴唇皱得紧紧的，像是吞了一大罐味道糟糕的药水。
斯内普在贝拉特里克斯转身的刹那，尽可能小地蠕动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对哈利说：“坐——下——”哈利几乎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他面无表情地重新和伏地魔对上了视线。
场面变得不可收拾。桌边的人都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们在椅子上坐不住了。
“礼节是要遵守的。邓布利多一定希望你表现得很有风度。在邀请你的主人面前坐下吧，哈利……”伏地魔的魔杖正对着哈利，哈利感到有一股无形地压力正在按着他的头顶，无情地把他向下压。他两手扶着桌子竭尽全力和那股力道抗争着，始终不肯弯下膝盖很多。
斯内普坐在哈利旁边用手死死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哈利看得很清楚，他感到很抱歉。他答应过斯内普要安全的回家，但伏地魔的耐心似乎用完了。他今天可能逃脱不了了……
伏地魔模糊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他声音像是一簇嘶嘶迸溅的火焰，很轻。“你知道你在一次次拒绝我好意的邀请时——邓布利多在做什么吗？他在向魔法部提议派人给巨人送信——他要魔法部向巨人伸出友谊的手——”
巨人？！哈利吃惊得差点喘不过起来。他看着伏地魔的绿眸里写满了惊讶。如果阿不思现在和巨人有来往，魔法界的人一定不会理解的。巨人生性残暴、嗜血，人们害怕他们……
伏地魔让哈利的反抗在他的话语中渐渐被软化，“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宝贝养子了……他把你丢在了这里……比起你——邓布利多显然更喜欢巨人和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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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阿不思暂时不可能会向魔法部那样提议！巨人！梅林！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哈利硬撑着询问似的看向了身边的斯内普。斯内普看上去一点都没被伏地魔的话干扰，他反而一脸的沉稳。哈利稍稍放下了心，他大声地说：“这不是真的！”
“你是在质疑我说的话吗？”伏地魔透着寒意地说，他微微抬了一下魔杖。
哈利头顶上的无形力道减小了不少，他顿时轻松了许多。可他仍然扶着桌面，一动不动。
“我需要一张预言家日报的报纸。”伏地魔看着自己追随者们紧张的面孔，继续说道：“有人自愿给小邓布利多先生提供一张吗？”
“主人，我正好有一张。”仿佛事先安排好的似的，卢修斯抽出魔杖，轻轻一挥，一张最近的预言家日报报纸就飘到了桌上，平摊着放在了哈利的面前。哈利一低头报纸上的内容便跳入了他的眼帘。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阿不思？邓布利多近日向魔法部部长提出了令人魔法界震惊的一条建议——拉拢巨人。
哈利完全被报纸上写的事实给吸引住了，他一把抓住报纸仔细看着。伏地魔微笑了，他举起魔杖——哈利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弄得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哈利在碰触到椅子柔软座垫的那一刻跳了起来。可椅子扶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左一右两道铁链。铁链凶险地窜起来，把哈利捆在了椅子中间，不得动弹。哈利觉得一阵恶心，他讨厌这些。这让他想起了魔法部犯人受审的那间暗室。
“我相信你很想见邓布利多。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在今天会议结束之后……”伏地魔脸上露出了狞笑，“让我们为我们的客人节省出宝贵的时间。他一定想念他亲爱的养父了……”
阵阵嘲笑回荡在了房间里。大部分人都在大笑，其中贝拉特里克斯笑得最为大声。伏地魔举起一只手，示意桌旁的人全部停下笑声。笑声停止了，伏地魔继续发话了。他这次红眼睛盯向了哈利的身后。
这时，哈利才发觉有个人在他椅子后面呼哧呼哧地呼吸。
“芬里尔？格雷伯克，你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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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是不，伏地魔先生。”格雷伯克乱蓬蓬的脑袋从哈利和斯内普座位之间伸了出来，他歪着头盯着哈利新的伤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喉咙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抽气声此起彼落地在桌边响起。恐惧抑制不住地在整个房间上升。桌边大部分人都坐立不安，他们甚至连一眼都不敢看向伏地魔了。卢修斯动了动自己的脚，眼睛不断地瞟着门口，他似乎在准备着随时逃跑。贝拉特里克斯可怕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格雷伯克，嘴里嘟嘟喃喃地小声说，“该死的畜生不仅敢直呼黑魔王的名字……竟然还敢拒绝黑魔王……”
哈利紧紧攥着手中的报纸，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斯内普的手指微微弹了一下，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看到伏地魔表情的人：伏地魔的红眼睛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猩红，他的太阳穴上有一根血管在可怕地跳动着。他看上去暴跳如雷。
魔杖从空中劈下，格雷伯克猛地飞了出去，撞上了房间的墙壁。接着伴随着怦地一声，格雷伯克又从墙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力道十足，格雷伯克被摔得头昏脑胀、浑身疼痛。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但太迟了……他被漂浮了起来……
格雷伯克像是个被伏地魔控制的牵线木偶，被操纵着在空中飘浮，扭曲成了各种怪异的形状，甚至一点一点向前漂进着，直至浮在了长桌上空。然后伏地魔挥了一下魔杖，格雷伯克立即掉了个头朝下。血气冲向了格雷伯克的头顶，他的脸涨得血红。清醒在格雷伯克的意识里发芽了，他狠狠晃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握紧拳头到处乱挥舞。“放……”
格雷伯克的嘴巴不断闭合着，骂着脏字。可是没有任何声音泄露出来，就好像他的嘴巴被堵住了似的。他的身子开始像螺旋一样旋转起来，灰蓬蓬的脑袋忽而歪向这边，忽而歪向那边。最后他的整个人转过去面对着了哈利。
“西弗勒斯，你该说服你的兄弟抬起他的头来看看。”伏地魔嘴里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他讥笑着瞪着低头看着报纸纹丝不动、身体僵硬的哈利。
伏地魔的话对长桌边的人来说是个特赦，也是个批准。他们都抬起头来看向了长桌上空。眼前的情景顿时吸引住了长桌边的人，他们一个个都雀跃不已地开心尖叫、起哄起来。他们仿佛已经忘了之前的恐惧和伏地魔的怒气。
“我会的，主人。”斯内普冷漠地抬头望着格雷伯克颠倒的脸，他早就对这些习以为常。
哈利手里的报纸几乎被扭成了一团废纸，他之前因为巨响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他便看到了对面墙壁上的影子。影子已经告诉了他房间里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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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就算那个是曾经和伏地魔一伙的狼人，他也不想再亲眼看清楚这些。
身边椅子发出了刮擦地面的声音。斯内普站了起来，他朝着伏地魔鞠了个躬，便拔出了自己的魔杖。魔杖轻轻一抖，哈利的下巴就被毫不温柔地抬了起来。哈利咬紧了牙关，想令自己重新低下头。但是他使不出力，最后仍是只能将自己的视线挪到了格雷伯克身上。
“好好看看他的下场……等会也许就会轮到你了……”伏地魔发出一声冷酷而尖厉的阴笑，他另一只没拿魔杖的手摸向了纳吉尼的鼻子。他轻轻嘶声说：“纳吉尼，那你的晚餐——”
格雷伯克瞪大了充血的眼睛，四肢大力挣扎着，他嘴巴动得飞快，似乎在愤怒地抗议。然后他的脑袋突然像是被人揍了一大拳似的歪向了一边。格雷伯克的嘴角流下了红色的血，他的嘴里也充满了血腥味。
纳吉尼爬上了长桌，拖动着笨重的身子缓缓朝着格雷伯克行进。它很快便游了过去，嘶嘶围着格雷伯克打转。
格雷伯克眼里出现了少许恐惧。他挥着手臂，使劲地想赶走纳吉尼。纳吉尼不为所动，它在伏地魔的冷笑和长桌边人的大笑声中，向着天花板升起了沉重的蛇身，一圈又一圈，轻而缓地缠上了格雷伯克的身子。
格雷伯克双手抱着纳吉尼的蛇身想要把它拽开，它正在挤压着他的全身。他的骨头已经发出了轻微的声音。再过一会，轻微的声音就会变成大力的碎裂声，他全身的骨头会被尽数弄断，然后他会被大蛇吞进胃里，成为一顿晚餐。
格雷伯克嘴巴再次飞快地动了起来。这一次他可以出声了，“我答应……答应你……放过我……”
格雷伯克求饶了！伏地魔冷笑着问：“你会对我宣誓忠诚吗？”
纳吉尼似乎松展了一点身子，格雷伯克重重地吸到了一口空气。他拼命点头答应着：“会，当然会……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伏地魔令人胆寒地笑了，他用魔杖指着格雷伯克继续说，“我可以放过你……你会得到猎物、金钱、甚至是食死徒的袍子——但你要记住……你必须得帮我做任何事——任何我命令你必须做的事——包括召集你的同类——”
“我会一一照做……”格雷伯克已经看到纳吉尼的毒牙了，他的手痉挛地握紧了。
“你自由了——”伏地魔话一出口，纳吉尼便迅速放开了格雷伯克。不过它显得有些不高兴。游回伏地魔的身边，它攀上了伏地魔的身子。伏地魔安抚似的抚摸了它的头。
长桌边立即炸开了锅。他们满脸的不相信和不理解。他们认为伏地魔一定会杀死格雷伯克，结果却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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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的意料。这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开始重新审视头朝下挂在空中的格雷伯克。
“伏地魔先生，请你把我放下……”格雷伯克用从未有过的恭敬语气说，他眼里仍旧跳动着恐惧。
“肮脏的畜牲！主人的名字不是你该叫的！”贝拉特里克斯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出来，她不仅是因为格雷伯克叫了她心爱的主人的名字而愤怒，还因为她的主人放过了一个没有价值的畜牲而感到无法理解和憎恨。
呯，格雷伯克头朝下摔在了桌上。他快速爬了起来，跳下桌子，敬畏地望着伏地魔，粗声问贝拉特里克斯道：“那我该叫什么？和你们一样叫主人或者黑魔王吗？”
贝拉特里克斯哑口无言，她凸着眼睛瞪着格雷伯克。伏地魔挥了挥手，贝拉特里克斯不情愿地坐回了座位。
伏地魔看着自己的追随者，看着哈利，看着斯内普，看着格雷伯克，冷酷地说：“再过几年……伏地魔这个名字会成为所有人的禁忌……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人再敢直呼这个名字……也没有人敢反抗……我会成为最高统治者……我们会摆脱麻瓜出身的人……”
长桌边的人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一天，他们一个一个直起了身子，骄傲又崇拜地盯着伏地魔。贝拉特里克斯眼里更是充满了狂热。卢修斯脸上也闪过了得意的笑容。伏地魔继续说，“为此我们需要壮大我们的家庭，拉拢一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