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良夫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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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良夫有点甜-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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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家嘴大;竟真敢喊;也就糊弄糊弄刚穿来的人吧。
  夏石榴摇摇头;别说见银钱了;就是吃个饱饭都是问题;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和姐姐住在这里;哪怕吃不饱;穿不暖;心里也是高兴的。
  夏至点点头;也觉得自己白问;试问一个在家没甚地位的孩子能看见什么?就当勾搭着石榴说说话好了。
  两人合伙把铜钱数完;天已经大黑;月牙高悬;点点繁星围绕在旁。
  夏至将穿了6个1ooo文一串和穿了1o个1oo文一串的铜钱;分了两半;一半放在买的小箱子里;埋在床底下。另一半用布包好;准备明天送去夏家的。剩下2ooo多文钱留着平时花销用度。
  之后跟在夏石榴边上;学着怎么生火;几次下来也有模有样;自己可以单独操作了。
  因厨房里只有一个灶台;先把大白米饭做好;然后将买的猪肉炖了;带快熟时;掀开锅盖;浓浓的肉香一股脑的飘了出来;馋的守在边上一步不肯离开的石榴不停的直流着口水。
  香甜的精米饭;配上油汪汪的猪肉炖粉条;是石榴有记忆以来吃的最开心最满足的一顿;比上回喝的汤;滋味还要好上千倍、万倍;香腻的差点把舌头都一起吞进肚子里。
  看石榴吃的香;她也跟着开心;吃饭果然还是人多才更香。按说这等肥腻的猪肉是她原本不沾的;架不住几天青黄不接沾不到半点油性;肚子没半点油水刮肠子啊;她还真馋了;在猪肉摊的时候;价都没问直接挑了块最肥的。
  吃完了饭;石榴一点不急着走;想留下帮她收拾买回的那堆东西;夏至不让;要他别回去太晚让娘担心;包了几块大肥肉;从杂货堆里抽出一件给石榴和老娘买的衣服;要他一并都带回去;特别叮嘱那肉偷偷给老娘;别被别人发现了。
  夏石榴紧紧的抱着夏至买给他的新衣服;眼圈泛红;一脸慎重的点头。“我定不会让爹爹发现的。”
  夏至还没发现石榴口中特指的意思;只微笑的称他好乖;要他明早一早过来;最好也把娘带上;来这边吃顿好的。
  石榴百般不舍尽在脸上;墨迹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走了。
  剩下自己一人;屋子一下冷清了;她自嘲的苦笑了半晌;原她也是个怕寂寞的人啊。扫去忽然而至的晦暗心情;打起精神;面对杂乱一堆的东西;开始埋头整理起来。
  我是寂寞的分割线
  话说夏家那边在村子里一早传开夏至赶了一马车东西回来时;家里的夫道人家就有些坐不住了;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都想去瞧瞧热闹;只是夏老婆子一声令下;勒令出门;一个个都偃旗息鼓;莫敢不从的蔫吧了。
  夏关氏是抓心挠肝的满屋子乱转;一面忌惮夏老婆子;一面又想去看看;另一面对夏至这个不定性的也有些顾忌;想从她那里捞回点什么;又担心她犯了倔劲不管不顾的和他拼命;几番思想斗争下来;竟真的老老实实呆在屋里;没敢偷偷溜出去。
  直到一天跑没个影的夏石榴回来了;夏关氏满腹的注意力终于找到了对象。连着好几天;打一睁眼石榴就不在;天黑的不见五指;他才回来;以前家里那些琐碎活都是他做的;他见天见的不见影子;那蓄全摊在夏关氏身上;平白占了他不少时间;晚上就打骂一顿解解气;可第二天石榴照样闷声不响的早早的就跑了;可把他气的不轻;又不知道那个臭小子跑哪去了;逮不到人;只好晚上饿着他;顺便再教训一顿;即便如此;他仍觉得不解气;看着那臭小子碍眼。
  “臭小子;你怀里抱的什么?是不是偷我的东西了。”
  即使天黑漆漆的;夏关氏那双精锐的眼睛幽绿幽绿的直泛光;冷不丁吓的石榴一个局促差点将怀抱着的衣服掉在地上;畏缩着退了几步;眼珠子坚毅的闪了闪;咬咬牙;闷着头绕过夏关氏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间冲。
  人小腿短;再快也快不过早就瞧出苗头的夏关氏;他向前一跨;伸手一抓;轻松的就揪住了石榴的发髻;另一手往他怀里一掏;把包着衣服的包袱就抢到了自己手里;自鸣得意的嗤嗤笑了起来。“臭小子;老子的东西你都敢偷。一天不打皮就松是吧;老子给你紧紧。”
  夏关氏看都不看包袱里的东西;扬手就甩向石榴。
  石榴习惯性的缩着脖子;双手护住头;死咬牙关不吭声;眼睛死死的盯着夏关氏手里抓着的包袱;那里有姐姐给他买的新衣服;答应明天穿给姐姐看的新衣服。
  瞥了眼还和往常一个德行的石榴;夏关氏越发看他不顺眼;啐了一口;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回屋里去;别想偷进厨房找东西吃;敢这么晚回来;就别指望还有饭吃。”
  骂完石榴;夏关氏才惦记起手上的包袱;捏了捏像是料子;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的门户禁闭;想是没被自己教育儿子的声音惊扰到;赶紧就往自己的屋子拐;心急如焚的想要看看包袱里面到底是啥。
  不成想平时蔫吧的儿子;突然冲了上来;张嘴就咬住了夏关氏的胳膊;惊的他嗷了一声;手上的包袱在他精神松懈的刹那;被石榴一把抢了回去;玩命的往自己的屋子跑。
  夏关氏迅速反映过来;来不及唾骂;两三步拽着石榴的手腕;把他往柴房里拖;开门将他狠狠的往草垛上丢过去;顺势又把包袱抢了回来;愤怒的揪住石榴的头发;扬手几个大耳光啪啪的就扇了过去。
  “克死亲爹的狗杂种;你还敢咬我啊;要你咬;要你咬。”
  夏关氏那句克死亲爹;字字诛心;轻而易举攻破被夏至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防。风口一点点的扩大;心也在一点点变得冰凉。是啊;他为什么会选择忘记;姐姐就是因为他克死了爹;才会那么恨他;恨他到想他死呢?
  石榴如同迎风摇曳的摆柳;轻飘飘的;在死寂一般平静的心海上倒影出摇摇欲坠的残影。呆滞的双眼里;瞳孔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光亮;仿佛是一团死灰。
  平时都顾及着自己这个后爹的身份;即使打骂也绝不在石榴的脸上留下痕迹;以免叫外人瞧见了;传出难听的闲话;显得他这个后爹不厚道;待石榴不亲厚。所以在外装的似模似样;没有不夸他这个后爹难得;对待继子如同亲儿子般。
  而在家里;夏石榴生下来亲爹就死了;克爹的名声委实坐实了。平时跟个闷嘴葫芦似的不说话;很难讨人喜欢;尤其他还是个赔钱货;最高长辈的两口子对他视而不见;更别提其余几位姨姨了;不是自己的骨肉谁会心疼。
  这会儿;夏关氏真被石榴咬的那口气疯了;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全顾不得了;只觉得手下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过去;心里都不完全解恨;更不想就此罢手。
  身后脚步细细碎碎;扶着门板发出吱吱的声响;不耐烦的唤了几声爹爹;夏关氏才肯收手;脸上的怒不可遏的一时僵住;他努力调整了下面部表情;放出溺爱的慈眉善目;尽量缓和着语气;道:“怎么了?可是吵到了你?都是这个小畜生把爹爹气糊涂了;怪爹爹不好;咱不管他了;咱们出去。”
  夏关氏忙甩开石榴;牵着打着哈欠的小女儿夏喜庆出了柴房;送喜庆回了自己的屋子又是哄又是抱的才把被吵醒的小女儿哄睡了;再轻手轻脚的退出去;轻关房门;回到自己屋里;找了把锁头;折回柴房;在门上加了把锁;拽了拽;觉得稳妥了;才安心的回了屋子;也没心情看包裹里到底有什么;不等还未归返的妻主;自己倒头就呼呼睡了过去;显是刚才一顿打人的体力活;累到了。
  院子里矗立的黑影;不知停留了多久;僵直未动;微驼的脊背被月光照出悲愤的斜影;映在斑驳的土墙上。粗鲁的抹去淌满面颊的泪;几次梗咽;都强忍着挨了过去。影子一步一顿的驻留在锁着大锁的门前;矮下身子趴在门边;声音几近痛苦悲伤;透过门板缝隙;对着里面一动不动的石榴;轻声唤道:“石榴;苦了你了;娘;娘;对不起你。”
  屋内干草摩擦响动;却未传来一语。


☆、15二顾夏家

  古代乡下的清晨;倍感舒爽;无污染、纯天然;呼吸几口;润肺啊。
  夏至刻意起的比往常石榴来的时间要早一些;洗漱妥当后做了几下广播体操;就拎起锅铲;一大早开始做主食大米饭;荤菜猪肉炒菜心;注意:是猪肉在前;菜心在后。你懂得。
  可是左等右等;备好的饭菜眼见着要凉透了;'都不见那个跑跑跳跳的小人影出现;夏至有些坐不住了;各种脑补的胡思乱想扰的她匆匆扒了两口饭;将事先准备的好铜钱包拦腰捆着;再把家门落上大锁;方安心的朝夏家急急忙忙的走去。
  两户住的地方相隔不远;正常速度大概需要1o分钟的脚程;夏至的心情凝重;担心石榴;不觉脚下的步伐加快;闷着头一阵风似的就走到了夏家门口。
  此时夏家大门已开;三个书生气的女人相携着似是心情极好;满嘴之乎者也;相谈甚欢。见到夏至矗在门口时;同时一顿;三人脸色相继都难看起来。
  没礼貌的小孩;夏至暗自撇撇嘴;想自己心里年龄不知大她们多少岁了;也就懒得和她们计较;人未语笑先至;给个阳光灿烂的笑脸打头阵;才懒洋洋的打招呼。“早啊;这是要去上学吧;我是来还钱的;姥姥可是还在家里;别是我扑了个空。”
  听到“还钱”二字;三人皆是一愣;狐疑的彼此眼神碰撞;再转向夏至;好似才发现她今天有些不同了。
  她今天穿的一套崭新的衣衫;里件的纯白色和外件的淡粉色袍子被腰间稍深一雄色的腰带链接起来;整体会让人眼睛一亮;男子才会穿的颜色;她却傣了飘逸的味道。再加上她常年在外;全没庄稼妇的粗野;肌肤平滑光亮;眼神炯炯;脊背挺拔;一身淡雅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就连她们经年读书断字的看起来都没她更像个读书人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啊;她的变化太大了。
  三人还在诧然中无法回神;这时夏家一家老小;终于都肯出来放放风。看见夏至;全都吃惊不已的细细的打量起她。生怕是自己眼花;错把衰人当好人。而昨个夜里才从镇上赶回来的夏春明和夏春来;光在炕头上听自家夫郎咬耳朵说起过;如今一见深深震惊了;哪里是变了;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大家早啊!”心想这可是头一回把夏家人都看全了;一一记住他们的相貌;目光便停在睡意朦胧的夏喜庆身上;她的身量和石榴差不多;却比石榴圆润的多;小脸肉嘟嘟的;像个正常小孩该有的模样;但是她那身全粉的衣裳……夏至眉心微拧;将眼中的不悦稍稍收敛;挑开视线从中继续寻找石榴的身影。
  没有……不在?
  “娘;石榴呢?”目光扫到同样呆怔住的夏春朋;只见她面有内疚的避开夏至的视线;又迅速染上一层被悲痛;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向夏至交代;像犯错的孩子似的;低着脑袋。
  夏关氏终于憋不住了;早再见到夏至人模人样一副好拿捏的样子时;他是最早清醒过来的一个;听问到石榴;脑筋转的飞快;立刻想明白石榴为什么早出晚归;浮躁的火气噌的就升了上来;“我说石榴怎么不像以前那么乖巧听话了;原来是成天跟你这个姐姐混在一起;学的偷懒耍滑。你个丧尽天良的;以前你恨不得弄死他;现在你竟然变着法的把他往歪路上领;这简直比弄死他还要狠。”
  不可否认;夏关氏的话让夏至的心理一突;终于明白石榴对自己小心谨慎又渴望接近的矛盾心态。忽然间万分后悔;当初她为毛就不能装失忆;装什么大头扮聪明啊;不然她现在肯定了解了一切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夏至恼怒的神情骇人;生人勿近似的;其实她是想狠扇自己几下子;解解恨。
  大姨和二姨一大家子;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一律置身事外的高挂旁观的旗帜;一致认为夏至这个瘪三还是少沾惹微妙;老三家的事;还是让人家自己解决的好。
  夏老婆子脸沉的跟僵尸似的;虽说对石榴这个孙子不在意;也不能在自己眼皮地下让人把他给带坏了;再给整出第二个夏至来。
  “一大清早就不让人安生;你到底回来干嘛的?”意思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夏至充耳不闻;看也没看夏老婆子一眼;眼神直逼夏关氏;冷声问道:“石榴呢?”
  夏老婆子脸色更黑;阴沉着眼;被老头子扯了扯衣袖;示意她不值得为这么个作死的玩意生气。夏老婆子轻拍了拍老头子的手背安慰;她确也没道理为了见不到几回的夏至的不敬怄气。转眼瞟了眼老三家趾高气扬的夏关氏;夏至既然来找石榴;把他叫出来不就完了吗?犯不着让一大家子都耗在这。跟着一起闹心。这老三家的也不是省心的。
  夏关氏一副我就不说;你能耐我何的嚣张样;夏至暗嗤;一个箭步跨到夏关氏跟前;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翻转的按着。
  阴狠道:“石榴呢?他在哪?”
  夏关氏毫无防备抽痛的呀了声;龇牙咧嘴瞪了眼夏至;又瞪向夏春朋那个一动不动的木头;他忍不住吼过去;“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管管你的女儿;痛死老子了。”
  夏至淡漠的扫了眼想要有所动作又欲言又止的夏春朋;满意她还算识相;没有宠着这个男人没边了;冲这点还有救。
  老二家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女儿夏来银;忍耐不住想上去搭救;被在旁边一奶同胞的二姐夏来金拉住;见其眼中闪过隐藏着的幸灾乐祸;顿时明白了她的小心思。
  三姨夫人见人厌的脾性是该有个人收拾收拾;可她毕竟是长辈;看见不管;传出去还不成了大笑话。
  夏来金摇摇头;眼神往大门瞅了一眼;金来银顺着她眼神所到之处看去;恍然;原来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了起来。她隐晦的勾了勾嘴角;朝夏来金竖了个大拇指;暗道:还是二姐你滑头。
  依偎在侧的夏喜庆;见自己爹爹被欺负;鼓着一张红彤彤的肉嘟小脸;扯着嗓子大喊:“大贱种;快放开我爹;不准你欺负我爹。放开我爹;放开我爹。”她在夏至的腿边;手脚并用的又踹又踢;发了疯似的不依不饶。
  夏至冷笑;贱人才生贱种;一句大贱种;可是把老娘都拐带着骂进去了。不理小人的拳打脚踢;死死的掐住夏关氏的手腕;再度用力;“我是什么人;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我最后问你一遍。石榴在哪?”
  “行了;住手;你还想打人不成;小心天打雷劈。老三;石榴在哪了;赶紧叫他出来。”夏老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三女儿太孬;女儿管不住;连夫郎都能爬在头上;她夏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了;没个成器的。
  夏春朋如释重负;哎了一声;飞快的凑近夏关氏;在他的腰间摸索了一会;摸出一把钥匙;转身跑回屋子。
  见夏春朋有目的性的从夏关氏的身上搜出钥匙;夏至的心一咯噔;惶然的松开掌中禁锢的手腕;直愣愣的盯着夏春朋没入屋子的门口;耳边尽是夏喜庆扑在夏关氏怀里的嚎啕大哭;都不觉得烦心。
  仿佛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夏春朋牵着低垂着头;异常沉默、脚步飘忽的石榴走了出来。
  夏至试探性的换了几声石榴;他无动于衷保持着姿势老老实实的站着;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似空气不存在般。
  她朝他走近了两步;似是有所察觉;他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她再往前挪了一步;半蹲下在他面前;一张红肿的小脸瞬间映入眼底;寻不出半点原本的模样。惊得的夏至一把抬高他的下巴;只见脸颊两边清晰交错是五指印;附带出几道血痕;格外的触目惊心。
  夏家人几乎同时倒抽了口冷气;关系就算再怎么不亲厚;说到底他究竟是夏家的子孙;平时打打骂骂也就罢了;万不能往脸上招呼啊;万一在脸上留下不大不小的疤痕;石榴这辈子算是毁了。顿时竟都愤慨的一同瞪向夏关氏。
  像是察觉到一股同仇敌忾的气场;夏关氏悄悄的转了转脸;视而不见的佯装继续哄着哭闹的夏喜庆;心不在焉的想着昨晚自己万不该那么冲动;一点没有做错的觉悟。
  夏至将他轻拥在怀;抚摸着他的后背;柔声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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