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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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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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给人家提供摸枪的机会,竟误解成罚做苦力。”穆楠生一副费力不讨好的无辜相。
  “我自己有枪,干吗非摸你的。”郁冬冬反唇相讥,“你以为你佩戴的是世界名枪?不会是希特勒那把……”
  穆楠生像翻到词典最后一页似的,没找到恰当的词汇,败下阵来。
  大家说笑一阵,重新回到蜈蚣蕨上。
  纪刚说:“正好凤鸣你的办公室在北侧,蜈蚣蕨喜阴,但也不是一点光不需要,放窗户外。听好喽,保证它茂盛地活着。”
  

第八章 寻踪觅迹(9)
“纪局,您放心。”胡凤鸣只差没说:我与蜈蚣蕨同在。一个夏天,在背光的北侧,无人关照,它却靠自然条件生长得很茁壮。可是现在被霜打啦,蔫蔫的,郁郁寡欢。
  “买了‘馋嘴鸭’,先回警队,把蜈蚣蕨搬进屋,然后再回家。”他做了这种打算。
  排队购物的场面近几年来已不多见,一个‘馋嘴鸭’店开得这么火。‘馋嘴鸭’,是说谗嘴的鸭子,还是说人嘴谗鸭子?现做现卖,自然费工夫,信誉也就从现做现卖中得来。
  胡凤鸣拎着“馋嘴鸭”回到自己办公室,拉开铝合金窗户,搬蜈蚣蕨花盆,目光有意无意朝下面的街扫荡一下,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仔细看,是她,丁小朵,她刚从那辆白色桑塔纳的士上下来。他观察她的去处。
  丁小朵一身适用于秋天天气的装束,让人感觉她比夏天厚实许多,褐色带道的套裙流动,酷似秋风中滚动的一只松塔。她一直往前走,没往两边看像个机器人,以致迎面骑自行车的差一点儿撞到她身上,招致骑车人回头说句什么。
  胡凤鸣需要调个角度才能看见丁小朵,就在松塔滚动轮廓越来越模糊时,街头出现一男人,由于侧身站着,他没看见他的面孔,个头、体貌很像詹科长。男人跟她接触——手臂搭在丁小朵的后背,他们相拥走进街旁的小酒店。
  收回流连的眼光,胡凤鸣搬花盆到室内,蜈蚣蕨被秋霜折磨得奄奄一息,藏身在凋零枯萎的娇嫩几枝,以一种羞答答的样子蜷缩在他的眼前。
  他拿起剪子剪掉败叶,夏天那盆长势茂盛的花草,现已变得不堪入目,失去观赏价值。但是他轻易不敢撇掉它,说不准哪一天纪局就来要他的花。做完这些,他看时间不早,该回家了。
  桌上的电话响起,看来电显示,是个较生疏的电话号码。“是我,哦,纪峰。方便,方便,你说吧。”
  电话是世纪实业集团总经理古纪峰打来的,他说:“明天中午市党校第七期青干班的几个同学小聚,特邀请你参加。”
  “在哪儿?几点钟?”
  “十二点,我们生态基地,你不能缺席吧?”
  “我怎给同学留下这印象?我保证雷打不动。”
  “今晚,我们先试吃一顿怎么样?”
  “对不起,今晚可不成。”
  “干刑警这行……”
  “那倒不是,我答应她们娘俩儿,送‘馋嘴鸭’回去。”
  “明天见。”
  “明天见!”
  五
  在袁成罡的办公室里,穆楠生向“8·18”大案两位指挥员袁成罡、冯国强汇报送卫光男去省城的情况。
  “一路他没怎么闹,途中他喊叫要方便面。”穆楠生说到这儿停顿一下,瞟眼坐在对面的郁冬冬。
  她正喝进一口水,噗!笑呛出来,她急忙说:“对不起!”
  “嗯?”他们俩的表情让冯国强看出什么事来,问:“怎么回事,冬冬?”
  郁冬冬忍不住拊掌大笑,用无名指揩下眼角。说:“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说吧。”
  冯国强探询的目光从郁冬冬身上转向穆楠生,用眼色催他。
  “路上他很安静我就试探着问他,卫光男是谁,看他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名子。”
  “他的反应?”
  “他竟说中发白。”
  冯国强问:“没啦?”
  穆楠生答:“没啦!”
  冯国强目光重新回到郁冬冬身上,她立刻明白,局长问她就这么点事儿值的大笑特笑吗?
  “穆队,你别避重就轻?”郁冬冬可要洗清自己。“你的许愿呢?”
  穆楠生瞪视着她,眼中带着求人的神色。
  “咋回事?”冯国强要打破沙锅问(纹)到底:“你许了什么愿?”
  “他答应给卫光男买方便面,傻子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却记住方便面。穆队贿赂傻子,结果……”
  经郁冬冬这么一说破,在场的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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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寻踪觅迹(10)
“谁知这家伙,方便面的那根神经还没废。”穆楠生喃喃着。
  “吃,是人的本能,它与尖傻没关系。”袁成罡说,“卫光男变傻的时间很关键。是他的姐姐死之前,还是之际,或是之后,弄清它,才能断定他变傻和卫思慧有无关系。”
  “据丁小朵说,卫光男是个正常人。”郁冬冬说,“他脸色灰暗,眼圈发黑,表明经常过夜生活。”
  “卫光男的情况我们一点儿也不掌握,行踪不定。”冯国强说,“纪刚带第一专案组查呢,目前尚无消息传来。”
  “我一路上想,卫光男的傻相,怎么和结核医院被贾医生药傻的实习生一模一样呢?”穆楠生说。
  “结核医院……”袁成罡疑惑。
  “那年……”冯国强简单扼要地向袁成罡介绍那个案子,最后说,“楠生的分析很有道理,贾医生到死也没说出使用什么药,其中必有奥妙。”
  “贾医生交代犯罪过程没一丝保留,惟独不肯交代使实习生变傻的药物,我的看法是,药不是他配制的,从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的,出于友谊也好,某种默契也好,这种药的研制者,或是拥有者始终在蓝河。不然,卫光男变傻就不可能使用同样一种药,出现同样傻相。”
  “我们等待专家对卫光男检查结果出来,如果顺利,便能确定是哪一种药物,至少能给我们划定个大致范围,寻找起来会容易些。当然,这个过程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究竟要等多久,是个未知数。”袁成罡说,“卫光男先放一放,集中精力查张冰冰发疯的原因。冯局,你看呢?”
  “张冰冰有戏,是出大戏。”冯国强一个无可抵挡的兴奋从目光里流淌出来:“张冰冰根本没疯!”
  “啊!”
  冯国强一语惊四座。
  “张冰冰没疯?”郁冬冬忽地一下站起身,漂亮的脸庞已布满不相信,“说她没疯的人肯定疯了。”
  “那要是我说的呢?”冯国强问她。
  “冯局你?”郁冬冬像被太阳晒化的雪人似地瘫软下去,眼光表示话说过头了,说太绝对了,刹车已来不及,侷促不安:“对不起。”
  “冬冬你这样说一点也没错,开始连我也不信。”冯国强说,“昨天,韩鹏副市长找我,道出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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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一(1)
2004年猴年春节终于来了。
  除夕之夜,妞儿显得虔诚无比,不仅严格按照老规矩贴上了春联、福字,甚至不惜冒着违法的危险,中断春节晚会的收看拽着我在12点的时候跑到楼下点燃了一挂她托人从郊区买来的鞭炮。
  “代朗,让我们共同迎接好日子吧。”劈啪声、硝烟、火光中,妞儿喃喃地说,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我握握她的小手,“让好日子来得更猛烈些吧!”
  大年初一早上8点,我就被妞儿摇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妞儿一身大红袄闪耀在我面前:“代朗,好看吗?”
  我嘿地一笑:“倒也真像地主老财家的新媳妇。”
  “起来,换上这个,陪我去逛庙会。”妞儿妩媚一笑,扔过来一身簇新的藏青团花的“唐装”。
  我抱紧被子:“好妞儿让我再睡会吧。”
  妞儿倒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强夺被子,附身趴到我耳边:“听话了代朗,新年第一个要求你就满足我吧。老人都说大年初一出门早沾上的福气就多呢。”
  妞儿的发梢轻撩过我的耳朵,我心一软,翻身而起,弯臂抱起她:“好吧,沾福气去!新年快乐,亲个嘴儿!”
  按照妞儿的指示,我开车直接奔往北京东岳庙,“那儿的北京民俗文化最浓,我早就打听好了。”妞儿一脸的悠然神往。
  一路开车看去,街上熙熙攘攘的红男绿女皆是笑意盎然,红旗飘、灯笼挑、春字随处见,好一派过年气息。
  这几年,北京传统的庙会逐渐恢复并兴隆起来。到白云观里摸摸石猴,打打金钱眼,去厂甸听听吆喝,瞅瞅“八大绝”,来大观园看看东北新编二人转《刘姥姥进大观园》,上地坛瞧段曲艺绝活,奔红螺寺欣赏一下“松、竹、梅”岁寒三友。“逛庙会”,感受中国传统民俗文化的喜气儿,逐渐在沉寂多年后又成为北京人过年的重头戏。
  车离东大桥还挺远,就已经走不动了,满眼的都是人流车海。
  “代朗,把车停那个胡同里,咱们走过去。”妞儿当机立断。
  于是我们便弃车步行而去,半个小时以后到了东岳庙门口,我却被人潮汹涌的景象惊的有点儿傻眼。我抬腕看表,短短一分钟居然有200人在我面前汹涌而过。
  “人这么多啊,妞儿咱换个地方吧?”我有点畏难。
  “不!就是这儿!”妞儿用力拽我胳膊,“来都来了。再说庙会就图个人多热闹。”
  终于挤进了人海,其实不是挤的,根本就是被大家蜂拥推着进去的,好一个东岳庙会啊!
  “有的看、有的玩、有的吃、有的逛”,这可能是北京人对北京庙会的最通俗最恰当的概括。从内容上看,东岳庙会倒真值得一来,这里举办“第三届北京民俗文化节暨第六届东岳庙文化庙会”。“金猴迎福”、“紫气东来”、“连年有余”、“五子登科”等极富民间传统的吉祥年画将使人们感受到春节喜庆祥和的气氛。而“福”文化是东岳庙庙会的核心与特色。今年,在继承原有“请福牌、画福布”等祈福活动的基础上,又增添了挂盘香、求福祉,“福、禄、寿、喜、财”五福带回家,一年保平安的祈福新活动。
  此外,品尝一下恢复不久的东岳庙传统名食雪白晶莹的“狮子头八宝粥”,听一段庙乐和专家们的民俗讲座,温习一下儿时的抖空竹、踢毽子、夹包、跳绳、推铁环等民间体育活动,确实能找到一种猴年“吉祥年”的感觉。
  进了庙会的妞儿兴奋无比,一会儿买个糖葫芦幸福地在嘴里嚼着,一会儿又掏钱买个年画儿拿着,甚至对根本不知所云的庙乐也津津有味地驻足听了好一会。
  我一脸的纳闷:平常妞儿根本不吃糖葫芦的,说不卫生,那些画片儿在商场里也就一两块钱一幅妞儿看也不看一眼,今天10块钱一片儿眼都不眨就买了。
  这就是因为过年吧,千百年来人们已经习惯于在这只占一年百分之几时间的日子尽情地放松自己,抛却烦恼、享受快乐,这快乐不需要很复杂的载体,只要一种气氛,你一融进这气氛,祖宗传下来的血脉中那种田园时代的简单的快乐就会让你很简单却真实无比地快乐起来、兴奋起来,谁都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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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一(2)
就是被这种快乐包围着、簇拥着,春节7天很快就过去了。快乐的时光总是显得那么短暂。
  春节的时候拜年的短信无数也回了无数,惟独没有接到青皮的。终于在初七接到青皮迟到的电话:“拜年拜年了,祝代朗同志新春快乐!”
  我哈地一笑:“你小子死哪去了?”
  青皮也笑:“你才离开华新社多久啊,就忘了咱们是要在春节期间坚持战斗的啊?一个字:忙啊!”
  后来我在网上读到了青皮在春节期间忙活的成果,是写在党中央领导下祖国大好形势的——
  “华新社北京1月28日电为民亲送满目春——新春前后党和政府以民为本、求真务实记事”
  看罢我掩卷长思:青皮这小子倒是在业务上越来越成熟和老到了。
  不由猜想,如果我还在华新社呢?会怎么样?会写出怎样的稿子么?这个春节,我又该是如何度过的呢?我还会有因为郑天时的自私、公司的困境等等带来的不快和失落吗?在“单位”体制下成长起来的我还能在全新的商业环境中支撑多久呢?
  “代朗,过来给我剥头蒜!”妞儿在厨房大喊。
  “来了!”我从电脑边一跃而起。管他呢,生活其实一直在自然延续,酸甜苦辣都要尝的,一切的幸福和不幸都是生活这个大乐章延伸的旋律,毕竟我们怀着美好还可以期待,期待一切的好到身边,一切的不好都远去。
  

《对手》二(1)
初八一上班,秘书就通知我:“下午3点在会议室开高层会议,请代总务必准时参加。”
  路过郑天时办公室,门紧锁着,玻璃墙的窗帘也拉上了。
  “代总,郑总已经搬走了。”小秘书走过来,“据说他已经辞职了,是不是啊,代总?”
  我怔怔,“啊,可能吧,也许,我也不知道。”
  但我清楚地知道,郑天时真走了,在这个熟悉的办公室里也许过几天会进来一个我或陌生或熟悉的人,但这个办公室里再也不会有那个日渐歇顶的中年男人抓起电话大喊:“巴西你给我滚过来……”而且从此这个公司里再也不会有人叫我“巴西”,我是人们眼中步步高升、飞黄腾达的“代总”。
  我不知道该如何总结我和郑天时这么多年的友谊,我根本没有平静的空间来梳理作为朋友这么多年的“巴西与郑天时”的故事。在这个城市里,朋友成陌路、夫妻反目仇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数不胜数。这是成长的过程罢了。毕竟,青春年少已经远去,而我也已经迈过了30岁的门槛,已经一只脚进入了世俗的中年,我站在一条履带上只能往前走,还容不得我停下来唏嘘、感慨。郑天时的离去恰似给我的人生画了一条分界线,假如我是一个苹果,线的那一边我在懵懂中从青涩逐渐泛红却始终拒绝坠落枝头,线的这一边是我终于从枝头落下,直面完全要自己去冷冷面对的生活、事业。
  坐在依旧狭小的办公室里,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鸟语”,我像一个老头一样让失落和怅然包围着自己。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短信,我抓起看了一眼,许姝京发过来的。
  短信说:“已回上海,一切安好。据信泰丽将有重大人事变动,要冷静观察,及时通气。”
  自从许姝京年前从北京走后,我们更多的是通过短信保持联系,在她的逼迫下,原本非常反感动大拇指的我也逐渐熟练地掌握并日渐习惯使用短信了。
  “见字如面,不是更好?”许姝京用这句话说服的我。
  其实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在我跟她之间悄悄地蔓延,这种东西纤细、敏感而柔软,而且压抑。这种东西让我一天如果没有收到她短信就莫名地烦躁和失落,这种东西也让我收到她的短信哪怕就简单的几个字“我很好”之类而快乐不已。这种东西更让我在面对妞儿的时候充满犯罪感和罪恶感。
  春节许姝京回老家和父母一起共度佳节,期间给我发了很多短信,有让我莫名澎湃的也有一些纯粹的笑话。
  其中一条说:“母老鼠怀疑公老鼠有外遇,一天就跟踪他,公老鼠钻进草丛中不见了。不一会出来一个刺猬,母老鼠一把揪住刺猬:还说没外遇,说,打这么多摩丝去勾引谁?”
  还有一条说:“公鸡飞上屋顶不下来,主人骂道:你再不下来,我把母鸡全杀了,让你生不如死,今后休想每晚左拥右抱!公鸡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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