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这孩子,不矫揉造作,拿腔拿调,性子直爽,深得他们心啊。小邪的肠子已经九曲十八弯了,要是再找一个男人比小邪更坏,他们两老的不得被整死。
“少好来好去的,我问你们,变态老子到底去哪儿了。既然他没死,不能给我信儿,总会给你们留下点线索吧?”得知一切算是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和变态老子的局,起初君上邪是生气。不过,老子总是老子,变态老子这么做,也是希望她快些成长起来,她能怎么怪变态老子。
“没有。”说到这一点,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还觉得奇怪呢。“本来,我们跟炎然说好,他给我们留下信儿。要是你能把我们救活,我们便把他的消息告诉你。可是我们俩醒来,把君家上上下下都翻遍了,都没有看到炎然留下来的消息。”
“你们确定都找过了?”君上邪颦眉蹙蹙,这变态老子做事不像这么没谱儿的人啊。本来以为救活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君家被灭一事会越来越明了。事实上,一开始,的确是如此发展的。
但现在一提,似乎又出了什么岔子,变态老子没有依约给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留下信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君上邪脑子快速运转着,想要找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找过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点头,他们两可不是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做。他们醒来之后,先是休息了一下,接着想瞒过君上邪,翻遍了整个君家大院儿,没有发现半点线索。
为这事儿,他们两还愁呢。炎然做事有条有理,哪怕当晚事发突然,炎然都想出了这么一个计谋。心思如此缜密的炎然怎么可能半点交待都没有,就此消失几月呢。
炎然总不会想骗了小邪,又不给他们线索,连着他们两个老的一起骗吧?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死都不相信君炎然想到了新计谋,连他们两个都骗过了。
“这两天我们一起在想,在我们俩沉睡之后,炎然是不是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在没确定之前,我们没敢跟你说。可是直到今天,我们依旧没发现半点线索,这才觉得炎然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妙。”
因为之前已经骗过一次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心有余悸。哪怕昨晚君上邪在知道整个计谋后,没有大发脾气。可是君上邪只是闭口不言,就已经把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吓个半死。
正是料到了这种情况,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才不敢声张,决定把事情都弄清楚了,再跟君上邪说。谁晓得,本以为平安没事儿了,这不又出了新的岔子。
希望小邪别太过生气,拿他们两个老的开刀。炎然啊,你这小子跑哪儿去了,不晓得小邪这火爆的脾气,除了你以外,就没有人能治得住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君上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以为变态老子失踪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半生半死。历经辛苦才找到了雪十莲,救回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才知道到头来只是一场骗局。
这骗局总有过去的时候吧,知道变态老子是安全的,她啥也不计较了。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变态老子又给她出状况!
“小邪啊,你别生气,别生气。年轻人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放心放心,炎然应该没事的。”君上邪一拍桌子,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就跟着跳一跳,心是“砰砰砰”直跳啊。
“应该?”君上邪眯起眼睛阴森森地看着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对于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的说辞,君上邪很是不满意。
“一定一定!”君上邪的语气微微一上扬,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就觉得自己的人都被谁给拎了起来似的,忍不住脚都踮起来。君家两活了快三百岁的白胡子老头儿竟然这么怕君上邪这个小辈,说来还真挺奇怪的。
毕竟就连君炎然,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都没放在眼里过,只是觉得君炎然是一个不错的小辈,出色的君家掌门人。唯有君上邪,把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吃得死死的。
“一定?”君上邪吸了一口气,这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是不是说谎说惯了,明明不知道变态老子在哪里,还敢跟她说一定。这两白胡子老头凭毛说一定!
“小邪啊,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君上邪的声音越冷,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就是越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让君上邪消气,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在君上邪的面前就是翻不了身。
“漂亮你个鬼啊!”君上邪头痛不已,君家的人口是变少了,饭桶也跟着少了。可为毛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变蠢了,变态老子到底在玩儿什么啊,还想怎么玩儿啊!
“邪儿,你先别恼,掌门人是不是后期出了什么意外?”夜血觉得事有蹊跷,从君上邪和君家长老的对话当中,夜血稍稍分析到一点,古拉底家族灭君家算是一个局,名字置之死地而后生。
既然君家掌门人与两位长老是说定的,没理由不照原计划留下消息。除非是君家掌门人出了什么意外,没法子依旧原定的计划。
“夜血,什么意思?”君上邪看着夜血,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夜血有多少心思,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变态老子的脑子弯儿比较多,指不定夜血能猜到些什么。
“邪儿,你懂的。”夜血叹气,事关自己家人的性命,君上邪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糊涂。
“你是想说,在古拉底家族那批人离开之后,又出现了高手,将我父亲抓走了?”君上邪气闷,到底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使得君家成为众矢之的,还是君家早就存在着这千百个问题。
“小邪,你别急。总有办法解决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也跟着上火了,明明一切都计划得很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横生枝节,君炎然不见了。现在倒好,真把小女娃儿给惹恼了。
“有人吗?”就在君上邪正火头上的时候,君家门外儿来了一个陌生人。
“请进。”君上邪听到声音后,手一挥,魔法幻化出来的手将大门打开,让外面的人走进来。
外面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大概二十来岁。君上邪并不认得他,他似乎也不认识君上邪,“请问,哪位是君上邪?”男人看到大堂里少男少女不少,还有两位老人家。
他是有听说,君上邪是赫斯里大陆上唯一一个光魔法师,可有两个女的,他也分不清楚哪个是。
“什么事情?”有人指名道姓要见她,君上邪哪能不吭声啊。
“原来你就是君上邪。”男人对君上邪倒有些好奇,看到君上邪的绝色容颜,及那少女极少拥有的冷冽气质时,直接被君上邪吸引,一时回不过神来。“噢噢,这个是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男人将手里的一封信交到了君上邪的手里,“我也是矣尔小镇上的居民,刚不知从哪儿飞出了这么一封信到我手里。然后有人让我交到你的手上。”说来这件事情挺诡异的,要不是想见一眼传闻中的君上邪,他还真不乐意凑热闹。
“谢谢。”君上邪向男人道谢,她回君家这件事情,虽然不算秘密,却也不是什么众所周知的大事情。才回君家七天,就已经有人知道了她的下落,这可不是好现象。
君上邪打开信封,抽出信纸,看到信上所写的字,君上邪瞳孔瞬间缩小。看到君上邪的这个反应,大家都对信上的内容很是感兴趣。
其他人不敢碰君上邪,唯独两个白胡子老头儿胆儿大一点,从君上邪的手上把信抢了过来。“咦,这信纸上,怎么一个字都没有呢?”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只看到了白秃秃的信纸,没有看到半个字。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小鬼头给仗着自己年纪小,从白胡子老头儿那把纸抢过来,果然,纸上一片雪白,没有半点字迹。“空白的一张纸,想让懒女人知道什么?”
“真是一字未有。”莎比也从小鬼头的手上接过一看,看到白白的纸,觉得很是奇怪。既然托人把信交给君上邪,这白纸能让君上邪知道些什么呢。
“是谁让你把这信送来的?”夜血和君无痕都觉得,不如问问眼前这个男人,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我不知道谁让我送的,这信是突然飞到我手里的。然后就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把这信送给谁。要不是信在我手里,我还以为自己撞鬼了呢。”男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就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啊!”莎比一声尖叫,原来在莎比手中的纸突然烧着了。烧着了的纸温度有些高,莎比被烧疼了。尖叫一声后,手一扬,那纸便飞起来,在众人的眼前被烧光殆尽。
“这信自己会烧着了?”男人觉得奇怪得紧,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没你什么事了,这是给你的谢礼,你走吧。”君上邪给了男人几枚卢币让男人离开,因为男人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没留下来的必要。君上邪知道,不管他们再怎么问男人,男人都答不出个四五六来。
“不用。”男人倒挺实在的,之所以肯送这封信,就是想见见传说中的君上邪而已,没想以此占君家的便宜。再者,让他送信的那个人,丢给他几颗魔晶,做人不能够太贪心的。
所以男人把卢币放下后,就离开了君家。男人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也帮不上君家的忙,挺自觉地走了。
“那封信不是没有字,而是只有小邪才能看到,或者是第一个拿到它的人才能看到。”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在看到信自燃后,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古拉底家族和魔法会一直都在研究新型的魔法,据我所知,就有这么一种隐形魔法可以做到我之前所说的事情。”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到底是见多识广,很快就明白了这信是怎么一回事情。
“所以说,信上的内容,只有君上邪一个人看到了。”莎比也晓得,如今的赫斯里大陆不似以前那般,新型的魔法在不断的产生。只要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不公布,那么他们这些人便无从所知。
所以,在赫斯里大陆生活的人,需要不断补充魔法知道。这也是为什么赫斯里大陆有那么多魔法学院的原因。比如说,魔法会和古拉底家族都会开设一些私设的魔法学院,向其中的学员灌输这些新型魔法知识。
“懒女人,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听到这些新奇的东西,小鬼头很是好奇,更想知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出去走走。”君上邪没有回答小鬼头的话,而是丢下了这些人,选择一个人静一静。
夜血目光闪烁不定,这封信是针对君上邪的。能够牵动君上邪的人事物并不多,他们才在想君家掌门人去了什么地方,就有人送来一封信,那封信上的内容,他或许可以猜到一点。
“看来,炎然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不只有夜血一个人猜到了信上的内容,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活了这么多年,会不如一个孩子吗?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面色凝重,知道这下子事情有些大条了。
本来君家被灭,是刺激君上邪成长的一个契机,让君上邪担负起君家的重任。没想到如今是弄巧成拙,他们俩才知道在君家出事以前,君上邪已经达到了神法的顶级状态。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开始沉思,牺牲君家上下所有人刺激君上邪成长,他们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要不然的话,其实君家能活下来的人可以更多一些,他们俩跟君炎然根本就不用生死不明的。
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唉声叹气,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的破釜沉舟会造成今天的这种局面。
看到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的样子,君上邪的半道离开,再笨的人都知道,君家并没有因为雪十莲的出现而得救。反倒是因为刚才的一封信,把君家两位长老苏醒的喜悦全都破坏。
君无痕和夜血对看了一眼,君上邪的遭难好似没完没了地向君上邪打压过来。自上次的魔法试验之后,君上邪就再也没有安生过,一波又一波的危机向君上邪袭来,君上邪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这时,君无痕和夜血觉得,君上邪喜欢睡觉的性子其实挺不错的。至少别人不给君上邪休息的时间和机会,君上邪懂得如何去放松自己。
离开正堂之后,君上邪走到了以前自己每次偷懒的地方。记得刚来到君家,那个时候的她算是声名狼藉吧,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更没有一个人喜欢她。尤其是君家的人,看到她,就似见到了自己最讨厌的虫子一般,恨不得扑上来,多踩她几脚。
看到这种情况,她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二十一世纪的她是一个杀手,世上有多少人喜欢杀手的。所以说,君家人那些厌恶的眼神,君上邪很是容易便接受了。
不同的是,变态老子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她不喜欢上魔法学院,觉得枯燥乏味,没什么意思,总喜欢找个清静的地方睡觉。她躲一次,变态老子就找一次,以至于她把君家上下每个地方都躲过了。
想到自己熟悉君家大院的结构的原因,君上邪就哭笑不得。她不是自愿的,完全是被变态老子给逼出来的。
以前的她,很喜欢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芯子,品尝着草芯里的一丝甘甜之味,勉励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每每这个时候变态老子就会出现,用千百种办法,逼得她去上学。
蓝莫里是赫斯里大陆最天才的魔法师,却被变态老子逼得窝在一个小小的艾丽斯顿教她这个不成才的魔法废物。变态老子怕她心理不平衡,哪怕她考试从来没考好过,威逼利诱艾丽斯顿的校长,让她跟着一起升级。
想想,她跟变态老子似乎在君家和艾丽斯顿做过很多搞笑又愚蠢的事情。虽然好笑,不过君上邪很清楚,那都是变态老子太疼她这个女儿了。
所以,不论变态老子做了什么事情,出了什么事儿,她都不会坐视不理,她一定要把变态老子救回来!
君上邪转动手上的纳戒,一道光华从纳戒里放射出来。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儿从纳戒里飞了出来。只不过这小人儿身上好似有一些红艳艳的东西在跳跃。
“啊啊啊,烫死我了!”小人儿出来之后,一碰到外界的空气与水份,马上变回到原来的样子。小人儿赫然就是消失了好些天的君倾策。“啊啊啊,烧死我了。”
从纳戒里出来的君倾策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回到了君家,而是一个劲儿地在地上打滚儿,将身上的火全都扑灭了。君倾策就跟小狗儿似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才将身上的火彻底扑灭。
“可烧死我了。”扑灭火的君倾策坐在地上,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欲哭无泪。他只记得自己跟他姐一起在雪域里,甩掉记媛君后,他就去找姐谈心。
后来,他在姐的怀里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虚空世界之中。为什么说它虚空呢,黑黑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哪怕黑,却又不至于让他看不到。
没有天,没有地,自然也没有花草树木之类的景物了。看到这陌生的空间,他很是摸不到头脑,不晓得为什么自己不过只是睡一觉而已,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君倾策在虚幻的空间里想要找到回去的路,他告诉自己不能慌。君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是君家仅剩无几的男人,他就要拿出男人的样。
一心想寻找出口的君倾策受到了伏击,从天而降的火球烧得君倾策哇哇大叫。君倾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世界不但找不到出口,更是奇怪得紧。一会儿下雪,一会儿下雨,下火下冰雹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可想而知,待在纳戒里的君