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良夫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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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良夫有点甜-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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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有清朝九子夺嫡;现有女尊五女夺嫡;也真够热闹了;“皇帝还没不行;她们几个就开始闹腾了?胆子还真大。”夏至啧啧称奇;古往今来;皇位的争夺看来都是一个味儿;不论男尊还是女尊;不闹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
  想起宋罗娘的揣测;不觉又道:“所以大姐就猜测这次的动乱是其中一位皇女的杰作?目的是什么呢?让国家这么乱;从中能谋到什么利益呢?”真心想不明白这些个玩政治的;可能每个眼神;每句话可能都是陷阱。她没有那个脑袋玩转计谋;还是别费那个智力想明白其中的绕绕弯子了;只管好自己的一方天地就已知足。
  宋子沫并未答话;只是牢牢的抓紧缰绳;控制着速度;不让奔腾的路程太过颠簸。
  想是这么想;可夏至的心里头还是不自觉的想起宋子沫转述的话;他说:现在镇子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估计;牢里几天前抓的几个叫花子;一夜之间都被毒死了;根本没容他娘时间盘问。官娘子得知后怕的要死;全家都窝在衙门里;哪都不敢去。
  仅凭这一点;她都能闻到阴谋的味道。何况是宋罗娘呢;不然也不会有了那番大胆的猜想。
  夏至胡思乱想了一阵;两人经过第一次遭遇难民的地段;车厢安然无恙的停在那里;周围血迹斑斑;脚印杂乱;一整匹马只剩下了一具拼凑不全的尸骸。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像美版僵尸袭击后的残局呢?
  夏至被自己没边的瞎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挥挥手;示意赶紧离开这里。
  宋子沫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就见她的小脑袋在身前晃来晃去;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抿着唇粗粗的掠过那一片狼藉的地段;舞动着缰绳;厉声道出一声“驾”;身下这匹膘肥体壮的大马再次奔驰而去。
  没跑多远;小山坡的一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之前遭遇过的那批难民;此时像是吃饱了正在休息;浑身上下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血迹;嘴角周围的痕迹倒不明显了。
  两人没有犹豫和迟疑;驾着马飞快的穿了过去;将惊醒的人群远远抛在身后;夏至暗暗的松了口气。
  转眼回到村子;立马敲响的挂在门口的铜锣;沿路敲了一圈;把村民都召集起来。
  闻声赶来的村民连同小孩;无一缺席;全都纷纷而至;在夏至特别在村子中心搭建的台子边聚集。
  夏至两三补踏上台子;拿起悬挂在柱子上特制的喇叭;对着台下的人众就喊了起来。
  “紧急情况;我今天在去镇子的路上遇到了一批灾民;大约2o人左右;具有攻击性;所以收起你们的同情心;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现在每家每户都去山上找荆刺把庄稼的边缘都围起来;家里有值钱东西的也都藏好;特别是粮食。”说到这儿;下面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起来。
  “夏至;我们也都吃过苦;挨过穷;我们能救济还是救济一下吧。”别看田胜长的特爷们;那心软的跟棉花似的。
  “你没见过饿红眼的人;没理智没人性;你救济了她们;她们不但不会感恩;反而会想要更多;我们现在要做的这些是防范;不是要打杀;懂吗?如果她们还算冷静;救济一下倒无不可;可长贫难顾;那么多张嘴;我们能接济得了多久;别忘了;我们还有家人。”而且当她真是那么没同情心的人吗?也要分情况的好不好。
  “夏至说的对;我们又不是要打杀;她们要是红眼了伤咱亲人;咱也不能让她们伤啊!这是保护。夏至你安排吧;我们都听你的。”下面有人琢磨过味;深觉夏至说的在理;率先表达自己的态度。
  一有人附和;其余人都忙不迭的响应号召。
  田胜愧红了脸;自知理亏;也不再多话;等着夏至安排。
  夏至将想了一路的方案;言简意赅的说了出来。挖荆刺、防身武器、守卫队。可能还会有遗漏;目前也只能先这么安排;过程中发现问题再解决问题。
  “我对山上的情况比较熟;还是我带大家去吧;你留下来安排其他的事。”小多在听到她要带领大家上山时;毫不迟疑的站了出来;看到她水都喝不上一口;休也没休一会;就忙着安排一切;仿似又回到了为了村子善后而忙活的那段时间;心疼之余;更想替她分担。
  谁说男人永远只能躲在女人背后支持她;同甘共苦也是一种支持;不是吗?
  “小多?嗯;行;这事就交给你了;别忘带上弓箭;这个时候怕是野物也在活动吧;你要多小心;还有咱们家的院墙高;就不需要荆刺了;你可别给我挖回来啊。”果真是才发现混在人群里的小多;夏至忙提醒他。
  “我也和你一起去。”宋子沫却想着一方面可以保护小多;一方面看看能不能逮点猎物回来。
  小多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好。”
  牛大河凑了过来;拍了下夏至的肩膀;调笑道:“我绝不让他抗任何东西;只管让他带路;你可放心了?”
  “有你在;我哪能不放心。好了;除了孩子和老人;有体力的都去吧;带着点防身的工具;大家千万都谨慎小心些;田胜;你留下。”
  夏至一声令下;大家有条不紊的该回家的回家藏东西;该上山的上山;全都动了起来。
  夏至领着田胜回了自家;将村子的地图铺开;让田胜详细讲解;商讨之后;决定田地大范围的埋下荆刺;两步一哨;三步一岗;并轮流的守在村口;连夜间都要执勤。
  团结的力量是强大迅速的;夏老婆子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三个孙女也暂时放下学业;安插着被排进轮流守岗的队伍中去;绝不含糊;夏老头子有异议;和夏老婆子吵了几回无果;竟亲自寻上夏至;让她把她三个姐姐给剔除出去;再有几个月就要乡试了;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三个孙女丢下课业;毁了前程。
  夏至看他以长辈的高姿态命令她;憋不住想乐;他当他是谁啊?他说就要听;开什么乡村玩笑。要不是看在夏老娘的面子;她连家门都不让他进;还敢耀武扬威的命令她?“你的三个孙女要真是块秀才的料;不管浪没浪费时间;她们都能中。现在可是全村抵御的大事;谁都别想逃。你赶紧回去吧;别想耗在这吃午饭;我没留你的份。”
  夏老头子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夏老娘的鼻子就骂起来;不料夏老娘这回不但没有羞愧的低着头;反而哭丧着脸;劝他回去;好歹夏至现在是里正;给她留点脸。当即他就想把事闹大;让村里人都看看夏至这个孙女到底是怎么当的;让群众的舆论压死她;让她低头。
  不成想;闹是闹了;也确实引了有几个好事的人围观;矛头对准的不是夏至;反而是夏老头子;都劝他此时非常时期;赶紧家去呆着吧;别闹了;那么大岁数了;不觉得丢人吗?
  七嘴八舌把夏老头子的气焰顿时给掩埋了;灰头土脸的回了家;窝在房里生闷气;计算着这笔账他迟早要找回来。
  大家伙都没把夏老头子的话当回事;更没长舌头的到处传;见过就完事了;无形中维护起了夏至的形象。
  如此平静了几天;以为那些难民不会来了;都松懈得懒散些;将重心移到了收获上;再有几天蔬菜就可以收;而他们也将迎接第一笔因夏至促成的钱财;心里甭提多期待多欢喜了。
  就在这天中午;在村口守着的两个村民;靠着大树眼皮打架着就要瞌睡过去;幽魂一般的队伍悉悉索索的朝着下河村走来。
  其中一个村民一个激灵爬起来;揉揉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惊慌着推了推同伴;两人不约而同的赶忙敲响了铜锣;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村子;家家户户警觉性十足的将准备好的武器握在手中;嘱咐老小不准出门;自己则冲向村口。
  不一会的功夫;村口6续的加入了更多手持武器的村民;一字排开堵在村口;等着他们一步一晃的接近;和还未赶到的夏至。


☆、65章

  夏至不是很确定这伙儿难民是不是前些日子碰见的那一批;蓬头垢面;浑身上下污垢不堪的很难从衣服上辨认出红色的印记。总之;不管他们是不是碰到的那批;都不能放松警戒。
  对面的人影规律性的晃动前行;突然他们中间出现了异动;三个麻杆似的影子推开前排挡道的人;跌跌撞撞的朝着站在最前面的夏至跑过来;眼神因距离的缩短而异常闪亮。
  小多本和夏至有点置气;又担忧又有点恼火;他总是被她详细的说了去镇子时遭遇灾民的情形;而后怕的几晚都做了噩梦;一面感激宋子沫;一面背着夏至拼命的加强学习功夫的强度。刚才她非要站在前面;两个人为了站位;小多头一回对她发了火;面对她笑嘻嘻的说没事的时候;真恨不能把她掳回家去;锁起来;脸色自然要差了些;要不是宋子沫老神在在的在旁边;说不定他真能干出来。
  眼前;那三个不明缘由飞奔而来的人;小多连忙前跨了一步;挡住了夏至半边身子;另一边呢?自是被宋子沫抢先了。
  夏至绷不住笑开;从两人肩并肩的肩膀处;露出脑袋;看看左边的小多;再瞄瞄右边的宋子沫;“瞧你们俩紧张的;没事;没事;放松放松。”话音刚落;三人中最高的人;踉跄了一步;不慎摔倒;旁边的两人适时的也停了下来;留在其身边;那人指着夏至张口结舌的惊喜叫道:“石荟?石荟;我是我是你娘啊。”
  叫第一声时;夏至还没反映过来;到她那句我是你娘;她猛然间想起;她这个身子的生父好像就叫石荟。
  夏至倏地睁大眼睛;趴着两个人的肩头仔细看过去;瞅了半天实在对不起;她无法从她的身上找到一处像夏至的地方;犯难的皱皱眉。
  “没印象吗?”小多向后仰了仰小声问道。
  “本来就没记忆;她这样更没法看了。”夏至摇头;干净人她不认得;何况是眼前这位这样的。
  “子沫;麻烦你守着一会;我回家叫娘过来。”本来留在家里看着两个小的是小多;可他不依;夏老娘主动请缨接了看家的任务;小多这才能和夏至站在一块。
  夏至点头;也只能如此了;看了眼小多跑远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感慨;弄不好会变成一场相认会啊。
  女人悲喜交加的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也没力气起来;拍着大腿干打雷不下雨的喊道:“咋还连娘都不认识了;我是你娘啊。”
  乡亲们面面相觑没敢吱声;这是要演哪出?怎么还认上亲戚了。
  夏至偏头揉揉了太阳穴;懒懒的回道:“我不叫石荟;你好好看清楚。”
  女人被夏至回过来的话;一噎;将散乱的头发都捋到耳后;用那只脏兮兮的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登时有些傻住了;思路打结;她的石荟是儿子啊!面前这人分明是个女的。
  不过经这个女人临时性的突发事件;夏至起码知道前面那伙驻足的灾民不像那天那样失去了理智;还有得救。
  “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来我们想要做什么?”夏至趁机追问;把女人努力想要想起什么的思绪打断;她下意识的苦着脸;将委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们是从南边来的;旱灾闹的太凶;几个月不下雨;地里头的庄稼都死了;朝廷分派下来的救济粮到我们手里根本连一口都不够;还说我们造反;竟派了军队来镇压我们。我们好容易逃了出来;城门封锁;县城封锁;连镇子都封闭的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哪还有活路哟;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吗?可怜我的孙子被活活饿死了;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啊!各位好心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求求你们给口吃的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说到痛心之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转坐为跪;她一个接一个的磕起头来。
  她身后的灾民呼啦一下都噗通噗通跪了下来;声声凄厉的哭喊起来;确没一人有过激的反应。
  “跪天跪地跪父母;快都起来吧!”夏至一发话;被这震撼人心到想跟着落泪的凄惨景象已经快忍不住去搀扶一把的村民;忙一拥而上;将那些人扶起。
  “我看你们人也不少;当中可有领头的?”夏至一眼扫过去;见都被一一扶了起来;眼中兴起的希望不像作假。
  难民们皆摇头;眼睛巴巴的看着夏至;他们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头;一切她说的算。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村也有老有小也要养活。所以第一顿我们可以提供给你们;但是第二顿需要用劳力来换;你们要是愿意可以暂时留下;先解决眼前的温饱……”未等夏至说完;激动的难民们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兴奋的呼应。
  “好;但是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要是你们当中有不老实的;别怪我按规矩办事;不讲情面。”那么村里的守卫队仍然需要保留;确认这些人没有威胁才能彻底放心。夏至说完;心里也快速的盘算完。
  眼下这些难民估计能有十来个人;可以就安排他们在村口整顿休息;幸好是夏天;住的问题不用操心。另吃食问题;她可以从家里挪出来一部分也够他们吃饱一顿;只往后她必须真的想出几个路子才行。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干!心肠那么好干嘛啊?
  还没开始;夏至就有点后悔了;真想给自己两嘴巴子清醒清醒;可对上众人满含感激的泪光时;心沉甸甸的塌陷了;她终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品种啊。
  抛开脑中的杂念;夏至三言两语的将自己的打算和田胜、牛大河说了一遍;音量不大连同在旁的其他村民却也能听的见;在听见夏至要贡献出自己家的存粮后;自惭形秽的憋闷了一阵;终是没能张开口;说出什么。
  事情如此简单的解决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更奇迹的是难民中的居然有人是里正的亲戚;亲奶奶啊!那可是夏老娘;好一番辨认后确定的结果。于是跟在夏至奶奶身边的两个欢天喜地的和夏老娘一同回去了;据说一个是夏至的姑姑;一个是姑姑的女儿。
  乱吧乱吧;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清洗过后的三人;神清气爽的看着自己身上崭新的夏装;尽管面黄肌瘦不成人样;好歹洗的干干净净;看着不再像个乞丐。
  石老婆子满脸的褶子;看不出实际的年岁;想是应该和姥姥的年纪相仿;面容疲惫;虽说有幸遇到自己的外孙女;毕竟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奔波;身心俱疲得高兴了不长时间;歪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了;当然是吃完了饭的。
  夏至应该叫姑姑的女人;叫石头;蜡黄的脸颊两旁颧骨凸显;更显得眼眶凹陷;眼珠子从进了夏至家门就没停止过转动;笑呵呵的没停过嘴;就算打着哈欠仍不忘拉着夏至的手;完成老娘未尽的义务;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这些年家里的如何如何的艰辛;又如何如何一路走过来的;把她的女儿一一介绍给夏家;才算完成了任务似的;也睡了。
  石头的女儿;石富贵;和石榴一半大;瘦弱的小身板早挺不住哈欠连连的睡了;自己娘说了啥根本没听见;也没叫人。
  夏至一家几口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夏老娘注视着阖上的门重重的叹息;早年将石荟娶进门之后;石老婆子便跟着女儿去了南边;据说那边一年可以种两季稻;比这边的收成好;活泛了心思收拾家当举家迁移。这些年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更不曾捎信回来;石荟的死讯便无法告知她们。
  夏至和石荟长的极为相似;也亏得长的相似;否则石老婆子也不会错认。
  打发了喜庆和石榴上学;夏至和小多围坐在夏老娘屋子里的炕头上;研究石老婆子她们的去留问题;而宋子沫是外人不便参与家庭会议。
  “我和婆婆见面的次数不多;这些年又都没有联系;她们一家子的状况如何;咱们也不知道;至儿;她是你的奶奶、姑姑和表妹;人家进了咱们的家门;总不好再赶出去。”经过这么长时间和夏至的朝夕相对;多少摸透了些她的脾气;知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不念旧情的人;可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好欺负的。
  “如果光是奶奶一人;死活就养她了;但是还有一个姑姑啊!我养她老人家;姑姑的位置往哪摆;别人骂她不孝;不得怪我头上?”别人瘦;看不出猥琐样;可她的姑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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