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冠希控制的火龙飞舞,映得玄凌子的脸红通通有如童子。
‘喀嚓’‘喀嚓’李师傅拍了许多张照片,西门冠希维持着火龙为老祖宗拍照,折腾的也够累的。
夜间,西门冠希端坐在崖前,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死去的碧幽晶蟾。
思考了一阵子,西门冠希的右手喷薄出高温的紫火,将碧幽晶蟾本体上的绿光物质提炼成气态,在玄冰清灵珠青气的保护下,一缕缕绿光收在了体内。
西门冠希的身体极其健壮,在清灵珠青气的保护下,渐渐适应了绿光,不会出现肌体抽搐。
以灵识渐渐的熟悉了绿光物质,西门冠希的嘴角微扬,心念转动之间,手一扬,一顶绿油油的光帽出现在掌下。
“碧幽晶蟾炼制的法宝,样子看起来像光帽,就叫碧蟾晶冠吧!”西门冠希自言自语的说道。
第四十六章 乌龙寺院(求月票)
西域佛国岐夷山属于砂岩峰林地貌,有赤岩、黄岩、红岩相映成趣,多山拔地而起,高低悬殊,尖柱耸天,奇峰林立,千姿百态。夏季温热湿润多雨,冬季阴寒偶有对流雨,山上多青松植被,一片苍翠碧绿。山高常年云雾蒸腾,山涧秀水清澈见鱼,那群山之上常有巨鹰盘旋,那幽谷崖下多有灵猴攀援。
寂光寺就是位于岐夷山地带,建在一处地势相对平缓的黄岩上,旁边有一条没膝山涧流过,取水很是方便,山上有一条小径沿着山涧通往外面。
清晨天蒙蒙亮,才一岁大一点的小和尚法济穿着四四方方的裤衩子,趁着大和尚做早课的时间,偷偷摸摸的骑着玉狮子,低矮的飞过寺院红色的砖墙溜了出来。
说是玉狮子,其实皮肤和毛都是青色的,脖子上有一片火红的鬃毛。
法济一手抓着玉狮子脖子上的红鬃毛,一手抱着一个脑袋大的陶瓷缸子,嘻嘻的笑着回头往庄严洪亮的佛钟传来的方向望了望,丝丝凉意的风吹得很是清爽。
玉狮子一直往下山的路走,山下有一洼碧绿清澈的潭水。玉狮子在潭水旁的灰岩上停了下来,盘着后腿蹲在石头上面。
法济把陶瓷缸子舀了半缸的水,放在潭水的边上。脱了灰僧衣还有四方裤衩子,一个猛子扎在潭水里。
冰凉的潭水冷得法济一个激灵,从水里探出头来,寺院里传来朗朗的诵读佛经声清越可闻。
法济睁着眼睛在水里游来游去,每次探出水来都抓着一尾五彩斑斓的小鱼,放在陶瓷缸里。一条水蛇游动着不怀好意的咬了过来,法济眼疾手快,一手捏着蛇头,一手抓着蛇身把它拧成了两段,远远的丢到水潭的出水口,还没死绝的水蛇还有散开的血顺着水流往下流。
一阵山风吹来,把裤衩子吹掉进了水潭里,法济捞起湿透的裤衩子挤了挤水穿上,又穿了僧衣,把陶瓷缸子藏在潭边后面有石挡着,前面草长得高遮住的地方,骑在玉狮子身上往回走。
回到寺院,法济拍着玉狮子的后背叫它偷偷回去,自己沿着连着膳堂和讲经堂的石阶咳嗽着左瞧右看的往上走。
矮壮的膳堂师傅法妙挑着满满两担子的米粥,沿着石阶在屁股后走了上来,瞧见法济做贼似的东张西望,喊道:“法济,怎么尿裤子把一条裤子都弄湿了,待会师兄们都笑你!”
“去去去,法妙,你作死,你才尿床呢!”法济挤眉弄眼的说道。
法妙走的紧紧的超过法济,心想这法济才那么一丁点儿的皮肉,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小孩。
上完早课念完佛经的弟子闹哄哄的争抢着往演武场奔跑,法妙挑着担子放下,肚子饿得呱呱叫的弟子们哄然各自拿了瓷碗筷子,上前来等着分粥。法妙打开热气腾腾的桶盖分粥,给每个排队的弟子舀了一大勺子粥,那些分到粥的弟子各自去夹了腌萝卜还有咸菜、酱芥兰等和着粥吃。不一会又有弟子挑了红薯、紫薯还有玉米、香芋头上来,演武场上闹哄哄的吃得正欢。
法济喝了一些粥,吃了一根紫薯,肚子饱胀饱胀的。吃饱喝足了他就四处跑着捉弄那些正在吃东西的弟子,哇哈哈的欢笑着这边打一下别人的屁股,那边拍一下别人的光头。
法济把一块石子丢进法明的瓷碗中,溅得他满脸黏糊糊的米粥。法明拿袖子擦干脸上的米粥,气呼呼的追着要打他屁股。
“你来追我呀,你来追我呀!”法济小巧的身子像灵猫一般在一帮大人身边穿梭,法明一时倒还奈何不了他。
“法智,快点把他捉住,太不象话了,每天捉弄人!”法济溜到法智的身边,法明急忙喊道。
法智手一抄扯住他的衣角,法济一个金蝉脱壳,舍了佛衣光着身子纵身飞上了正殿的顶部,抱着屋檐凸起的棱角,笑嘻嘻的对着下面做鬼脸,道:“不羞,不羞,两个大人捉不到一个小孩!”
法明只能仰着头叹气,法济会御空飞行,真是太鬼了,他也不可能对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太认真。
法明高度警惕的喝着米粥,不停的注意法济的偷袭。喝完了米粥,众弟子在演武场庄严打坐,听住持方丈慧性大师讲佛法。
慧性大师慈眉善目,两道眉毛发白,坐在高台口灿金莲衍述佛法,讲楞严经、法华经,讲佛祖割肉喂鹰的典故。慧性大师语气温婉柔和,说着说着他的身上笼罩了一层神圣的佛光。山中的飞禽走兽都赶过来,安安静静的听他宣讲佛法。
完全没有理会到佛法的神性,法济笑哈哈的在众多光头上踩着跑来跑去,光脚踩在光头上啪啪的响,弄得那些听讲的弟子苦不堪言,挥手又抓不到他的腿。
“哇哈哈,法岸、法明、法真你们来抓我呀!”法济故意踩的力气加大,踩在头上‘啪啪’的声音很是响亮,把他们的头踩得东倒西歪。
法岸、法明、法真几个和尚很是无奈,法济好像猫儿一样灵巧,根本就抓不到,只能任由他在头上踩来踩去!
“真笨,抓不到!”一会儿法济好像玩腻了,两只脚踩在法智的肩膀,在他的光头上就像板凳一般坐着,两只手还捂着他的两只耳朵。
法智被他湿润的短裤坐在头上很是不舒服,法济冰凉的脚夹着他的脸颊,还用手拍打着他的耳朵,风鼓得耳朵一下一下的嗡嗡响。
法智猛的出手一抓,法济在肩膀上蹦弹了起来赶忙逃跑,法智的手上多了一条湿裤衩子。
法济光着屁股晃荡着小**跑来跑去,踩着法智的光头:“快还给我,还给我!”
“不给,不给,就是不给!”法智拿着湿裤衩子得意的晃动着,终于让这个小恶魔吃瘪了。
法济见抢不到裤衩子,就不理他,跑了过来坐在法明的光头上,两只脚不停的晃动着。
法明被他的光屁股和小**贴在头上冰凉冰凉的,专心听法不想跟他闹腾,无奈的斜着眼往上瞧,说道:“小兔崽子,你可得老实点!”
话音还没落地,头上脖子上一阵热腾腾的液体流了下来,一下子弄湿了背部的僧衣,那液体还顺着额头流到耳根脸颊。
法明吃了一惊,知道法济是溺尿了,挥着手要打他屁股,仰头要骂他几句。
法济赶紧朝上面逃去,几滴尿液落在法明张开的嘴巴里。
等到慧性大师**完了,众弟子都散去。法明气呼呼的拧着僧衣,实在没办法跟法济较劲,出家人慈悲为怀,佛祖还割肉喂鹰,法济才多大的人儿,没办法跟他计较。法明要抓住他也是很难的,一忽儿小家伙就蹦到树上去了。
法明将僧衣上的尿液一滴滴的拧落下来,法济在那边笑着勾着小指,那意思好像是叫法明过去。法明气呼呼的抓着僧衣走过去,道:“我的小祖宗,你玩够了没有!”
法济很神秘的看着法明,小指不停的勾动着,叫他矮下身子来说话。
法明老大不乐意的矮下身子,说道:“小恶魔,又有什么折腾的!”
法济把嘴巴凑到法明的耳朵前,咿咿呀呀轻声细气的说道:“法明,你shou淫!”
法明一听就火了,一想又有点害怕,轻声道:“小恶魔!小孩子别乱说,你知道什么是shou淫吗!”
法济就把小**抓了出来,手指弄成圈一下一下的套着。
法明看着他那大人一般的神情模样,蹲下来道:“我的小祖宗,你真不像小孩,你想怎么样!”
法济狡猾的笑着,搓着手指作出要钱的手势。
法明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起来,心里暗骂着一定是法智叫法济来讹诈自己!
法智是跟法明走得最近的,法明shou淫的时候法智睡着了,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自己把法智当成兄弟,法智偷窥到自己的**还叫法济来讹诈!
如果不是法智瞧见自己shou淫,法明还真想不出是谁了!
法明的腮帮气鼓鼓的,小声问道:“小兔崽子,是不是法智叫你来讹我,你要多少银子?”
法济笑起来好像是狡猾的狐狸,说道:“不多不少,四两三钱!”
法明吓了一跳,自己整整好有四两三钱银子存着,没想到法智连这个都知道!
法明还打算着下次下山用一钱的银子买顶假发,用二钱的银子买一身书生的衣裳,用三钱的银子住有法视机的客栈,晚上可以看成人台,用八钱银子玩个女人包夜,还剩下二两九钱银子存着。
这下可好,法智一下子就想讹得干干净净!
“该死的法智,老子跟你没完!”法明的心里恶狠狠的咒骂着。
“小兔崽子,我告诉你,我可没钱!”法明摊着手耍赖皮。
“大家听好了,法明手……”法济仰着头喊了起来。
法明吓得魂不附体,连忙一手抓着法济的手臂,一手紧紧的捂住他的嘴巴。
众多弟子也被法济的喊声吸引,纷纷瞧了过来,法明捂着他的嘴连忙掩饰着道:“法济他说我身手好,身手好,咳咳!”
好不容易遮掩了过去,法明抓着法济的手赔笑道:“我的小祖宗,我可没那么多钱,这些年做和尚清苦,只存了八钱的银子,小师弟要的话全部给你。”
法济伸着手硬是要法明给四两三钱银子,法明谄媚的笑着解释自己真的没那么多钱,做和尚多么清苦,只是存了八钱银子而已!
法明只是一个劲的抵赖没有那么多钱,心想谅这个小兔崽子也奈何不了自己!两个人互不相让,争得久了法济就威胁道:“给不给银子由你,不给我告诉方丈老秃驴!”
这一下触到法明的痛处,这事要是公开出来脸可丢尽了,法明直恨的牙痒痒,只好答应了他!还不知道要存多久的银子才够本玩女人!
法明老大不乐意的把暗中藏着的银子取了出来,用布兜装着偷偷的给了法济。
法济接了银子,整个上午还是哇哈哈的笑着东跑西逛的玩闹惹事,搞得鸡飞狗跳,法明瞧着可恶的小恶魔眼里都会冒火!
法智听完方丈**便往膳堂的水缸里挑水,挑了好几桶水往石阶上走的时候远远的瞧见法济勾着手指,法智一看见他的这个动作就吓得魂不附体,摔了一跤把桶子里的水都洒了一地。
“三钱银子,拿来!”法济走上前来对惊恐的法智说道。
自从法济说出法智shou淫这事,又不断威胁着要告诉方丈以后,法智已经被他讹了三次了,这次是第四次。法智暗恼一定是法明这个王八蛋夜里看见自己shou淫,叫法济来讹自己。法智都是趁着法明睡着的时候shou淫,只怪自己不小心,被他瞧见了自己的**居然来讹银子,还亏自己总把法明当成兄弟。
为啥每次有那么点银子,法明总是知道得那么清楚,法智很是纳闷。
一定要法明这个王八蛋说清楚,不说清楚揍他一顿,法智很恼怒的想着。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给,我给!”法智被讹诈了多次,已经无力再反抗法济的淫威,每次不管争辩多久还是得如数交出银子,小辫子抓在人手上也没办法,这事捅出去就不用做和尚了,叫他割一块肉也得忍着疼割下来。
法济讹了法智的银子揣在怀里,志得意满的吃着不知道哪里讹来的一串糖葫芦,四下里惹是生非,法智看他一眼就恨得牙痒痒。
这一会儿太阳西下的时候,法明在讲经堂的外面碰见了法智,两个人眼中都冒着火,相互的约好了走出寺院,到山后边红石崖前把话说清楚!
法明浑身都冒着火气,对着天空唱了一个喏:“阿弥陀佛,佛祖宽恕,弟子第一次说粗口,他妈的法智你这个混蛋,老子把你当兄弟,你讹老子的银子!”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法智心里点起一把火,朝着天空也唱了一个喏:“佛祖慈悲,弟子第一千零八次说粗口,法明你这个王八蛋,你做贼的对着主家喊捉贼,他妈的你还说老子讹你的钱,你良心给狗吃了!”
法明对着天空唱喏,怒气腾腾的抓着法智胸口的僧衣道:“佛祖在上,弟子第二次说粗口!法智你混蛋,你他妈的刚刚讹了老子四两三钱银子,在这里贼喊抓贼!”
法智也不甘示弱,挥着拳头砸向法明的脑袋,吼道:“佛祖宽恕,弟子第一千零九次说粗口!法明你龟儿子不是人养的,你他妈的讹了老子四次,反倒说老子讹你的钱。第一次你讹了老子三两八钱,第二次你讹了一两三钱,第三次你讹了八钱,第四次你讹了三钱,刚刚你才讹了老子三钱银子,你他妈的还说老子讹你的钱,你狗东西真不是东西!”
两个和尚说着佛祖在上粗言粗语的对骂,扭打作一团,僧衣都扯得稀巴烂,法智脸给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法明身上给抓了几道血痕,脸上也有些淤肿。
两个人扭打了好久互不让口,心里也各自想着有点不对劲,相互的扯着手停了下来,对望了许久,同时说道:“法岸!他妈的一定是法岸这个王八蛋!”
两个和尚一对口,事情就更加明白了,多半是法岸这个王八蛋讹诈了两个人。
偷偷摸摸的回去换了一身僧衣,往身上的伤痕涂抹了金疮药,祈祷着伤口尽快愈合,不然给监寺的广仁发现两人打架,可得好一番的处罚。
“噫!师兄,你的脸上有点肿!”法岸看见法智往脸上涂抹金疮药的时候说道。
“哈哈,没事,不小心挑水摔到的!”法智笑哈哈的遮掩着,他可不想这时候把事情捅破,把柄还抓在人手里,现在捅破张扬出去可不好。
法智和法明可商量好了,找个机会把法岸哄出去,狠狠的揍他一顿。
晚间热腾腾香喷喷的米饭开了,下饭的菜还是阉萝卜、酱豆角、酱油豆腐和水煮酸菜这样的一些素菜,就是冬瓜汤面上漂着一层菜籽油。
法明遮掩着脸上的伤痕,吃晚膳的时候都快呕出来,每天都吃这些太没味了。法明原来有四两三钱银子的时候还盘算着下山到客栈烧一壶老黄酒来喝,烧一盘白切鸡下酒。吃一口白切鸡喝一口老黄酒多美好呀,法明闭着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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