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盯着懒女人这么久,看了这么久,懒女人很正常啊,哪有老师说的那么夸张。
小鬼头哪知道,那是因为他们老师对炼器师太过崇拜,形容当中自然掺了不少的夸张话。
君上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从日出,到日落,她就做了这么一件事情啊。
不过,她是算准了今天百日里,香格、里拉比在白棺材里等着她送上门,不会有任何动作的。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这个时间炼药。
老色鬼说过,其实炼器师大部分都是在晚上干活儿的。
只是,香格、里拉白天没等到她把云狼送回起。
为了不被上头的人怪罪,香格、里拉那些人,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觉的。
睡不着的人,都有这么一个坏习惯,喜欢吵着人家。
说一说,睡不着的古拉底家族,一定会在今天晚上做些什么。
毕竟他们的命,都拴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
如果他们再不努力一把,将这些云狼都寻回去的话。
就算香格、里拉死不了,活不好之外,那些个外臣肯定是必死不疑。
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那些古拉底家族的人睡得着才有鬼。
“懒女人,这就是炼伤的药?”
小鬼头好奇地看着君上邪手里的那一枚药,一般情况下的药,都是用熬的。
自然,这种药治病的效果一般,而且时间很长。
炼器师练出来的药则是不同的,药效极快,疗伤效果极好。
只是这么一颗小药丸的价值,可以让普通人开个药铺了。
所以,那些佣兵,真是不要命的干活儿啊。
本事不大,用仅余的魔力,把魔兽,一旦受了什么伤,吃药的话,要好些日子好。
有点钱的,也只能买些低级的药丸。
就懒女人的这种程度,这枚药怕是只有贵族才享用得起吧。
哗啦啦,小鬼头的口水流了一地。
他想象着,如此他存几颗这种药丸的话,他是不是就大发了。
同样的,这比猎魔晶赚钱的速度更快。
小鬼头突然发现,自己跟在君上邪的身边,有好多可以发大财的机会。
可惜的是,小鬼头没想到的是,待在君上邪的身边,他永远都是那只看得到,吃不到的可怜小狐。
君上邪满头黑线地看着小鬼头,这小鬼头的脑子里真是除了钱,还是钱啊。
在小鬼头的心里,难不成他的命还没有钱来得重要吗?
君上邪打了小鬼头的丹田一下。
受到了攻击的小鬼头,没有半点防备,痛叫了一声。
看准时机,君上邪左手握着小鬼头的下巴,右手就把药丸丢进了小鬼头的嘴里。
左手一提一合,把小鬼头的下巴抬高。
只见小鬼头的那根食管,隐约可见,有一颗小东西,顺着管道,滑了下去。
君上邪确定小鬼头把药给吃了之后,才放开了小鬼头。
君上邪一放手,小鬼头咳得厉害。
接着他弯下腰,嘴对着地面,伸出手指往自己的喉咙里面死抠。
好像是想要把那颗药丸给抠出来,听着小鬼头阵阵的干呕声,就是没把那颗药给吐出来。
君上邪坐在一边,冷冷地笑了。
小鬼头想在她身上打主意,那是万万不能的。
如果连一个十岁的小鬼头她都斗不过的话,她直接可以去死了。
什么古拉底家族,魔法会,达到法神,甚至是达到老色鬼所说的极斗者。通通都是放屁。
“咳咳咳。”
不论小鬼头怎么抠,怎么挖,怎么吐,那药就如同小鬼头的肚子里生了根,死不肯出来。
“哇哇哇,懒女人啊,我跟你有仇啊,为啥每次都不让我发财啊!”
想到至少千枚卢币被自己这么吞进了肚子里,小鬼头眼泪是哗啦啦地流啊。
老色鬼通了通自己的耳朵,很是无语地看着君上邪:
“小女娃儿,小鬼头这是死了父亲啊,还是要葬母亲?”
看到小鬼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样子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小女娃儿辛苦练出的第一颗药就送给了小鬼头,小女娃儿是多大的好心啊。
偏生小鬼头一脸的表情都是小女娃儿害死了全家的样子,真够搞笑了。
貌似小女娃儿故意把要塞到小鬼头的嘴里,让小鬼头吃下去,已经很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小鬼头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女娃儿啊,以后放任那个小鬼头去,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老色鬼不服气地说了一句,小女娃儿有没欠着小鬼头。
就小鬼头这不识好歹的样子,它都想替小女娃儿踹小鬼头两脚了。
君上邪猛翻白眼,这老色鬼分明就是墙头草,两边倒。
看到她稍微欺负一下小鬼头,又叫又跳,说她没良心,没爱心,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子。
看到小鬼头那无可救药的贪财样时,老色鬼就狠狠地唾弃小鬼头三声。
真是恨不得让她从此以后也别再去理会小鬼头了,任他自生自灭算啦。
真不是她看不起老色鬼,老色鬼这丫就是这么一个货色。
好在,老色鬼只在她和小鬼头之间倒来倒去。
要死老色鬼给她脑抽一回,倒向她的敌人,她保证一脚踹死老色鬼。
把老色鬼从生魂变成死魂,做一个真真正正的鬼。
“小女娃儿,我们现在怎么办,真就一直让这些云狼处于昏迷状态?”
老色鬼始终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万一香格、里拉下的药狠了,短期内戒不了。
那么这些云狼一直昏迷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急什么,真想知道答案,我们今天去那两幢白棺材里转转。”
炼药练得很累了的君上邪根本就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身子微歪,手肘靠在膝盖上。
雪白的小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双腿是盘起而坐的。
一双如黑夜般的眸子,一闪一烁,比那田间的萤火虫更是吸引人。
“还去?”
老色鬼惊讶地看着君上邪,那里都被小女娃儿称之为白棺材了,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为啥老去。
“去啊,当然要去。”
君上邪点头,今晚不去,更待何时!
“小女娃儿,你可别忘了香格、里拉正等着你自投罗网!”
香格、里拉盯小女娃儿盯得紧。
既然小女娃儿认识这两个人,这两人必也认识小女娃儿。
要是小女娃儿炼器师的身份也被人知道了,那可就真要天下大乱了。
有谁能有那个能耐,不但是光魔法师,还身兼炼器师。
小女娃儿的能耐一曝光,它敢打包票,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必会抢破头。
就算是动武,都要把小女娃儿给抢过去。
这么一来,指不定小女娃儿的家人也长遭殃。
小女娃儿就是一个护短的性子,谁敢碰她的家人,小女娃儿还不得用命去拼啊。
想到那个场面,老色鬼的肠子都打节了。
小女娃儿的出现,真是说好不坏,说坏不好。
“云狼都救回来了,还是别去那人个地方,还被里拉发现了。”
老色鬼对里拉有些防备,谁让君上邪开口说,里拉那个男人很不一样。
老色鬼就是防着君上邪的身份曝光啊,古拉底家族的人必要防着点。
“笨啊!”
君上邪真想拍老色鬼一掌,难不成她刚才没把话说清楚吗?
“我说过了,今天晚上古拉底家族的人必会倾巢而出去我和那些云狼!”
君上邪郁闷了,都说猪不会脑筋急转弯,原来鬼的脑筋也是不会转弯的。
“你的意思是,今天那些人会离开白棺材,白棺材里没人?”
“肯定的,今天晚上是我们唯一的一个机会。”
没错,里拉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可是她在暗处射出的刀子,一再打乱了里拉的步子。
越是聪明的人,越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握的味道。
云狼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让里拉受到了打击。
此时的里拉就算有点脑子,全绝对称不上理智。
几次三番被打乱的步子,必会让里拉心绪不宁。
现在的里拉怕是一心想着要找出那个把云狼救走的人,想知道她是怎么控制住发作的云狼。
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之后,里拉能想到的就是把她揪出来。
像这样了的里拉,会忽略一些东西。
她的控制只是暂时性的,想要彻底解释,自然是回到白棺材里去找药材!
“小女娃儿,你真聪明!”
老色鬼两眼放光,无比崇拜地看着君上邪。
它咋就没有小女娃儿这么好的脑子呢,真是年轻人的脑子转得特别块?
可为啥小鬼头不死脑筋得很,比它更笨呢?
“少拍马屁!”
君上邪鄙视地看了老色鬼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老色鬼没少腹诽她!
“我不去!”
想到自己刚刚吞掉了大笔钱的小鬼头用伤心欲绝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就那红肿的眼泪,可想而知,就在君上邪和老色鬼聊天这会儿,小鬼头流了多少眼泪。
难怪老色鬼会问,小鬼头那哭得无比凄惨的样子,是死了爹还是吗。
“为毛?”
君上邪皱眉,把小鬼头放在这里,她是真真不放心啊。
老色鬼已经把减少体力的药都喂给了云狼吃,把小鬼头留下来,就相当于留下了一只祸害。
她可不想自己一回来,就看到山洞里满地的血。
她家小白白把小鬼头咬死的惨劲儿。
反正云狼在小鬼头的面前转悠,小鬼头看得到,碰不了的那种心痒之感,一定会让小鬼头犯错的。
所以,她必要把小鬼头带在身边。
“不为毛!”
小鬼头低吼,还在为那颗药丸暗自伤心啊。
老色鬼板着老脸,现在的小鬼头一点都不可爱,还是被小女娃儿欺负时的样子可爱一些。
老色鬼轻飘飘地飞到了小鬼头的身边,阴气森森地说者:
“你不跟我们走的话,盯着那些云狼的你,一定会出手!”
小鬼头听后,点头。
没错,看到那些有气无力的云狼,指不定他会动手的。
“你一动手,小女娃儿的小白白可不是吃素的,一把将你咬死!”
“这个。”
小鬼头身子一僵,他差点把懒女人的小白白给忘记了。
其他云狼是有问题,可小白白没有啊,更别提那些个母狼了。
“不过也好啊,我一个当鬼当得真无聊。”
“如果你真被小白白咬死了,我们就能做伴儿了!”
说着,老色鬼向小鬼头吹了一口带着寒意的鬼气,小鬼头一个哆嗦。
“当鬼可好了,整天凉飕飕的,大夏天的都不怕热。就是到了冬天,我们的身子跟结冰一样。”
“来吧,来吧,小鬼头,来找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小鬼头伸出一个拳头,把老色鬼揍得老远:
“谁要跟你做伴啊,我还要找我的父亲、母亲呢!”
小鬼头嘟起嘴巴,不服气地说着,他才不要当鬼呢!
老色鬼摸摸自己的鼻子,小鬼头就是小鬼头,不禁吓的。
“小鬼头,那可是古拉底家族人的地盘儿啊。”
君上邪坏坏一笑,对付小鬼头,她向来最有办法。
老色鬼的吓唬之词,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撑不住场面的。
“什么意思?”小鬼头皱眉,他当然有听什么古拉底、魔法会的。
但是听小甲的话,这两个地方都很麻烦,这个不能做,哪样不可能,讨厌得紧!
“你想啊,贵族人的地方啊,能没个宝贝?”
君上邪眉毛一上一下。红唇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得要多欠扁久就有多欠扁。
老色鬼无比郁闷:
“小女娃儿,你是女孩儿,气质,气质!”
老色鬼提醒君上邪,因为君上邪刚才的表情实在是让它无语了,有女孩子这么猥琐的吗?
小女娃儿冷起来,是块冰,还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
热起来,是团火,谁沾上一些,都要跟着一起燃烧。
坏起来,整就一个坏胚子,真想痛揍小女娃儿一顿。
现在的小女娃儿,又开始诱拐小鬼头了。
“宝贝!”
一听到宝贝两字,小鬼头就是那万足之虫,死而不僵。
小鬼头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干净了,不嫌自己之前的态度有多恶劣,粘在了君上邪的身边。
不过,君上邪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更不是谁想粘就能粘的。
君上邪左手画了一个圈儿,突起一股小风,把小鬼头给吹跑了。
就小鬼头那脏兮兮的样子,她才不要让小鬼头靠近自己呢。
看到小鬼头衣服上那些可疑的粘稠物,君上邪就不舒服啊。
“给我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有多远,滚多远。”
说君上邪对小鬼头坏吧,任小鬼头的性子再过怪异,怪到让人受不了,君上邪还是把他带在了身边。
说君上邪对小鬼头好吧,打打骂骂这种事情,君上邪没少对小鬼头做。
有时根本就没把小鬼头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该怎么招,就这么招。
“好,你们要等我啊!”
小鬼头听到宝,值钱的东西,就来精神,很怕君上邪和老色鬼丢下他一人,自己寻宝去了。
随着时间地推移,小鬼头发现君上邪身上好多值钱的宝啊!
小鬼头跑开后,老色鬼忍不住问:
“小女娃儿,你为啥不丢开小鬼头呢?”
不是说,它非要丢开小鬼头啊,有时小鬼头也挺可爱的,没父没母的孩子,活的不容易啊。
知道归知道,好奇还是要问一声的,因为它一直想不通,小女娃儿为啥要怎么做。
“哎。”
君上邪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欠了他的?”
老色鬼挑眉,还真少见小女娃儿这么气馁的样子。
“算,是吧。”
君上邪想了想,也说不清自己跟小鬼头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你也说过,这个社会是一个畸形的社会,而小鬼头则是畸形的产儿。”
“小女娃儿,你不会真的认识这个小鬼头的父母是谁吧?”
老色鬼的脑子开始打节了,之前小鬼头的同伴都说了,小鬼头自己都不晓得父母是谁。
还在婴孩儿的时候,小鬼头就被丢弃了。
算算时间,那时的小女娃儿也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吧,能知道什么。
“小女娃儿,你是不是真的想带小鬼头去找他的父母?”
如果小女娃儿真知道小鬼头的身世的话,还是早早地把小鬼头送回父母身边吧。
小鬼头这种让人头痛的性子,该是父母不在身边的原因。
要不是有小女娃儿在,就小鬼头为了财而不顾性命的性子,估计早死了十次八次的。
它真怀疑,小鬼头在还没有跟小女娃儿一块时,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你真觉得我知道小鬼头的身世,笑话!”
君上邪一改沉重的语气,声音一上扬,脸上荡起了一丝痞痞的笑。
“我之所以把小鬼头带在身边,那是因为凡是靠近小鬼头的人,都会倒大霉。”
“你想啊,对于那些我讨厌的人,让我出手收拾吧,我嫌累。不收拾吧,心里不舒服。”
“这个时候呢,就把小鬼头丢出去,让小鬼头身上的霉运,闹死那些人,我等着看就行了!”
君上邪哈哈大笑,她还真打了这个主意。
小鬼头的衰气,她可是有见识过的。
跟马甲女和小气男一起混的那一天里,一会儿牛阵,一会儿山石滑落,真差点没被整死啊。
听上君上邪的话后,老色鬼真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