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败家军军官都有绝对自信,若是野战于城外,则三千败甲,足可将此军击而溃之!
野外正面交战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的赵军是一头扎进了三千败甲的包围,埋伏圈,一开场就被机关陷阱等摆了一道,又被烈火烧了一波,冲出来,再踩了一堆陷阱……一番折腾下来,死伤惨重不说,还彻底陷入了混乱中……
如果面对这样状态的军队,败家军还不能轻松碾压,那楚天箫干脆解散此军回家种田算了!
就见火光映照下,这群赵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着,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弱,甚至……都没能给败家军带来多少伤害!
“不要乱!不要怕!前军变后军,杀出去!”
眼见这般局面,似是受到了“刺激”,赵郝和盛许最后的求生本能开始发挥,他们匆忙想整顿最后的军队冲杀出去,却不料……败家军远比他们想象中精锐得多……
一连几次突围,不但没能撼动对方阵型,反而死伤惨重,连自己两人身上,都被乱刀砍了不知多少道伤口,如果不是因为两人修为都达到了通玄境层次,经过洗髓,那么此刻,恐怕也早已是两具尸体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军队?”
没等他们想通,身边的士卒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可恶!老子可是大赵上将,通玄境强者,怎么能死在一群小卒手里!我恨啊!”伤势渐重,赵郝终于意识到再无突围的可能,心里不禁痛恨无比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战机,好容易天赐良机,怎么就偏偏是个陷阱呢!难道自己就这么倒霉,活该一辈子立不了大功?
他这般想着,耳边却是响起了一道冷冷的声音。
“通玄境强者,很稀罕吗?”
血岩从败家军阵营中踏足而出,然后,在电光火石的刹那,身影一掠,再出现时,右手狼爪已是架在了赵郝的肩上,挖出了一个*******怎么会!”虽然自己已经受伤,且疲惫不堪,但怎么也是通玄上境的强者,对方却一招将自己制住……
“这个军队……这……不可能!”
血岩的狼爪抵住了此人咽喉,却没再理会他,而是说道:“少主有令,除此人之外,其余人,皆杀!”
“喏!”
听得这句,败家军手下更不留情,狠辣冲杀了没多久,赵军最后的抵抗也消失了,连通玄中境的盛许,都没能逃脱厄运在战至力竭也不得突围后,他通玄境的身躯也终于扛不住了,小伤增多,积重难返,终究还是被一众败家军砍翻倒地!
一代名将,就此陨落,死在了这名不经传的‘子酉道’中,显得无比凄凉……
至此,这场伏击战终于落幕四万多赵军,被烧死,坑死极多,剩下的也因为楚天箫不接受投降,而全部被无情斩杀殆尽因为后续之事,楚天箫深知此时决不能仁慈,因而三思之后,仍是下达了这道命令。
除此之外,此军主帅盛许,阵亡,副将赵郝,被擒,可谓全军覆没得非常彻底。
阳城,彻底失去了抵抗之力!
对此,楚天箫并无意外这俩什么赵国名将,都已经被大败家系统喂了脑残片了,智商下降80%,直到最后了才想到拼死突围,简直弱得一笔!他们,也就仗着手下兵比败家军多了十几倍,不然?能撑得过一刻钟?
所以,事后他是这么评价此战的。
“虐菜战嘛,你们知道的,对手太弱,让他双手双脚,随便打,怎么都能赢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欺负的就是你们没有能人
战斗结束后,楚天箫来到了赵郝面前,看着这个终于“恢复”了智商,但脸上中却反而流露出生无可恋神色的赵军大将,他没有同情,也没有多少戏嚯感慨的心思,径直便是说道:“劝降的话,我只说一次。”
“我呸!”
本来还以为自己是输在了某个大周名将手上,却不想,居然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整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赵郝只觉一腔怨愤,目眦欲裂,恨不得将楚天箫生吞活剥,哪里可能投降?
“士为知己者死!我赵郝宁死不会背叛陛下,既然落在了你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说到此处,赵郝阴冷一笑:“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大赵精兵百万,勐将如云,谋臣如雨,岂是尔等可以抗衡?只等陛下王师凯旋,尔等必死无葬身之地!”
听得这番话,楚天箫叩起了下巴,却不是为他话语所慑,而是想到了其中潜藏的深意……
“唔……听此人所说,他似乎对赵国相当忠诚,对赵少帝更是充满了个人崇拜,是因为召唤出来的缘故么?说来,也从未听过哪位赵国名将投降他国之事……”
楚天箫眼神中渐渐露出一抹凝重意味如果召唤流真命天子所召的武将,都是死忠党,那要对付这个赵少帝,只怕会比想象中要难上许多了若是自己没能攻破敌都还好,但若真的‘创下奇迹’,必会成为赵少帝歇斯底里的打击对象,而届时,一想到要面对赵国那么多个一流甚至顶尖级别的勐将,即便是楚天箫,也略略有些头皮发麻……
毕竟,脑残片也不是每次都能发的,太执着于激活套路,也可能会被套路所乘!
再说了,战略上楚天箫可以藐视这些勐将,但战术上,却当重视。
“唔……不对劲……能召唤各种人才,已是够强的金手指了,召唤出的人,还一个个全都死忠?这也太过了些吧?莫非……除了脑残片这种特定套路的弱点外,他们,还有其他弱点?又或者,是这个金手指……存在其他攻略方向?”
见微知着,眼见赵郝这般,楚天箫脑海中也隐隐整理出了一点想法……
“唔,看来只要打下赵都,许多问题,就自有答案了……不过在这之前……”楚天箫看向赵郝,说道,“我听说,阳城之后的褊峡城,守城大将是你的仇人?”
赵郝轻哼一声,只冷笑,并不答话。但楚天箫却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睥睨……
“很好。”
楚天箫一笑,转头。
“萝儿,迷幻蛊还有么?”
“回禀少主,人家一共炼了两只迷幻蛊,一只给那个谋士用了,这还剩一只呢。”
“嗯,如此便好,给此人种上吧。”
“可是少主,人家施法种蛊,也是很累的……这些天忙里忙外的,也没见个赏赐……”
“行了行了,我让血岩亲你一下,可以了吧?”
“真的呀?嘻嘻,谢谢少主!萝儿爱死你了!”
“别!爱你的血岩大哥去!”
说笑之间,封萝儿十指轻动,根根玉指泛起绿光,那赵郝还未反应过来,就突觉脖颈一痛!
“你……你这妖女,对我……做了什么!”
“下蛊喽!”封萝儿嘻嘻笑着,就跑开“领赏”去了,楚天箫也无向此人解释的意思,径直一摆手,勒令败家军粗粗打扫完战场,然后聚集一干败家军将领,开始商议下一步行动。
“少主,阳城精锐尽丧,城中只剩老弱病残,我们轻松便可突破,再奔袭褊峡城!”
“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封锁消息。”
“这个好办!不是有赵郝在么?我们穿上对方的甲胄,就说是已经得手,为防对方狗急跳墙,盛许将军特派赵郝将军,回来守城!”
“好主意!不过这事这么大,恐怕骗不了几天吧?”
“不然!对方这次是彻底地全军覆没了,连斥候营都死绝了,他们短期内已无侦查能力,不可能发现什么!等到他们真正醒觉,只怕我们早就到了褊峡城下了!”
“嗯,言之有理,那一切就要看苗家姑娘的蛊了!”
“我觉得没问题!刍狗可是完成了任务的!”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刚刚“得手”,正一脸开心地坐在‘面色怪异’的血岩身旁的女子,眼见如此,封萝儿赶忙说道:“人家的蛊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迷幻蛊刚刚种下的一段时间,会让中蛊之人变得病兮兮的,没有精神……”
“这个好办,可以说成赵郝将军和敌方大将狭路相逢,虽然斩杀了对方,但自身也受了不轻伤势,正在以类似龟息的秘法疗伤……我们只要稍微在他身上动点刀子,把他弄得狼狈些,应可蒙混过关!”
“嗯,有理……说穿了,此刻阳城中已经没有大将和能人了,我觉得此计可行!”
众人群策群力,将计划渐渐捋顺,最终由楚天箫拍板:“那便如此办理!我这就将你们的千杀战铠收起,所有人,换上赵军甲胄,走!”
“喏!”
一群人哄然答应,然后,三千败家军就迅速换过甲胄,反着赵军来时的方向,朝阳城而去……
……
事实证明,倾巢而出的后果就是后方空虚,在能人都出城了之后,负责守卫阳城的头领,居然只是一个类似刀笔小吏的存在……因而没有任何意外,三千败家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此城。
之后,楚天箫等人再伪造信件,印玺,找了个‘紧急征调,驰援褊峡’的借口,再度出征,直奔褊峡城。
这时,如果城中有足够眼力的能人,必能瞧出其中蹊跷!但问题是……没有啊!
此间原本那些被召唤出来的“能人”,都在磕了脑残片后,死在了子酉道中。是以现在的阳城中,连个像样的谋士都没有了!他们看到赵郝和败家强军,只会瑟瑟发抖,唯唯诺诺,哪里还能瞧出什么蹊跷?
是的,楚天箫欺负的就是此间没有能人,欺负的就是大赵‘依仗’召唤派,轻视非召唤派的弊端所在!
至于城中百姓……他们深受赵少帝‘愚民’政策的荼毒,对“上头”的事一概讳莫如深,不敢多问。是以他们虽觉这支军队进城又出,有些奇怪,但这些底层人物,根本就不敢多想!
甚至,他们还为“带病出征”的赵郝‘箪食壶浆’了一回……这一幕只把楚天箫等人看得哭笑不得,而赵郝则觉心都在滴血,但中了蛊术的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楚天箫也就趁此时机,率领三千败甲,日夜兼程,朝着褊峡城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混到头了
南方多雨,今夜,又是阴雨霏霏。
雨点打在众多败家军的甲胄上,顺着他们的身躯滑落,再被重重马蹄踏破……路面积水处,水花四溅,但丝毫也阻滞不了败家军疾驰的速度。
因为时间紧迫,即便是面对各种恶劣天气,楚天箫也没有下达停止进军的命令,反而,他不断催促败家军加速,再加速!
这是一场疯狂的奇袭!
三千败家军几乎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日夜兼程地奔驰,终于奇迹般地跑完了两座大城之间的长远距离,径直冲到了褊峡城下!
此刻,他们相当疲惫,但同样,也无比兴奋!
因为褊峡城,已经近在咫尺!
只要打下此城,他们就可以生火取暖,喝酒吃肉,再美美睡上一觉了!
事实上,这个念头不止普通将士有,就连楚天箫,也有!
“终于到了……”
楚天箫看着眼前的坚城,饶是坚毅如他,此刻也颇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要知道,他们这一战完全是在和时间赛跑以此城之坚,如果不能在事情暴露前,赶到此处施展计谋,那么等待自己和败家军的……只怕就是被四面围堵,关门打狗的下场!
所以如今,看着饱受雨点击打的城墙,看着上头稀稀松松,混乱不堪的守军,楚天箫知道自己赶上了!长舒一口气后,他转头看向了封萝儿。
“一切可已准备妥当?”
知道此刻败家军已成疲军,楚天箫也没心思多做试探,径直就打算施展计谋。
“嗯,少主!那赵郝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在我们诱导之下,他接下来一定会如我们所想的那样‘表演’!”
“很好。”
楚天箫微微点头,然后,立即向着城上高喊:“奋威将军赵郝,奉命前来驰援褊峡!请陈太守上前搭话!”
这话落下,城上一阵喧哗!每个守城士卒都努力朝下方军队看去,就见他们果然穿着赵军的甲胄,打着大赵旗号,顿时,一颗颗心都放了下来需知现在大赵四面开战,人手本来就紧,就算是戍边的城池,也没有太多兵将,更何况他们褊峡城前头还有一座阳城挡着?这便导致了,这座坚城城墙虽厚,却只有一万两千名的守军把守。更要命的是,前些天因为前线战事吃紧,赵少帝还从类似褊峡城的这类城池中,调走了一部分军队……所以,现今城中只有八千士卒,还大多是老弱病残,只有区区一千人,勉强算得上是大赵丙等的军队。
这样的实力,在面对一看就知是精锐的城下人马时,纵然对方只有三千人,这群士卒也是心有戚戚,但如今听他们说是来援的……顿时,一干守军都如释重负。
过不多时,一个鹰钩鼻,戴着甲胄的男子走上前来,一看下头,顿时轻哼一声:“可笑!赵郝不在阳城守着,跑这来干什么?我看这城下之人都面生得很,只怕有诈!”
此人,正是和赵郝有积怨的赵国偏将军,陈独!当年他犯下过错,被贬到此,但因为有个妹妹在宫中做美人,身为皇亲国戚的他,倒也不至于混得太惨,甚至在这褊峡城中,颇有几分‘天高皇帝远’的爽快感……
这也让他更加珍惜眼前,从而对守城事宜十分慎重。是以,当听说来的是“援军”后,陈独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愈发警惕。
这话一出,陈独身边人都是一愣,旋即议论纷纷。
“有诈?不可能吧?前方不是还有阳城吗?我们没有接到阳城陷落的战报啊……”
闻言,陈独冷冷一笑:“战场多变,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们懂什么!”
他看向城下,冷声道:“城下的,你们说赵郝来援,那他人呢?怎么是你这个面生的小卒喊话?”
楚天箫闻言立即说道:“将军勿要见怪。因为赵将军之前和敌方大将血战,受了重伤,行动颇有不变,只好让小的代劳……至于您说面生,那是自然的,因为我们这支军队,都是我家将军前几年亲训,从未与将军见过,您又怎会熟悉?”
“而就在几天前,我们接到战报,说周兵有可能发现了一条小道,可以直通褊峡城附近!盛许将军知道褊峡守军不多,唯恐有失,被敌寇趁虚而入,毁我锦绣赵境!这才派我家将军前来驰援!我们已经奔驰数日,滴水未进,人困马乏……还望将军值此关头,千万要摒弃昔日恩怨,力同心,共抗外敌啊!”
这番话落下,有理有据,一时间陈独身边亲信之人都信了七八分,一个个连忙对陈独说道:“将军!这应该是真的援军了!不说别的,陛下调兵以致此城,乃至国内空虚之事,除了咱们自己人,又有谁能知晓?”
闻言,陈独也有些信了,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谨慎为上,心念一动,就高声冷哼道:“哼,借口!你们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既然说是赵郝来援,那就让赵郝出来,否则,本将凭什么相信你们!”
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其中关键,陈独心中怀疑越浓,声音越冷。闻言,楚天箫像是“无可奈何”一样,只得说了一声‘好吧,那将军稍等’,就先退下,然后做了一个手势,后方就有人将神情迷煳的赵郝推了上来。
一见这幕,陈独顿时眼眸一敛城下的,可不就是赵郝么?
都说最熟悉你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