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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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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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板跳楼自杀了。
  在被徐美珠救出来后,徐美珠亲自开车到看守所接的他,俩人一起回到了昆仑大饭店。
  在安顿好以后,俩人去了顶层的旋转餐厅吃饭。
  这是俩人在分手快两年后第一次面对面。
  席间俩人谈起了很多很多事情,也回忆起很多很多往事。
  其实徐美珠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浙江大学的毕业生,大学毕业那一年她一个人去千岛湖写生、画画(那时候还叫新安江水库),不小心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湖里,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在附近打鱼的青年农民救了她,青年为了救他,大腿被岸边一块尖锐的石头划破了血管,差点死去。他就是现在的大老板。
  徐美珠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毅然嫁给了这个青年农民,不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更因为这青年身上有一股想创业的激情。
  结婚以后,俩人到了温州,开始一起奋斗……
  说着谈着,俩人都哭得一塌糊涂,当徐美珠把当年他们定情的信物——徐美珠用那块差点要了青年命的石头雕刻成的一双小鸳鸯,递给大老板的时候,大老板当着吃饭的那么多人的面扑通给徐美珠跪下了,徐美珠也跪下,俩人抱头痛哭。
  哭完以后,俩人又回到了当年甜蜜的状态,像一对恩爱夫妻一样离开了餐厅。
  但是,就在清晨,徐美珠还在微笑着沉睡的时候,大老板临窗穿戴整齐,可能还低头吻了吻自己的前妻,然后怀里揣着那块刻着小鸳鸯的石头,纵身一跃从18层楼跳下,当场死亡。据一位早起的清洁工说,大老板从窗户上跳下来的时候,先是坐在平台上回手还把窗户轻轻推上,“好像还怕冻着或者吵醒了里面的什么人一样。”
  等徐美珠疯了一样冲下楼的时候,大老板已经被太平车拉进了太平间,地上只留下一滩血和已经成了碎片的石鸳鸯……
  那天晚上,许姝京陪徐美珠哭了一晚上,徐美珠总是说着同样的一句话:“我干嘛要和你斗啊、我干嘛要和你斗啊……”
  第二天醒来,徐美珠梳洗停当,把许姝京和我叫到了房间,她说:许姝京,我把咱们已经收购完毕的新泰美公司就交给你了,委托书和任命书我已经写好,董事会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他们也没有意见。你让郑天时回北京来把原来这一摊子管起来吧,他在上海惦记着他的妻儿老小也不踏实。代朗你呢,就不要再管公司的事了,你给许姝京多做参谋就行了。你就是一个文人,还是一个好记者,你还是做回你本行吧,我已经布置好了控股《盼日》杂志的事了,等一切办妥,你就去管管那吧。
  

《对手》十四(3)
那您呢?我们问道。
  徐美珠淡淡一笑,我准备去云南办学校去。其实这是我父亲生前的遗愿,他解放了那个地方,在那个地方工作了几十年,念念不忘发展那里的教育,总是惦记那些没有机会上学的孩子……
  

《对手》十五
从云南回来后,日子过得很平静。我和许姝京一起安顿到了上海。每天许姝京去上班,我就在家里看看书,写写东西。
  2004年12月26日中午,我很久没人打的手机忽然响了。
  “代朗,你好吗?我是妞儿啊。我现在泰国的普吉岛,过两天回北京。”我手一哆嗦,电话掉到了地上。等我拣起来,妞儿的手机却再也没有了信息,连续拨了几遍都是没有任何接通的回应。我在阳台上站了半天,脑袋里一片混沌。
  许姝京中午下班回来,陪我一起吃饭,觉得我不太对劲,过来用额头碰碰我的额头:“没发烧啊。代朗,你脸色怎么不好?是不是要生病啊?下午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笑道:“你老公又不是纸糊的,整天吃喝玩乐怎么可能生病,各个器官完好、功能正常无比。要不要实地检测一下?”
  许姝京一闪腰笑着躲开了我的袭击:“不要!”
  下午许姝京上班去了,我在阳台上看着她钻进“宝马X5”,驶出了香江花园。回屋把床上许姝京刚刚换下的衣服和我的一起放进了洗衣机。
  洗衣机在工作的时候,我上网浏览新闻。忽然间一条消息让我如五雷轰顶——
  华新社快讯:印尼苏门答腊岛北面海域26日发生强烈地震引发海啸,造成斯里兰卡300多人死亡,印度南部74人死亡,泰国14人死亡……泰国的重灾区是普吉岛和PP岛,目前这两个岛屿已和其他地方失去联系……目前死亡人数还在增加,据有关方面估计,死亡人数将会过万……
  我触电一样跳起来,抓起手机拨那个中午打过来的熟悉的陌生电话号码,颤抖的手按出了呼叫键……
  

第九章 沉寂后面(1)
星级宾馆里的药材商——
  韩鹏道出一条惊人消息——
  重新调查市政府保卫科长——
  一
  “老板,我打听清楚了,他们住在碧波大酒店。”在康健药材公司院内的一座小楼的二层上,宽敞经理室里绰号三孩子的人正向朱大赖子报告刺探结果,“315房间。”
  “什么样的人?”朱大赖子歪斜在椅子上,右胳膊拄着扶手,头枕着空拳,让右眼落到大拇指和二拇指构成的空圈里,用一只左眼看三孩子。
  “那个老板三十多岁,带一名保镖。”
  “他们去年来没来过?”
  “生面孔。”
  “来几天了?”
  “酒店服务员说他们昨天刚到。”
  朱大赖子把那只左眼也闭上啦,三孩子鸦雀无声地候在一旁。这是老板思考问题的习惯,不可侵扰,哪位不了解他这一习惯的,打断他的思考线索,那是非常危险的。在三孩子给朱大赖子开车之前,就有一个叫曲长文的人,因无意打搅老板的思考,嘴唇被割去一条肉,此人现在还在公司里做事。
  等,大气不敢出地等。三孩子不是有这般耐性,而是他不想惹祸的话,就得耐心地等下去。
  许久,朱大赖子那只左眼像蛰伏一个漫长冬天的熊,缓慢地睁开眼睛。说:“三孩子,碧波那儿有咱的熟人没?”
  “小笑来那三层当服务员。”
  “噢,小笑在那就好。”
  “我见她,她特地问您怎么没去找她,说您是不是把她给忘啦。”
  “忘了谁,也忘不了小笑。”朱大赖子冒出心里很深的话,问:“给她打电话,问她今晚方便不,我过去。”
  三孩子乐此不疲干这事,每每办得朱大赖子都很满意。没少得到夸奖、重赏,但对三孩子来说主子的信任,尤为重要。他说:“没她的电话,我亲自跑一趟。”
  “开个房,离315愈近愈好。”朱大赖子特别叮嘱:“摸清周围情况,可别警察设什么圈套,轰咱往里钻。”
  “有小笑呢,我看没问题。”
  “大意失荊州。”朱大赖子并不是怎样的狡猾,而是出于自己干的事有些见不得人,见不得天日。他说,“现在警察老搞卧底秘查什么的。”
  “明白了,老板。”三孩子照主子吩咐的去做从不走样儿,而且能办好。“我去了。”
  “嗳,这几天你盯着点儿,别离开碧波。三孩子,你别开车去,那辆卡迪拉克太扎眼。”朱大赖子说完扬了扬手。
  “哎。”
  三孩子打车去碧波大酒店,在总台,他问:“有房吗?”
  “欢迎光临,先生您需要什么标准的房间?”总台服务员微笑问。
  “三层有房吗?”三孩子问。
  “有的,高级套间。”
  “几号房?”他问。
  “318,很吉利的数字。”
  “行,就这间。”
  办完入住手续,他没乘电梯,爬楼梯上去,目的熟悉周围环境,保不准就派上用场。
  三楼服务台,小笑问:“三哥,来客人啦?”
  “贵客呢。”三孩子伸出手拍拍小笑的头,她没躲闪,客人的亲昵动作她已经很习惯,笑眯眯的脸漾溢着喜悦。这样暧昧态度怂恿他胆子放大一些,手从柔顺的头发滑动下去,停在裸露的颈部,触到白金项链,不安分的手便从此开始,朝纵深发展。
  “你晚上来吧。”小笑把她如饥的渴望,浓缩成这五个字,想重温曾经疯狂的喜悦。
  “你今晚度蜜月,我就不打搅了。”
  “和谁度蜜月?”小笑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平常他们之间也开诸如度蜜月、入洞房、会老公此类打诨话。
  “你朝思暮想的人呐!”三孩子举了举手里的房卡,“为你准备的。”
  “到底是谁?”小笑拔出他已经很深入的手,装出生气的样子,“再卖关子,永远别碰我。”
  

第九章 沉寂后面(2)
“嗯,水蜜桃!”三孩子贪婪地嗅着手指,它们沾她的体香,深深吸进胸膛里。他伸直胳膊,叉开腿。“猜一猜,看形状。”
  小笑很聪明,眨巴眨巴灵秀的眼睛,猛然大悟:“朱哥!”
  “嘘,小点声!”三孩子见有一房客经过服务台,向电梯走去。
  “看一下房间。”小笑提议道。
  “看房间。”三孩子积极响应,只差没去借一条腿跑。
  到318房间里,小笑急不可待地解自己的衣服。
  “哎,干什么?”
  “装绅士?快帮忙,后边的扣子……”
  “小笑,我是认真的。”
  小笑这才停住手,呢喃道:“抽风!方才你恁迫不及待。”
  “今天……他……我不能动。”三孩子说清原委:老板的东西他动了是对老板的不忠诚。
  “呆会儿好像我是他的专用品似的。”小笑嘴巴撅很高,抢白道:“你还少用了吗?装!”
  “去洗洗桑拿吧,”三孩子甩几张大钞给她,“弄瓶香水好好扑扑,玫瑰型的。”
  “他还是老爱好。”小笑收起钱,欲走。
  “小笑,”三孩子叫住她,拍拍膝盖,她明白他的意图,转回来坐在他的大腿上。
  往下他们谁也没说话,集中精力亲热。
  让两位身体健健康康的男女做他们彼此都愿意做的事吧,别去打扰。
  很晚朱大赖子才到碧波大酒店来,没任何事耽搁,姗姗来迟,纯属故意。他回避熟人的目光,谁也不知道自己夜宿碧波才好,已经达到了这种目的。踏入碧波大酒店没遇到一张熟悉面孔,他直接进了318房间。
  小笑已等在那里,具体地说等候在床上。做那种事她熟门熟路,下班后她在本酒店洗了桑拿浴,然后回到房间等待。时间粘稠血液似地流速很慢,往日快活的细节植物般地成长,回味从植物的某一部位开始。
  同所有女人一样,初次的告别刀子似的刻在记忆的长链上,回味它无穷而犹新。一种久违了的期待,从十分遥远的地方走来,当它来到面前,她便把今晚在房间产生新的期待做番比较,发觉截然不同的两种滋味。新产生的期待反倒枯朽,而那遥远的期待却新芽。那么就先叙述枯朽,应召小姐等待嫖客,自然产生期待,那是一种交易,是一部机器对另部机器的磨损,需要纯粹的机械方式的运转。所以小姐在某一时刻发出的声音,你千万别和情啊感啊高啊潮啊的联想到一起,她无非是想让另部机器快速运转……因此本是美妙的东西,糟蹋的面目全非。小笑今晚走进客人的房间和昨晚走进客人的房间心情没什么两样,三四个小时的等待,使她藏在心底的期待——那遥远的期待油然而生,因与一件刻骨铭心的事件联系在一块,她便沉醉于那遥远的期待回想之中。
  认识朱大赖子时她十九岁,初绽花朵般的年龄,女性的眼睛注意男人开始,并非出于爱情,而是因生存加生理需要。那个叫朱大赖子的人,集后者的条件于一身:药材公司的销售科长卖药的提成,足够包一个刚从农村进城打工女孩子;他的雄性特征——粗豪的络腮胡子和健康的体魄,诱惑使她心弦抖颤,他的目光飘到她的身体凸突部分,她发疯的、迫切的热望他是爆破手,炸毁自己!
  那件炸毁自己的事件发生在相当于星级条件的宾馆里,这是她特意提出的,理由近乎奇怪而可笑,要在馒头一般暄腾且搁下两人的床上那个那个。席梦思的双人床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她的怪怪的梦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把难忘的这一次,压缩、浓缩成一个微小的芯片,植入心田。用一句话描述一下内容,即面对雄纠纠她产生处女的恐惧!
  再后来,他曾经问及她为什么要在馒头一般暄腾且搁下两人的床上那个那个。她说从电视节目里看到城市女人就是那么做的,她想学学,仅此而已。
  大枣的事件发生后,他们分了手,也有那么几次。场合不固定,心情全变了,为他服务她快乐,他为快乐而大把付钱。但是她到碧波当服务员,他们还没有一次。
  

第九章 沉寂后面(3)
“怎么还没来?”她穿着睡衣伫立在窗前,望着霓虹灯闪闪烁烁的酒店大门口,呢喃道。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门。
  二
  卢涛被纪刚从江口招回,给他的任务去查牌号尾数33的墨绿色213吉普车。于是他先到市车辆管理所,没查到。再去运管部门,仍没有。
  卢涛说:“纪局,这肯定是一辆黑车。”
  “车牌照呢?”纪刚问。
  “假的,伪造的可能性大。”卢涛说。
  上午卢涛到市车辆管理所,翻遍车籍档案,213吉普车墨绿色的没有尾数是33的。
  “那个赌徒顾然,是不是没看准?”纪刚提出疑义。
  “顾然曾经坐过卫光男的车,道理不会错。”卢涛说,“我反复问,他很肯定。”
  纪刚朝透明的杯子加些水,一种赭色草叶的东西漂浮。近一时期,他天天喝这玩艺。
  “蒿子啥味儿?难喝不?”一刑警好奇地问。
  “溪黄草,这不是蒿子,它和红豆一起生长在南国,是消炎解毒良药。”纪刚解说杯中之物。
  “纪局真会保养身体。”有人恭维一句。
  “鉴于那辆墨绿色213吉普是黑车,无法查找,卫光男是赌徒,我建议就从蓝河赌徒身上寻找突破口。”卢涛说,“据顾然讲,卫光男赌场上小有名气,认得他的人要多一些。因此与其说找车,不如找人捷径。”
  “你的意见可采纳。”纪刚说,“卫光男我们要查,必须查。不过,要稍后些时间再进行,我们第一专案组当务之急是摸排卫思慧的关系人,有一个人疑点愈来愈大,我们要全力以赴攻坚。”
  “谁?”
  “詹科长。”纪刚说,“我们来研究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把詹科长列为重要嫌疑人,纪刚有十分充足的理由。卫思慧关系人中詹科长是较特殊的一个,他与被害门对门的工作,又有一层“特殊”的关系,恰恰是这层迷雾般的特殊关系,让刑警依稀看到蛛丝马迹的。构成这层关系中他始终不懈地苦苦追求想获得她,而她明确表明,那不行!为伊熬得人憔悴的他遭到拒绝,苦心思虑的还是努力,还是追求。在无果的情况下,他完全可能走到——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她——毁坏她的边缘,而以另一种形式获得她。
  “现实生活中时常发生此类案件。”纪刚没举某个具体例子,在场的刑警也是心服口服。大凡这类因情杀人的案子,都由一种因果关系而决定了。“执迷不悟,容易丧心病狂,当事者心中泛滥的便是强烈的占有欲,那么,他就可能杀人。”
  “假设卫思慧被杀第一现场在市政府大楼里,詹科长对卫思慧下手,有着得天独厚的便利,”一名刑警沿纪刚的思路推断下去,“市政府办公大楼设两道门岗,尤其是夜间,大楼要关闭上锁,值班室人员坐更(不睡觉),飞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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