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存神静坐的西门冠希全身紫火猛烈,身体剧烈的颤抖。
“啊,啊,痛痛。……”西门冠希害怕把坐着的石头烧化了,腾空飞了起来。
即便云气在体内,西门冠希也可以御空飞行,只是比驾云慢了一些。
就在丹田膨胀向外喷涌紫火热元之际,灵台上发着青辉的宝珠一股冷流传来,丹田气息逐渐变得温顺,西门冠希渐渐引导狂乱的热元顺着经脉流动,但是身体的剧痛还要持续一会。
“就叫你玄冰清灵珠!”感受到宝珠在额头发着青辉,西门冠希给它取了名字。
‘呼……呼呼’狂猛的热元奔涌,西门冠希感觉满身力气想要发泄,手上的阮钧枪舞动如狂龙,一道道**辣的火浪从枪尖射出,撞击在山石上发出轰然炸响,打落的山石滚落山下,飞鸟山禽惊叫遁走,有几处山体燃起火来,火势腾腾的有变大趋势。
如今只不过凝气中期的西门冠希,在真元狂涌时使枪隐然有了金丹初期的威力,有时甚至爆发出金丹中期的威力。
使完了枪,西门冠希回过神来,才发现山腰已经起了漫天大火。他正在无计可施时,平地里传来滔滔水声,一道晶亮的宛如匹练般的水流射向腾腾大火,‘嗤嗤’的响声不断,大火很快扑灭,只留下些微的烟气。
那水波起处正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依晴,灭了大火,脚下踏着飞剑,正巧笑嫣然的朝这边飞来。
西门冠希正要说话,依晴却突然跳跃而起,手上抓着一把铁剑刺了过来。
西门冠希不闪不避,鼓了鼓身上肌肉,长剑插在胸口上,‘叮……叮叮’的几声断成几截。
“哎呦,哎呦。师妹手下留情,我命休矣!”西门冠希捂住胸口,装腔作势的挤眉弄眼。
“不好玩,这剑还是不够硬,下次打一把厚一点的。”依晴脸颊鼓嘟嘟的,把手上仅存三寸剑柄的铁剑随意一扔,矫情的说道。
“师妹,你来追我!”西门冠希抓了一把丹丸丢进嘴里咀嚼着,而后嘿嘿一笑,纵身往山谷飞下。
依晴驾驭剑光跟在后面,大声喊道:“师兄,不要闹了,师傅叫我找你回议事堂!”
西门冠希在前御空,依晴在后御剑,一前一后赶回玄天门议事堂。
踏进议事堂,二人在门口朝玄正真人躬身行礼,玄正真人摆手示意他们进来。
依晴调皮的朝苍兰真人努了努嘴,站在她背后。西门冠希神情怡然的走了进来,西门明月有点放心不下他的病,拉着他的手把脉。
玄正真人和蔼却带着威严的眼神一扫,缓缓说道:“今日议事主要是半年后修真界正道青年比武大赛的事,五年一度的比赛由我们正道六派参加,参赛选手年龄二十八岁以下。”
“本门历年取得成绩不理想,今年希望有所突破,能取得前三甲。但是对于比赛不要过于注重名次,不要过于偏执,修真之人要有一颗无为之心,在心境上要经得住考验。你们毕竟年轻,是早晨**点钟的太阳,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智,饿其体肤,劳其筋骨。此次比赛之前,我们将挑选弟子前往南荒历练。陆弈群、西门冠希、依晴、彤昊,我将安排你们四位一同前往,并由陆弈群负责带队。事不宜迟,明日一早就出发!”玄正真人继续说道。
“可是师兄,冠希身体还不稳定,我怕……”西门明月心里有些担忧。
“冠希虽然丹田气机不稳定,但有宝珠在身应当无碍。况且冠希因为这事,体质不是越来越强了吗,现在已经是刀枪不入,依我看这是件大好事,顶大的好事。再好的璞玉总是要磨练才会发光。此事我执意已决,师弟不必为虑,吉人自有天相。”玄正真人的决定不容更改。
“南荒绝地充满奇珍,还有许多毒虫凶兽,处处有风险,步步要小心。如果遇到南荒蛮夷族人,不要和他们冲突纠纷,尽量秉承礼让的民族精神。理不在我,和颜悦色;理若在我,礼让三分。以你们的修为,要在南荒三千里以内,万万不要深入里面!具体注意事项你们师傅回去会说,各位回去准备下吧。”玄正真人满脸认证严肃的说道。
从议事堂出来,西门明月一直絮叨着南荒生存的注意事项,西门冠希诺诺的答应着,直到深夜才各自睡去。
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起来洗漱,苍冥峰首层练功场上集合,晨练的弟子们都集合好了给他们送行。
到了练功场,一排排的同门师兄弟的神情肃穆庄重。身穿蓝袍的陆弈群神采奕奕气宇轩昂,金丹后期的修为在一行四人中是最高的,很有大师兄的派头,脸上的笑容像和煦的春风,很关照的往西门冠希身上瞧了一眼。
不一会,依晴和彤昊也同着他们的师傅走了过来。彤昊穿着灰袍,身材瘦削,眼神精光闪动,一副精明的模样。从小到大天天在苍冥峰修炼,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历练,他觉得很新鲜很高兴。
依晴身穿黄色衣裙,绝美神韵自然流露,毫无疑问是练功场上的眼光焦点。她的心情与彤昊一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黄鹂鸟。
懿馨偷偷的抹着一把泪,她有点不放心儿子。
“冠希,此去要保重身体,不要离大师兄太远。别忘了吃药,就像吃花生米一样,多吃一些!”懿馨提醒道。
“娘,你放心,我命硬着呢!”西门冠希拍着胸脯说道。
依晴是她一口奶一口奶喂大的,苍兰真人内心不舍,眼中噙着泪花,想要侧过头去,奈何已被她瞧见。
依晴见师傅眼中噙泪,鼻子一酸,抱着苍兰真人嘤嘤的哭在一起。
“好了!哭哭啼啼的,哪里像修道人。马上动身!”玄正真人说了一句,然后补充道:“弈群,作为大师兄,你要保护好大家的周全,不要辜负为师的期望。有什么差错,为师唯你是问!”
“是!弟子当不辱师傅之命,竭尽全力保护师弟师妹的周全!”陆弈群心潮澎湃的承诺了一句,率先御剑腾空而起。
玄天门是他一生感情的依托,他愿意为玄天门而死。
西门冠希、依晴、彤昊三人纷纷腾空飞起,四个远行人的手由下而上搭着,紧紧的扣在一起,一股无声的情谊与鼓励在彼此心间流转。
随后四人转过身来,向送行的人挥手道别,小白也挥动着前臂道别。
“再见!各位。”
“再见!师傅、师兄、师弟,所有同门。”
送行的人都在挥手说再见,心里默默祝福着远行的同门。
四人一兽转过身御空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天边。
一路远行,凉风习习,群山远去,四人一兽心情好不惬意,丝毫没有顾虑到前路艰险。
“我们到沧州城了,大家快看。”依晴像小黄鹂一般叫着,手不停指画着。
顺着依晴所指的方向,遥遥看见一座规模宏大而繁华的城市,宏伟的护城墙还有护城河依稀可见。
“大师兄,我们先去城里玩玩再赶路!”依晴用娇滴滴的语气祈求着,彤昊也附和着说要先玩玩再赶路。
沧州城是秦郡郡城,繁华热闹,有很多新奇的东西,他们从小到大都梦想去玩。
“师弟、师妹,不要胡闹。掌教叫我们到南荒历练,不是出来玩的。”陆弈群板着面孔回答道。
“师兄,好久都没去玩了!”依晴努着嘴哼了一声。
“玩玩再走也没有关系嘛!”彤昊也很是不满。
“不过回来的时候大家可以玩个够。”陆弈群说道。
依晴这才不缠了,调皮的欢呼一声:“嘢!好清新的空气。咦!城墙上那几个人是谁。”
只见前头三位老者悬浮在城墙上空,中间的一位御空,旁边的两位御剑,风吹得他们的衣袍猎猎飞舞。
“各位俊才请留步,秦郡太守丁守成在这里给各位接风。”中间御空的老者声音苍劲,两撇八字胡,头戴一顶黑色高筒纱帽,身穿灰色长袍,和善的笑容使人倍感亲切。
左边御剑之人是郡慰,主管一郡军事,三角眼,脸上肌肉横生,周身披挂甲胄,腰挂七尺长剑。
右边御剑之人是郡监,主管郡内司法,尖嘴鼠须,眼光闪烁,身穿蓝袍。
“原来是丁太守,我们受师傅之命前往南荒,路过扬州城,不敢停留。”陆弈群稽首回答道。
“听说玄正真人座下大弟子陆弈群斯文帅气,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今日一见,闻名不如见面。”太守恭维的说道。
“太守过奖,弈群不敢当!”陆弈群暗暗的心喜,对这位太守的好感倍增。
“既然不方便,老朽便不挽留,归来时一定要来城里,老夫当设宴接风!”太守和旁边两位一起拱手。
“一定,一定!”陆弈群答应着拱手道别,带着师弟师妹向前赶路。
离了扬州城,西门冠希在储物袋里取出三袋子丹药,一个羊皮水囊,抓起一把丹丸扔进嘴里,咕咚咕咚的喝几口水。一路不停这样吃,好几次到储物袋里去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反正储物袋里的丹丸堆得像小山一样,西门明月采购了很多。
是药三分毒,普通人这样吃药早就死了,同行的三人暗暗咋舌不已。
“对了,昨晚掌教吩咐去南荒之前每个人先了解一些基础知识,这个玉简里有南荒的异族、妖兽、奇虫、植物的注意事项和分布图等内容,你们一路上多看看,只要输入一些元气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内容。”陆弈群说着,拿出一个通体碧绿的玉简。
依晴娇笑着窜上前伸手去夺,陆弈群故意手一扬把玉简举高,御剑一溜烟跑出去老远。
“来追我,追上就给你!”陆弈群回过头来挤眉弄眼。
依晴鼓动一股真元,全身泛起亮光追了上去,陆弈群的路线呈蛇形飞舞,一前一后追逐,一路上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还有爽朗的欢呼。
“呼哧,呼哧,好累,师兄等等我。”好一阵子追不上,依晴停下来喘着粗气。
“呼哧,累死了,师兄修为那么高,怎么可能追得上。”彤昊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说。
‘咻’西门冠希飞过时带起一阵风,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轻松自然极了,手上还抓着一把丹丸丢进嘴里。
依晴和彤昊对望了一眼,刚刚凝气中期的师兄竟然飞得这么轻松自如。
第二十四章 垅莽城下
路途风餐露宿虽累却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一日又一日,就连平时娇惯的依晴都没说个累字,四个年轻人就像笼子里放飞的小鸟,身心投入了大自然的怀抱。
陆弈群作为大师兄担负起一半的夜间警卫工作,为了大家的安全可谓是任劳任怨。小白天生的警觉性极高,更增加了一行人的安全。
西门冠希在玉简中了解到很多关于南荒的层层面面样样种种,一个色彩斑斓处处凶险充满刺激充满挑战的世界。
不同种类有毒或者有药用价值的花草树木,天地造化的对修真有奇效的种种灵苗,各种各样或者温顺乖巧或者凶残暴戾的飞禽走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千奇百怪的万事万物。
西门冠希讶异于大自然造化万物,方知天地如此奇妙,果真是大开眼界。
“好一座固若金汤的垅莽城!”随着陆弈群一声赞叹,一座整体呈赤褐色宏伟宽阔的丘陵城市映入眼帘。
低矮的房屋错落有致,中间一座高大雄伟上盖青色琉璃瓦显得鹤立鸡群的庞大建筑群就是楚郡郡城衙门,周遭万仞险峻高山将整座城池围的水泄不通,一条宽百丈许碧蓝色漓江由北向南蜿蜒流过,将一座城划分成了面积几乎均等的东西两边。
漓江北边入口激流湍急,两岸险峻的高崖耸立,南边出口却比入口宽了数十倍,江水缓缓徐徐,江边风景明丽如画,各地慕名而来的三教九流、文人墨客、骚士隐者荡舟其间,还有大大小小的花船穿梭往来,花枝招展的二八姑娘在船头搔首弄姿,船上丝竹鼓乐声,调笑娇笑媚笑谄笑声,还有那含着血泪的笑声或轻或重若有若无的在江上飘荡,毗邻南荒的城市的确是一处大杂烩的所在。
漓江的南北两个入城口是沟通垅莽城与外界的唯一通道,南北出入口的陆路和水路都设立密密实实的城哨关卡,从来都不放松戒备。城内八十万常驻军团还有众多修真高手,可见垅莽重镇非同小可。
围绕垅莽城的万仞高山被依山打造成坚固的护城墙,这样一道天然的屏障算是冠绝天下。更何况城内有高人前辈曾留下护城阵法,内取八十一处地力阵眼,外取七星八宿星光之力,把整座垅莽城的上空围的水泄不通,隐隐然有金光银光波动晃闪,有此护城阵法谅他是一只蚊子一抹流星也飞不进来。
有此险要地势和强大阵法保护,垅莽城内一片歌舞升平,满城祥和太平之象,然而真的是这样的吗?
顺着湍急的激流在山间疾飞,一行人站在船头体验着有惊无险的刺激,水流的极大落差使人感觉像是快要落入深渊,惊得依晴有几次想御剑飞起,而陆弈群却是豪爽的仰天哈哈大笑。激流落在水上石上激起晶莹的水花四溅飞射,很快所有人从脚丫子到头顶都湿透了,衣袍也在滴答着水。
两岸猿声虎啸似有似无隐没在哗哗的水声中,天上三五只丈大的秃头鹰不怀好意的俯视下方寻找猎物,在看到小白后都惊叫着争先恐后飞向高处。
在陆弈群的吩咐下,一行人入城尽量的保持低调,改成文士打扮,尽量隐藏修为,连依晴也是一副白衣文士打扮,只是船家时不时传来异样的目光,几十年来何曾见过如此漂亮的男子。
到城里的渡口下了船,依晴还絮絮叨叨的嘟哝着要回去再坐一回船,陆弈群并没有同意,却允许在城里游玩一日,明日便要乘船离城。垅莽城是最靠近南荒的城市了,出城十余里就是南荒。
城里的一切让四人耳目一新,好像看到喜爱玩具的孩童一般眼神晃亮晃亮的。宽敞的街道是沧州城的两三倍,可见南方城市地广人稀,大多数的建筑呈赤褐色由砂岩建成,上盖灰色烧瓦。
在商业街里,街道旁的店铺由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老板经营,各民族特色的商品琳琅满目,各色风味的小吃餐馆目不暇接,这里可以吃到世界上任何地方的风味甚至是大餐。
沧州城是一个汉族人口占百分之九十八的城市,只有少数的异族客商往来。垅莽城却是个大染缸,汉族人口只占到百分之三十,世界各族人等三教九流都在这里往来经商繁衍生息。
有棕色卷发朝天鼻全身上下黑溜溜宛如烧炭客一般的黑人,有高鼻子水蓝色眼眸就像碧眼金晶兽浑身宛如刷了一层石灰粉一般的白人。不同肤色不同身高不同服饰打扮的商人游客穿梭往来,只看得一行四人眼花缭乱。
“小妞,看上什么款式,大爷我舍得花钱。”一个嗬嗬宛如水牛一般的声音道。
西门冠希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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